如果让久律知道他“(让女仆照顾江枫和科札特·西蒙的躯体)有什么不对吗?”的疑问本意被女仆歪解成自己承认喜欢男人,估计他本体倍儿棒的身体会和成为科札特·西蒙时一样,颤抖地喷出一口凌霄血。
“没有不对,少爷,您加油!”女仆看向久律的目光变得愈加诡异,甚至带了点心痛的意味,“少爷,您要好好加油,下次记得带几个生龙活虎的。”os:病态受什么的真的不适合您啊少爷,您的速配是忠犬攻或帝王攻!再不济也得是妖孽攻啊。
久律:???
“带几个生龙活虎的……?”为什么他觉得女仆话中有话,而且那话中话还非常的糟糕?
“不知道你在说些什么……我走了,今晚想吃大阪烧。”
“是,少爷请走好,您要的菜一定在您回来前备好。”正在脑补的女仆一惊,赶紧打断自己的yy,恭敬地鞠躬送别。
刚才的少爷……好陌生。太奇怪了,为什么少爷好像变得不一样了?就像是……突然长了好几岁?
不知久律五年穿越际遇的女仆虽然感受到自家主人鲜明的变化,却说不出所以然。
她不知道,那让她感到陌生甚至有些害怕的,是在腥风血雨中磨练五年一时还来不及掩藏的戾气。
只是,女仆看不出,不代表所有人都无法洞悉。
刚刚进门的真宫寺灰阎一眼便看出了久律的变化,他脸上挂着的傻笑立即收敛,转为凝重跨步到久律身前。
“……社长?”久律微愣,迟疑地打了声招呼。
闻言,原本一脸凌厉慎重的真宫寺灰阎立即两眼汪汪:“嘤嘤,小久竟然不叫爸爸,竟然用‘社长’这个冷冰冰的词!嘤嘤,爸爸太伤心了,小久要怎么补偿爸爸?不如陪我一起去跳芭蕾吧!”
“……”
“嘤嘤小久tat……”
“你……”久律半阖起眼,艰难地挤出一个字
“嗯?”带着浓浓的鼻音,真宫寺灰阎用力抹了把泪,亮眼pikapika期待地望向少年。
“你想让我灌你喝敌敌畏吗?”
“……”
少年再接再厉:“放心,不会死的,你的外号不是‘鬼见愁’吗?”
“小久我的玻璃心碎了一地……”
“用吸尘器吸回去。”
“嘤嘤小久tat……”真宫寺灰阎掏出一块手帕拭泪,在成功地将女仆雷得退避三舍后,他附在久律耳边,黑框眼镜闪过白色的反光,“发生了什么?……你的气息变了很多。”
“……”
“不能说?”
“……也不是。”久律迟疑片刻,还是将穿越际遇告诉了真宫寺灰阎。
毕竟站在他眼前的是他在这个世上最信任的人,而且他也想希望这个似乎什么都懂一点的老怪物能从中发现什么,给一些建设性的建议。——毕竟,他不确定这诡异的穿越际遇还会不会再重现。
“按照你的说法,你最初的穿越是因为触碰一点神秘的绿色荧光?”
“是。”他点头,想了想,又补充了句,“鬼使神差……那时候鬼使神差地生出想要触碰的强烈念头。”
“唔……”真宫寺灰阎摸着下巴沉吟,“不如……”
“不如什么?”
“不如找几个得道修行者来跳一下大神,或者去神社找命样巫女驱驱邪?”
“……”
“诶诶小久别走啊——”
“……我去上课了。”他一定是脑子堵塞了才会寄希望在这个不靠谱的家伙身上。
“嘤嘤小久t_t……”
真宫寺灰阎维持着“你快回来我承受不来”的orz姿势,直到少年的身影消失在门扉的另一端,他才收敛起脸上的二缺表情,出口的话语如同地窖最底层的寒冰。
“你还想在这里呆到什么时候,黄梨君?”
“脸变得还真快呐,黑主灰阎。”一道黑影从扭曲的空气波纹中出现,竟是久律名义上同母异父的弟弟,黄梨真一。
真宫寺灰阎——或者说是黑主灰阎——回头,带着寒意的眼瞳透过薄薄的镜片,锐利地直视黄梨真一:“你到底想做什么?我警告你,那个孩子不是你惹得起的。”
“惹?”黄梨真一挑眉,露出两颗小小的尖牙,“别弄错了,我只是想近距离地和我可爱的‘哥哥’独处而已。”
“‘哥哥’?”真宫寺灰阎讽刺地看着对方,“活了几千年的吸血鬼老怪物叫一个十几岁的孩子‘哥哥’,你的脸皮还真不是一般的厚啊,黄梨君。”
“彼此彼此,你不也活了几百岁?前no。1的吸血鬼猎人,被称为‘没有獠牙的吸血鬼’的黑主灰阎桑?”
“……那个孩子只是个普通的人类,哪里经得起纯血君您的看重?”
“就算他不过是个普通的人类,只要他的体内留着菖蒲家的血一天,我便不会离开这里。”
此时此刻,作为话题中心的久律少年狠狠地打了个喷嚏。
“……好像忘了一件事,感觉有些麻烦的样子……是什么?”
因为精神上已时隔四年,所以此时若有所思的久律少年并没有想起,曾被怪盗基德偷去后来不知为何被梦游的他得到并埋在迹部景吾家的宝石“八巧镜心”,那个害得他差点被迹部指认成怪盗基德的东西。
此刻的他早已忘了那东西的存在,更不会知道自己在梦游时用了怎样的“暴行”从怪盗基德的手中抢到“八巧镜心”。
同一时间,江古田高中,传说中真正的怪盗基德——黑羽快斗正一脸深思地走进新闻社社办,和同年级的负责人打招呼。
“小林桑,你这有没有关于‘真宫寺久律’此人的详细资料?有的话麻烦你给我一份。”
新闻社社长——小林镜子狠狠地倒抽了口凉气,哆哆嗦嗦地祭出一只手指指向黑羽快斗。
“何方妖孽,竟然敢附身我们伟大的快斗君,还不快速速显形!”
眼前这人还是那个平时嬉皮笑脸、没一刻正经的黑羽快斗吗?他竟然会这么正经礼貌地和她说话?
而面对小林一副见了鬼的表情,黑羽快斗一脸黑线地拍掉小林的手指。
“说什么呢,我是很认真的在拜托你啊!”
谁知,黑羽快斗的解释非但没有起到应有的效果,反而让小林捂着嘴泣不成声。
“我们的快斗君终于开窍了,呜呜呜……”
黑羽快斗脑后的黑线像是有丝分裂一样成倍地增加,但鉴于以往的经验,也为了他的小心脏着想,他觉得还是不去深究对方话中的深意比较好。
“别啰嗦了,到底有没有那个人的资料?”
小林一边泪牛满面地狂点头,一边动作麻利地打开柜子的第三格,从里面取出一叠资料。
接过小林手中的资料,
“姓名:真宫寺_久律;年龄:15岁;生日:5月5日;星座:金牛;身高172cm;体重:59kg;血型:a,出生地:日本大阪,现居:日本东京,社团:弓道部,但时常缺席,据说会剑道(待考证);喜欢的女生类型是……温柔体贴知性?”
黑羽快斗抽了抽嘴角。这资料是够详细了,但他只想知道这个梦游让他吃暗亏的家伙的住址,可不想知道他的喜欢类型身高体重什么的。
不过……温柔体贴知性?
黑羽快斗暗笑:这小子,该不是缺母爱吧?要是我,当然觉得性感可爱型的比较好。
嗯咳……想远了。
“没有他的住址吗?……喂你干嘛还在哭!”黑羽快斗满头黑线地递过去一张纸帕,“擦擦,别让不知情的以为我在欺负你。”
“呜呜,我只是太感动了……”小林毫不客气地扯过递给她的纸帕,用力擤了下鼻涕,“太感动了,快斗君你终于要出柜了吗?”
(注:出柜=公开承认自己是同性恋。)
黑羽快斗:“……啥?”这女人在说什么?
虽然不知道小林镜子又在抽什么疯,但一贯以来相处的经验让他又一次明智地选择放弃询问。
“你不要胡说八道,我只是和这位真宫寺久律学弟有些私人恩怨待解决,准备上门拜访他……”
“我知道的,我知道!”小林丢掉纸帕作捧心状,“爱在心口难开——”
“……你去死好吗?”黑羽快斗毫不犹豫地pia了小林一记,附加嘴角抽搐的鄙视眼神,“好女孩不要整天想这种奇怪的事,免得带坏你家部员……切,我放着可爱的女生不爱干嘛去喜欢男人?不,就算全天下的女人都死光我也不会看上男人的。”
小林抱住肿了个大包的脑袋:“我懂我懂,口嫌体正直嘛。”(注:口嫌体正直=嘴上说着相反的假话但身体行为非常诚实。)
懂你个x。
忍不住在心底爆粗,黑羽快斗深吸了口气,极力忍住爆青筋的冲动。
以往都是他气别人,现在终于来现世报了么?照理说他在和小林的口舌之争中不该落于下风,但小林此人大脑回路异于常人,脑袋里装着各种不正常的强盗逻辑,让他总有一种秀才遇到兵的感觉。当然,最重要的是——他无法忍受总是被人用看gay(同性恋)的眼神对待。
到底是谁让这个看所有男生都是gay的怪胎成为新闻部部长的?
“……跟你无法沟通,我走了。”黑羽快斗果断扭头拉开新闻社社办的大门,忽然,他像是想到了什么,停下脚步回过头,露出一个闪亮亮的笑,“对了,小林部长,你要是敢在校女生月刊上写什么有关我的乱七八糟的事,我就把你内裤的颜色告知天下哟!”
正在内心起草着诸如《惊天之秘!魔术小帅哥快斗君的春天》、《爱在心口难开——校园十大人气帅哥的爱恨情仇》、《惊!白马的危机?原来人气痞男黑羽所爱另有其人》、《状哉我真宫寺少爷独步基界魅力四射!》之类题目的小林悚然一惊,对着黑羽快斗的背影哀嚎:“喂快斗君你不能这样——喂!黑羽快斗!给我站住你这个阴险的家伙!”
越走越远的背影头也不回地懒懒挥手:“过奖过奖,以牙还牙而已。”
##
就在当晚,久律在自家信箱收到一张预告函。
「鉴于阁下昨晚从我手中顺走宝物‘八巧镜心’,我甚为苦恼,因此决定将在今晚凉凉西风乍起之时,乘无影的白光到阁下家中取回宝物。望将宝物备好,来场公正的对决。——怪盗基德(kid)」
握着纸片的手猛地一紧,在上面留下三道褶皱。
“……怪盗基德?”他什么时候从基德手上抢了东西?
突然,迹部来访时的记忆涌上心头。
……
「“啊嗯,还真是有恃无恐啊。”意义不明地说着,迹部景吾缓缓挑唇,轻抵眼角的指节微动,无名指点上眼角的泪痣,“经济损失倒谈不上,只不过昨天,你在本大爷家的浴室里埋了一样有趣的东西。”
他一脸淡定,从容平静地直视迹部家的大少爷,顺便还意思意思地往眼神里加了点应景的疑惑。
“这颗宝石,正是前两天被怪盗基德盗取的‘八巧镜心’……昨晚的事,还有你的体质,真是不巧地令人扼腕啊,怪盗基德。”
“……迹部少爷,你知道沉尸东京湾是什么感觉吗?我想我们的立场现在可以对调一下——诽谤罪,可不是那么容易善了的。”
“虽然没有证据……但是真宫寺君,你该如何解释本该落在怪盗基德手上的宝物,竟会在你的手中?” 」(章5、6。)
……
……想起来了。
21鬼梦之外
既然已经想起,那么当前首要的,就是找到那劳什子的‘八巧镜心’。
但无论他怎么回忆,都记不起那东西究竟被他放置到了何方。
因此他走进自家的和式小屋,询问“万能(=万功能=什么杂活都能做)女仆”是否有注意到那样一个东西。
“少爷是说这个吗?”女仆从身后抱出一只波斯猫,指了指猫脖子上挂着的金属缀宝石小球,“我看这东西很适合二郎,还以为是少爷买给二郎的礼物呢,就给二郎挂上去了。”
久律几乎是在看到猫的第一时间便变了脸色:“你……快把它抱走!”
“少爷也真是的,既然讨厌动物,为什么还要养二郎呢?养了又不和它亲近,二郎会很难过……少爷!少爷你怎么了!少爷你可千万别口吐白沫啊少爷!少爷你还好吗?”
“……三千子!”
名为三千子的女仆望见自家主人皱眉捂住口鼻的动作与逐渐泛白的脸色,想要捉弄的本意瞬间被惶恐与担忧取代:“少……少爷,你没事吧?你、你真的不舒服吗?”
她手忙脚乱地将猫放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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