持着不让自己的泪腺并出。
“再见。”
不知道自己到底花费了多少的力气才说出了这句话,在说出后放松的感觉让纲差点跪倒在地上,gio低了低头,这一下纲没有看清他的表情,金色的发在垂下后给眼脸带上了一点的阴暗,他的回应只是略微小幅度的点了点头,然后两人的身上都遍布着失望。
过后,两人的唇都有些微的红肿,gio扯上嘴角,抬手摸了摸纲的头,依旧是那么软,看他的眼角红红的,安慰了好几句,再交代了一些事,之后就是不断的告诉他,他不会离开,他会等待。
初代的守护者站成了一排,然后分别打亮手中的戒指,各种颜色的火焰从中显现,给所处的环境带来了不同的幻境感。之所以要借助初代的力量,还是因为了一个世界不能出现两个同样的彭格列戒指的道理,即使纲手中有一个,也不过是仿照的。Gio恢复了面瘫的表情,下意识的觉得头疼的难受,纲站在其中,依旧呆呆地看着自己。
“海广阔无边而不知限,
虹时隐时现而飘渺无常,
贝代代相叠其姿态由而继承。”
在所有初代的指环出现火焰后,耳边突然出现了尤尼吟唱的声音,他知道她是在另一边接应,这首歌谣重复了一遍后,十代守护者旁就出现了火焰,跳跃时间的熟悉失重感让纲心中的恐惧不断的放大,纲的眼睛张的大大的,目光紧紧盯着gio的脸庞。
然后他看见gio向自己展现出了勉强,却是最大幅度的微笑,纲觉得自己的脸有点湿,这个仪式已经启动了,已经没有停下的可能,gio动了动唇角,纲皱紧了眉,他听不清gio在和自己说什么,不过他相信是很重要的话,可他几次张嘴,都没有决定回应。
其实痛苦的并不是他,纲苦笑,真正痛苦是gio,他将背负着对自己的一切的四百年,他想象不了如果换成自己的话自己会是怎么做。Gio没有丝毫的勉强他,不断的安慰他,听从他的心意,不惜永远的让他离开。
他的脸终于离开了自己的视线,纲再也忍不住,蹲到了一旁,抱成一团哭了起来,接踵而来的失重感没有阻碍此时他的动作,守护者各种的安慰声在耳边,自己却一句都听不进去。
一切都结束了,在纲溢满泪水的模糊眼中,看到自己本应该熟悉的有着巨大落地窗的办公室却是那么的陌生,为什么以前没有发现这里这么的冷清,寂寥的让人害怕,没有在工作时gio温柔的话语,也没有那个熟悉的为自己准备工作的小桌。
纲就这么看着,缓缓的闭上了眼。
'到底要哭泣多少次才能够将这种孤独抹灭消除?'
我就这样呆呆的站在原地,望着你远去的背影。夕色缓缓滑过窗棱,你有一种醉人的,不真实的美丽。什么都没说,什么都没做,我就这样安静的望着你远去,直到你的身影渐渐消失在落日的黄昏里。
The longest wait is when you don't know what you are waiting for。
长的等待是当你不知道自己在等待什么的时候。
现在他们需要的只是等待,漫长而又孤独的,四周静静的,他们能做的只有站了原地,默默地哭泣。黑夜即使再漫长也有尽头,白色的天幕随着太阳的出现而变得不切实。
如今已是拂晓。
Tbc
第四十五章
Target90
你还在等待吗?天空的彼岸,广阔无边,看不见尽头。
晓月在蔚蓝的天空中渐渐隐去,空气中散播着清凉而又自然的气息,特有的晨雾在树林里弥漫,不停浮现在眼际的,是一种依稀朦胧的美丽。
初代
彭格列初代正在那个有两三米那么长的桌面上疾笔书写,漂亮的花体字在一张张的纸上留下了赏心悦目的痕迹,淡淡的亮光从巨大的落地窗倾泻而下,照出Giotto蓝色发亮的眼眸。这扇办公室的门把外面的吵闹尽数隔绝,形成了一个隐蔽却又安宁的空间。
外面的争吵声越来越大,还隐约传来器物的落地声,惹得Giotto烦躁却又无奈的揉动太阳穴来缓解此时的疼痛。Austin,这个被纲带回来的孩子,随着成长,野心也在不断的扩大。从看到他的第一眼开始他就知道总会有这一天,随着心中本对黑手党的憎恶,强大的力量已让他把主意打到了权利身上。
近期来Austin不断的向自己发出挑战,离间彭格列朋友之间的关系,拉拢人力,多次表示彭格列与自己的不足,Giotto扯了扯自己的金发,觉得自己到底是累了。斯佩多的背叛,艾琳娜的死亡,科扎特的隐退,加上大大小小的事,已经想结束这一切。
纲吉说过,一切随心就好。Austin可能会改变自己对彭格列的意志,会把自己用一生保护的彭格列自卫团变为真正的黑手党,但他觉得应该相信纲的决定。真正的强者与首领需要的其实不是他这样的仁慈,或许最多的还应该是来自他的心中最强烈的的情感。
Austin不仅有不用武器就能出现的大空炎而凸显的战斗力,另外,他还有能管理好彭格列的实力,也许自己是应该离开了。几次的开会,不断的被所有人驳回这个决定,有人认为我被Austin迷了眼,有人又说我屈服于现状,一切都不始而终。
我第一次觉得这个自卫团还不够完美,现在的无力也代表是自己没有完善好的漏洞,这个组织应该和自己开始的想法一样,它应该有始有终,它能随意地开始也能轻易地结束,因为他知道自己总会有改变想法或是累了的一天,兴许会有更好的管理人来接管,或许最坏的也是直接走向灭亡。
守护者能理解我的决定,但他们其中也有着大量的反对因素,不过都被自己以各种的理由一一回绝了。自己不相信从纲带他回来的时候就是错的,因为这其中还夹杂着自己的私心。最后,我把自己对彭格列的所有毫无保留的告诉了Austin,在他不解的目光下来到了日本,这个来自东方的岛国。其实这个决定,依旧是来自两人不约而同的约定。
在彭格列那个不大不小的后院,有一棵被雨月千辛万苦才移植回来的樱花,雨月的房间是日式的,那里有一条木制的长廊,每当那花开放,自己都和纲来这里,静静地坐在一起,平淡而又温暖。粉色的樱花树只有一棵,听纲所说,在他的家乡,几乎某个地方都能看见这抹梦幻的颜色。
樱花飘飘洒洒,他最终还是没有履行他带自己去日本的约定,纲就如他家乡的花树一样,在一夜开尽自己所有的美丽,然后在转瞬间悄然离去。蓦地才记起,在自己的每次回眸间,他的眼里从充满着自己望不到底的笑意,幸福而又安然。
思念的感觉是痛苦绝望的。时间过得太匆促,匆促到回忆消失,也再挽留不住。我用心去记住他,可是,渐渐的,我发现关于他的,甚至连幸福的滋味也都忘却。我能记住的,只有这种拼命想要记起他的感觉。全世界的人都知道我在想他,但只有他永远都不会知道。
在来到日本的那个晚上,我终于再一次梦见了他,从他离开起,连从梦境中见到他样子的权利都被剥夺殆尽。他离我很近,眼睛依旧是第一次在梦中看见他时耀眼的橙色,我眼中的他在笑,眼角弯着,清澈而明亮,没有丝毫的压抑,是我很久未见的纯粹。
镜中,他艰难地扯动着嘴角,我看着泪水滑落他的脸庞,他哭着对我说着我想你,世界上的的繁华喧嚣已被我遗忘。我抚上那扇阻隔在两人之间的镜子,凝视着他,想要擦去镜上他的泪珠。但他的眼泪却怎么也止不住,我就快要忘记模样的他,在我眼前笑着流泪。
我不再擦拭,只是小心而轻柔地抚摸着镜面。就像穿过了这块薄薄的玻璃,抚摸着他的脸颊。就像终于越过千万光年的距离,触摸到了遥不可及的恋人。我不知用什么才能表达自己的思念,自己看着他,看着他,希望时间能在这一刻定格,然后就这样永远的在一起。
我是被半夜的冷风惊醒的,被子已经不知道被自己踢到了什么地方,没有关门,外面的樱花随着风飘进了整个房间,自己的身上几乎全都是粉色的樱花瓣,我摸了摸眼角,湿湿的,所有的一切都是随着这个梦开始,也许也该随着这个梦境结束。
我知道沧桑用双脚走完的疲倦,以及触摸花瓣时候感到得柔软和脆弱,于是松不开手,任它凋零化为泥土。
半响,随同我来这的雨月敲响了房门,问我发生了什么,这一夜就这么过去。纲的家乡果然如同他所说的平静安宁,这里的春天开满了粉红的樱花,让人看着连心都碎了。我想,以后就永远在这里住下好了。
四百年的时光说长不长,说短也不短,在日本的生活比想象中的还要平静,可以用结交朋友来打发这漫长的寂寞,有跟来的守护者,同时也有离开的,分分离离,他已经记不清楚了,然后在死后回到了指环中,从此断了联系。
彭格列在自己的眼中不断的变化,最终到了连自己都不认识的样子,在指环中的人也越来越多。在指环中的这个空窗期大多数都是在昏迷中,也许只有另一代的继承他才会出现,阅过一代代的变化,想不麻木也不行,直到最后才发现,他等待的已经不仅是纲吉,而是一个与他意志相同的人。
四百年的兜兜转转,忆昔的往事早已忘记,在心中存留的,也许只是心中坚定的约定而已,他能感到自己许下诺言时的坚持,这种不甘一直持续了好久好久。他淡然看斯佩多无数次重生与对彭格列疯狂的执着,冷眼看彭格列背阴面的黑暗堕落,但他还是没有找到他。
他已经很久没有再次做梦,但这次他感到了熟悉的味道,温暖而又幸福,那抹永恒的微笑似乎可以刻记在心底,永不会忘记。没有人再来继承彭格列,但他却从中苏醒。他在慢慢看着他爱到心底的人,永恒的折磨终于迎来的终结。
现在的他一定还不认识自己吧,他开心地想着,丝毫不厌烦地注视着他,他如今就可以了解他的一切。他继承的那天终于到来,他也终于可以出现在他的面前,没有猜疑也没有隔阂,他在无措的他面前诉说着他所不懂的百年的思念。
“你的觉悟我确实的收到了,铭刻于指环上的我们的时间,繁荣或毁灭都随你。彭格列十世,我一直在等着你。”
一直一直地,都在等待着你。
十代
他的梦醒了,一切都麻木的像是从未发生。沉重的现实重重压在心上,脖子好像是被一双手牢牢禁锢住导致无法呼吸,双眼紧紧闭住泪流满面,这样的自己何等可笑,又何等可怜。Reborn知道那场没有缘由闹剧的一切后,没有什么意外的表现,只是回头对自己说话。
“把自己从过去解放出来,前进的唯一方法是别往后看。”
但他能忘记吗,在早晨时常愈发清醒,或者可以说,愈发地迷惘,早已习惯一个人无意识的想念,每时每刻都能看见你在我心底的样子。到底怎样才能把这种透彻的感情消除,本以为它会随着时间的冲刷渐渐的消失,开始它却越来越强烈。
不分昼夜的工作,分光自己所有的休息时间,想用完自己的精力来带走他的思念。他写着写着,想起了那个不可能实现的约定。他好像很久都没有回日本了。最后决定把工作交给守护者,再去看看那个记忆中最美好的国家。
因为是下午的飞机,来到日本的时候还在凌晨,半夜的并盛,和记忆里相比,显得朦胧不清。他走过一个个熟悉却陌生的地方,并盛中学、并盛川、商店街、公园,在之前明明算是有最多快乐努力记忆的地方,现在多多少少都已经没有了印象,不知道是已经改变,还是已经忘却,熟悉的地方被拆迁,他也差点从从小长大的地方迷路。
有时候你怀念的不是那个人,而是你们在一起的感觉和共度的时光。他没有尝过怀念的感觉,除了现在。而他却也没有尝试过思念的感觉,怀念还可以追忆,而他对另一个人的思念却没有了尽头。
“那个…请问你知道这个地址怎么走吗?”
老奶奶的手小幅度颤抖着指了一个方向,纲看了看手中的地图,想趁着天亮回到家中。自从来到了西西里后,繁杂的工作已经压过了他所有的时间,有时,几乎好几天都不能睡下,所以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