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到底在说什么啊,阿诺德先生?”纲举着双手,慢慢地转过身,与阿诺德面对面地站着,嘴角划上了狡黠的弧度,“我怎么一句也听不懂啊?”
“就算是真的,你认为gio会相信你吗?”
“你刚才和复仇者的对话我都听见了,你们到底是什么关系?”阿诺德冷哼一声不想再接下纲的话题,因为他清楚他那善良的首领根本就不会相信纲是卧底的事实。
“如你所见,不过我倒希望您能好好地配合我们工作,毕竟从事这个的风险很大,”纲略微停顿了一下,眼角透露出皎洁的光,“就好像下一秒你就会把我干掉一样。”
阿诺德虽然表面上是毫不在意,可内心却卷起了风暴,他真的不敢相信,这个温暖的少年竟然会有一天对自己针锋相对,而多疑特别是擅长这项工作的他竟然没有丝毫的怀疑纲这个似乎是从天而降的可疑人的来历。
'难怪会在情报局里查明从无此人,情报也锁的这么死吗。'
要怪就只能怪他长的实在和giotto太像了,像到连giotto独一无二的笑容都能在纲的脸上展现出来,这也是他掉以轻心的原因——就像gio让他来vongola一样他抗拒不了他的真挚,他长得和天使一样可内心却形同恶魔,这就是他与gio的差别。
可纲装的太真,根本没有人能分辨出来,谁都没想到他所作的一切其实根本就不是假装的,他永远都不会对一些人隐藏自己,包括现在的他们,仿佛就是纲守护者的折影。纲自顾自地摇了摇头,他看透了阿诺德的所有想法,从他细微的表情中,不解,愤怒,悲痛,还有深深的自责。
'你们啊,为什么所有人都摆出这幅表情呢?'纲的神情突然放的柔和了,起先举着的双手也缓缓地放下,阿诺德从这幅表情中,清楚的找到了gio,以致他不受控制地叫出了gio的名字,他在表面上对vongola漠不关心,却暗自默默地做的事连他自己都难以置信,这些他们都知道,gio也知道。
阿诺德从纲棕色的眸中的倒印清楚地看到了明显有了动摇的自己,阿诺德的嘴角最终还是决定扯出一个微笑,尽管他的眼神仍是冷的。
“给我一个不杀你的理由。”
找理由这种理由再不过容易,况且纲也知道阿诺德会这么说——他不想杀他,一切都向着纲所想的方向发展了,他了解云雀的性格,亦了解阿诺德的性格。
“在这样一个战乱频繁的年代里,哭泣是没用的,我们能做到的只有自力更生,如果你问我为什么要做这种事,那我肯定会回答为了金钱,为了权力,为了一切我所能得到的东西。”
华而不实。这是纲对这些事物的最好理解,他所能从口中说出来的东西,亦是他所拥有的东西,但所幸的是他对这些东西并不感兴趣。他所要的东西很简单,但对他来说却是遥不可及的。
'为了我的领土,为了我的尊严,为了我的荣耀,为了我的家人,为了我的伙伴!'
“你说呢,一个是华丽短暂的梦,一个是残酷漫长的现实,当梦境和现实相比起时,总是很痛苦,我认为最好的办法就是把痛苦踩在脚下。”淡淡而捉摸不定的话语漂浮在空气中,同时也不安地鞭打这阿诺德的神经。
“这是一场赌局,输了的人就会死去,而我们就是掌握筹码的人,那么,接下来,你要赌哪边?”
少年笑着,冷酷与阴暗交错,这让他干净白皙带着带着天真与须些废材稚气的脸诡异万分。
※
复仇者gio的脑袋显然还没有转过来,他真的不清楚,为什么和纲在一起总会碰到一些莫名其妙的事情,不过克莉蕾丝拉紧张的表情还是说明了事态的严重性,gio匆匆忙忙地就向纲刚去的方向跑去。
'小纲怎么会和复仇者有关系?'
转角转角,似乎是在和他作对一般让他不停地绕来绕去,但每过一个转角,gio都能听见银铃清脆的响声和银铃一般的笑声,渐渐的gio追逐地对象变成了那股女孩的声音,但女孩却像刻意躲闪一样,每过一个快速的过转角,只给gio留下一个背影和那银铃声。
铃—铃—铃——
到最后终于绕完了曲折的路,眼前的女孩也终于停了下来,最先印入眼帘的是她的笑脸,和初遇纲那样纯粹的笑容,还有那股属于天空的特质。脸上的印花淡淡地诠释着她高贵的身份,可当他再次看向她的脸时,竟觉得她是那么的普通,清淡而显出淡淡的美,白色的帽子与披风,胸前橙色的奶嘴,可她却并不是谢匹菈。
“彩虹之子的大空?”
“是的,初代先生,我从遥远的地方而来,就为见您一面,初次见面,我是尤尼。”
※
“想必您一定有许多的疑问吧,我会一一解释给您听的,不过并不是现在,我不是初代彩虹之子的大空谢匹菈,应该和泽田先生一样吧,是另一个她。”
Gio现在有千万疑问却说不出口,只能听着她慢慢说下去,但最让gio感到疑惑的是,她说了“应该和泽田先生一样吧,是另一个她”,那也就是说纲真的是另一个自己吗?Gio仔细打量眼前的少女,突然发现她却在微微的颤抖,但眼神却异常的坚定。
尤尼因为时空的强烈排斥心口隐隐作痛,她每在这里待一会,她的脑海中就会隐隐约约地闪现出这400年以来的历史,有辉煌、战争、猜疑、覆灭,辉煌的历史带来的是什么,是罪恶,是死亡,她开始抑制不住地颤抖,这次她并没有让r他们跟来,因为她相信她和泽田先生一定能让这件事平安过去,但她没想到时空会如此地排斥。
'虹代表无处不在、永不停歇,即不受纵横时空的约束,而是以点的任意形式存在…'尤尼反复不断地重复着这句话,明明是这样,那她为什么会受到时空的排斥,尤尼开始咳嗽起来,7果然开始产生矛盾了啊。
Gio不知道为什么眼前这个柔弱的女孩会这么难受,却还在勉强撑起微笑。尤尼像是早就知道gio会这么想一般,慢慢地回答:“我如果微笑的话,是不是会不让初代先生那么担心呢,祖母说过,只有微笑才能让周围人幸福哦。”
Gio记得纲也说过这句话,但在这强装坚强的女孩子身上他却不觉得是这么一回事了;“要是难受的话就说出来啊,如果这么勉强的话可是会被蹩坏的,毕竟你还是女孩子嘛,你这样勉强的微笑,只会让周围人更加担心而已。”gio原本是有些激动,可后面竟渐渐转换成了无奈,在这个战争的年代,像这么一个普通的小女孩都要被迫加入战场吗。
“是啊,泽田先生也跟我这么说过,”尤尼的眼底升起了小小的惊讶,不过马上就被笑容所代替,语气也带着怀念,当她预言到纲会来到这个时空时,自己也被吓了一跳,而且也非常的担心纲,“说起来,不仅是外表,你们真的很像啊,非常的。”
“我能在这里的时间不多了,我来这里只是想告诉初代先生您一件事,7再次开始变的不平衡了,作为7的一角,我希望您能和泽田先生一样,守护好7的平衡,拜托了。”尤尼说着,深深地鞠了一躬,gio发现,尤尼的眼神虽然是非常的坚定,但他还是看到了她眼角快要溢出来的泪花。
谁都不想在这个□的年代死去,包括这个坚强的女孩,gio甚觉得生命无足轻重,在他创建vongola时他就有了死的觉悟了,他们这些人的使命不是为了自己活下去,而是为了大家的幸福而死去。
“初代先生,我不知道您所想要的结局是怎样,但我和泽田先生知道,我和泽田先生所知道,我们所选择的就是最好的结局,那盛大的荣耀无上的光辉权利,我认为这是我们所要的所追求的……”
尤尼一个踉跄直接倒在了地上,gio想上去拉她,却被她回绝了,身体也开始渐渐透明,可她嘴角虚弱且坚强的笑自始至终没有落下,这就是她所要传达的话,“不要去在乎那不为人知的阴暗面好吗,就这样走下去,不然的话,可是会永远止步不前的啊。
“他们都说你走的太快,而他们只能追随您的脚步或者在原地徘徊,但我知道您不能停下,您的使命正在明确的告诉你不能停下,有时走的太快的人发现了他的盲目而悠然转头,才发现他再也回不去了,这既然是初代先生所选择的道路,我想你一定不会走错的,所以请不要回头好吗?”
“不要把一切都定格在这个世纪,然后再快速回放,就算前面的路实在走不下去,请也要和朋友一起走下去,纵使你是棋盘上的王,你能做的但但也只是坐在那里看着骑士战斗而已,所以请不要认为这是无能,你所能做的就算信任他们,信任你们中的每一个人……包括泽田先生!”
“我看到了呢,天空的玻璃并没有碎掉,他在反射着太阳光,包容着任何人啊。”尤尼笑着,仰望着这片天空。
Anello inciso su di noi il fotocatod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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Tbc
第二十八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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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们三人会合后已经是中午了,出去的这三个人各怀心事,为此,阿诺德说了这勉强算理由后,告诉了他为什么会知道纲在这的理由。
在阿诺德去追六道骸时,原本他就要用幻术逃掉了,没想到斯佩多却跟来了并偷着空子趁机抓住了他,阿诺德对斯佩多没有什么好感,并且他们两人都知道,现在的这个骸是实体,绝不是幻术,但是他并没有用上实力,只是甘心被捉而已。阿诺德很快就审问出了一些事情,也不算审问,是骸自己愿意说的,凤梨有着和冬菇一样的恶趣味。
“这个世界上总有一些神奇的事情,也总有一些……不能去知道的东西。”
他明明白白地说了,纲就是cielo,他们的boss。
对于一些有趣又刺激的事,他总会让它变的更加有趣刺激。
※
威尼斯这个地方,带着独特的风情。就因为这里是水的世界,为此威尼斯的欧式房子里墙上摆满了窗子。
“中午饭吃的也不错了,”gio虽然在说着,但之前像是在做梦般尤尼说的话却在他的脑内回荡,Anello inciso su di noi il fotocatodo,Anello inciso su di noi il fotocatodo,这句意大利语的意思不就是“指环上铭刻着我们的光阴”吗,还有那些虽然是没有章法莫名其妙的话,自己却知道——她所说的全部都是自己所在迷茫的,“下午的话剧快要开演了,错过时间的话我可不干。”
蓝宝随即拿出了放在口袋里的怀表,绿色的火焰从怀表中窜出,可蓝宝却完全不在意会不会被奇怪的火焰所烫伤,皱了皱眉用略带懒怠的声音叹了口气:“都已经这个时间了啊。”然后伸了一个大大的懒腰。
大家很快就离开了酒店,giotto在和柯扎特谈着以前的事,一些人就只管走自己的路默不作声,甚至还会和大家拉开距离,纲低着头,他发现阿诺德一直都在盯着自己看,肯定是因为知道自己身份而感到奇怪了吧。
“孩子,愿主保佑你。”
纲恍然抬头,才发现这里是遇见gio的地方,这里有一个破落的教堂,大概是因为建在街上,教堂没有得到应有的清净而荒废了吧,但这里总是坐着一个老人,刚来这里的时候,这位老者也是这样对自己说的,每每路过一个人,他都会在这里如此问候。
“也愿主保佑你,老先生。”
虽然已是重复过的话语,但在这位慈祥的老者身上出现却完全没有冲突,纲错觉,他觉得这样的笑容才是所谓的天空,纯粹的,毫无杂质的,并带着他所尊敬的信仰。
那位老者无论何时都在笑着,和纲一样,纲看着他,目光开始变得柔和了,如果人人都能这样的话就好了,就再也不会有战争,就再也不用再有像自己一样辛苦的人了。
“喂!快抓住那个小子,可恶,撞了我竟然敢不道歉!”突凸的声音打断了纲的思考,很多人都下意识地往声音的源头望去,一个穷凶恶极的男人正在追赶一个小孩,小孩渐渐没有了体力,男人趁机用手中所拿的大木棍向那个孩子挥过去。
纲一惊,毫不犹豫地跑到了小孩的面前,但在下一秒他就抛出了自己的疑惑。
二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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