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明清水宵风不在这里,难道说……鼬瞪大了眼睛,这就是……
也就一愣神的功夫,“宵风”愣是自己剖开了自己的胸膛,奇怪的是一滴鲜血也没有流出来,只有心脏上一道浅浅的伤痕,缓缓地往外溢着血。“宵风”像是感觉不到痛楚一样,拿刀引了自己的血液,缓缓引到佐助受伤的胸口。
周围众人惊呆了,没见过这么治疗的。
唯有宇智波斑皱了皱眉,心道,“心头血?”
说也神奇,“宵风”的血液像是上好的灵药一般,很快修复了佐助几乎必死的伤势。这下不止众人有些怔怔,连佐助本人都有些不可思议了。鹿丸摇了摇头,扔掉空白的卷轴,只见上面一句话。
——去找宇智波鼬,解印,可赢宇智波斑。
鸣人这才像是有了生机一般,冲上去一把抱住佐助。鼬侧了侧身体,让了鸣人,却是皱了眉,清水宵风,你就是这么不想活的么?
“宵风”站起身来,左胸一朵硕大的血莲被一刀分成两半,发着妖冶血腥的光。
。
宵风笑容还未敛去,就感觉一阵铺天盖地的抽痛,捂住嘴,指尖溢出鲜血。
理绪瞪大着眼睛,两个宵风?!
虚无从光镜转过身,声音冰寒,“启安安,你在威胁我?!”
宵风脸上全是疼出来的汗水,微微太了眼,笑道,“那你受不受此威胁?”
理绪掐了掐胳膊,两个宵风,哪个是本尊?
威胁?用谁威胁谁?用自己威胁虚无?还是用鼬威胁虚无?还是用那个世界威胁虚无?
。
“哈哈——清水宵风,你了不起!”斑站在冥神头上,写轮眼和轮回眼都流出了血泪。提前召唤出冥神,几乎耗尽了身体所有的查克拉,还好术终于是成功了。
就算波风水门的速度,也只能全力救下一个人。斑瞟了瞟正在尽力恢复的水门,现在场上有他那个速度的人……不超过四个!
那么,再加上抽取死神的力量……斑嘴角扯出一个冰冷残虐的笑容。
水门喘着气问鹿丸,“宵风什么时候给的你卷轴?”
鹿丸一愣,“中忍考试前夕。”
鼬听得那个时间,脑中诸多念头一闪即逝,快得都看不清。心头更是重重的不安,斑绝对还有一张底牌。可是现在拿出自己的底牌……鼬看了看眼神空洞的“宵风”,这个家伙此刻却成了最大的变数。
一时之间,除了周围还有一两个晓组织成员在负隅顽抗之外,斑和鼬陷入了对峙状态。
作者有话要说:太长了,分两章……o(╯□╰)o
终焉 花开成雪
理绪看也不看冥神头顶的斑,只是抚了掌,笑得很是得意地看虚无,那么你要怎么办呢?
虚无死死盯着光镜,眼中跳动着震惊和愤怒,“你不是很爱宇智波鼬么?你舍得让他去死?”
宵风擦了擦嘴角的血迹,歪着头躺倒在椅子里,“我早就舍得那他去做饵,何况只是死?”
理绪这下听出来不对劲了,一下跳起来,掐住宵风脖子,速度快得虚无都愣了一下,“你要让宇智波鼬去死?!”
宵风眼睛半闭着,重重地换气,“怎么……”
“怎么?!”理绪声音冰寒得仿佛来自九层地狱,“你让他去死了我的计划怎么办?你在墓穴之旅上不是在演戏?你是真的要放弃了?怎么会?!”理绪松了手,自顾自地左右乱转,“怎么可能,我计划的一切前提都是你爱他啊!你怎么可以不爱了?!”
虚无眯了眯眼睛,这是在内讧啊,有趣。
宵风咳嗽几声,吐出几口血沫子,“……说到底,我们只是在比——谁先不忍心。”
一语既出,二人俱惊。
。
“队长……”一个声音颤颤巍巍地传来。
卡卡西一转头,“怎么?”随着来人颤抖的手指看向了死神和六尾战斗的方向——
六尾和死神都负了伤,几乎同时停下了攻击。只是死神的境况有点不对劲,愣了一下,就开始吸起了死魂。六尾见状,知是完成了宇智波鼬大人的任务,仰天大嚎一声消失了。
卡卡西知道,这个世界自此再也不会有一只尾兽了。
而那吸食死魂的死神身形越来越浅,最终朝着一个方向散去了。
卡卡西一惊,那个方向是……
主战场。
。
鼬最先感到冥神的气势越来越强,随即八只尾兽的消息传来——各分战场已经毫无悬念地胜利,随即是鸣人的封印破开,九尾脱离离去。
斑全力地催动着最后一丝黑暗之力,“很好,就这样。就让一切回到原点!”说到最后,脸上再无理智,只余疯狂。
不妙,这才是斑的最后一张底牌!
血红的写轮眼犹如燃烧的火莲,紧紧盯着已经不顾一切的斑,没办法了,用……
正在此时,异变又生。
一直空洞安静的“宵风”忽然仰天嘶叫一声,似是极其痛苦,随即半空中飞速展开一道水幕——
三人三椅。
虚无,清水宵风,浅川理绪。
。
失去控制的杀戮,到处都是鲜血和断肢。每个分战场,都像是被鲜血涂过一层,连风斗带着浓浓的铁锈味。
忽然——
世界像是被人按了暂停键一样,寂静无声,连颜色都仿佛都失去了。
天地一片灰暗,只余那主战场的东方,闪着水蓝色的光。
晓之大军也忽然纷纷划为飞灰,一个不剩。
联合大军都放下了手中的武器,纷纷转头看着东方。
主战场,发生什么事了?
。
鼬清楚地看到“宵风”身上显现出一条血线,另一端连接着宵风的左胸口。那浅川理绪一张脸绯红,似乎是被气得很了。虚无……
所有人都是一惊,简直和宵风长得一模一样。
眉眼唇鼻,发色身形,无一不相同,就连动作都相差无几。
唯有眼中的神色。
鼬看着那个宵风,不知怎地,眼中落下泪来。
寂灭,真正的寂灭。
斑也是望着那忽然出现的画面,心中一个声音一直在回响。
哥哥……
。
虚无一转眼,就见着了那人似曾熟悉的眉眼,“冥炎……”
宵风淡淡地接了口,“那个是,宇智波鼬。”
虚无还是痴痴地看着,仿佛此时一切都无关了,只剩下那人眼里那清晰的自己。
反倒是理绪终是明白了宵风的意图,大笑起来。
“哈哈,清水宵风!你狠你狠!我怎么算计,拿世界的命运做什么的,也不过嘴上说说。没想到,你真的敢做!”说着脸上竟滑下一行泪来,“我一直以为在算计你,没想到到头来被你算计!中忍考试?你那时候就知道了现在的境况?!我不信!我不信!”
宵风摇了摇头,“中忍考试只是猜测,定下三年之约后,才确定的。”
“你交给鹿丸的?”
“……”
“哈哈!没想到啊没想到!你竟然真的舍得!你竟然真的敢放弃一切!连他也不要!”停了许久,身形缓缓成长,最终停在了宇智波泉奈的样子,“‘宇智波斑善战,宇智波泉奈善谋。’可我竟然败在鹿丸手里两次。”
宵风抬眼看了看已然崩溃的理绪,不,宇智波泉奈,嘴角含着一抹无奈清浅的笑,“理绪,我能走到这里,多亏了你的智慧。我也很开心,在这个世界遇到你。再见。”
泉奈转过脸,“你要还这个世界,自由?”虽是疑问,却几乎是肯定的语气。
“……本来就是我欠下的。”
泉奈垂了眸,转过身去,看那个站在最高处的人。
。
世界一片静寂,唯余淡淡的谈话声。
斑一跃而下,直接用了空间忍术,来到水幕前,痴痴地伸出手去,“泉奈……”
一穿而过。
鸣人和佐助走到鼬身边,默不作声。
现在,谁都不知道说什么。
“泉奈……”
爱久了总会累,所以情深不寿。
爱而不得最是苦,身累,心累,再也撑不住,等不了,所以不寿。
情深,不寿。
泉奈,泉奈。
我终于看见你血泪不止的双眼。
我懂得了,我真的懂了。
所以,回到我身边吧。
冥神飞速朝水幕而去。
鸣人一惊,这个貌似很厉害的大家伙冲过去,那哥哥……
水门却是抓住鸣人的肩膀,朝疑惑的蓝眸摇了摇头。
一层薄薄的水幕,清清浅浅的蓝色,显得美丽而哀伤。
冥神连带着斑,泉奈一同消失不见。
众人耳边唯余温厚的一声——
我在,他就不会堕落。
。
宵风垂了眸,“虚无……”
虚无这才像是醒了过来,看宵风。
“放手吧,清水冥炎,已经死了。”
“死了?”虚无转过头去看鼬,“他不是在那里?”
众人不约而同地看向鼬,清水冥炎不是宵风的先祖么?怎么会变成鼬了?
鼬则是紧紧皱着眉,袖中的手微微捏紧。宵风,我临行前说的话,你还是没记住。
宵风苦笑一声,“你只是爱得太久,忘记了。他,早就不在了。”
“……谁不在了?”一双迷惑的毫无防备的眼睛望过来,宵风几乎像是看见了曾经的自己。
自己有那么深沉地爱过么?有那么绝望地爱过么?
有。
所以我懂得,那种沉沦的痴痛。无论如何也不想醒来,可是越下坠越痛入骨血。
“清水冥炎。清水冥炎死了很多年了,你记得的,只是不想承认。”
虚无一听那个名字,眼眸微微瞪大,似是想起了什么。
“对,在那方石室里。他的冰棺,你一直在看着……”声音轻缓柔和,几乎像是对情人的耳语。
鼬皱了眉,身形一闪便到了“宵风”那里。
左胸口一朵硕大的血莲,一分为二。伤口已经愈合,只是那血线仍旧牵连着,而且宵风的生命里真迅速地流到这个如同尸体的“宵风”里。
接下来会怎样,鼬此刻几乎都不敢想下去。
但是没有办法了,鼬望了望那边的佐助,宵风刚用的术即是自己三年前诱使他说出石室之谜的术。
有着写轮眼的自己,当初都遭到了那样的反噬,真不敢相信那样平稳的声调后面,是一副怎样痛楚的躯体。
。
爱……是什么?
一个人,若爱,能退到什么地步?
一个人,若伤,能痛到什么程度?
一颗真心,若柔软,就能容忍下所有爱恨情仇?
一身筋骨,若刚强,就能坚守于全部风雨悲欢?
一个世界,要多真实?又要多虚幻?
凡间之人,享凡间之爱,受凡间之痛,入凡间之局,得凡间之终。
若要扭转,那需要多高的代价?
宵风此刻累得几乎想闭上眼睡去,仍强自压抑了,等待着。
过了很久,虚无才回过神来,却发现自己已是满脸的泪。伸出手来,轻轻一拭,放到眼前惊奇地看着。
鼬平了修眉,看着那个叫做“虚无”的男人,心里不知怎地涌上一丝疼惜。
不过是个可怜人,而已。
“……安安,你想要什么?”开口已是沙哑。
宵风心中一刺,来了。
“你放手,世界是他们的。”
“他们的?”虚无深吸了一口气,换了条腿,仍是优雅地交叉着,双手交叠,“你什么时候那么善良了?”
“虚无,你知道我撑不了多久,所以想浪费时间?没用。我一死,那边的宵风救会大开杀戒。第一个要死的,就是宇智波鼬。”
众人闻言皆是震惊,宵风这是疯了么。
只有鼬皱着眉,做了个否定的判断。
“哼,既然那不是清水冥炎,他的死活与我何干?”
宵风右手按上了胸口,眉头开始蹙起,“你以你的力量创造了这个世界么?你复活了他们,只是为了给清水冥炎一个庞大精细又不会显得无聊的舞台?”
在众人看来荒诞不羁的推测,虚无居然点了点头,“差不多,只是我创造你很费了一番心思。”
这下连鼬都惊异了,什么“创造”?
宵风皱了眉,果然,第二个猜测。
“你的意思是,我本来就不存在,是你赋予了我一切。你创造了我,再把我丢到那边,活了十八年,再换个身体过来?”
“……差不多是这个意思。”
“哈,”宵风张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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