逐鹿中原,方才不辜负我册封你的一片丹心啊。
楼至给他的歪理一缠,因也没什么心思与他调笑。只得无奈摇头道,这也罢了,说不得就当是我欠了你的,往后自然尽心待你就是了。因说着,服侍丈夫梳洗一回,夫妻两个方携手上床。楼至因此番主动缩在蕴果谛魂怀里,却不见他有什么动作的,因疑惑笑道,怎的今儿倒改了脾气呢?
蕴果谛魂听闻妻子有此一问,因不以为然笑道,你却将我想得太不堪了些,我又不是那没见过世面的毛头小子了,做什么只管缠着自己的浑家,再说你刚刚诞育了咱们的骨肉,前儿不是还说阴中有些过不得,时而见红,教我不能十分勒掯你来的么?怎么如今倒问起我来了?
楼至听闻此言,因心中便知原来自己几句没什么要紧的搪塞之言,丈夫都十分担心地记在心上,自己此番失贞,虽是怨那贼子趁人之危,到底起因是因为自己思念天之厉,因偷跑到那不得见人的深宫内院之中念动天佛真言,方才给那贼子有了可乘之机。
楼至想到此处,因深感自己行事莽撞,不顾前因后果,方才给人拿住了把柄破去处子之身,虽然不曾闹出来,到底也是折损了蕴果谛魂这般磊落男儿的名头,因心中是非惭愧怜惜,红着脸道,你又没问过我,如何得知我的身子还没有大好呢?
蕴果谛魂听闻此言,倒像是楼至投石问路之言,因试探着笑道,出月之后,可还似往日那般疼痛么?楼至闻言脸上一红道,出了月份,见红之症倒是渐渐止住了,只是不知花道之处癒合得怎么样了?
蕴果谛魂听闻妻子此言颇有深意,因一面试探着问道,不然我帮小君看看如何,省得传唤那些太医进来,咱们家的东西总不能给他们看了去,倒没得便宜了旁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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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三十六回
婚娅使妆奁重设;卧深闺指点男型
楼至闻言;便知丈夫今晚也许打定主意意欲合卺;倒不如趁着这个机会与他再行圆房;一来可以洗去当日玷污蒙尘之处,二来也好安慰蕴果谛魂一番,如今自己诞育的这月余;蕴果谛魂每日殷勤侍奉,又不以床笫之事相烦;如今他既然想要;论理也该赏他一点甜头。
想到此处点头道:“你就帮我看看吧。”蕴果谛魂闻言,果然伸手解了妻子的石榴裙;因剥了亵裤;随手丢在一旁,动作十分轻柔地分开雪白的大腿,手持一盏烛龙向内观瞧之际,但见一对花唇兀自端庄璧合,诞育之伤早已痊愈了。
蕴果谛魂见状方才放心,因竟复又为楼至提上亵裤,却伸手取了一件寝衣道:“花心儿早就没事了,只是见贤妻娇躯有些清减了,家常在房内不必拘束,还是换了寝衣倒也随性些。”
楼至见丈夫此番克己复礼,却是大出自己意料之外,因有些疑惑道:“这真奇了,怎的今儿却舍得丢开手?”蕴果谛魂闻言笑道:“没什么……”
楼至闻言愈发疑惑,心中暗道莫不是自己失贞之事竟被蕴果谛魂探听得了,因有些心虚道,你休要哄我,莫不是嫌弃我诞育孩儿之后,身子不复紧致,服侍不得圣驾了么?
蕴果闻言没奈何道,看你,都说道哪儿去了,我原不欲对你说起此事,谁知你这孩子心思又重,少不得告诉你了,只因当日你诞育孩儿之际,情形凶险异常,我险险就失去了你们母子三人,是以最近并不敢冒险的。
楼至闻言不解道,你我夫妻合卺,怎么又扯到当日诞育孩儿的事情上来了?蕴果闻言忍不住摇头笑道,这件事情也要我教导你么?当真像个未出闺门的女孩儿了。
楼至听闻此言,方知丈夫此番不欲合卺,乃是怕自己再行受孕,诞育之际又有什么风波出来。因绣眉微蹙道,若要这么说,难道你我这辈子就丢开手了不成?何时又多出这么个因噎废食的毛病来?
蕴果谛魂见状笑道,也不是这么说的,我都问过太医院的,因说妇人分娩之后三个月内最易坐胎,过了三月之数,只要斟酌着行房,便可高枕无忧了。
况且烟都之人素有密法,因后妃承精之后,只要伸手在腰腹秘穴之处缓缓按摩一番,便可使玉体自动吐出龙精。楼至闻言羞得满面红晕道,你们家的规矩也端的作贱人,哪有人家夫妻行房,倒叫几个奴才进来旁观这周公之礼的?
蕴果闻言不以为意道,若我今生竟不曾遇见你,只做个太平天子风流王爷,可不就是要按照祖宗规矩如此御妃的么。楼至听他话中似有怅然之意,因没好脸色娇嗔道,都是臣妾阻了圣上的好姻缘,快离了我这里吧。
蕴果谛魂闻言笑道,好没良心的小东西,我因唯恐你再受诞育之苦,才这般克己复礼的,如今你倒派起我的不是来?楼至见状自知理亏,因上前摇晃着他的手臂道,别恼,我原是与你玩笑的。蕴果谛魂见妻子此番服软,因得意一笑道,这也罢了,只要你顺从我,我自然不计较你冲撞圣驾之事。
楼至闻言却是疑惑道,方才刚说了三月之内不可合卺的,如何又让我顺从你什么的?蕴果闻言促狭一笑道,世间诸般玩法,只要不将龙精灌入的妙法多着呢,你这番又装什么闺阁处女,恁般清纯的模样。
楼至闻言,方知丈夫意欲与自己玩形弄影,并不曾真心意欲合卺,因啐了一声道,少混说,你道谁都与你那般脏心烂肺的?
蕴果谛魂见妻子此番顶撞自己圣驾,却也不恼,因赔笑道,原是我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了,因说着,伸手探入楼至的石榴裙内,隔着亵裤摩挲他白嫩的肚皮。
楼至原本怕痒,因给他摸得娇笑了几声道,快别闹,你只说要什么,我都赏你便罢了,做什么只管摸,怪痒的。蕴果见了因调笑道,哪里痒呢?
楼至闻言啐了一口,因缠着蕴果问他求何赏赐,蕴果谛魂因附在他耳边说了几句悄悄话。楼至听闻此言臊得满脸通红道:“我原没有那样的东西。”
蕴果谛魂闻言涎着脸笑道:“胡说,那东西都在皇后陪嫁的妆奁之中,如今怎说没有,可别叫我翻出来。”因说着起身往楼至妆奁之中寻觅了一阵,却是当真不见此物踪迹。
楼至见状方松了一口气道:“如何,我早就随手扔了,谁还留着那个劳什子,不是等着叫人欺负么。”
蕴果闻言却也不甚甘心,因往外间唤声来人,早有值宿的女官在外面服侍,蕴果因笑道:“你去织造局叫他们他们预备一套皇后妆奁送进来。”
楼至听了连忙摇晃了几下蕴果谛魂的手臂,却给他捉了雕花玉腕道:“我自有分寸。”楼至闻言没奈何,只得蹙眉道:“为了找那个劳什子,又要预备一套东西,糟蹋多少银钱,又叫别人怎么看我呢……”
蕴果谛魂闻言不以为意道:“原是咱们的江山,又不是改朝换代桃代李僵的勾当,便是糟蹋了,也是浪费自家的东西,旁人又敢说什么?再说如今你定下了小君的名份,却还没举行册封大典,论理这妆奁原该再赏赐中宫一份才是正理,何必跟那些奴才客气呢,也没人念你的好。”
楼至闻言,也只听听凭丈夫裁处,因一时间前面传递进来许多东西,楼至隔着暖阁里的玻璃窗一瞧,外头都是些临时调派的婚娅使,忙做一团,只为预备一次皇后妆奁,倒叫他们年也不曾过得好了,因心中多少有些过意不去,来在外间叫了一个女官道:“每人打赏半年的饷银,大节下的难为你们了。”
女官听闻此言,随即出去宣读恩准,那些织造局官员同着婚娅使者听闻此言,因纷纷跪地谢恩,感恩戴德之声不绝于耳。
蕴果在内间听了笑道:“皇后娘娘会办事,往后这样的巧宗,自然有人赶着给你办。”楼至闻言秀眉微蹙道:“得了便宜还卖乖,要不是你,何苦这样浪费东西人力呢。”
夫妻两个一面说笑,一面携手来在外间瞧那些妆奁衾枕,找了半日,还是蕴果谛魂见了,因将那锦盒拿在手中笑道:“就是此物。”
楼至好奇之下,因在他手上细看时,却是一个纯金镶玉的宝盒,因掩口失笑道:“这么一件有失妇德的东西,竟将这般金玉之物来盛它,你们家的规矩当真说不得的。”
蕴果闻言不以为然道:“这才是为了彰显妇德才要打造之物呢,原是怕皇后不能安于深闺,方弄了这个爱物敬献中宫之中,正宫娘娘每夜鸳鸯独宿之时,聊以慰藉春心,又省得红杏出宫闱,岂不两妙。”
楼至闻言没奈何,只得嗔了句说不过你,因夫妻两个复又进了内室,命当值女官将其余之物收拾妥当了,因打下帘子,两人携手上床,高卧在一处细看,蕴果谛魂见房内无人,因调笑道:“你且打开看看,可使得么?”
楼至闻言红了脸,因啐了一声,伸手在那锦盒的暗扣上一摸,但听得啪嗒一声,那金镶玉的宝盒应声而开,果见内中藏着几根男型。楼至见了,因“呀”了一声,将那东西往凤床上一掷,因别过脸去不肯再看。
蕴果谛魂闻言陪笑道:“这有什么好害羞的呢?这原是我的东西,不信你且拿来比照一番方知端的。”楼至听闻此言,却是有些好奇,只是又不好俯身相就,蕴果谛魂素知妻子脸软,因涎着脸将那男型放在楼至手中。
楼至因半推半就拿在手上细看时,果见那东西与平日里蕴果谛魂行房之际的爱物形态相似,因红着脸问道:“这是怎么说……”蕴果闻言嘻嘻一笑道:“这原是祖宗规矩,正宫所用的男型,必是天子相仿之物,不然亦为不贞矣。”
楼至闻言噗嗤一笑道:“你们家里规矩真大,只是这样玩法当真自欺欺人的,可知这深宫之中埋没了多少女子青春……”蕴果见妻子诞育之后,倒添了些伤春悲秋的毛病,因伸手在他的桃腮之上捏了一把道:“别人不敢说,我这一朝绝不曾枉费过一个女子的青春,只与你纠缠罢了,怎的又怪到我家里来?”
楼至听闻此言,倒是辩无可辩的,只得点头道:“此番是你有理了,我也说不过的。”因含羞取了那男型在手上细看,果然精雕玉琢惟妙惟肖的,楼至正在观赏之际,忽觉手中男型竟有些触手生温起来,唬得往床上一掷道:“怎的好似活物一般……”
蕴果谛魂闻言笑道:“怨不得你没见过此物,论理也算是一件国宝,只是不好宣扬出去的,除却内宫之外,外头一概不知此物来历。”
楼至见状,依然有些畏惧,因不愿意再碰那脏东西,缩在蕴果谛魂伸手道:“我不愿意亲近那玩意,你快收起来罢。”蕴果谛魂见妻子唬着了,因动作温柔将他搂在怀里笑道:“别怕,这如何却是活物呢?”
作者有话要说:仿真的00~
第二百三十七回
落青鸟垂怜灌溉;胭脂木幻化人形
楼至见状娇呼道:“那脏东西触手生温,端的诡异,怎说不是活物呢……”蕴果谛魂闻言笑道:“你这样久居深宫;自然少见多怪,此物名为胭脂胶;你且听我说些来历,只是这话长篇大套的,到底没什么趣味。”
楼至闻言如何肯依,定要他讲的清楚明白了,蕴果谛魂闻言没奈何;只得点了点头;缓缓道来。
书中暗表,却说相传当日有位闺阁处女,因自家花园之中不知何时飞来一只青鸟,吐出一颗种子,落地生根,未几嫩芽破土而出,那闺阁少女久居深闺,百无聊赖之际,因每日来在花园之中玩耍。
见了这一株嫩芽,因觉得清脆可爱,便每日将自己洗了芙蓉玉面的胭脂水浇灌此物,这一株仙草得了少女温润体脂的浇灌,竟渐渐长成一株人形,周身粉嫩香滑,大似那闺中少女的模样,那少女因觉得羞涩,遂命人将一块红布将那仙草掩去,唯恐旁人瞧见了自家玉体。
谁知偶然一日,她家中世交之子给这家老爷请到书房小坐,可巧书房后院挨着花园,对面就是那小姐的绣楼,那书生在书房中闲坐不耐烦,因起身在花园之中闲逛一回,谁知竟撞见那一株仙草,因见有红布盖着,倒深觉好奇,因上前揭了细看之时,倒是唬了一跳,却是一位绝色美人的模样,那少年见了,心中顿生恋慕之意,因暗暗记下这位女子的模样,回在书房之中,见那家老爷前厅宴客依然不来,自己又是通家之好,因命书童回明了自便,自己从后门回到家中。
因日思夜想那女子模样,遂将其眉目做成一副卷轴,每日随身携带,闲了就拿出来摩挲一阵,不过略解相思之苦,谁知一日与族中姐妹玩笑之时,忽然将那卷轴失手掉在地上,给他一位堂妹瞧见了,因偷偷问他如何得了此物,那书生原在弱冠之年,脸皮儿薄,不肯说,他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