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圣魔大战既然落幕,五莲之盟上写得明白;自己执掌五国凤印,遇到这样的大节下;却也不好装作不知道;只与中原皇帝一人盘桓,虽然心疼,又不能不顾别人的感受,只怕此时那剑布衣也在程门立雪;心里未必好受,因打起帘子催促仪仗快走。
一时之间皇后仪仗来在佛国山门之外,楼至此番原本打算多住几天,因路上不甚着急,凤辇落处,自己任凭宫娥彩女搀扶之下步辇而来,那剑布衣见了,因连忙率领僧众降阶相迎,未等楼至玉足沾尘,早将他打横抱在怀里笑道:“佛乡法度,沾尘不宜,让我抱你进去。”
楼至闻言脸上一红,当着众人又不好给他没脸挣扎起来,也只得缩进丈夫怀中,任由他将自己抱入佛国之内,却见那琉璃埵宫中早已张灯结彩,布置的美轮美奂,因蹙起眉头道:“这是做什么,你是佛国天王,原该比他们懂事的,如今到这样大的手笔,也不怕信众抱怨你假公济私?”
剑布衣闻言爽朗一笑道:“这些东西正是佛国信众孝敬的呢,知道今年轮到佛妃回道琉璃埵宫中过年,因早早地布施了许多金银宝石在宫门之外,金瓜武士赶也赶不去的,只得由着他们,一年多来,得的东西何止千万之数,论理修成如今模样,也算是俭省得很呢。”
楼至闻言却也没个奈何,这五国臣民皆以天之佛身居何处视为尊荣,如今自己除夕过来,远远的看见中原百姓夹道观礼,似是十分不舍的模样,凤辇刚到佛国境内,百万信众霎时欢声鼎沸,燃起灯烛花火,倒好个龙衔宝盖,凤吐流苏的庄严华丽气象,只是自己并无化身之术,可以四角俱全,两全其美了。
想到此处,因噗嗤一笑,见四周没有了服侍的人,方伸出一双藕臂,搂住剑布衣的脖子淘气笑道:“明儿我再去了,你可寂寞么?”
剑布衣不知他话中促狭之意,因有些伤感之意道:“怎么不寂寞,只是难为你四处奔走,我心里过意不去,只要得了空就来瞧我,旁的我也不敢争竞了。”
楼至闻言冷笑一声,伸出丹寇葱管在他额头上一戳,娇嗔道:“你还不争竞,也不知是谁在圣魔大战之中杀红了眼,我见旁人都不如你那般心魔深重的。”
剑布衣闻言自知理亏,因陪笑道:“我争得厉害,才显得心里有你,若是任凭旁人拐去了,谁知道如今能不能挣上一个五封莲主的名份还未可知呢。”
楼至见状娇嗔道:“当真是得了便宜还卖乖的。”因夫妻两个说笑了一路,方才来在琉璃埵宫中,楼至因从剑布衣怀中一跃而下,回身站稳了身子,似笑非笑地看着他。
剑布衣见了,因心中蜜意顿生,上前将楼至搂在怀里就要亲嘴儿,却听得楼至娇笑了几声夺手跑了,剑布衣因提纵身形追了上去,到底按住了扯进怀里,正欲轻薄之际,忽见妻子的衣衫之上竟有点点星尘,因疑惑笑道:“莫非你真是姮娥仙子步月临凡么?”
楼至闻言不解其意道:“如何又来编排人的?”剑布衣因伸手在他衣襟之处抹了两把,摊开掌心两人细看是,只见点点星尘熠熠生辉,映着宫中烛火煞是好看。
楼至见了因噗嗤一笑道:“呆头鹅,这个也没见过的?我想着这原是佛门功体,只怕你也会,谁知竟不知道。”因说着,催起半成元功,将那星尘托举在手上,渐渐映射出内中大千世界,星汉璀璨的美景,两人之间仿佛置身银河之中,只是方才蕴果谛魂掌握星河之际已经消磨了不少,如今却是月朗星稀,不复方才壮美景象。
楼至见了,因没奈何道:“早知道留着一些,这些尘埃沾惹了蕴果的功体,才会显出这样大千世界星河灿烂来……”说到此处,忽觉失言,因有些羞赧地看了剑布衣一眼,果见他有些不以为意起来,因上前扯住了他的衣袖道:“你就当我是小孩子口没遮拦吧,再不敢了……”
剑布衣闻言绷不住一笑道:“说的我恁般吃醋拈酸不成?我面色轻蔑,不过是想那中原皇帝也不过尔尔,想要哄皇后开心,手段尚且不及我佛国天王高明。”
楼至闻言白了他一眼道:“方才你都瞧见了,这一花一天堂的功夫可不是什么人都使得的,如今我只不信你也办得到,若真有这个本事,今晚任凭你处置也罢了。”
那剑布衣闻言促狭一笑道:“这话哄谁?每次见面都说是我勒掯了你,再不肯赏我半点甜头的。”楼至秀眉微蹙道:“你倒会恶人先告状,若是每次你不折磨我,我能那么怕你?就数你花样儿最多,真不知你这天王的位份是怎么修行来的。”
剑布衣闻言忍住笑意道:“左不过就是持戒太多,如今成了家,还不赶紧找补回来呢,只是我的命苦,好容易成亲娶妻,还要与旁人争竞一番方能合卺,你如今来了,我可不能轻易放你出去的。”
楼至闻言,因淘气笑道:“既然你不愿意我去,我倒有个主意可以帮你独占鳌头,你可愿意么?”剑布衣虽然猜测是楼至哄他,因也有些好奇道:“什么法子,你且说来让我听听?”
楼至掩口笑道:“我召唤欢喜天王出来陪你,他生得跟我一模一样,岂不是我在此处陪你一样么?”剑布衣闻言慌忙摇头笑道:“这却使不得,小王端的消受不起此等美人恩呢。”
夫妻两个说笑了一回,剑布衣见时辰不早了,因涎着脸上前将妻子搂在怀里笑道:“时候不早了,咱们进了寝宫安置吧。”楼至此次前来,原本已经做好了承恩的打算,因脸上一红点了点头道:“嗯,使得。”
因夫妻两人携了手进入寝殿之中,剑布衣此番小别胜新婚,因有些猴急地将楼至抱住就亲了个嘴儿,楼至装模作样挣扎了两下,也就从了他,因唇舌咂摸在一处,吮吻出水声涟漪,静谧寝宫之内夤夜此声,听之很有些**。
剑布衣因吮吸了美人的香舌半晌,方才稍微解了相思之苦,因双手也渐渐不那么规矩起来,绕到妻子身后,在他柔嫩的圆臀上猴急地揉捏起来,一面按摩着弹性十足的臀肉,一面时而摩挲湘裙之内一双光滑的大腿。
楼至给他摸得动情了,因也有些急躁地撕扯着剑布衣身上的天王金装,因一时间将他上衣款去,偷眼一瞧,却是羞得满脸通红,但见丈夫身上结实健壮,比前番燕好之际更有男儿风度。
剑布衣见楼至偷眼观瞧自己,因得意一笑道:“比旁人如何?”楼至闻言红了脸道:“谁像你这般下流没脸的,往日里都是吹了灯才……”
剑布衣闻言爽朗一笑道:“我如今大了,身量渐渐长高,原比一般男子还要健壮一些,你却依旧这般娇小玲珑的,只怕再过几年,咱们的尺寸越发不合适……”
话音未落,早给妻子招呼了几下粉拳,口中含嗔道:“我因久不见面了,几句话都不理论,你倒越发上来了,端的宠不得你呢。”
原来那剑布衣本是剑通慧的后身,因当日楼至韦驮因以天佛之身产子,遭遇武林逼杀,剑通慧为救师兄性命,死于乱军之中,只因原是增长天王真身,神识不灭,复又转世重生。
是以年岁上就与楼至差了十几岁,因楼至如今出落得成熟少妇一般丰满娇俏的身段,那剑布衣却还是个翩翩少年,只是这几年经历江湖风霜,因渐渐发身到了成年男子的模样,近几次燕好之际,倒教楼至很有些招架不得了。
如今那剑布衣听闻楼至娇嗔了自己几句,因只得赔笑着哄了几句,见妻子依旧脸皮儿薄不肯回转过来,因携了他上床,两人搂在一起,倒也不急着动作。
楼至见他如此温文体贴,方才渐渐回转过来,因也不再挣扎,枕上他的手臂,一面见丈夫只管盯住天花上面瞧着,却也不看自己的花容月貌一眼,因有些好奇地与他一同仰望,一面含笑问道:“有了妻房不看,只盯着那天花做什么,难道还能给你看穿了不成?”
剑布衣闻言但笑不语,因一扬手灭了房内所有的灯烛花火,寝宫之内顿时陷入一片黑暗之中,楼至见状倒是唬了一跳,正欲嗔他,却见那天花之上,渐渐闪耀出许多璀璨的星光,先前不过星稀模样,随之愈加绵密,少顷竟有天河气象,因喜得伸手意欲碰触,但觉近在咫尺。
剑布衣见妻子伸出藕臂意欲摘星,因促狭一笑,自床上站起身子,伸手一摘,竟将内中一颗星芒摘在手中,因回身复又高卧妻子身旁,将那星辰递在楼至手中。
楼至喜得捧在手心里细看时,原是龙眼大小的一颗夜明珠子,因心中十分喜爱,复又赞叹剑布衣的匠心,但听得他笑道:“记得小时候住在佛乡里,你夤夜之间总是缠着我带你去昙花丛中数星星的,此番装潢琉璃埵时,可巧信众善缘了这许多夜明珠子,便将蓝色丝绒糊了天花,再将这些宝珠点缀其上,预备等你来过夜的时候给你一个惊喜的,不想却给那蕴果谛魂占了先机。”
楼至闻言噗嗤一笑道:“早前那是他的心意,如今这一回,我只领你的情也就罢了。”因说笑了一回,夫妻两个方在满天星光之下交颈而眠。
作者有话要说:之二~
第二百三十四回
却说楼至在剑布衣的佛乡之内盘桓了好几日;因这位夫君近日正在发身之时;又是天王转世灵童;因乍侵女色,怎能不食髓知味日夜纠缠,楼至给他入得有些过不得了,又见已经破五,因好说歹说的哄着剑布衣放了自己出来,又传旨让天之厉派人来接的。
因出离了山门之外;却见来人竟是魈瑶;这小丫头几年不见;越发出落得妩媚动人起来;那魈瑶见了楼至,自是十分亲厚;心中早已将他看做是自己的长嫂,因连忙搀扶了王后玉体,将他扶上步摇车中。
楼至举身登车,因打起帘子一瞧,果见天王依旧站在佛国山门之上,神色依依不舍地盯着自己瞧,因有些心酸,到底伸手在腰间解了自己的汗巾子,趁着旁人也不理论,因轻轻巧巧向车下一掷,那剑布衣见了,因得了宝贝也似地上前捡起,好生揣在怀内,方缓醒了笑意目送妻子的车驾渐行渐远了。
那魈瑶在旁边瞧得清爽,因噗嗤一笑道:“长嫂今儿脸上好春意。”楼至闻言脸上一红,仗着自己年长,又是姑嫂之间,因秀眉微蹙语带娇嗔道:“少混说,这也是你一个云英未嫁的女孩儿说的话么?”
魈瑶闻言却是脸上一红,因低了头弄了一回手上的帕子,方低声道:“怎么,长嫂许久不回异诞之脉看看,连妹子的事情也记不得了……”楼至听闻此言不解其意,细想之下,才记得日前恍惚听谁提过一句,这位魈瑶小妹已经说下人家儿了。
因口中促狭一笑道:“方才还打趣我,这就现在我眼里了。”那魈瑶长公主虽然活泼娇憨,只是女孩子说起自己的婚姻大事,总还是有些少女的娇羞在内中的。
楼至见了,心中着实疼爱怜惜,因试探着问道:“说准了是谁家的孩子么?”魈瑶闻言只低了头不言语,倒叫楼至好奇起来,一再追问之下,魈瑶方含羞道:“是孤竹王子……”
楼至闻言大惊,心道这孤竹隐龙莫不是魈瑶的子侄辈分,两人如何这般亲上做亲的。魈瑶见长嫂面露讶异神色,因心中便知他是天佛转世童子,见不得这些腌臜事,因心中羞涩委屈起来,眼圈儿一红道:“咱们厉族女子不多,素来都是内亲通婚的,隐龙他虽然是我的子侄,只是我们年岁相近,从小一处伴着长大的,彼此模样性情也都深知道,总比外头寻的强,如今虽然五莲合约天下太平了,王兄要想将我配给别国的皇亲贵胄也不是不能,只是我们早已生出情愫来,绝不辜负彼此心意的,为这事,我还与几位兄长闹了一场,到底他们骄纵我些个,因允了这门亲的……”
楼至闻言,心中却是着实敬佩这位妹子人品果决敢爱敢恨,因柔声劝道:“厉族内亲通婚的事我早已深知,这原是你们祖宗家法,何必偏废,如今你也不必难为情的,不见我与质辛也……”说到此处,也跟着脸上一红。
那逍遥听闻楼至这样好话,心中方舒坦多了,她又是个娇憨的少女,方才愁云惨淡,如今倒是和颜悦色起来,姊妹两个在车中说笑了一回,因早已来在异诞之脉皇宫外面。
早见那天之厉负手迎风等待娇妻的芳踪,如今见了他的凤辇,越发顾不得,因不用宫娥彩女前去搀扶,自己亲自上前接了妻子的玉体,将他自车中抱了下来。
楼至见他当着众人如此,因附在他耳边低声道:“还有旁人呢,别这般轻狂的。”说的众人倒是哄笑起来,一旁侍立的贪秽与剡冥笑道:“咱们厉族风俗向来如此的,长嫂原无需介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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