ゼ暗耐恋亍
朔夜的墨色逐渐隐退,繁星漫布夜空,春虫轻鸣,窗外醒竹硿硿,讲述着时间的推移,窗内春光旖旎,低头吻着黑子柔软的粉色双唇,赤司加重力度,一下比一下迅猛,冲撞着最深处,黑子跟随着赤司的节奏,在冲撞和阵阵侵袭四肢百骸的快感中,荡上了顶端。
作者有话要说: 今晚小夜要工作到九点,不过幸好这边的文有存稿,嘿嘿,冒死来一发……!
☆、第二十八章 赤司!
次日,膳厅之中,黑子垂头坐在桌边,神情尴尬,衣服领口处,隐约可见紫红色痕迹。察觉到了黑子的尴尬与羞涩,赤司脸上微微露出笑意。
“阿哲,昨晚灰崎没把你怎样吧?”青峰走进膳厅便直奔到黑子面前。“青峰君请放心,我并无大碍。”不动声色的拉拉衣领,遮住脖颈上的红紫,抬头对上青峰的双眼,黑子努力的让自己的声音保持冷静。
“那就好,嘿嘿,我可是十分担心啊。”青峰看着黑子,笑得一脸爽朗,“好久没有和阿哲一起去竹林了,过几天我们再去那里对练,怎样?”
“嗯,我也是很想念和青峰君每日一起练习武道的日子。”黑子面上虽是波澜不惊,但语气中透露着一丝高兴。
“小黑子!我好想你!”长相俊逸的黄濑少君,抹着眼泪飞奔而来,一进膳厅便扑到黑子身边,挂在黑子身上。“黄濑君,你这样我会很困扰的。”黑子面上仍是波澜不惊,双手却是掰开黄濑搂住自己的手。
“呜,小黑子你好狠心,人家昨晚可是担心得都没有法入睡啊,眼泪都哭干了。”黄濑俊逸的长相瞬间被夸张的表情破坏殆尽。
“黄濑君,如果真的哭干了眼泪,黄濑君的眼睛现在会肿得像核桃了。”黑子一本正经的反驳着黄濑,“还有,请不要叫我小黑子,我会很困扰的。”
“黑子,你最近没有随身携带我给的幸运物,所以才如此不顺利。给你,你今日的幸运物,我秀徳国史书。”绿间手中捧着今日幸运物布制小熊走进来,将一本厚厚的史书丢在黑子面前:“你今日一定要随身携带,如果无聊了还可以略微翻阅。”
“谢谢绿间君,我一定会认真翻阅,记住秀徳所有大小事件的。”眨眨浅蓝色大眼睛,黑子礼貌的微微鞠躬。
“小黑亲,我的丸子吃完了,你今天一定要帮我做啊!”紫原口中含着食物,口齿不清。“嗯,一定的。”黑子许诺。
一群人在黄濑的吵闹声中吃完晨膳,放下手中玉箸,黑子看着赤司,“赤司君,紫原君想要吃丸子,可是那些材料别苑没有,我想出去一下。”
“哲也,如果需要材料,让侍从去买便是,为何要亲自跑一趟?”赤司看着黑子,眼中布满温柔。“赤司君,那些材料什么样的最好,做出来的丸子最好吃,我自己挑选的才有信心。”黑子看着赤司,眼中却是闪烁着别样的情绪。
看着黑子的眼神,赤司明白了黑子买东西乃托辞,实则怕留在别苑青峰等人询问昨晚在灰崎府邸所受遭遇,“好吧,你去吧,早些回来。”赤司点点头。
得到赤司允许,黑子独自一人走出别苑大门,径直来到街头茶室,这家茶室已是许久没有来过了。黑子仍是挑选了临窗的座位,要一杯香草茶,隔着雾气看着街上之景。虽是望着街景,头脑中却是想着昨夜云雨之事,红晕渐渐布满白皙清秀的脸庞。
“喂,你没听说没有?昨夜街东头那家人全部被杀掉了呢。”隔壁客人细弱的谈话声引起了黑子的注意,黑子竖起耳朵,安静的倾听着。
“是呢,听说是卷入了灰崎将军造反的案子,被赤司少君下令杀掉了。”“嗯嗯,一家十几口,没有一人逃脱呢。”“是啊,据说还有一个五岁的小女孩,也一并杀掉了。”“喂,不要再谈论啦,小心你也被杀掉。”
客人的谈话令黑子十分惊讶,猛然站起身,碰翻了冒着热气的茶杯,茶水泼洒在桌上,丝丝水汽氤氲而上。
顾不得再买食材,黑子直接回到别苑,坐在廊檐之下,等着赤司从朝堂归来。
直至夜j□j临方才见赤司从回廊走过来,“赤司君。”站起身,黑子招呼着赤司。“哲也,今日为何会专程在这里等我回来呢?”赤司走到黑子身边,抬手抚摸着黑子的脸庞。
“赤司君,我有些话想问你。”黑子抬头望着赤司的眼睛。“问吧。”看着眼前浅蓝色少年,赤司眼中溢满宠溺。
“与灰崎扯上关系的人,赤司君全部杀掉了?”黑子略微停顿,按压下喉咙中的紧绷感,艰难的问道:“连几岁的小孩子也不曾放过么?”
“哲也……”未曾料到黑子会问出这样的问题,赤司一时竟然不知该如何回答。“赤司君,为什么?”紧紧盯着赤司的双眼,浅蓝色大眼中尽是悲伤,“难道赤司君就没有一点仁慈之心么?”
“哲也,如果你想知道为什么,跟我去一个地方,你会得到答案的。”赤司眼中温情不见,余下的只有冷酷。
跟着赤司走进地牢,黑子不禁骇然。一墙之隔,墙外月光清亮,墙内光线昏暗,壁上火把火光跳跃,照射着墙上挂着的各种刑拘,拉出古怪的影子。
间或有丝丝夜风从墙的缝隙里吹近来,吹起满地尘土,飘荡在半空中,弥漫了整个地牢,混杂着酸臭糜烂腐朽的味道,渗透黑子的每一个毛孔。
火光跳动,刑拘投下的影子如同地狱的鬼魅舞动,铁链镣铐叮当作响,混杂着囚犯的不甘嘶吼,犹如唤醒了沉睡经年冤魂厉鬼,刺痛了黑子的耳膜。
赤司抚摸着黑子白皙的脸颊,“哲也,这就是我赤司征十郎的生活。”略微停顿,眼中温柔渐起:“哲也,如若我成为败者,这,便是我的下场。”
黑子骇然,在父亲和荻原一族的努力之下,明洸百姓安居乐业,官吏清正廉洁,自己从小生长在明洸,早已习惯了明洸的一派祥和,虽是在书中见过地牢的场景,但是身临其境,竟然有如此大的冲击。
“哲也,唯有力量才能统治这个世界,拥有力量的那个人决定着一切。”赤司将黑子搂入怀中,头埋进柔软的浅蓝色发丝中,深吸一口气:“哲也,贤智不足以服众,而势位足以击贤者,这便是宫廷生活教给我赤司征十郎的生存哲学,而这一点,你早晚也会明白。”怀中,浅蓝双瞳蓦然放大。
作者有话要说: 青峰君呀,昨夜灰崎没有把你的阿哲怎样,倒是赤司在你不知道的时候把阿哲吃干抹净咯。
☆、第二十九 噩耗
转眼半月已去,这半月来,黑子与赤司之间均是对灰崎之事只字不提,其余几人见二人刻意回避与灰崎有关的一切话题,虽是疑惑黑子究竟有什么样的遭遇,也是不敢多问,日子就这样一天天沉闷的过去。
今日中途,实渕玲央从军中赶来,说是有要事让赤司速去军中,因此黑子独自一人回到别苑,打开衣箱,拿出许久不曾吹奏的竹笛,寻找到别苑侧门,前往背临而建的书院走去。
走进竹林之中,黑子抬手,将竹笛放在唇边,吹奏起明洸雅曲,笛声婉转,却是透露出烦躁沉闷。
青峰大辉正在竹林下别苑后院中练着武道,听见久已不闻的笛声传来,不禁大为疑惑。循着笛声走到竹林,见黑子正独自一人吹奏竹笛。
“哟,阿哲!”青峰爽朗的打着招呼,“青峰君,你来了。”黑子扭头见是青峰,放下竹笛。“阿哲,我虽是不懂音律,不过也是能从你的笛声之中听出一点东西,阿哲有心事吗?”青峰走到黑子身边坐下,摘一根草茎叼在口中。
“只是对赤司的做法有些异议罢了。”黑子轻描淡写道。“阿哲,如果是我,我也会像赤司那样做,绿间会,紫原会,甚至黄濑也会。”青峰吐掉草痙,抬头看着站在自己身边的黑子道,“阿哲,你和我们是不同的。”
“青峰君……”黑子欲言又止。“阿哲,这是我们身为君王的命运。”青峰站起身,扶住黑子的肩膀,“外有强国,内有劲敌,夹在其中,很难凭着自己的喜好做事,说不定哪天我们五人会在战场兵戎相见,倒时也是谁也不会手软。”
“青峰君。”抬头看着青峰眼中的神情,黑子有些了解五人身为强国少君的悲哀。“但是,我会用我自己的方法证明杀戮不能得到一切。”黑子暗暗捏紧拳头,下定决心。
“阿哲,我们不谈这个,好久没有一起练习了,我们来玩几招吧?”青峰从背上摘下蜻蛉切,摆好架势。
“嗯!”黑子顺从的将手中竹笛斜插在束带上,再从腰间拔出葵纹,急速冲向青峰,两人在竹林中起落跳跃,兵器相碰的声音,回荡在林间,清脆响亮,直至一轮圆月升起。
且说赤司和实渕二人御马疾驰,不久便已到达军中。赤司下马,将手中缰绳交与守候在旁的士兵,在实渕的带领下往军帐走去,早已守候在旁的士兵见得赤司前来,迅速替赤司打起棉帐。
进入军帐之中,只见叶山小太郎,根武谷永吉二人正守在简易的行军床前,见着赤司进来,二人便要行礼。“不必了,他情况如何?”赤司止住二人行礼之势,大步走到床前,掀起被褥查看着床上之人。
“双腿严重溃烂,刚才军医已经简单处理了伤口,服了药现在已是睡着了。”根武谷永吉回禀赤司,“腿上的伤是杖责而成,并且得不到治疗才变成如今这种地步,亏得他能拖着残腿从边境走回来,幸好小太郎带着士兵巡逻,遇上他,否则他便要一路走回王都。”
“殿下请看。”叶山小太郎从怀中掏出一物交给赤司,赤司接过手展开,只见一方驹木国之残旗,裹着一块染血白绢,因时日已久,白绢上的血迹已然变成暗暗的黑色。
展开白绢,上面用毛笔写着“驹木国骑兵入侵”几个潦草大字,仿佛仓促之间写成。字迹虽是潦草,且又沾染斑驳血迹,但赤司还是认出上面的字,乃是黑子父亲的笔迹。黑子和人接管王都庾廪之后,就庾廪管理之法提出了几次建议,自己细细批复过,因此对黑子父亲的笔迹很是熟悉。
走到床前,细细的打量着床上之人,床上之人虽已是蓬头垢面,瘦成一把骨头,衣衫褴褛,散发着阵阵恶臭,但赤司还是认出这是黑子和人身边的仆役平山,便推测黑子和人已是惨遭不测。
“小太郎,你把你遇到他的前后经过讲给我听听。”赤司在案桌之前坐下。
“今日我带着一队士兵巡逻,见着此人在野林中艰难爬行,身上散发着扑鼻恶臭,落满了苍蝇,颇为此人的毅力震撼,因此打发士兵上前询问,他见着我们便嚎啕大哭,从怀中掏出这个东西,我见这是驹木国战旗,便将其带回军中。”叶山小太郎想起今日遇上此人之场景,饶是征战沙场多年,也是鼻头涌上一股酸楚。
“平山出现在这里,看来黑子先生已是惨遭不测了。”赤司眼中光芒顿起。“可是殿下,黑子先生不是带着文书前往么,为何平山身上会有杖责之伤?”叶山小太郎很是不解。
“小太郎,黑子先生前往的边境是灰崎管辖之地,定是灰崎部下与当地官府勾结,找个由头将平山打成这样。”实渕玲央为叶山小太郎解释道。
赤司思考片刻,站起身果断下令:“玲央,你找辆马车,将他送回别苑,小太郎,你随我进宮面见父王,永吉你镇守军中。”
赤司与小太郎二人策马急驰入宫,大殿之中,洛山王尚在处理政事,见着赤司进殿,威严道:“征十郎,正好你来了,我方才接到边境急报,驹木国大举进攻我国边境,边境守关将士已是不战而降,对于此事你有何看法。”
“父王,儿臣正好得知一事,一月前押送赈灾官粮前往边境的王都庾廪廪司黑子和人在边境遭遇驹木国骑兵,恐怕正是这批官粮使得驹木国度过了旱灾危机。黑子和人的随身仆役身带杖责之伤,回到了王都,带来了此物。”赤司将黑子和人所写绢书与一方残旗交予左右侍从。
侍从将其奉送洛山王,洛山王展开细细看过道:“看来我洛山有人与驹木相互勾结。如今,边关吃紧,你带兵前往,铲平驹木。”
“可是父王,诸国有盟约,不得轻易挑起战事,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