爱好和平啊……真好。
角都爷爷对爱好和平这句话嗤之以鼻。
我们目前还跟在那个年轻的叛忍身后;大叔和角都爷爷像是在菜市场挑菜一样,用评价两毛钱的白菜好不好的语气来评价那个即将可能会成为角都爷爷新任搭档的人到底怎么样。
“这人看上去比上一只还有破财相。”
这是角都爷爷对他的评价。
“看上去简直比迪达拉还蠢。”
这是大叔对他的评价。远在千里之外的迪达拉无辜的被大叔的嘴炮扫到一炮。
我对此表示不认同。
看看那个有光泽的银发;看看那双紫红色的眼睛;看看那个张扬的表情。
怎么能说他比迪达拉还蠢呢。
明明和迪达拉一样蠢。
“早死的命。”
角都爷爷最后给他下定了评论。
前面一直看起来没发现我们存在的人突然暴起;血红的三刃镰刀直指着我们的方向。
“喂喂喂!我忍你们好半天了就没有一点不能在当事人面前说坏话的自觉吗?邪神大人会惩罚你们的!”
迪达拉。我刚刚说他跟你一样蠢真是太对不起你了。
所幸这个地方人烟稀少;那个人这样嚣张的大声吼了起来也压根没人能注意得到我们。
也所幸这里人烟稀少。
角都爷爷和大叔把他胖揍一顿也不会有人有异议的。
“听到了没——?”他咧嘴一笑,双手持着红镰摆开架势“飞段大人要代表邪神惩罚你们这些异教徒。”
“噗……”
我没憋住,很不给面子的笑了出来。
我扭头对着大叔道:“大叔他要代表月亮惩罚咱们。”
“是邪神啊!是邪神大人!”
“那算啥啊,美少男战士吗?”我手脚并用的跟他比划着“你会不会变身?”
大叔一巴掌糊上我后脑勺:“鹤。不要做多余的事。”
我摸着刚才被糊的地方瘪着嘴退了回来。
大叔下手好重;感觉后脑勺要碎掉了。
“飞段,汤隐村的叛忍?”角都爷爷进行最后确认前的询问。“最近杀掉了汤隐村本来数目就不多的大半忍者的那个吗。”
飞段愣了愣,然后扯起更大也更恶质的笑容:“我当是不长眼的虫子而已,原来是寻仇的吗。”
“你不需要说别的,只要回答我是或者不是就好。”
“啰嗦!在我看来你和那帮臭虫们只是一路货色而已!”
角都爷爷略苦恼的回头问大叔:“我并不觉得这种人适合做同伴,可以杀掉他么。”
大叔耸肩:“随便你。”
飞段光洁的额头顿时蹦出十字状的青筋,怒意冲冲的样子却又举着那把看上去很重的镰刀神经质的笑了起来:“我一定,一定要代表邪神大人惩罚你们。”
他举着红镰攻击过来的气势还不错。也就只有气势还不错。
见惯了大叔揍别人的架势之后我都觉得他速度好像有点慢,更别提动作。
一味的往前猛冲,也不过就是仗着那把三刃镰刀的杀伤力而已。动作漏洞百出,随时都会被人攻击到要害的样子。
大叔根本也没动,角都爷爷一把小巧的苦无直接就架住了看起来杀伤力巨大的镰刀。
“想杀了我你还早了几百年,小鬼。”
大叔直接兴致缺缺的转过了身。
“鹤,待会儿想吃什么……哦,我忘了你已经不能吃东西了。”
喂,大叔你故意的吧,大叔你绝对是故意的吧!
对我投以的愤怒眼神大叔不否认的轻声哼笑。
我听到细微的噗的一声,应该是刀刃刺入身体的声音。想必那个叫飞段的人也没能力伤了角都爷爷,那必然就是飞段被干掉了。
我回头。
果不其然的看到角都爷爷毫发无伤的站在那里,手上原本拿着的苦无直直的戳在飞段胸口。角都爷爷的力道很大,整只苦无都没入心口只剩下把手留在外面,溢出的血甚至浸透了把手上一层防滑用的绷带。
角都爷爷也没有回收那把苦无的意思,只是嫌弃的甩了甩手上的血:“走了。这种弱鸡,送到换金所都卖不出一个好价钱。”
捅心脏上了,这人没救了。
我为难得有比迪达拉还蠢的人这件事感到惋惜不已。
不过也就是稍微有些惋惜而已。
“大叔大叔,难得都来这里了。待会儿我们去泡温泉吧。”我跟着大叔他们转过身兴致勃勃的提议道。
大叔直接两个字驳回:“不去。”
“诶诶。别这样嘛,大叔你都剥夺了我吃东西的爱好了就不能给我留一个吗。”
“我说啊——”
“嗯?”我发出疑问之后才发现刚才的声音并不是大叔或者角都爷爷的任何一个。
而是那个被苦无捅进了心脏本应该没救了的飞段。
我眼睁睁的看着原本应该死的透透了的人从地上爬起来,抹掉嘴边溢出来的血恶狠狠的朝着我们大吼:“不要在别人尸体还没凉透的时候薄情的讨论待会去哪玩啊!你们这些该死的异教徒!”
“哇靠。”
我惊讶的感叹。
“大叔,我猜这人是春哥教的。你看,原地复活了诶。”
我看着春哥教这位满血原地复活的人,内心严肃的考虑加入春哥教的可能性。
毕竟我这种可能连飞段都打不过的废柴十分容易一不小心就挂掉。
“这就是佩恩说的能力特殊吗。”角都爷爷重新开始认真的打量飞段。
但是我敢打包票,角都爷爷想的绝对是飞段能卖出个好价钱。
大叔不冷不热的补上一句:“跟你搭档不是正好,僵尸二人组。”
“嘶。好痛好痛。”飞段把依旧插在胸口的苦无拔了下来,刀刃离开身体的一瞬间血液飞溅出来洒了一地。他用脚尖沾着鲜血在地上画了一个奇怪的符号,站在上面摆出奇怪的架势。
然后他握紧镰刀,屈着身子笑的更加神经病“这是邪神大人给我的磨练吗……痛楚什么的,给我更多吧。”
说不定他跟晓组织的首领佩恩先生很谈得来?
抖m二人组。
再然后他就继续冲了过来,我终于理解了他攻击时动作为什么会有那么大的漏洞。
原地复活什么的太外挂了有木有。
明明这文主角是我,我都没有这么金手指的能力。
角都爷爷站在前面不闪不避,在飞段双手举起镰刀即将砍中他的一瞬间,角都爷爷突然抬起手臂,一大堆黑色的像是触手一样的东西顺着火云黑袍的袖管出溜出溜的涌了出来。在飞段惊讶的眼神中把他绑了个死劲。
好……好恶心。
我捂着嘴不着痕迹的后退了一步。眼看着角都爷爷把绑成一团不断挣扎并且破口大骂的飞段拎了起来扛在肩上。
“任务完成。可以回去了。”
回去的时候我们特意绕了远路,挑了那些荒无人烟的地方。
本来身穿黑色长袍的大叔和角都爷爷就足够显眼了,再加上角都爷爷肩膀上扛着个不断大骂一会儿说你们杀不了我一会儿说邪神大人会给予你们天谴的飞段。只怕再走大路会直接被不明真相的群众报警说有绑架犯。
不过话说回来这的确叫绑架吧……
大概在叛忍的世界里没有这种常识。
那把血红的三刃镰刀也被角都爷爷没收来拎在手里,我刚刚去问角都爷爷要来试着拿来玩才发现这玩意不是一般二般的沉,足有百十来斤。
能挥着这东西攻击也十分了不起嘛。
我对飞段致以敬佩的目光。
在临近河边稍作休息的时候我趁机偷偷摸摸的凑到了已经泄了气不再破口大骂的飞段旁边,角都爷爷刚才十分坏心的把面朝下倒放在树旁边,我只能蹲下来看着他。
他一看是我凑近,原本偃旗息鼓的模样再度发作了起来。
“你要做什么?我告诉你,我是不会就这样屈服的!”
我把食指竖在唇边对他比划了个‘嘘’的姿势,然后伸手摸了摸他看起来手感不错的大背头。
嗯。手感的确不错。
“臭小子你这是在耍我吗?!”
他挣扎着不甘心的想要起来揍我。
我就知道他没能力挣脱角都爷爷的触手。
啊,这么说好像很奇怪的样子。
我就知道他无法挣脱角都爷爷的捆绑。
……好像更奇怪了。
算了不管了。
“那啥。我问你个事。”
我拍拍他的脑袋示意他安静下来。以前我喋喋不休的和大叔说话时大叔经常这样做示意让我安静。
“什么。”
他语气很不好。我并不在意。神神秘秘的凑近了在他耳边问道:“加入你们邪神教用不用每年都掏教会钱?就像共【哔——】团每年都叫团费一样。”
他愤怒的脸一瞬间平静了下去,紫红色的眼睛也变的惊喜而明亮。
“我就说这世界上还是有明白人的!”他激动了起来“别理那帮可恶的异教徒,来来来,你凑过来我跟你说说邪神大人的好处。邪神大人可伟大了你知道么!”
那么一瞬间。
我有了种面前是法【哔——】功传教人员的错觉。
作者有话要说:飞段可萌可萌了!可萌了!
角飞cP大本命!!!
真不容易啊十多万了终于迪达拉飞段还有鹤这仨熊孩子要接头了……
*w三台的戒指才不会这么简单就交到飞段手上呢。
☆、【四十六】
飞段几乎把我当成了他革命阶级的战友。就算武器还没拿回来,自己也依旧被角都爷爷绑了个死劲他也依然不忘得空就给我投来一个‘战友待会儿我带你一起逃走’的眼神。
不……你想挨揍别连累上我好嘛;虽然不会疼可是修起来很麻烦啊。
之前大叔发现我蹲在那跟飞段探讨入教条件和邪神大人的种种好处之后当机立断就把我和飞段严密的隔离了起来;角都爷爷看着飞段;大叔看着我。活像幼儿园老师死盯着俩不安分的熊孩子。
角都爷爷那边飞段被捆着还好说,大叔这边……只要我一有什么动静;甭管我是想溜到飞段那边聊天扯淡还是想上厕所;大叔准保凶狠的瞪我一眼外加一句“你给我老实呆着。”
干啥啊我又不是犯人!
在大叔恶狠狠的眼神中我咽下了脱口而出的咆哮乖乖的跟在大叔身后继续赶路。
可能是有了我这么个战友的缘故;一路上咆哮着的飞段也难得的收起了自己的大嗓门。
他只是把扯着嗓子嚎叫改成了音量正常的碎碎念而已。
比如;你们杀不掉我的邪神大人庇佑着我你们再不放开我一定会遭到天谴喂你这个蒙脸的混蛋不要掐我的脖子。
比如,可恶的异教徒别以为把我和即将入教的新人分开就可以阻碍我们的信仰了我可是坚韧的教徒啊邪神大人在上都说了不要掐我脖子!
再比如,我教可爱的孩子啊你一定不能被那群异教徒洗脑就算我们分开了邪神大人的精神也是永垂不朽的作为拥有圣洁坚韧的灵魂的教徒邪神大人一定会给予你至高无上的奖赏别掐脖子啊混蛋不会死是没错但是窒息很难受啊!
大叔直接默不作声的和我拉开两步远的距离。
我捂脸。
我又不是自愿要这么丢人的。
之前问他入教要什么条件也只不过是因为原地复活太外挂了。简直就是给我这种废柴主角准备的。
角都爷爷一手拎捆作一团的飞段一手拎着飞段那把三刃的镰刀看起来十分轻松的样子,要不是时不时角都爷爷的额角会暴起一根根青筋来表示愤怒我恐怕都会以为当前场景十分和谐。
大叔撇过头;用那个壳子做出了傲娇的样子。
“如果你加入他口中的邪教我就杀了你。”
飞段还在嚎叫着异教徒不要蒙蔽纯洁的羔羊了他终究是我们邪教的人,然后又被角都爷爷死死的掐住脖子。
我只是干笑。
天色渐阴,原本出发时还晴空万里的天忽然就掉下了雨点。
纯棉的布料被打湿之后黏在身上不怎么舒服,好在我已经感觉不到雨水的温度。大概和雨隐村的雨水不一样吧,起码要比那边暖和一点。
雨很快就下大了,我这种活傀儡和大叔根本就藏在壳子里本体可能连湿都没湿的人先暂且不论,角都爷爷好歹头上还蒙着一层,飞段才是真的被雨水浇了个透心凉。
连原本那些整齐的梳在脑后的银发都可怜巴巴的被水冲散软趴趴的贴在脑门上,偏偏角都爷爷还把他绑起来拎在手里,连抬起手把头发拨回去的动作都完全做不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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