梦里。
“女鬼”在怀,准确地说是东方教主一身赤果果的在怀里,还一副投怀送抱的主动勾搭的模样。
杨莲亭自以为还在梦里,心一愣,瞪大眼仰视身上的人,撇开东方教主颈部以下,教主美得灼人,尤其此刻眼中满布着蛊惑的邀约,满是鼓动,只是……
杨莲亭咬牙想错开眼,不看这个把他害得凄凉的魔头,梦里也不想被蛊惑。
东方不败眼一眯,讨厌杨莲亭想要漠视的模样,一把捏住杨莲亭的下颌迎向自己,直接吻住杨莲亭的唇,要索取杨莲亭的回应,心无半点心虚,他只知道杨莲亭来蛊惑他的,他杨莲亭不那么吻他,后来有那么肆无忌弹地在他身上摸出蚀骨滋味,他东方不败不会记得他……哪有点了火,自己置身事外的道理。
“你不依本座,也得依本座……”说着,东方不败一口咬在杨莲亭的肩上。
“教——嘶……”你……
杨莲亭痛呼瞬间化作压低的嘶嘶声,想挣扎地要跑,但东方不败爪下那里有能脱逃的猎物,杨莲亭只能咬牙感受东方不败焦灼的懊恼,脑中第一个反应是东方不败的秘密,但是东方不败的此刻的样子,让杨莲亭的脊背上满出一层薄薄的细汗——不会打算把他吃了吧?
“……”东方不败不理,专心自己的摸索,他丝毫不觉得把杨莲亭掳上床,是乘人之危。
他只知道他说过了要,而杨莲亭和他以前也不算清白,既然杨莲亭愿意回来当总管,那就是应承了,他东方不败想了此刻要宠他杨莲亭,那还用问愿不愿意!对女人他也不过是如此,甚至连问都没有过。
“教……”主……
杨莲亭越想越乱,越来越不确定,教主是不是真……还是他那夜手摸过去时,一时错觉,然后教主感觉别冒犯了,就把他的手折了,毕竟人家是教主,那里是宝贝,不能碰的,也是可能的,这么一想,杨莲亭就心慌了,开始挣扎。
“教主……莲亭……”
杨莲亭一挣扎,单方面细细摩挲的东方不败虽知道是不愿意,但是他没舒服,怎么会把到嘴的猎物放手,而且此刻虽是挣扎,也好似有了彼此间肌肤摩擦的互动,东方不败喜欢这挣扎的滋味,也不狠压杨莲亭,让杨莲亭自以为有希望的折腾。
“本座喜欢你……”
东方不败不动,等杨莲亭在身下徒劳的挣扎着要起来,暗笑杨莲亭自不量力,不识抬举,但放他走又何其可笑,知道他东方不败的秘密的人,通常都只能死!
“莲亭是男人!”杨莲亭自觉很傻地回答。
“哈哈哈……”东方不败大笑,捏着杨莲亭的下颌,笑得魅惑,低问:“莲弟,你当本座是瞎子?”男的如何?女人又怎么样?他东方不败喜欢了就要,难道还要学那些痴男怨女去相思一番不成?
“莲亭只是说,男人那及女人好!”莲亭赔笑。
“没试过怎知道谁好谁坏?你不愿意,莲弟?”东方不败看似询问的眼笑得风情万种,但那只手很具威胁地抚向杨莲亭的宝贝,状似要使力地滑过。
杨莲亭一颤,脸色顿时潮红,说不清的颤栗袭来,却又忍不住畏惧地颤抖,因东方不败眼中掠过的狠意而把一张潮红的脸,弄得青红交加,羞耻、害怕、以及快意在他的身上交织一一交错在他脸上。
“教主……想……”怎样?
杨莲亭艰难地吞吐,死可以无惧,但是东方不败不捏脖子,改别处,是男人都知道有一种伤害,胜过害人性命。
东方不败也不知道他究竟要什么,反正他此刻要快乐,要杨莲亭像那夜那样抱他,吻他,继续那夜未晚就嘎然而止的快乐。至于后面是什么,东方不败也模糊,只是觉得那后面很重要,好似呼之欲出的心,就要被拉扯着扑腾着飞向他曾经熟悉,又错过未曾好好细品的快乐。
“本座要的,不给,留着不如没有!”东方不败继续在那里流连,他要杨莲亭就范,他知道杨莲亭知道自己想要什么,因为杨莲亭的眼睛很明白的就写着他知道这样之后,后面要怎么做。
是依从?
还是逞一时之勇,然后活着万劫不复?
杨莲亭心绪复杂又难以抵御东方不败那看似玩弄的抚摸,时缓时急又时轻时重,真真要人命,他秉着一口气,觉得自己答应是自轻自贱、不应那就是自残自贱,此刻咬舌自尽?他又不是女人?谈什么捍卫贞洁,心思随着身体澎湃的渴望摇摆不定。
“不愿?”东方不败不觉懊恼,唇离开杨莲亭的颈部,就要磨尽最后的耐心,动了杀机。
作者有话要说:终于憋出来了……本来打算晚一点的,但考虑到东方不败的骄傲、莲亭弟的别扭还是把这层纱撩开的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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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留言都没动力了。
12
12、第十二章 。。。
当东边的日出,跳出云层,在那边蔼蔼的白雾中冉冉地升起时,杨莲亭已经一觉醒来,开始准备一天的忙碌。
所谓总管,说得冠冕堂皇些,那就是黑木崖的小财神,总管黑木崖上上下下一切事物,小到油盐酱醋茶、大到教主衣食住行一切安排,事无巨细均由他杨莲亭掌管,听起来甚是威风,但据他所知,上一任总管就是被前任教主任我行,一个不高兴,然后吸星大法处理没了。
据说私下里,不少人就在他上任那日开盘下注,他能活几日,不过人人都赌输了,东方教主如花似玉的老婆们都去了,他杨莲亭却还活着,除了骨头断了几次……
杨莲亭开始整理自己的衣装,心里把今天要做的事情过一遍,心里觉得不妥当的地方又重新的想了想,布置下去。
“总管对教主的事真是上心!”
侍女帮杨莲亭系上腰带,恭维,自从东方教主突然一夕之间就让几位夫人魂断黑木崖后,女孩子们对东方教主的梦想就纷纷好似打碎的瓦砾,再也寻不着了。
杨莲亭淡笑,他不过不想死得太早罢了,多少以前不屑一顾的事情,都做了,这会子死了,怎么看都觉得得不偿失。
“前日青儿听闻总管命人向南边采购上等彩线无数,无论质地、色泽均要上上乘的,不知道是不是黑木崖上又要有喜事了?”例如教主突然又想纳妾了?或者迎娶教主夫人?
“这个……莲亭不敢妄加猜测,不过是教主说要,莲亭依命而行。”杨莲亭笑,他总不能说教主最近爱上了绣壮丽河山吧。
“呵呵呵……”忽床边几个年少的侍女在笑。
杨莲亭不解,扭过头去看,只见侍女们手上拿着一个绣得精致的荷包在互相传看,脸瞬间就有些红。
“总管……这是什么?”一个拿着那荷包在杨莲亭眼前晃。
“总管没出过黑木崖……来时也没见过……”一个女子慧眼一骨碌,暗示明显。
“总管,这是谁送的?”另一个眼睛在四周转悠,低语:“绣得可是鸳鸯……”
“可是我们这一层的人?”……
姑娘们七嘴八舌,问得杨莲亭脸色微微发青。
“胡说什么!捡来的!”杨莲亭扭过头,好似不关心一般,脑中却冒出那抹羞答答交给他就转身跑开的身影——
那女孩他认识,只是,在那抹跑走的影子之后,杨莲亭皱眉,他想起的却是教主那夜的样子……看得见、摸得着、就是、就是得不到!
“总管?”
“杨总管?”
“那是那层的姐妹的啊?”
一个群侍女正等着杨莲亭不打自招,不想却看见越发内敛的杨总管一个人突然就怔怔出神起来,两道剑眉隆起似是为情所困一般,堆在眉间都是情愁,不禁一个个好笑地打趣起来。
“谁会喜欢我?你们啊,就会拿我取笑!”喜欢又能如何,他杨莲亭不过是个仰赖东方不败存在的“江湖废物”。
杨莲亭说笑着从侍女们之后的桌上,抱起那一摞昨晚刚审过的账册就走,根本不接这帮姐妹的话茬。
“生气了?”
“不好意思了?”
身后的女孩子们还在嘀咕,听得杨莲亭想叹气,打算取回荷包闲时去还给那个女孩,但他如何是这群侍女们的对手,只能智取。
“你们啊,别闹了,快把这荷包还给杨总管,等杨总管成亲时,请你们喝喜酒。”年长的侍女一把从姑娘们的手里拿回荷包,说:“到时候,可别忘了姐姐我帮你拿回的荷包,让你的小媳妇敬我们多几杯啊!”
“姐姐也跟着哄弄莲亭。这里谁能看得上我?没武功又没本事的。”媳妇在哪里,也不会在黑木崖。
“总管是眼睛太高了,崖上偷偷喜欢总管的姑娘,总管把眼儿放低一点儿,就能看见了。”说话的人把到手的荷包塞到杨莲亭手中,笑语。
“如姐姐吉言!”
杨莲亭笑着,把荷包接过,胡乱放进怀里,转身出屋,心里计议着一会从教主那里回来,就顺路去把荷包还了。没可能的事,就别耽误人家姑娘,他杨莲亭都生死难卜,何苦牵连他人。
杨莲亭抱着东西快步出屋,不远处依旧是浓雾弥漫的石阶,初升的阳光也不过透进着浓雾丝丝微光,迅速闪过,仿佛这黑木崖是日月的高度,每日仰头,在空中飞来飞去,一蹦数丈的高人们,依旧是从他的头顶掠过。
自去岁冬,他被带上黑木崖,已经半年了……
就好比一场梦。
而他杨莲亭就好似梦中闯进了进了天庭的凡人,目力所见的别人都是神仙,会神仙法术,会凌云而过。
而他是凡人,除了仰望还是仰望,最后麻木地,并且习以为常地任凭别人在他的脑袋上飞过,甚至还有讨厌的,用他的头做着力点——
是谁,他也没看清楚过,权当自己遇见了顽皮的小妖,然后想象她动人美丽,笑起来会有一对可爱的小虎牙,不然这两年自觉一无是处的日子真没法过。
一如既往的,自前年突然被授予无比重任的杨莲亭抱着,江湖人高谈死有何惧、却总是让他们避之不及,兼深恶痛绝的账本——
是的,日月神教的累累账本,鬼画符不知所云的账本,踩着一坎坎精雕细琢地石梯,一步一个脚印爬向云深处——东方教主的大殿。
从山腰到山巅的距离,教内武功最差的丫头也只用一刻的功夫,而这功夫有一半是花在在守卫面前刷脸,报名号上,那似他,一个时辰,还不用刷脸,报名号,侍卫们老远,看着他蹒跚地、一步步上来气喘如牛的模样,就知道他是谁了。
“不用看了,除了那个昨晚说的那个废人还有谁?”一人打了个呵欠,看向旁边的新来的正往下张望,不禁笑道。
“生得挺魁伟的!”
新人拉长脖子,看着远处一开始是一个黑点,爬了半天还是一个黑点的的杨莲亭,微微地有些不可置信,明明看见下面的人身量修长,肩宽背阔,明明一股阳刚之气。
“那只是一个皮囊,我和你说,他生得也和教主似的,顶尖的模样,就是……你看那蜗牛的样儿!”丢黑木崖的人!
“哦……”教主可是好模样啊!他每次偷偷远远地望望,都会看失魂了啊。新人忙把大眼睛又瞪大些许,只是黑点还是黑点,好像爬了这一刻工夫,才到第四层而已……
“不知道教主弄这么废物来干嘛?”越看越想一掌拍死他。
“呃——”新人哑然,他更不懂,教主武功盖世,找这么一个废人来,莫非取乐好玩?
“少说话,教主最讨厌别人无事饶舌,没见那日殿上因为多一句嘴,惹恼教主,一招毙命的堂主吗?”一人路过警告。
“丘长老……你老人家好啊。”刚才愤愤不满的人马上从蹲着的石栏上跳下来,恭敬地上前作揖。
“哪有你小猴子,一天蹲在这里嚼舌根好!那就是传言中的杨总管?”来人理着花白的胡须,看着山下奋力奔跑的黑点,也忍不住皱眉。
“可不是,这都来了一两年,你看还在迈着两条腿爬梯子!”连拜师学点轻功都懒,不知道一天趴在屋子里打算盘有什么用。
“教主用他,自然有教主的思考,你也知道如今那些名门正派总是没事想来我们黑木崖探听虚实,教主素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