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诡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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诡歌- 第17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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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不~不是说,我丈夫是精神病,不能判刑的吗?”年菊紧张的神态外露,心理防线近乎崩溃,她惶恐不安的神色,闪烁不定的眸光,盯着陈俊和小西艰难的问道。
  “谁说的,你知其一不知其二,那是针对病情严重的患者,实施的法度。你老公在清醒时杀人,在清醒时抛尸,所以就得按照正常人来判刑。”小西端正身子,一本正经的口吻道。
  “不!我丈夫根本连刀都没有摸过,我弟弟不是他杀的,你们不能判他刑。”年菊抱住头部,痛苦的摆动着,不停的抓挠着头发。
  听到年菊的大实话,陈俊嘴角勾起一线微不可见的笑容。对小西做了一个OK的手势,看着低头,肩膀在微微抽动的年菊继续说道:“好了,你把事情的前因后果,讲述出来,咱们在仔细的斟酌,看看怎么想法把局面扭转回来,既不会让你家人受委屈,也不会影响你丈夫留院继续治疗。”
  年菊抬头,乱糟糟的刘海下,一双眼眸已经变得血红,鼻头也微微乏红。这是憋的,她硬是憋屈着一股气,没有大哭出声来。眼珠子被泪水渍得通红,跟兔子眼似的。
  “我也不熟悉那个人,也没有见过他,给我们也只是纸条联系。他对我姑子腊梅很好,还在不久前给腊梅买了一部手机。他们认识时间,也是腊梅觉得身体不妥,去医院给腊梅检查身体才认识的。可惜的是,我那畜生弟弟,严禁腊梅出门,所以延误病情,导致肿瘤增大,给腊梅和我娘造成误以为是怀孕。对了,我这就去给你们拿那部手机来。”年菊抹一把夺眶而出的泪水,起身走进左边卧室。
  在年菊说出不熟悉那个人时,陈俊面部肌肉猛然一颤,他最害怕的事情真相,即将揭晓。内心却极度矛盾彷徨交织那份特殊的情感。
  小西瞥见陈俊面色突变,心知他此时看到不好受,就想出口安慰道:“俊哥,你……”
  陈俊抬手使劲的掐了一下眉心,鼓动着腮帮子,苦笑道:“没事,一切照章办事。”
  年菊从卧室拿出一款,红色滑盖,小巧精致的手机。递给小西,对陈俊说道:“这款手机是那个人送姑子,姑子硬要给我,她说自己拿着没什么用处,拿给我用是想到她哥哥有病,随时需要联系医院什么的。”
  “那,你把那个人给你们的字条给我们看看。”小西把手机递给陈俊,对年菊说道。
  “这,没有了。”年菊面色一僵说道。
  “怎么回事?”陈俊追问道。
  “那个人给我们留纸条,说看完之后,定要烧毁,所以我们就在看完,把丢进灶间里烧毁了。”年菊紧张的说道。
  “好狡猾的家伙。”小西低语道。
  陈俊把玩着光滑,颜色鲜艳的手机,暗自心疑道;看手机的光鲜程度和一尘不染,貌似没有用过。可能是年菊舍不得用吧!但是再怎么舍不得用,手机边沿也应该有各种痕迹才对,莫非……想到这儿,他猛然对年菊说道:“手机盒子给我看看。”
  “好。”看来手机是有盒子的,陈俊这一招是猜测得相当准确。年菊舍不得用手机,就一直把手机搁置在手机盒子里,只有这样的保护,手机才不会有各种摩擦痕迹。
  年菊果然从卧室拿出一个漂亮小巧,上面还扎着五颜六色丝带的手机盒子。盒子上面摆放着,白色的泡沫手机模型板。感情这年菊喜爱这手机盒子的精巧,故而把手机盒子里的泡沫模型取出,一直用来搁置手机用,盒子也保存得完好无损。
  陈俊接过盒子,解开扎着的丝带,盒子里还有一层泡沫模型。他探手把泡沫模型揭开,在小西惊讶的注视下,拿出一张折叠成纸鹤的纸条。
  一行行上娟秀的字体,映入陈俊和凑近来看纸条小西的眼帘。
  梅;我日日夜夜都在想你,自打咱们在高中不期而遇,你就是我心目中的女神。可惜老天不做美,硬生生阻隔我们爱的距离。你是我的爱,你是我的女神,我的婚姻是同床异梦,我的心早已属于你,你是我一辈子的心痛。
  爱你的人:梅
  第二百四十七章 心中的女神
  陈俊和小西从张家院子出来之后,一路默默无语,心沉甸甸就像忽然给压住一块大石头,有点喘不过气来的感觉。
  “俊哥,你没事吧?”小西看着走路有点晃晃悠悠,面色阴沉剑眉紧锁的俊。就急忙问道。
  “没事,走吧!咱们也该动身了。”陈俊苦笑一下,摆摆手,独自上车。仰靠在车子靠椅上,再也不想多说什么。
  青龙镇医院门口,来来往往的人群中,突然出现了几位,神态肃然,身穿制服的公安民警。他们径直走进医院,来到闷墩的办公室门口,出示了一张逮捕令,就把正在给病人看病的梅花弄医生给带走了。
  人们惊讶了,在他们的眼里这位医生可是,循规蹈矩,不善言辞的好人。怎么可能会惹上什么麻烦事,闷墩却没有只言片语的解释,他好像知道有这么一天似的,默默无语的任由公安民警,在众目睽睽之下给他拷上铐子。
  青龙镇医院首屈一指内科主治医师梅花弄,医术在全院是数一数二的人才。同时也受到丈人院长的关注,妻子是院长千金,高傲还有点不可一世。她看不惯丈夫的三朋四友,鄙夷丈夫那种骨子里的土气。
  闷墩属于是招赘入门,对漂亮高贵的妻子,他就像一条哈巴狗。无论怎么摇尾乞怜,都得不到她的青睐。
  院长看重闷墩是医学界的人才,加上穷乡僻壤,医院不能没有台柱子吧!他就想方设法把闷墩留在身边。不惜一切的挽留,甚至于牺牲女儿的幸福来把他留住。
  院长千金喜欢的是热闹,繁华、那种大城市奢华的生活。她无数次的抱怨,如果不是梅花弄,她说不定就嫁给大城市的大款了。
  别人的婚姻甜蜜如蜜饯,闷墩的婚姻就像枷锁,把他和妻子牢牢的套在一起。两个兴趣爱好都格格不入的人,就这么在那间小小的斗室里,冷眉冷眼的生活了半辈子。
  闷墩也表示不是好高骛远的人,他对于婚姻也没有好高的要求。在他的心里一直存放着一位女神,可惜的是这位女神却连正眼也没有瞧过他一下。
  闷墩把那位女神的相片,偷偷的藏在私密笔记本里。相片后面注明名字;张腊梅于某年某月赠与梅花弄,珍贵相片一张。
  笔记本被小西看见,就告知陈俊。并且把‘鬼巷子’几处疑点,也是俊心里一直没法说通的几点疑问,综合这位医生的各种异常表现,来勾画出嫌疑人新的犯案动机。
  张腊梅是闷墩的女神,在他的心里一直记着腊梅托腮凝眉,若有所思,那份温柔,那份美感,那份妩媚,都让他久久难以忘怀。
  闷墩知道自己心目中的这位女神,已经偷偷暗恋上他的哥们陈俊,令他感到意外的是,俊不喜欢这位女神,他暗自窃喜,希望有一天女神可以移开,凝注在陈俊身上的视线,哪怕是瞥他一眼也好。
  可是天不遂人愿,高中毕业直到进入医大,闷墩都没有机会给腊梅说上一句话。
  唯一的契机就是在医大,闷墩认识了比自己打两届的学长,张腾。
  在得知张腾就是张腊梅的亲哥哥时,一向不拘言笑的闷墩,居然激动得欢呼雀跃。
  可好景不长,张腾的初恋女友出国,他也在郁郁寡欢回家待工中,之后精神失常。不久;就听说腊梅换亲一事。
  闷墩笑了,笑是苦涩的味道。不是有句俗话说;天下百分之八十的夫妻,都不属于先有感情再结合的,而是先结合再有感情的。
  闷墩在填写志愿上,没有把眼睛放在条件好的城市,而是想在家乡做一番大事。想为家乡人民做点实事,为身患疾病的家乡人民看病。
  在别人看来,闷墩是事业婚姻双方丰收,可他却是人未老心先碎。他用沉默来抵制妻子的轻蔑神态,用努力来报家乡父老以及院长对自己的殷切期望。
  婚姻、环境、可以改变一个人的脾性。闷墩在自卑和自我封闭的状态中,逐渐脱变成为一个愤世嫉俗的男人。
  在腊梅来医院看病时,挂号也没有特别留意是男医生,还是女医生,就那么随着护工的指引来到梅医生的办公室。
  一副蜡黄的面容,极不符合她这个年龄段的苍老神态,眉宇之间充满哀愁。她是自己昔日的女神吗?在给腊梅把脉时,闷墩深邃的眼眸在镜片后面,眨巴着,思忖着。显然腊梅还没有认出这位男医生就是她高中的同学,她低垂着头,把近日来的不舒适羞涩的告知这位,一支笔在不停敲打桌面,一只手搭在她腕上的男医生。
  男医生很儒雅,文静、长期没有晒太阳的皮肤,白皙得有点透明。两道灼灼之光,穿透镜片紧紧盯着她看。这两束经过镜片映射的目光,充满关切,怜爱、惋惜、期待。
  闷墩知道腊梅应该去看妇科,她有严重的妇科疾病。可他想打探她的境况,也就让她躺卧在检查病况的小床上,挨个给按动了一遍她的肚腹。
  “是这里不舒服吗?这里疼吗?”
  “嗯,疼,白带有污物流出,肚子胀,不思饮食……”对一个男人说出这些难以启齿的病症,腊梅不由得一阵脸红。曾经就读过高中的她,原本不应该有这种排斥的心理,在医院也不是没有男医生给女人看病的。可这位的眼神给她一种似曾相识的触感,他会是谁呢?
  “腊梅,你不认识我了?”闷墩在扶起对方时,终于喊出他一直想喊的名字。
  “你是?”腊梅也在苦思冥想对方是谁,在对方问出这句话时,她越发证实这位一定是认识她的人。
  “梅花弄”
  “我……这病有问题吗?”腊梅避开对方灼热的目光,低垂头,紧张的揉捏着衣襟前摆,低声问道。心里却飘过一丝,愧疚感,她记得高中时期的事情。
  “我给你开了一剂药,你先吃吃看,记得要再来复诊。哪怕是小病也不能耽误的……”
  “哦,谢谢。”腊梅说着就拿起处方签。想离开去柜台前拿药。
  “等等,你在这等一会,我去去就来,处方签给我,我给你拿药。”
  “不~不用麻烦,这……”腊梅有些不好意思的推辞道。
  “没事,你需要休息,医院拿药要排队,我去给你拿。”
  腊梅的确需要休息,她可是借邻居的自行车骑来的。身子疲软加上腹部不适,她好想在床上躺一会。
  闷墩对腊梅投以真挚的眸光,接过她手上的处方签,就匆匆离开办公室,在出门时,把房门拉过来给关上。
  第二百四十八章 魂断旧梦
  闷墩从外面进来的时候,手里不但帮腊梅拿到药,还多了一个特别精致,并且用五彩丝带扎着蝴蝶结的盒子。
  盒子里是一部女式滑盖手机,也是腊梅最喜欢的红色。腊梅再三推辞不要对方的礼物,闷墩一再的要给送她。
  腊梅无奈只好把手机收下,答应在吃完这一剂药再来复诊。世事难料,腊梅和闷墩他们俩谁也没有想到,这是他们俩最后一次会晤。
  腊梅出事的噩耗,是年菊来医院后的第二天,一位清洁工阿姨告诉办公室的梅医生,说:香樟林出了一件事,一个偷人养汉的女子,在婆婆和丈夫的指责下,觉得难以苟活于世就羞愧难当,跳崖自杀了。
  这一噩耗无疑就像一枚重型炸弹,把闷墩炸得晕头转向。
  年菊带着丈夫到青龙镇医院,张腾时好,时坏的。他趁年菊不备,偷偷溜达到医院走廊,继而不知不觉走到手术室门口。
  巧的是,手术室的房门是开启的,里面有一位穿蓝色制服的护工在清扫地面。张腾原本就长得有模有样的,看起来跟医院里的医生一般无二。
  护工麻利的干活,麻利的对张腾点点头,说道:“医生,我马上就好。”
  张腾没有做声,而是高姿态,真的就像那么回事似的径直入内,把各种手术器械翻弄看了一个遍,最后选择了一把小巧,也可以折叠的手术刀顺手就放进衣兜里。
  护工好像习惯了医生们的这种高姿态,对张腾没有答复她,也没有生气,而是更加努力的干活。
  护工茫茫惶惶的以为下一场手术要开始了,就急急忙忙的把里面挨个用拖布抹了一遍,就对还仁立在室内的张腾,笑笑赶紧的退出手术室。
  在张腾下意识的想法里,这把别致的手术刀,拿回家给孩子玩。这也是一个神经病患者才会有的奇葩思维。
  年菊四处寻找丈夫,才在医院的过廊上找到,找到之后她忙着要去县医院,就只好把张腾托付给在医院做清洁工的周阿姨。
  说起这位周阿姨,之前她就出现过。人缘很好,是附近十里八村响当当的老好人。一个是她信封佛教,爱做好事是必然的,一个是热心肠一枚,无论你是认识的还是陌生的,她都要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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