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刘静几经提及到段红英的铺子时,她就紧咬住嘴唇,一言不发,就像傻子似的,让静很是无语。
在一旁一直沉默不语的莉莉早就忍不住看不惯,段红英的态度,要不是刘静一直压制住她,这丫很可能就爆发牢骚,对段红英大发雷霆了。
女人何苦为难女人,这是一首歌里的词语,可也是刘静心里一直告诫自己的警言名句。都是女人,就得谅解,理解对方的苦楚,段红英不愿意提及以往,把那段往事存放在心底。如果强制性的给她打开,不知道会造成什么样子的后果。
尊重对方就是尊重自己,刘静想用真挚的情感来感化段红英,就像陈俊曾经感化她一样,让她对自己没有戒心,总有一天会释放出心里尘封的闸门。
“红英,好了,咱们回病房吧!你看看他睡得多安稳,你要顾及你自己的身体,不能太焦虑。”刘静手扶住推动轮椅的把手,一泻心底柔柔的笑意道。
段红英没有做声,默默的伸出纤细的手,扳动轮椅的轮子,转动方向。刘静赶紧的握住把手,缓缓的推动往病房走去。
莉莉鼻翼噏动,她气岔的尾随在刘静的身后,不经意的做着各种鬼脸,鄙夷的神态从后面看向段红英。
在医生办公室,段红英的主治医师,对一直在医院守候的女民警和刘静,介绍段红英的病情进展情况。
“段红英这位病人情况特殊,是咱们医院历来最为罕见的病例,她这个子 宫里有清除不尽的霉菌体。我们给她清洗宫壁一次,里面马上又兹生出霉菌体来,所以才会导致久治不愈的状况。”
“怎么会这样?是她的血液产生的吗?”刘静和女民警都睁大眼睛,惊讶的看着医生询问道。
“血液里没有含制造这种菌素的生原体,包括在清洗宫壁时我们也注意的到,没有滋生这种病原体的菌素存在。”主治医师满脸的困惑不解道。
“难道就没有别的办法?如果这种病原体菌素,无法控制,会造成什么样子的结果?”女民警小心翼翼的询问道。
“结果就是~病人的宫 壁会充血,直至糜烂转换成为癌症。”医生一字一顿道。
刘静听着医生的话,不由得倒抽一口凉气。这也太残酷了吧!段红英是一个苦命的女人,她怎么可以就这么活生生等待病魔的来临。
“你们可以加大克制这种菌原体的药物,把它扼制在萌发之前行吗?”刘静对于医学还是略懂皮毛,她的话不是没有道理,可是在听完她的建议之后,医生苦笑一下摇摇头。
第一百八十章 女人你命苦
段红英的病原体很诡异,是医学上根本就不存在的课题。也就是说她这种病症,很罕见,世间少有的离奇病例。打个比方说;如;一根苦瓜,从表面开完好无缺,但是却从里面长出很多蛆虫来。如果不把切开来看,那么就不会看见它内部,已经被蛆虫分泌出的菌素体给污染了,直至造成大面积的糜烂最后整个躯体腐烂掉。
段红英的病症情况,除了刘静和那位女民警知道,其他人一概不知。
段红英不知道自己的病情,郁郁寡欢的她,一门子心思牵挂在儿子身上。几乎忽略了自己的病况,她就像木头人似的,每一天都机械性接受医生护士的检查,没有多余的话说。眼神越来越呆滞,失去了瞳光之中闪动应有的色彩。
刘静很是同情段红英的遭遇,也感叹天意愚人,为什么把困苦和悲痛加载在这个可怜的女人身上,让那个曾经肆孽侮 辱她的男人逍遥法外。
世事难料,关于段红英丈夫车祸事件,居然跟陈俊他们一直在追查的邱雷雨事件,联系到一起,这就是人们所说的机缘巧合吧!而刘静无意识的感慨也会在后面实现,那个隐秘身份特殊的男人,在最终会受到天谴,其下场不比段红英差,说不定有过之而无不及,这自然是后话。
所以每当莉莉对段红英表示不满时,刘静都极力忍耐,竭尽全力的维护已经是半条人命的段红英。这样子一来,莉莉就对她极为不满,私下里唧唧歪歪的大发牢骚,闹情绪等很幼稚的行为。
刘静抗拒医院,她对医院各种味道敏感,逼不得已时,找护工拿来一贴口罩戴上,这样子感觉貌似稍微好一点。
小西见莉莉不停的发牢骚,在刘静和陈俊的安排下,决定把她跟小婉暂时送回家,等他们把段红英和莽娃的事情忙完,顺道接她们俩一并去B市玩耍。
开始小婉死活不答应离开刘静,其实是不想离开陈俊,但是经不住莉莉的苦苦劝阻和安慰,最终勉强答应,让小西护送到县城文化路莉莉的家暂住。
送走两个女生,小西和陈俊就全身心的投入查询,榆树村失踪人口悬案的调查中。他们根据从莽娃家搜查来的破碎衣物来推测,这些衣物的主人是男是女,是生还还是已经遇害,或则是莽娃从墓穴里直接从尸体上脱下来的衣物。
法医把从莽娃家搜查来的生毛牙齿用来化验,发现这些牙齿是从活人口腔里拔出来,然后还带着血丝扔进木箱里,所以才会在长期受潮之中长出细绒毛来。
莽娃依然是情绪激昂发飙,他此刻的状态跟发疯的野狗似的,披散着乱糟糟的头发,满脸的油浊汗水,呲牙咧嘴,脖子上青筋鼓起跟蚯蚓在蠕动般。他骇人的样子,吓得看管他的民警都不敢轻易的靠前一步。发狂得只差没有能力长出僵尸牙来咬断,困扰着他自由的铁栏杆。
陈俊看着莽娃近乎歇斯揭底的情绪,暗自揣测暗处是否有某种邪恶的力量在控制着他,除了这样来解释,莽娃为什么会突然失控,以至于发狂的地步,好像没有别的逻辑性理由,来说服眼前所看见的真实情况。
在羁押室内,莽娃口里发出惊秫般的咆哮,眼珠子瞪得鼓起,凸显出密密匝匝的红血丝。嘴角不时流出,点状白色泡沫,语言含糊不清。他还自虐,低头状跟斗牛场上的公牛似的,对着墙壁撞去,把额头和面庞撞得是血肉模糊。
莽娃的举动,分明就是想自寻死路,想自杀来的。为预防在提审他之前,不出任何意外的抉择下,民警们得到上级的指令,五六个人冲进室内,对他进行强制性的拷上手铐脚铐。可都这样了,莽娃还是发狂般的让身子去撞击墙壁。
在医院的刘静听说此状况,赶紧的和小西一起来看。
咆哮狂吼的莽娃在刘静进入羁押室内外围时,忽然出奇的安静下来,一张血糊糊的面孔上,一对骨碌碌转动的眼珠子,特别突出并且死死的盯着她看。
刘静惊悸般的避开,莽娃那直勾勾跟勾魂似的眸光,在她的身后有小西和陈俊以及其他几名民警,室内鸦雀无声,只听见莽娃粗重呼吸声和含糊不清的话语。
没有人听得懂莽娃说的是什么,唯独刘静闭眼仁立在铁栏杆前,侧耳聆听着莽娃口里的话语……
究竟什么东西才会让人迷乱神智?刘静闭眼深思着。忽然她启开眼眸,对随同前来的医生如此这般的耳语几句,然后走到陈俊身边说道:“俊,你去找一冰铁筒子来,顺带弄一碗清水,略有点温热就行。”
医生按照刘静的吩咐,准备了足够可以麻醉一头山猪的镇静剂,在民警的护送下,进入室内。民警们把莽娃控制住后,就把镇静剂如数的注射进他的静脉血管里,然后他们退出。
为什么要注射如此大分量的镇静剂,他们就不怕出大事吗?其实刘静早就观察到,莽娃身上这股暴虐之气不是常人才会有的。所以才会冒险让医生给给他注射一剂,超乎常人用的剂量镇静剂。
注射镇静剂的莽娃咧嘴露出两颗满是牙垢的大黄牙,依旧盯着刘静痴痴的傻笑一阵,继而张牙舞爪的扑向站立在铁栏杆前面的刘静,尽管后者是做好准备的,也被他的这一扑吓得‘噔噔’后退几步。
扑上前来的莽娃在镇静剂迅疾游窜进血管后,霎时呆愣住,继而‘呯’沉重的倒在地上,只有手还在微微悸动着。
就在这时陈俊的铁通也提来了,莽娃既然被镇静剂给镇静住了,那么就没有什么危险存在。民警们按照刘静的吩咐,把他抬起放置在一间静室里的床上,当然手和脚还是被铐住的,而在床边就是陈俊提来的铁桶。
刘静让民警找来一张黑色的布块,蒙住莽娃的眼睛,然后把铁桶置放在他的颈部下方。一根塑料管子侵进装有温热水的碗里,一头牵在桶里。
众人都不知道刘静在玩什么把戏,可是看她一副十分认真的模样,又不像是玩笑来的。
第一百八十一章 滴血招供
一张单人床,莽娃仰卧着,手脚均是被铐住的。别误会,这可不是刑罚,而是为了安全起见。再说了;这厮还什么也没有招,可不能随随便便就让他死了。
众人正不知道刘静葫芦里捣鼓的是哪一味药时,就看见她拿起一把小刀,轻轻的在莽娃脖颈上,划开一条小口子,一线血液瞬间流淌出来。但是口子不大,在几分钟后,血小板发挥自卫能力,很快就凝固住伤口上流动的血液,没有在继续流淌下来。
陈俊见此情景还是不明白妻子在玩什么花招,眸光询问小西,后者也是摇摇头。看来,刘静出的哑谜把他们统统的难住了。
镇静剂的效应在二十分钟后自动消散,莽娃就会醒来,刘静把他的头颅固定在一个地方,不能随意的扭动,只能仰望上面的望板为止。
铁通里传来塑料管子输送的水滴声,在滴入桶底时,发出‘咚~咚~咚’蛮有节奏的回响声。随着时间慢慢的推移,莽娃的手指首先动了动,随即眼皮眨巴一下,睁开小眼睛,面显惶恐不安的神色,试图想侧动一下身子,却是万万不能,想扭动一下头,非但没有扭动,反而感觉到脖颈有疼痛感。
刘静和陈俊一干闲杂人等都悄悄的退出静室,留下的是民警。在退出之前。静就把她的计划,如此这般的对着现场所有的人讲述了出来。
刘静的奇葩主意完全采用的是心理战术,她利用人天性就爱胡思乱想的思维来控制自己。莽娃仰卧在单人床上,无法动弹,只有颈部下方传来清晰的水滴声,而且他的脖子处有一小小的创伤。让在旁边的民警传递信息,告知他正在受刑,这种刑罚就是让不老实的犯人慢慢滴血致死。水滴声就是犯人脖颈处流出来的血液,滴答在水桶里发出的声音。
莽娃聆听着水桶里的血液滴答声音,心猛烈的狂跳着,在之前他故意的装疯卖傻意图躲避过,法律的制裁,满以为成功在即。没想到却被弄进这间雅静,没有一丝儿光线暗黑的静室里来接受,滴血致死的处罚。
民警可说了,只要莽娃从实招来,就立马恢复他的自由。否则就只有等身体里的血液,一滴、一滴的流干致死。
“反正迟早都会死,死就死呗,老子在几十年后就又是一条好汉”莽娃破罐子破摔的说道。
民警看得出这厮是撒谎来的,光凭他面部不停颤动的肌肉就可以看得出,是由于害怕引起的肌肉痉挛。
细想之下一个活生生的人,被博住手脚,任凭血液从身体里一点点流失掉,直到把血管里的血液流干致死,这可比被一枪毙了还残忍。相当于在用刀子一刀一刀的割去囚犯身上的肉,直到他流血生生痛死。
由于恐惧,莽娃厌烦民警在他耳畔刮躁的声音,故意强制闭眼,不搭理他们。
民警们依序撤离静室,室内的莽娃心里如猫爪子抓胸膛还难受,在听见凌乱的脚步声消失之后,他突然发狂的大喊道:“操你奶奶的,要杀要剐给爷来一个痛快,特么的整这种折腾人的法子,老子做鬼也不放过你们。”
莽娃的喊声苍白无力,虽然他的拼劲全力的大喊,在停止之后瞬间消失,连一丝儿回音也没有留下。唯独那‘咚~咚~咚’滴血之声不绝于耳的叨扰在耳畔。
黑夜来临,夜鬼魅的舞动黑沙覆盖住大地,万籁俱寂的夜空之下,偶尔从远处传来哀嚎似的狗吠之声,随后就是风呼呼吹动树枝扑打的声音。
静室里,莽娃口干舌燥,紧张得不得了。心说:完了,完了,血液可能快滴尽了。喉咙刮蹭得厉害,口腔里再也分泌不出唾液来,有一种想喝水的欲望。
莽娃努力拟定心神,强自镇定,拼命的伸出舌头舔舐着干裂的嘴唇。他的这一举动,全然暴露出人性本能的求生欲望。
莽娃不想死,他想让别人死,他沾满鲜血的手是伟大了。就像他的主人教诲的话,有生就有死,生生死死循环相依。
莽娃永远都记住那一晚遭人偷袭的事件,他的门牙就是那一晚被人打落的,门牙在床上被他找到,装在一个玻璃瓶子里。
莽娃透过玻璃瓶子看着里面自己的牙齿,邪恶的一笑,感觉到把牙齿装在玻璃里也是一种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