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西游]师傅,你饿不？(种田生子)- 第8部分

　　
　　唐僧看他一眼，也不为难，只道：“其他的也可，我这会嘴里苦的很，要吃瓜果垫一垫。”
　　
　　孙悟空皱眉，看他横倒在炕上，腹大如箩，翻身都不方便，有心疼他，少不得四处去逛了一圈，到处哀告，直过了半日才回来。
　　
　　唐僧早睡了个昏天黑地，见他手里抓着半块晒干了的地瓜干，气道：“我如今这个身子，你就找来它与我吃吗？”
　　
　　孙悟空唯唯诺诺，看他在炕上挣扎了一下，似乎是要起来，不由大惊失色道：“师傅莫生气，你风寒未愈，身子也重了，千万将养着才是。”说罢扶他躺好，一径溜到门口说道：“我只管再去找找，你且歇着。”
　　
　　这又去了半日，眼瞧着过了午饭，孙悟空还未见回来。
　　
　　唐僧暗暗着急，少不得扶着炕沿下了地，抖着腿走了几步，待要再走，肚子里一阵躁动，生生要坠下来一般。唐僧这才想起倪鸿德让他不得下地的话，忙不迭费力爬到炕上，喘息起来。
　　
　　这孩子如今也有七个月，个头大，精力也好，稍微一动就是个惊天动地的响动。唐僧疼得无法，抱着肚子摩挲道：“？？？？？？？你且好好的？？？？？？一会爹爹回来了？？？？？？我们吃好的？？？？？？？好不好？？？？？？”
　　
　　孩子自不理他，只兀自闹腾痛快了，方才偃旗息鼓。
　　
　　唐僧汗流浃背，在炕上挪了几下，裹上被子。他心里有事，一忽觉得孙悟空这就回来，一忽又觉得别是遇上了什么，绊住了手脚。左右想了一回，只想的心里发慌，忙在大肚子上来回摸了几回，和孩子说话：“再没有能过你爹爹的了，想当初他一人只身取了东海的定海神针，连天上都被戳了个窟窿。玉帝怕他，哄着他弄了个放马的官职，对外却放出一个‘齐天大圣’的名头，不过是挂羊头卖狗肉的行情。后来被你爹爹知道了又是一通大闹，这才有了我们的相遇。”
　　
　　唐僧慢慢说着，竟不觉自己这一套话里对玉帝很不敬畏，满心满眼都是徒弟一人。
　　
　　“你乖乖的，日后出来了，让你爹爹教你，学成了也去做个与天同高的圣者好不好？”肚子里的活物应声动了动，出奇的温柔。唐僧抱着肚子感慨一回，终于慢慢睡过去了。
　　
　　再醒来，天已全黑。屋里伸手不见五指，唐僧托着肚子坐起来一点，突然对着黑暗中的一团问道：“谁在那里？”
　　
　　黑影动了动，从怀里掏出火折子点了油灯，对他微微一笑，却是倪鸿德。
　　
　　唐僧指了指桌上的茶水，又躺回去：“麻烦先生倒一杯出来，我口渴得很。”
　　
　　倪鸿德轻声应了，在陶制茶壶的肚子上摸了一回，迟疑道：“水凉了。”
　　
　　唐僧摆摆手，笨拙的翻个身，肚子卡在床沿上，侧看过去，越发的大：“不相干，我这会热得很，喝点凉的也好。”
　　
　　倪鸿德拗不过，少不得依言倒了喂给他。
　　
　　唐僧连喝了两杯，摸着肚子叹了口气道：“饿了我这一天到不觉得，只是渴的难受。”
　　
　　倪鸿德看着他脸上并无怨怼，反而十分满足，不由道：“为什么突然搬出来？我那里虽也不好，好歹也有人照应，你这，却是个无人看管的，他又不在，你这么个景况，真出了事怎么得了？”
　　唐僧摇摇头：“也没什么，先生自是一等一的慷慨，我们却不能总依靠着先生度日。再说，我又不下床，除了今日口渴肚子饿了，其他时候有他在，便一切都好，先生不用挂怀。”
　　
　　倪鸿德原本就不是热心热意的人，只舍不下唐僧，如今听了这话，心里暗自嘀咕一回，面上只道：“我再给你看看脉象罢！”说着，便不由分说抓了唐僧一只手臂，按了三指在手腕上。
　　
　　唐僧心里忐忑，半晌，才听得倪鸿德叫了一声：“还好，风寒已经去了一半，再把我开的药连吃几天将养一回，也就好了，只是因这孩子还是不宜多动，先卧床半个月再说罢！”说着，又低头瞧了唐僧一眼，起身道：“这会子还没吃，你倒忍得住，也不怕一会它闹起来给你好看吗？且别动，我去做点吃的来。”
　　
　　唐僧看他走开，自己在炕上慢慢坐起来，够着桌子又喝了一杯茶，方躺好了。
　　
　　却说孙悟空去了这一天，已不知走出多少里去。他一路打听一路走，渐渐地连方向也迷了。心里却很清明，村里老头说的果园就在这个方向。他遍地找了一圈，终于在五里之外发现了一处不大的院子。远远看去，树上黄橙橙一片，却是应节的橘子。
　　
　　孙悟空猫腰潜到墙下，偷瞧了两回，见院里无人想起此时正是吃晚饭的钟点，天也助他，不由自己先喜欢了一把，方三两下爬了墙进去，轻轻一跃，攀住了墙角的一棵橘子树。
　　
　　特意挑了个大颜色好的拿了十几个，见不远处还有梨子，冬枣等，皆一概爬到树上摘了不少。
　　
　　孙悟空兜着这么一些，有了负担，上墙便不得力。只得把外面穿着的衣裳脱了捆成包袱模样，装满水果，再隔着墙扔出去。
　　
　　做好这些，双脚一蹬就越墙而出了。
　　
　　“你是？？？？？？？？？”墙外不知何时站着一位大汉，先是看了看孙悟空，又看了一眼地上洒落出来的几个橘子，大喝道：“你个小贼！有几个胆子也敢偷到爷爷这里来？”说罢就要上来擒他，孙悟空身子灵巧，一个回转避了过去，却见身后几个人又扑了上来。
　　
　　




11

温存　。。。　
　
　
作者有话要说：大家要吃肉咩？
　
　　原来这园子的主人白日里出门去镇上走货，不想遇上一户大买主，说是要采购百八十斤的水果做过节的份例，这主人自是高兴，忙遣了自己的几个弟弟运了几回，才交妥了收完钱回来，便遇上了准备逃走的孙悟空。
　　
　　“小贼，别跑！”哥几个见他滑不溜手，越发要发狠，其中一个更是超起手里的扁担就打。
　　
　　孙悟空一天没吃过饭，早饿得眼冒金星，陪他们顽一时还没什么，真要动手，明知道旁边还有个逃处，腿上却先一步软了。
　　
　　故而这一下子挨得结实，孙悟空没来得及出声，后面紧跟着就是一脚。
　　
　　那哥几个看他失了上风，便使唤起车轮阵来，轮番的打他。
　　
　　孙悟空眼冒金星，鼻子上挂着两根血条，瞅准了机会仍旧挣脱了其中的一个，捡了包袱就跑。
　　
　　大汉看他不要命似的抢出去，有心再追，一看自己的几个兄弟早或多或少弄了一脸的伤。又想起他偷得不多，为那么一点子东西喊打喊杀，实是不应当，便也不追了，只入园子里让自家婆娘端了酒菜出来与他们消遣庆贺。
　　
　　只说孙悟空慌不择路，跑了几里出去，见没人跟在后头，早瘫软了一双腿倒在地上哎呦起来。
　　
　　他原不知道疼，这会子也只抱着肚子大呼道：“真真要了我的命！”说罢，从包袱里拿出一个梨子吃了，也不敢过多耽搁，忙忙站起来上了一边的大道，往东去了。
　　
　　转眼到了自家门前，屋里已经亮了灯，孙悟空抬头看了一眼天上的星斗，也不知现在是什么时辰，唐僧这一日就是怎么过的。只上下胡噜着拍了一遍，推门进去。
　　
　　却见油灯下，恍惚两个人的影子，孙悟空忙把怀里的包袱随手藏到做饭的大锅里，拿盖子盖好了，才拍着双手挑起门帘向里望了一眼，道：“呦！我当是谁，原来是倪先生。”说罢也不看唐僧，复又关门出去，一面往院子里走一面嚷嚷道：“这可是个什么时辰，先生不睡，我却是挨不住的。”
　　
　　不一会，院子里传来倒水泼水的声音，倪鸿德只得尴尬道：“既如此，我便会去了。”说罢，果然出了门，在院中又对孙悟空笑了一回，走了。
　　
　　孙悟空立刻关门落锁，在堂屋里拿了装水果的包袱摸进卧室。
　　
　　唐僧本想问他去的这么晚都做了什么，见他一进一出，只对倪鸿德说话，竟像是没看见自己。便也不爱理他，只挨着墙靠好了，用手指一圈圈画着肚子。
　　
　　孙悟空背着手一蹭一蹭的进来，只问他：“如今怎样？孩子今天闹了没有？”
　　
　　唐僧瞪他一眼，抬手慢慢抹平了衣角上的一片褶皱，并不答话。
　　
　　孙悟空笑嘻嘻道：“这一日是我疏忽了，家里没有现成吃的，我又去到这个时间，不知师傅吃的什么？”
　　
　　唐僧鼻子里哼了一声：“左右不过是饿了一天，自是饿不死人，吃什么还打紧吗？”
　　
　　孙悟空终于挨着床沿坐下，才一碰唐僧，唐僧立刻缩回去一寸，并不看他。
　　
　　孙悟空无法，只好掏出一个黄灿灿的橘子出来一面摆弄一面道：“你可看这是什么？”
　　
　　唐僧向里动了一下，道：“你且洗好了早些睡才是正经，弄那些没用的干什么。”
　　
　　“你就不想吃一个吗？”孙悟空把橘子按在他的手心里“这晚上这么冷，这些搁在外头肯定要坏，倒不如你先吃几个解解！”说罢，把包袱解开，冬枣橘子梨子滴溜溜滚出来，弄了一炕。
　　
　　唐僧这回才抬眼看他，见他额头上一大块紫红，不由惊道：“这是怎么弄得？”
　　
　　孙悟空躲开他的手指，自己毫不在意的摸了一回，笑道：“不过是脚上湿滑，摔下来磕了一下，不值什么，你且先尝尝怎么样罢！”
　　
　　唐僧看他胸前一个黑乌乌的脚印，自然不信，又见人中的地方一片血迹并未擦净，早难过的恸哭起来：“你只管骗我，在外面受了委屈我这里还不说两句，早晚憋死一个也就好了。”说罢抖着手要摸他的脸，孙悟空忙后退一步。
　　
　　唐僧叹口气，扶着肚子往前凑了凑，只道：“让我看看伤得如何，留下遗患可怎么得了！”
　　
　　孙悟空听他话里凄切，哭腔甚浓，心里早软成了一汪，只得任他摆弄去。
　　
　　唐僧细细看了一回，觉得实在不好，眼下又没有上药，若要明日里找倪鸿德要一点子，又恐怕要耽误了。因想起自己之前吃的仙丹还有，便道：“你且把剩下的仙丹拿出来吃两粒，虽不治外伤，心里好了，这外面的也就不怕了。”
　　
　　孙悟空摇摇头道：“没剩下多少，人说怀胎十月，你这里还有三个月，身子又不好，保不准要吃多少才管用。”
　　
　　唐僧又劝了他一回，见他只是冥顽不灵，少不得着急道：“又不差这两粒，再说还有倪先生在，再不会出事的，听我的！”说罢，推搡着孙悟空下了地，让他拿来。
　　
　　孙悟空站在地上，离得唐僧远了些，方缓缓说道：“你成日里只说我没有个打算，金山银山也要吃空，这会子又一再叫我浪费，却是做什么？”
　　
　　唐僧知他再难说通，自己想了一回，抱着肚子叫道：“？？？？悟空？？？？？你可瞧瞧我？？？？？是怎么了？？？？”说着向上一挺腰，肚子也跟着乱颤起来。
　　
　　孙悟空忙从柜子里拿出两颗药丸出来，让他和水服下。
　　
　　唐僧见状劈手夺过药来，服了一颗在嘴里，掰过孙悟空的嘴渡进去。待要再喂剩下的，孙悟空早一步跳开了，瞪着他。
　　
　　唐僧微微一笑，在肚子上爱怜的抚摸一遍，道：“这会子他早睡了，即拿出来了，你吃也是好的。”
　　
　　孙悟空这才知道自己上当，只说唐僧胡闹。
　　
　　唐僧把手里的橘子递给他：“你剥一个给我尝尝，吃完了就睡，可累死我了。”
　　
　　孙悟空心里恼他，手上缺少不得利索的剥开了，喂给他一瓣。
　　
　　唐僧酸的直眯眼睛，却直吃了三个才罢了。
　　
　　孙悟空在他肚子两边比划着，喜道：“像是又长大了，你看呢？”
　　
　　唐僧打个哈欠，在炕上躺下来：“不知道，睡吧！”说罢，一闭眼睛，打起了小呼噜。
　　
　　孙悟空饿了这一天，早饿过了，见炕上还有一堆橘子梨子，便也拿了一个慢慢剥开了，自己一瓣瓣吃了，权当晚饭。
　　
　　直至熄了灯，孙悟空又给唐僧掖了一回被子，在被窝里摸了摸他的肚子，只觉得又硬又胀，温润的一团，实在不可思议。
　　
　　又想到唐僧似乎爱吃酸的，少不得以后有了空闲还要去那园子里偷摘一些。
　　
　　如此混乱了半日，手臂缠到唐僧腰上，又是磨蹭又是拨弄。最后更是来到唐僧腹底，用两根手指轻轻划拉着。
　　
　　唐僧梦中呻吟一声。
　　
　　孙悟空嘿嘿一笑，只滑动着手掌摸了个痛快，还要再摸，自己这里却是不便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