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事实上,却是徐晃识破了秦宓计策,反而将计就计生擒严颜,占据了江州。
徐晃听见严颜的话,道:“一开始见到孟达,吾心中自然也十分疑惑,不晓得他为何这么久以后,才出城与我相约,-』-』-』-』,m。¤。co▼m里应外合夺取江州。”
“听见孟达解释,吾心中疑虑才稍稍退去,甚至还有一种欣喜若狂之感。”
到这里,徐晃苦笑两声,道:“老将军有所不知,其实直到袭城当天晚上,吾仍旧没有对孟达产生怀疑,甚至幻想着能够轻易夺取江州。”
徐晃之言倒也是大实话,他虽然听自家主公过,孟达人品不值得信任,可是从未想过孟达居然会与严颜设计,赚他入城。
严颜听到这里,却是满脸不信,以为这是徐晃在谎,略带不悦的道:“徐将军若是看穿了我等谋划,又何必如此谦虚呢。”
徐晃正色道:“并非晃矫情,而是确有其事。”
严颜见徐晃脸色严肃,不像是在谎,当即愕然问道:“既然徐将军没有发现破绽,为何派遣一位替身入城,自己却在外面设下埋伏?”
徐晃苦笑两声,问道:“老将军可知当年的白波谷之战?”
“白波谷之战?”
严颜眉头微微皱起,想了一会儿这才头道:“吾听闻那次西凉军大破并州军,三万并卓军几乎全军覆没。”
“可是对于详细事宜,却并不十分了解。”
徐晃脸上带着暗淡的神色,将白波谷一战详细事宜,全都讲给了严颜。
“老将军可能不知道吧,那一次若非兴霸相救,我早已身死当场,又岂会有今日成就?”
“虽然那次遭遇重大挫折,可是我对于危险,却培养出了一种极其敏锐的洞察力。”
“昨天晚上吾正准备领军杀入城中之时,忽然感受到了一种心悸。凭借我这些年的经验,就知道此去江州九死一生。”
徐晃长长舒了一口气,继续道:“正是有这种心悸之感,我感到此次袭击江州必有隐情,遂下令全军停止行动,开始苦思冥想起来。”
“想来想去,可是我怎么都想不出来,到底是哪里出了问题。”
脸上露出了回忆的神色,徐晃娓娓道来:“直到龚都无意间的一句话,才让我猛然惊醒?”
到这里,徐晃忽然停顿了下来,严颜却是心如猫挠一般,急忙问道:“到底是什么话?”
徐晃似笑非笑盯着严颜,道:“龚都将军当时就:都严颜匹夫乃巴蜀名将,居然没有事先察觉到孟达意欲献城,看来也只是浪得虚名之辈。”
严颜脸色却没有丝毫变化,反而头道:“与徐将军相比,某的确只是浪得虚名之辈。”
徐晃笑道:“严将军何必如此自谦?吾曾经在土山之上,见过江州城内士卒之精锐,防守之严密,自忖想要强行攻城,绝无可能。”
“正是因为知道,严将军无愧于巴蜀名将之称呼,吾才断定以老将军才能,不可能发现不了孟达之谋划。”
“毕竟,吾率领大军南下巴郡之时,先后得到了不少东州人氏的相助。”
“料想严将军早就注意到这种事情,如此一来,又如何不会防备庞羲、孟达?想通这些,我就知道这件事情必有蹊跷。”
“不管是孟达自己也被蒙在鼓里,被老将军所利用;还是孟达已经受到老将军逼迫,故意赚我入城,江州城都会成为一个龙潭虎穴。”
“想到这些,吾又岂会亲自派兵入城,落入老将军之圈套?”
严颜闻言,唏嘘不已,他没有想到事情绕来绕去,最终还绕在了自己身上。
正如徐晃所言那样,严颜毕竟名声在外,乃巴蜀之地少有的名将,绝不可能如此轻易就让孟达献城。
不然的话,他也配不上巴蜀名将之称呼了。
严颜与秦宓千算万算,唯独算漏了这一,才导致有这场大败。
当然,这也与他们敌人十分变态有关,若是换成一人,可能真的会中计身亡。
就连徐晃本人,也是因为长期征战沙场,以至于培养出了一种,属于名将特殊的敏锐直觉。这种直觉听起来好像十分玄乎,其实确有其事。
几乎每个人在遭遇危险之前,都或多或少有些感应,只不过有些人没有注重,或者是感应十分不起眼罢了。
徐晃自己在生死之间磨练过,这才能够敏锐把握住这种感觉。
看着严颜叹息不已,徐晃继续劝道:“当初军师贾文和设下如此毒计,一道洪水一把大火,埋葬了三万并州儿郎。”
“饶是如此,吾主让且能够摒弃旧怨,十分重用贾文和。”
“龚都将军虽然乃是主公心腹,可战场之上各为其主,老将军若是因为担心这个,而心有忌惮的话,完全没有必要。”
严颜却是在牢中来回走动几次,而后摇了摇头,道:“纵然吾投降大将军,能够苟且得以活命,甚至得到重用。”
“然而自古以来,忠臣不事二主。承蒙主公不弃,对我委以重任,却不能为吾主守住巴郡,某早已无颜活于世间,又怎肯背志投敌?”
严颜声音虽然不怎么高,可是却透露出了一种无法撼动的决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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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百七十九章斥徐晃
阎圃留下五千关中兵守垫江,他自己却带着三万大军,星夜兼程杀奔江州,意欲助徐晃一臂之力。∈♀,
天色已经放亮,阎圃正行军间,忽然看到一彪人马冲撞过来,为首之人正是刘辟。
阎圃急忙勒住战马缰绳,高声问道:“刘将军为何在此?”
刘辟虽然被徐晃劝退,脸色仍旧十分不好看。
他在战马上向阎圃微微施了一礼,说道:“徐将军已经攻下了江州,他派我前来此地,迎接军师入城。”
阎圃闻言大喜过望,说道:“孟达果真献城成功?”
刘辟却是冷哼一声,脸色阴沉了下来,愤愤说道:“此人乃是两面三刀之辈,说是想要助我等夺取江州,其实是为了计赚徐晃将军!”
对于孟达这个反复无常之人,刘辟亦是非常厌恶、憎恨。
在刘辟看来,若是孟达没有叛变,果真里应外合帮忙打开江州城门,龚都也不见得会战死疆场。
阎圃心中一惊,再次问道:“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
刘辟虽然心情不好,可是仍旧如实将事情前因后果,一一告知阎圃。
阎圃听说徐晃将计就计,引得严颜出城将其生擒,不由抚掌赞叹不已;待听闻龚都被严****杀以后,却是沉默了下来。
江州之战,本来是一场其辉煌的胜利,其光芒却因为龚都之死,而暗淡了许多。
不得不说,对于徐晃这个主将而言,是一个大大污点。
可真要说起来,这件事情也不是徐晃之过错,错就错在龚都有些急功近利,想要捞取斩杀严颜的功劳。
若是站在龚都立场上,倒也说得过去。
他毕竟乃是最早投奔文昭的一批人,可是这么多年以来,却一直充当副将之职,没有立下什么像样的功劳。
功劳对于一个武将而言,就好像是色狼看见美女一般,是一种无法抵御的诱惑。
阎圃抬头凝视着刘辟,那张充满悲痛的脸庞,轻声说道:“刘将军还请节哀,其实对于一个沙场宿将而言,战死疆场也许就是最好的归宿。”
阎圃这句话,听起来似乎有些站着说话不怕腰痛,其实也的确是武将们内心,真实的写照。
功成名就,带着满身功勋荣归故里,固然是每个人都羡慕的事情。可是乱世之中的武将,又有多少人能够熬到天下太平?
天下一日未定,战场厮杀绝不会停息,有些武将甚至年老体衰以后,也不愿意退出军中,归隐田间。
就好像历史上的老将黄忠,仍旧在有限的生命里,绽放出了耀眼璀璨的光芒,名留青史。
纵然他最后战死沙场,也只是增添了一种悲壮、惋惜的情绪,而不会令人觉得,这是他人生之中的污点。
赵云一生固然无比辉煌,可历史上年老体衰的他,却是躺在病床上慢慢死去。这对于一个纵横疆场的名将而言,其实也是一种莫大悲哀。
也许他宁愿马革裹尸还,也不愿意这样死于病榻之上。
而且战场之中,没有人敢保证自己不会战死,哪怕个人再如何勇武,也有失手的时候。
刘辟自身也是一员武将,虽然知道阎圃之言颇有道理,可是想起龚都之死,他仍旧心中难安。
阎圃也能理解,刘辟、龚都之间深厚的情谊,看见刘辟这种表情以后,也没有再说些什么,就下令大军急速前行,赶往江州。
进入城中以后,阎圃看着街道之上几乎没有一个百姓,他们都吓得躲在了屋内。
偶尔看到一两个人,他们也是略带仇视、警惕的望着关中大军,而后飞快逃跑。
见此情形,阎圃心中不由微微一沉。
他将大军交给了刘辟,让其把兵马安顿好,自己却是急匆匆前去郡守府寻找徐晃。
却说徐晃劝说严颜投降失败以后,也没有生气,反而将严颜放了出来,允许他自由在城中行动。
就在此时,一个亲兵跑到了徐晃面前,说道:“阎郡城已经带领大军进入江州,如今正在郡守府等待将军呢。”
徐晃闻言急忙说道:“备马,我这就去面见军师。”
江州城并不算小,可是徐晃骑马赶往郡守府,却也没有花费太多时间。
阎圃待在郡守府,听到外面急促的马蹄声,就站起身来往门口走去,正好与大步跨进来的徐晃迎面相遇。
“徐黄巾此次用计夺取江州城,生擒巴蜀名将严颜,当真是大功一件啊。”
徐晃客气的说道:“能有如此功劳,全赖将校不畏死,士卒奋勇向前,又岂是我一人之功?”
阎圃看着徐晃不骄不躁的样子,心中越发欢喜,可他表面仍旧脸色一沉,喝道:“江州初定,城内百姓大多都心中惶恐。”
“将军不思安抚百姓,为何反而在城中纵马狂奔?若是能惊扰、冲撞到了城内百姓,却该如何是好?”
徐晃忽然被阎圃指责,愣了一下,这才想起自己方才急着面见阎圃,居然是骑马狂奔过来,不由脸色微微发红。
按照关中律法,若非紧急情况,决不许在城中纵马狂犇。
哪怕江州刚刚被徐晃打下来,在名义上已经属于文昭管辖,自然要遵守关中律法。
念及于此,徐晃当即说道:“此次是我不对,好在街道上面百姓稀少,没有撞到人,不然可真就是一场大罪了。”
有才华者,能够建功立业者固然不多;可是能够善于纳谏,勇于承认错误者,可能更少。
特别是徐晃刚刚打了一场大胜仗,就被阎圃如此当面斥责,不但没有生气,反而认错自省,才是真正的难能可贵。
“看来徐将军能够有今日成就,绝非侥幸啊。”
感受到徐晃真诚认错的态度,阎圃忍不住在心中暗暗感叹了一句。
叹了一口气,阎圃脸上带着忧虑之色,语重心长的说道:“并非吾故意针对将军,只是一州之地不比其他,将军若不能严于律己,约束三军,必成后患。”
徐晃心中猛然一惊,急忙问道:“还请军师直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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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百八十章该当何罪
阎圃没有着急着回答,反而引着徐晃来到郡守府内。◇↓,
待两人对座完毕以后,才开口说道:“徐将军以往,跟随主公攻城略地之后,是否只要颁布安民告示,约束三军不骚扰百姓,就很容易获取民心?”
徐晃思量了一阵,这才点头说道:“我军军纪一直非常之好,主公亦是名声在外。每次攻下一个地方,百姓们几乎都会箪食壶浆,焚香礼拜。”
“若是再颁布安民告示,对百姓秋毫不犯,各地百姓必会纷纷归心。”
阎圃捋了捋自己的胡须,说道:“大将军率仁义之师平定四方,固然容易得到百姓们欢迎。”
“然而,以往主公攻打之对象,大多都不体恤百姓,没有使得当地民众归心。”
“益州之地却非同其他,刘璋虽然暗弱,却也极其体恤民力,爱护百姓。再加上这么多年以来,益州几乎没有遭受什么战祸,百姓们都安居乐业。”
“故此,益州百姓大多都非常满足于现状,对于刘璋极为拥戴。”
“我军入城之后,虽然对于百姓秋毫无犯,可是对于他们而言,我等仍旧是打破他们生活平静的侵略者。”
“由于蜀道艰险,益州之众根本没有听说过,大将军仁义之名声。如今战火来临,城池易主,百姓们自然会惶恐不安。”
“这种不安的情绪如果不加以安抚,很容易酿成大祸啊。”
徐晃听到这里,才猛然惊醒。
生活在益州的百姓,他们本来就十分安居乐业,对于现在的生活十分满足,自然不想有人来打破他们的生活平静。
而且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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