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国军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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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国军神- 第1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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桥玄身材高大,然而已过古稀之年,身子显得非常瘦弱。

他的头发全部白了,并没有挽起来,只是随意披散在肩上。苍老的脸庞,满是皱纹,却掩饰不住他眼中的睿智。

“孙儿给伯翁请安。”

曾经那个高大英武身影,如今变得如此憔悴,桥宇感觉鼻子发酸,眼睛瞬间变得通红。

陈旭、典韦亦是跪拜行礼:“给桥公请安。”

目光在陈旭三人身上巡视着,桥玄也不说话,足足过了半盏茶的功夫,他突然用右手捂住‘胸’膛,急促的咳嗽起来。

福伯赶快跑了过来,端起一杯水放在桥玄面前,然后用右手在他的背后轻轻拍着,过了半晌,才止住咳嗽。

“哎,我今年已经七十有四,真是光‘阴’似水,一去不再返呐。老喽,真的老喽!”桥玄感叹了一会,才说道,“你们三人都起来吧。”

三人跪了许久,心中却并没有任何不满。

先不说桥玄是个值得尊敬的人,单单就他的年龄而言,三人也要毕恭毕敬。

毕竟,古人的寿命普遍较低,能活到七十岁已经是古来稀了。

“你们两人,阿宇在信中也曾提到过,呵呵,在你们身上,我似乎看到自己年轻时的影子。”

桥玄说了几句话就停住了,脸上带着回味的神‘色’。

他年轻的时候也有任侠之气,还在担任县里功曹的时候,当时的豫州刺史周景带领官属巡察到梁国,他便前往拜见周景。

而后列数陈相羊昌的罪恶,请求周景任命自己为陈国从事,彻查羊昌的罪行。周景认为他意气豪迈,同意并派他去了。

上任以后,桥玄收捕了羊昌的食客,详细地核查他的罪行。但羊昌一直被大将军梁冀优待,桥玄却不惧怕大将军的权势,执意搜寻羊昌罪行,最后将他囚车押解进京。

桥玄带兵打过仗,并不像其他士人那样瞧不起武夫,他见陈旭、典韦皆是身材雄壮,勇武不凡,越看两人心中越是喜欢。

桥玄先是兴致高昂的观察了两人一会儿,然后突然对典韦问道:“阿韦,你到现在还没字吧?”

“某出生贫寒,是以并未取字。”典韦如实回答。

桥玄‘摸’了‘摸’胡子,出声说道:“我给你取一个字可好?”

典韦闻言大喜。

桥玄德高望重,若是他能帮忙取字,却是一件天大的好事,忙不迭的答应下来。

“我虽屡经沙场,也并未见过如同你这般勇武过人之辈,孙子有云:夫将者,国之辅也。辅周则国必强,辅隙则国必弱。我给你取字国辅,希望你以后能够成为国之栋梁。”

典韦闻言,自是拜谢不已。

陈旭亦是为典韦感到高兴。'

第二十五章灾年粮价跌

桥玄的身体越来越差,状态也十分不稳定。。:。

这几个月来他有时清醒,有时糊涂。清醒的时候他会尽心教导陈旭、典韦、桥宇三人,糊涂的时候总口齿不清。

桥宇也请来了不少医工,但是他们都说这不是病,一旦人上了年龄,都会如此。

几个月的相处,陈旭十分敬佩这位老人,他那渊博的知识,高尚的情怀,值得陈旭一辈子去学习。

大宅院之中,有一个木头做的‘床’铺,可以自由移动,天气热的时候,他们就会把它放在大树底下,让桥玄躺在上面乘凉。

这段时间有几个年轻人陪伴,桥玄经常会变得十分亢奋,特别是见到陈旭对于兵事悟‘性’惊人之后,更是心中甚喜,恨不能每日教导,倾囊相授。

奈何他身体时好时坏,每日不能太过‘操’劳。

陈旭也知道这一点,所以每次桥玄教导他的时候,他都会认真聆听。

光和六年,大汉帝国有很多地方全都大旱。

再加上蝗灾肆虐,眼见收获季节将要来临,各家田地上的粮食全都所剩无几。

陈旭走到院子里,拿出一个小旗,发现依然是东风,不由叹了一口气:“大旱天气还要持续许久,看来今年的粮食真的要颗粒无收了。”

桥玄听到陈旭的话,欣慰的笑了,朝他招了招手。陈旭不敢怠慢,立刻来到桥玄身旁。

“你怎知大旱还要持续很久?”

陈旭看了看那面小旗,缓缓说道:“桥公教导过我,为将者,当知天时、晓地理、通人和。”

“现在我虽说并不‘精’通天时,却也明白一些粗浅的道理,如今已经六月,前段时间却天天刮起南风,正所谓‘六月起南风,十冲干九冲’,此乃大旱之兆。”

“近日好不容易改了风向,却又连续刮了五日东风,‘一日东风三日雨;三日东风一场空’,如此一来,如何会有雨水?”

“啪啪啪!”桥宇拍了拍手掌,高兴地赞道,“不枉我教导你一番啊!你们三人,国辅只爱武艺,不喜读书;阿宇不喜兵事;只有你能继承我的衣钵。”

“晓地理,此事易耳;通人和,亦非难事;唯有知天时,甚难!”

“虽说天时不如地利,地利不如人和。然若只会用人、通晓地理,而不知天时,或于行军之中,被风雨所困,时日既久,轻则士气大降,重则全军崩溃。”

“天时不可琢磨,却能从生活之中,推断出一些蛛丝马迹。”

“比如,可以通过动物的不同行为,判断日后的天气;还可以通过时间、风向判断是否会下雨,会不会下连‘阴’雨。”

“若是判断出将下连‘阴’雨,可以诈败‘诱’敌深入,待大雨降下,敌人撤退不急,粮草若不能跟上,必定溃败。”

“还可以利用大雨阻敌,风向破敌……”

桥玄一开始说话,就神采奕奕,滔滔不绝。

陈旭仔细聆听,拼命记住桥玄说的每一句话。

他时常会想,在这个豪杰辈出的三国时代,桥玄却已然老去,若是他年轻依旧,不知又会在这个‘乱’世,绽放出怎样的光芒?

一阵喧闹之声响起,桥宇带着七八个家奴进来,看着桥玄又在孜孜不倦的教导陈旭,非常为他的身体担心。

“咳咳!”

桥玄越说越‘激’动,最后又剧烈咳嗽起来。

陈旭连忙上前,用右手轻轻拍着他的后背。

桥宇也快速走了过来,给老人倒了一杯水,犹豫了一下,还是劝道:“伯翁,你还是多多休息,身子要紧。”

老人回过气来,不以为意的笑了一笑,道:“若非大郎每日陪伴我之左右,我还不见得能够‘挺’到今日。”

听出老人言语之中的萧瑟,桥宇连忙说道:“伯翁休要如此说话,如今大汉风雨飘摇,您要尽快养好身体,继续为国家效力。”

“大汉,大汉。”

老人无意识的呢喃着,然后叹息道:“根已经烂掉,还有得救吗?”

这句话有些大逆不道,桥宇闻言脸‘色’一变。

陈旭却在心中赞叹老人慧眼如炬,大汉的确已经病入膏肓,无‘药’可救了。

曹‘操’还未出名的时候,桥玄就对曹‘操’说过:“天下将‘乱’,非命世之才不能济。能安之者,其在君乎?”

拥有后世记忆的陈旭知道,这句话完全被他说中,他早就看到大汉祸‘乱’的根源,看出了曹‘操’的才能,如此眼光,天下虽大,又有几人能及?

桥宇不愿再继续这个话题,对老人说道:“伯翁,如今天下大旱,诸多郡县颗粒无收,我‘欲’囤积粮草,不知可否?”

自古‘物以稀为贵’,大旱必定导致粮食收成锐减,若能提早囤积,不管是留着以备不时之需,还是以后拿来卖钱,都是一个不错的主意。

“囤积粮草以备不时之需,可;若为赚钱,不可。”

桥玄说完,颤巍巍的站了起来,陈旭、桥宇立刻上前,一左一右的将他搀扶到屋里。

及至桥玄回屋休息以后,陈旭、桥宇出来,宇谓旭曰:“伯翁之言何意?”

陈旭思量半晌,答曰:“我亦不知。”

二人后来商议,多囤积点粮食总是没错,就开始四处收购粮食,还有不少富户也有相同的打算,一时间,粮食价格猛增。

豫州的粮食都是一年两熟,日子一天天过去,等到收割庄稼之后,农户们个个‘欲’哭无泪。

旱灾加上蝗灾,使得粮食减产十分严重,有些农户甚至颗粒无收。

汉代虽说灾年可以减税、甚至免税,但是东汉与西羌的战争历时百年,使得国库空虚,更兼十常‘侍’‘弄’权,农户们的赋税不但没有减免,甚至还要缴纳算赋、口赋、更赋等诸多赋税。

一时间,很多家庭散尽家财、甚至卖掉田地才能够缴纳赋税,失去田地的百姓背井离乡,成为流民,大汉帝国更加动‘荡’不安。

走在大街上,眼见诸多百姓衣衫褴褛,食不果腹,很多人瘦骨嶙峋,表情木然的缩在墙角。

陈旭不由心中酸涩,独自叹道:“天灾不断,朝政**,豪强、富户趁火打劫,平民百姓何其无辜?”

官府虽说每日散粥,奈何人多粥少,如此多的难民如何能够吃饱?

陈旭亲眼看到,一位老人因为身体虚弱,又领不到粥,只能看了这个世界一眼,缓缓的闭上了眼睛。

那一眼,包含了太多的留恋与悲楚。

他还看到过一位母亲,‘乳’房干瘪,瘦骨嶙峋,只能割破手指,用鲜血喂养婴儿。

上面诉说之事,陈旭见到太多。

他也想去帮助这些人,但是他只是一个被别人收留的逃犯,即使能帮到一个人,甚至是十个人,难道还能帮到一百个人、一千人?

此时,他不由想起去过陈家村的那位太平教道人。

曾经听闻他说流民的悲惨生活,陈旭还没有感觉,亲眼见过之后,才会被深深的震撼住。

“黄巾起义要爆发了吗?”

陈旭不知道黄巾起义在哪一年爆发,他只知道,因为全国大旱,庄稼颗粒无收而赋税不减,走投无路的农民才在张角的带领下,纷纷揭杆而起。

历史上所描述的,与现在的情况居然如此相近。

现在的陈旭,胡须长出来了一些,穿着打扮也跟以前不一样,况且此地离东郡较远,也没有人认识他,所以即使出现在大街上,也不怕有人认出他来。

陈旭无意识的在街道上走着,走到一家粮食店面之前,突然听到店中有人急败坏的说着什么,他有些好奇,不由细心聆听。

“真是晦气,本来还以为遇到灾荒年,提前囤积粮食可以趁机卖个高价,却没想到过了这么久,粮食都卖不出去,现在粮价居然跌得比收购的价格还低。”

说话之人的声音,有些气急败坏。

灾年粮食反而跌价,这怎么可能?

陈旭听到之后,觉得不可思议,他连续跑了几个粮店,发现很少有人前去买粮,粮食的价格果真很低。

按照市场规律,灾年粮食绝对是供小于求,根本不可能出现灾年粮价下跌之事。

苦恼的抓了抓头发,陈旭百思不得其解。

其实,陈旭只知其一不知其二。

就市场需求而言,粮食供小于求并没有错,但是他却没站到贫穷百姓的位置思考问题。

灾荒加上繁重的赋税,几乎压榨光了贫穷百姓家庭的所有积蓄,有些人支撑不住成为流民,又如何有钱财购粮?

即使有些家庭艰难的支撑着,生活亦是节衣省食,寒冷不敢添衣,饥饿不敢吃粮,又怎会前去买粮?

其余富贵人家,大多都‘花’掉巨额钱财囤积了很多粮食,根本没有必要再去购粮,反而想着趁此良机多赚些钱。

如此一来,就形成了一个奇怪的现象,富贵人家粮食堆积如山,都想拿出去卖掉,收拢资金;贫穷百姓却买不起粮食。

整个市场就这样颠倒了过来,使得供远远大于求,所以粮食才会跌价。

看到这里,可能有人会有疑问,那些富户购买粮食‘花’的钱到哪里去了?

首先,掌控着大片土地的永远是那些富户,他们手中的粮食,原本就要远远多于贫穷百姓。

就算贫穷百姓将粮食卖掉,拿到一些财物,也大都用来缴纳赋税,最终钱财都聚集到宦官、贪官手上。

想到这一层,陈旭握紧拳头,心中暗暗说道:“如此社会,百姓如何不反?看来黄巾起义不远矣!”'

第二十六章易首邀酬

睢阳的流民越来越多,城内外治安也每况愈下,在堕落与生存之间,很多人选择了生存。

他们为了一点点食物,为了不被饿死,很多人串联在一起,成为盗贼。

才开始只是在路上劫取一些财物,后来,他们尝到了甜头,甚至敢去攻打一些小的村庄,以及富户的邬堡。

这些人从才开始的只是劫财,并不伤人,到现在的杀人放火、‘奸’‘淫’掳掠,样样都做。

他们在贫穷中堕落,在堕落中疯狂,人‘性’的美德就这样一点点的被蚕食。

整个睢阳的人们都人心惶惶,初时还有些善良的富户周济流民,现在却对他们避之如蛇蝎,就连官府为了社会安定,也开始驱逐流民。

流民被驱逐,为了生存只能成为强盗;官府惧怕流民成为强盗,对于他们的驱逐更是变本加厉,如此一来,就形成恶‘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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