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害怕,路易·希丁克。”卢修斯忍着疼握了一下他的手,“‘别’害怕。”他在“别”字上面加重读音,就是为了让这家伙装害怕,顺便他能做的也只有告诉他这张脸真正的主人是谁。
卢政勋点点头,把脖子缩了缩,跟在另一个金发男孩的身后,向最上面的黑魔王走过去。
“说话,说‘你的面具挺好看的,能跟我换换吗?’”伏地魔看着那些男孩,眯起了红色的眼睛。
卢政勋低垂着头,嘴角轻轻地弯了弯——这段子怎么那么像言情剧的某些桥段,有些贵族听到这话也露出暧昧的微笑来,大家都以为是不是黑魔王大人碰到了中意的男孩,但却被男孩跑掉了,真是狗血啊!
第一个男孩站出去说“你的面具挺好看的,能跟我换换吗”,还不错,声音没抖得太厉害。
在刚刚上来的过程中,借着低头的动作,卢政勋观察了一圈,除了伏地魔身边的几个巫师拿着魔杖,其他人基本连衣服都没整理,不要说拿着魔杖了,随着一步步靠近,卢政勋倒真的想□魔王一个措手不及。
至少今天,在伏地魔身边有用的帮手比那天少得多。
可是卢修斯不会同意……
轮到他的时候,那一句话被他念了有半分钟,声音抖得像要破碎,连身体都像是惧怕得站不稳了——站不稳,这倒是事实。
理所当然的,伏地魔没听出他的绵羊音,挥手让他滚开。
一个一个男孩在他眼前重复的说着那句话,可是伏地魔觉得每一个都像是,又每一个都不是!他可以杀了他们所有,但是……他必须知道魔杖和戒指的下落!
他也可以把他们都抓起来审问,但是他不可能每一个都自己去审问,交付给其他人?不,贵族们全都不值得信任!
少有的,伏地魔品尝到了进退维谷的滋味!
“一个小时前,这些男孩,都和谁在一起?站过来。”伏地魔阴沉沉的问着。
卢修斯犹豫了一会,不是他真的想犹豫,而是这个时候他确实不能表现的太积极与焦急,当已经有些巫师走出去的时候,他才起身——胳膊仍旧在一跳一跳的疼着,但铂金贵族维持着自己的高傲与镇静,向着卢政勋身边走去。
伏地魔看看那些走出的男巫或者女巫,有四个男孩没有人证,但并不表示他们就是罪犯。毕竟和一个男孩共度春宵,并不是所有人都愿意在大庭广众之下承认,比如一些有妇之夫,或者有夫之妇。
不过,这些伏地魔并不在意,他在意的只是他的东西。可就算是有人证的男孩也一样不能证明无辜。
伏地魔用嘶嘶的声音说着:“你们确定自己要为身边的孩子作证吗?”
有的人被吓住了,他们不知道伏地魔到底要做什么。但总归是不值得为了一个漂亮男孩惹怒黑魔王的。有的人让开了……
伏地魔先是满意的微笑,接着却又脸色一沉:“也就是说,你们刚刚欺骗了黑魔王?!”
那几个走开的食死徒立刻捂着手臂,嘶叫着在地上打滚。
伏地魔看向了剩下的几个人证,他们大多是为自己的子侄或者弟弟作证,一些贵族是可以信任的,在某种有限的程度上……
伏地魔将视线从那些孩子身上掠过,注意到了铂金贵族:“这么说,这个小家伙刚才和卢修斯·马尔福共度良宵?”
“是的,主人。”卢修斯低着头,看起来恭敬而温顺。
“我没问你!马尔福!”伏地魔怒吼,卢修斯虽然依旧站得笔挺,但是脸色瞬间变得铁青,“我很好奇,你有什么,竟然让卢修斯·马尔福垂青?”
绵羊音·卢政勋:“我我、我……我不、不知……不知道……”
伏地魔挑了挑眉毛,怀疑的看向卢修斯,他不认为一个马尔福会看上这么一个家伙。
“他是个……很纯洁的孩子,请原谅他的胆小,主人。”卢修斯匆忙跪倒。
“原来你对这种类型的感兴趣。”伏地魔不再看卢修斯,“我对你们很不满意,你们身为纯血贵族,拥有金钱,拥有能力,但想的却不是去战斗!而是享乐!你们所有人都必须受到惩罚,一直到明天晚上才会结束!”
伏地魔忽然站了起来,毫无预兆地夺过站在他旁边的一个巫师的魔杖,直直地指向了卢政勋:“阿瓦达索命!”
“不——!”他不该叫的,如果卢政勋死了,那他就只剩下跟从黑魔王一条路,但是,卢修斯还是完全无法控制的叫出来声来。因为那个直挺挺倒下的身影……
作者有话要说:嚎叫打滚求评,不给就不起来。。。。。。
VIP章节 49第四十九章
伏地魔满意地笑了起来;像是他根本不在意卢修斯竟然对他的决定表达出了异议。
“马尔福,沉溺于肉|欲只会使人堕落。”
伏地魔的口气;好像他是在帮卢修斯一样。
“当然,主人。”卢修斯匆忙让自己重新以最标准的姿势跪好;谦卑的低下了头颅。
伏地魔走过铂金贵族身前;嘶嘶地说:“现在,我相信你了。”
他用手一指地上的卢政勋:“检查他的衣物。”
几个食死徒忙遵命;围过来翻找少年全身;除了口袋空空的袍子;什么也没有找到。
卢修斯依旧低着头,紧闭着眼睛,但是睫毛颤抖,当那些人做完了这些事;他有些畏惧的开口道:“主人……我可以带走他的遗体吗?”
伏地魔回头,红色的眼瞳死死地盯着卢修斯,良久之后,才说:“其他所有男孩,送到我的庄园。”
吩咐完这一句,他把魔杖交还给魔杖原本的主人,像一具空有骨架的骷髅,转身往楼上走,在几乎要看不到卢修斯时,他好像才想起来:“如果你还喜欢……‘它’,就把‘它’带走吧。”
人群里的贝拉不顾手臂上的疼痛,尖锐地笑起来,不少人投向卢修斯的视线都充满了玩味。
他确实已经是它了,一具冰冷的尸骸,就算以后被讥讽为恋尸癖也无妨,卢修斯认为自己至少应该给他一个安身之地……
在哄笑声中,忍受着左臂的疼痛,铂金贵族把男孩抱了起来,极尽温柔,到门口的时候,他先帮卢政勋穿好了斗篷,将自己的外套也包裹在了外面。然后……幻影移行。
刚刚回到马尔福庄园,铂金贵族原本沉稳的脚步就变得踉跄,他抱着卢政勋跌倒在了地板上,把罩在卢政勋身上的自己的外套掀开,看着卢政勋的脸。
“你为什么还是这个模样?”卢修斯笑着,眼泪却滴在了卢政勋的嘴唇上……
眼泪模糊了视线,好像某处的灯光闪了一下,然后:
“别哭,卢修斯……”
“你把自己的灵魂也叫回来了吗,和我道别?”卢修斯还是在笑,他的眼前很模糊,但是眼泪没有再朝下滴落了,“你这次总算是吸取教训了吧,别再惹事了。不,好像说教对你来说已经没有用了。这是我的错,我不该让你一个人行动的,我应该和你一块。被那个人召唤的时候,我也应该让你离开……”
铂金贵族有些语无伦次的自责着。
卢政勋先弄出瓶黄药喝下去,把身体变回本来的模样,这样才能够用手臂把卢修斯完全抱住:“嘘,嘘,你应该安静一会……”复活之精灵石不能用,让他以为所有的复活石都不能用了,但是很奇怪的,在被阿瓦达索命咒击中后,他眼前的世界只是变得黑白了,跟在游戏里一样!
包裹里另外三种复活石——全都在一明一暗地发着光,像一串小灯泡,只要他用手随便点一块,就能回到生者的世界。
卢政勋那个时候就猛地想到一个问题:复活之精灵石只能用于复活他人,是在杂货店买的,难道说因为太廉价所以过期了!?而这另外三种石头都可以用于自身或者别人的复活,全都是钱买不到的,必须用战场杀敌得到的一个数值或者其他官方活动获得。
发现还可以复活的时候,他很想立即站起来,给已经背对着的黑魔王一个大招尝尝,但是那时候卢修斯低下了头,没有丝毫敢于反抗的意思。
卢政勋很混乱,沉默地保持着灵魂的状态,直到现在,看见卢修斯的眼泪掉下来,才一个冲动点下了复生之碑石。
“我没死,先让我喝瓶红药,把血满上,好不?”明明已经掏过黄药,可是他故意这么说,因为卢修斯抓在他背上的手非常用力,用力得已经在发抖了。
只是受伤装死的话,卢修斯的心情会好一些吧?卢政勋撒谎了。
“卢修斯,这样很痛!”
“你活……不,你没死……”卢修斯头有些晕,“梅林……那让我现在掐死你好不好?”
卢政勋瞪眼:“喂喂,不要变脸这么快!我现在重伤状态!真的会出人命的!!!”
卢修斯深吸一口气:“先回答!是不是吸取教训了!否则我宁愿掐死你!”
把卢政勋朝地上一推,卢修斯摇摇晃晃地站了起来:“反正我都已经决定好在你的墓碑上写什么了!”
但是,这次卢政勋没有相信这话,他坐在地上笑:“写什么?”
“这里埋葬着一个笨死的人。”
喝着红药的卢政勋一口喷出来:“咳咳咳!”早知道晚点复活的,等卢修斯哭得昏天黑地的时候,肯定比现在态度好!
“嘶!”卢修斯猛地捂住胳膊,因为刚才过分专注,所以他甚至都忽略了手臂的疼痛。但不知道是因为现在终于放松了,还是伏地魔不知道因为什么其他原因越发的愤怒了,疼痛突然明显了起来。
一瓶黄药递到嘴边,明显已经好得差不多的卢政勋说:“我为了找装备,给你添的麻烦,这药你可以接受。”
“我也不想忍受这疼痛,但是这次和其他时候下不一样。”卢修斯捂着胳膊坐在了椅子里,“如果突然中断,他很可能会知道,所以我不能冒险。”
“况且……你以为我到现在还会拒绝你的好意吗?”
卢政勋仍旧伸着胳膊:“那就让伏地魔知道好了,死的又不是魔法生物。”
“别再任性。”卢修斯吻了一下他的手,“我刚刚把心爱的人下葬,难道转身就投进了一个魔法生物的怀里?”
“为什么不能是魔法生物拜倒在你裤子下面?送上药水,亲吻你的脚趾。”
“哈哈哈哈哈……”即使疼痛,但卢修斯依旧忍不住笑了出来,“这样的话从你嘴里说出来,可实在是……”他用因疼痛而颤抖的左手握住了卢政勋的手腕,右手则拿过药瓶,可并没有喝,而是随便放在了什么地方。
然后,不等卢政勋说话,卢修斯站了起来,拉着卢政勋朝楼上走去:“相信我,今天晚上喝下药水的最好结果,就是明天一早我被他叫过去赐予一通钻心剜骨。他不喜欢人别人违抗他的命令。来吧,我想我们可以用另外一种方式,缓解我的痛苦。”
卢政勋忽然站定,连带着铂金贵族都被他拉得后退了小半步。
“卢修斯,我们……做回朋友吧!我不想勉强你,只做朋友我也会帮你。”
“你以为……我是被勉强的?”铂金贵族有一种想要吐血的冲动。
卢政勋低着头,看都不敢看他:“你没说,可我看出来了,你不用担心伏地魔,我一定会杀了他。邓布利多那边,我也想好怎么让他答应绝对不动你,不动马尔福家。我身上这么多他们想要的,他们也得付出点什么。”
“你知道吗……卢,你这样的表现,让我有一种你已经玩腻了的感觉……当然我明白你不是,只是我们俩之间有了些误会。”卢修斯揉着额头,“我和其他人一样,同样想要从你身上得到很多,但我……我……”精通狡辩的马尔福,头一次觉得自己不知道该如何说,或者说,他知道该怎么说,但是向另外一个人剖白自己的内心?那可是比让他浑身赤礻果困难得多。
“你对我从来没有恶意,你想要的,也是我愿意给你的。”卢政勋抬起头,眼眶有些红,“你不需要付出任何东西,你已经给过我最好的,以后……只要我有,就都是你的。”
卢政勋从来没想过,有一天,他也会倚仗着身份勉强别人,尽管倚仗的不是家庭背景,只是他自己,这种感觉也足够让他憋闷得呼吸不过来,肺好像被死死压住一样闷痛着。
“我……你难道……你真的会因笨而死的!”
卢政勋偏开头,淡绿色的眼睛被落下的头发挡住了。
“我喜欢你……”卢修斯叹气,他不是没对别人说过,但是出自真心时,说出这句话可是比做戏时说出要艰难得多。
卢政勋倒吸气,猛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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