巫氺不是不知道鼬的身份,他很快就可以推测出来,那个原本是他来承担的位置,对木叶来说,鼬大概是方便的间谍,对宇智波来说,鼬也是不可原谅的叛徒,对晓来说也许是得力的助手,对佐助来说或许是杀了亲人的恶魔。
“我说了,我不是宇智波止水。”巫氺的严肃而淡然,那样的神态一如那个在鼬心里始终无法跨越却一直在追逐的如同兄长的天才,“没有你我不能活,我只有一个身份从以前到现在没有改变的,就是你的归处。”
楼下传来老板气急败坏的声音,连同在街道聚集的群众叽叽喳喳的议论声。
可鼬都听不见,他的耳朵里只有那一句随风而来的话,轻轻的却是他一直以为不可能听到的。
“我以为,你是我不惜从地狱里咬牙爬出来守护的人!”
“守护吗?”鼬低低的笑了出来,笑的声音古怪。
看不见鼬的表情,巫氺觉得有股寒意从脊背升起,直觉的向后退,突然眼前一花,背上重重的贴上了墙,脖子被鼬的胳膊卡住,血红的眼睛就在眼前。
鼬已经面无表情,声音有些冷,“你说,喜欢我是吗?想把扒了我的衣服,甚至要带我走,现在连写轮眼都没有的你凭什么能力对我做这些,强者为王这个道理还是你教给我的,止水哥哥。”
听见鼬和幼年一样叫他止水哥哥,巫氺吞了吞口水,那个萌的要死的正太哪里去了,这个死人脸一样的才不是他想要的那个鼬,脖子上的力道一重,巫氺咳嗽了出来,“咳咳,怎么变成这样了。”木叶快还他当初只在他后面转的正太鼬啊,巫氺在心底呐喊了几声。
“你想对我做那些龌龊的事情吗?”
“我……”话被吞走了,巫氺瞪着眼睛看着零距离的人,嘴被堵住,舌头也跟着伸进来,把他口腔每个角落都舔过一遍,不是很熟练,却充满侵略性,一直到鼬松开他的嘴,他还在发傻,震惊到极点地望向鼬,之前他自己严肃兄长一般的表情扭曲了。
鼬依旧面无表情,平静而顺理成章的说,“我也早就想这么干|了你。”
什么?说什么?他是听错了吗啊?干|了你……干|了你……这三个字对巫氺的打击久久不能平静。
巫氺深吸了一口气,扮猪吃老虎?还理所当然?强者为王!说的话比他还直白!!
鬼鲛拦住了要上去找人算账的旅店老板,正协商赔钱的事情,楼上一声暴喊传来,“还我当初的鼬,王八蛋——!!我和你拼了!!!”
作者有话要说:各怀鬼胎的人们,俗话说人心难测,最怕突然在背后各来一刀。
?
扶额,我想让鼬哥幸福,与其赴汤蹈火不如为他而活~所以不喜欢的童鞋请不要批斗我~不过其实鼬是攻的话,也是腹黑攻,或者是那种就是做了那个事情,也会理所当然坦然自若,现在看来尼桑果然有攻的气质啊,止水性格很开朗很健气,不好意思我不知道有没有崩啊~
带土铁了心复活琳,这是不容置疑的,尤其我无意间看见了这个视频
我觉得他为了琳筹备了十几年,说放弃,这是笑话,那么的痛苦,还有被某莲我混进来的安奈君……
至于他对安奈嘛,细心的应该在语言对话中找到带土的目的。
☆、第66章 番外·占有欲
在无限的黑暗,如同地狱一般的颜色;画着红色的蛛丝;堕入回忆这个梦境的缠绕。
带土心里深记的每一件事情都始于夏日;迷失彷徨在那遥远每个夏天的每一日;就像猛烈的风一样;时间飞梭穿越。
第一份记忆开始于二岁;忍者的孩子成熟的早,黑白的灵堂中;爷爷熟悉而陌生的容颜被裱在相框之中,向来严肃的爷爷被鲜花簇拥着,宇智波一族的家徽颜色在一片素色中;血红的刺眼;母亲哭红了眼睛,父亲也无声地流泪,而他只是,睁大眼看着照片,似乎还什么都不懂。
连话都说不全的年纪,他已经开始模糊的明白忍者的含义,只是那时的认知理解为离开,至于到达的地方时哪里,怎么去的,他一概不知,连悲伤也没有感觉到。
日渐的长大,明白了对于忍者来说离开的含义就是永远的死亡,死亡不可避免,因此在宇智波一族里尤为需要锻炼的就是对感情的淡薄,宇智波人比村子里其他的人们更要控制情感。
带土一直没觉得自己除了比一般的宇智波人更有人情味外有什么不同,直到了十一岁的时候还没开眼,如果是在和平年代也就没有什么了,而处在战争之中,每一天每一刻每一秒都在面对族人的死亡,就是感情再淡薄也会开一勾玉,何况他是个族里公认的热心而多愁善感的人,甚至体术也比不过族里的人,宇智波族好像天生就会得心应手的手里剑也差到不行,一度是忍校里最差劲的学生。
父亲日渐严苛,族里的人说的也越来越难听,不是忍者的母亲也为了维护自己和父亲争吵了起来,他透过没拉紧的纸门缝隙安静的看着里面相对而坐的父母。
“身为我的孩子,宇智波一族的族人连外面的普通忍者孩子都比不过,我严格怎么了,这样的孩子别说上战场了,资质连能不能毕业也是问题了!”
“别那么说,带土会听到的,成为忍者有什么好,开开心心的过不也是可以的吗?上战场,哪个父母希望孩子上战场。”
“就是因为你这样的思想,带土才完全不明白忍者的规则,一天到晚浑浑噩噩的生活,战场才是忍者的归宿!宇智波的荣耀就是由此而来。”
其实他明白的,忍者的规则,宇智波族人的荣耀,他什么都明白,只是不想说,不想想,只是这样。
无声的悄悄合上纸门,深吸一口气狼狈的跑离了家,大步的跑过家族的领地,穿过街道却不知道要去向哪里,有一种无处容身的错觉,不知不觉的把脚步停在了游乐场,年纪比他还小的孩子在愉快的大声嬉笑着,靠在一颗大树边看着不远处玩闹的孩子,沉重的心情对比的越加难过,压着上弯的嘴角,一向都是笑容的脸却在这一刻面无表情了起来。
跑的太急有些出汗的额头被风吹过,寒意立刻涌了上来,灌进了心底,耳边仿佛听到所有人职责和嘲笑的声音,拜托不要这样,这样的让他难堪,带土一手捂着脸蹲了下去,眼角湿漉漉的的想要涌出眼泪,就是被同班的卡卡西说自己是爱哭鬼也没关系,心里太难过了,脸上却又想笑出声,眼睛的工作只是在缓解内里的苦涩而已。
“哥哥,大哥哥!”
肩膀被轻轻的拍了拍,带土茫然的抬头就对上一张的满是泪花的脸,扎着两个马尾辫的小女孩在揉着眼睛抽泣。
匆忙的抹了把脸,带土摆上笑容和煦的问道,“怎么了?”
“可以帮我拿下我的风筝吗?”
顺着女孩的手指指向的方向,他看了看旁边的树,一个燕子形的风筝正卡在交错的树枝间,看来真的很高,和女孩是同伴的另一个小女孩正拿着一个树枝跳着,希望把风筝挥落下来,却总是差了不少的距离。
“别哭了,哥哥马上帮你拿下来!”对着小女孩竖起了大拇指,带土走到了树干边,默想着学校里最近提前教授的凝聚查克拉的方法,把查克拉凝结在脚上,踩上了树干,第一步很稳,第二步虽然吃力却也差不多可以,还没等迈出第三步就十分丢脸的摔了下来。
“哥哥,哥哥你没事吧!”本来还看的一脸崇拜的小孩,被突然掉下的带土吓了一跳围了上来。
“啊,疼,好疼。”顾不上丢脸的爬了起来,幸好没有摔坏哪里,带土想转身回家丢下不管了,可在泪汪汪的孩子面前实在说不出拒绝的话,拍了拍灰,用着老办法,灵活的爬上了树。
坐在高高的树枝上,拿下了缠绕的风筝,带土对着底下破涕而笑的小孩子露出了大大的笑容,帮助人的时候,总有一种他还在被需要的感觉,只是他想要被需要,家族之名的压力,学校里学习的压力,许许多多的在忍者世界里才会产生的巨大压力之下,他还是想要这样看着大家微笑,努力的实现梦想。
第一次见到安奈就是在那个时候,夏日的午后,他坐在高高的树上往底下看,就看见一个白色衣服的小孩被一群在学校见过高年级的日向家人拉扯着,年纪和身高显然是几个高大的人中最弱势的,干净整齐的衣服被拉的衣衫不整,一直低着头,黑色的头发遮住了表情,一声不吭,被一个人狠狠的推了一下,踉跄着摔坐在了地上才抬起了头。
日向家白色的眼睛,带着淡淡的紫色,仓皇失措的看着四周,头上缠绕着的白布已经掉了下来,在光洁的额头处,一个封印的术式清晰的印在上面,对方的身份,带土大概知道了,分家和宗家。
穿过了人群,那双眼睛就这么的看了过来,对上的时候,他好像可以察觉到对方的惊慌,一种说不上来的感觉在内心深处膨胀,那双眼睛真是好看,他想。
只是那样的对视只有几秒,对方很快的被重新拉起,拖着往郊外的河岸方向去了。
日向家的事情还是少插手比较好,带土思索着跳下树来,把风筝递给了小女孩,插着兜转身走了几步,真的没有问题吗?带土忍不住的转回头看了那个空荡荡的方向。
就当做自己压根不知道对方是日向家的吧,找到了理由,他也不犹豫的往哪里跑去。
等他到了的时候,只看见静静流淌的河,干净的河水上冒出的石头正停着飘在河面的一张照片和一个卡住的白布条,带土蹲在河岸边,伸长了手的去够照片,抓在手里,低头撇了一眼,是两个日向家人抱着一个婴儿。
那个家伙会不会掉在河里,这个照片会是那个孩子的吧。
“扑通……”破水的声音在静谧的河岸尤为明显。
带土看去,是正奋力挣扎出水的人,很快就用沉进了水里,河流不急,却很深,像是最后的求生,只那一下动作后,人就没有再出现了。
忙胡乱的脱下外套和上衣,扎进了还带着阳光温度的河水里,憋着气瞪大眼睛的看着水中,安静的沉入水底的人,闭着眼睛张大着四肢,脸上也没有什么表情,依稀记得那个样子是想睡着在温柔却夺人命的水中。
把人救出来后,苍白的脸色和纸一样,人工呼吸后,还吐出了好多的水才咳嗽着睁开了眼睛,那双白色带着点紫,好看的眼睛,要是再也看不见会有点可惜。
日向和宇智波一向水火不容,他也以撇开了家族之争的想法来救安奈,然后再也不见,却没有想到救了安奈后,会在生命里添上了那一抹干净的色彩,只是未免太过干净而透明,刷在人生的色板上,会让他忽略了而已。
后来的接触也好,慢慢的习惯了在身后的安奈也好,越来越喜欢对安奈说着痛苦的事情也好,把安奈当做弟弟也好,就算在安奈对他的意义日渐重要,他的心里有一个会安奈靠近不了的地方,那个被层层封印和紧闭的心灵净土,那个只有琳有资格停驻的地方,宇智波人心里只会小心翼翼放进一人的位置。
“看,真漂亮啊,是不是,带土君?”琳这样问着他。
那是在放学的路上,是距离快毕业时候的事情,又是一个明媚的夏日,每一次夏天都回给他带来无限的美好回忆,这一次尤为的明亮,在记忆中清晰的磨灭不去。
背着轻便的背包,走在放学后的巷子里。夕阳的余晖强烈的照在地上,均匀的洒在琳棕色的头发上,花的香味也浓烈的在夜晚来临前引人驻足,但吸引不了带土。
带土侧过头看向弯着眼睛满脸笑容的琳,恬静的脸,被风轻轻吹起的发丝不安的在肩头停驻,顺着琳说的话,他看见了琳手里的花,一朵玫瑰,那是班级里女孩子们集体送花给老师,各种各样的花朵,五颜六色的混合在一起,更多的女孩偏爱百合,而琳却喜欢玫瑰,色彩绚丽,艳红而不造作。
“嗯,就是不太香。”
“是啊,玫瑰花看起来很鲜艳,但是却没有浓烈的香气,这样更好吧。”琳拿着玫瑰花凑到了鼻尖上嗅着,半闭着眼睛,长长的睫毛,样子比玫瑰漂亮,很想抱一下。
想着就移开了脸,带土有些脸红的摸了摸自己的鼻子,对琳的喜欢是什么时候开始的,他抬头看着被夕阳渲染成层层叠叠橙红色的云朵,是那时入学开始吧,迟到的时候,及时递上来的文件,和那一抹独特的微笑。
“玫瑰很漂亮。”就像你一样。
“带土有喜欢的花吗?”
“大概……是玫瑰呢!”
“带土也喜欢玫瑰吗?”琳转动着花,很是愉快,随即想到了什么心情沮丧了下来,“卡卡西君不喜欢花呢,他说最讨厌花这样的东西了。”
想来同样的问题,琳一定问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