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这是我不好,又提起着不开心的事,让这顿饭也不好吃了。”不想让餐桌的氛围凝重下去,老人改变话题道,“上次村子的历史我跟你们讲到哪里?人老了,记忆力不好了,算了重头开始吧。”
就这样老人的历史课就从晚餐时间延续到了晚餐后,新一以自己身体还没好为由,躺在餐桌旁的榻榻米上做挺尸状,扔下找不出任何理由的服部只能苦笑地听着老人唠唠叨叨地重新从江户时代开始一路讲到平成年代。
“工藤,你太狡猾了,竟然在旁边就这样睡着了。”终于等到老人故事讲累了,如临大赦的服部叫醒了在一旁已经睡得天昏地暗的新一,一起溜回了客房中。
“没办法,谁让我真的很!病!弱!”新一不禁在最后三个字上加了重音符号,服部的嘲笑再次被新一完美地化用。
愤愤地咬了咬牙,服部发现自己找不出反驳的话。把新一赶到墙角,服部拎来了一桶热水开始擦拭已经多时不用的榻榻米。看着服部熟练地在屋中来回擦拭、搓毛巾、换水的样子,旁观的新一不禁感叹道:“看不出你还挺会干家务的吗?”
服部没停下手上的活,却将头仰得老高,自豪地说道:“哼哼,工藤这你就不行了吧?我家是和室,老妈一直让我帮她大扫除的。再说剑道部练习完以后,也是要自己打扫的,我早就习惯了。”
“服部……你还真是什么都不忘跟我比一比啊……”想想自己宅在家从来不干事,大扫除还要小兰帮忙的样子,新一发现他还真被比下去了。
“工藤,到那边去,就剩你屁股下面这块榻榻米没擦了。”将新一感到房间另一角后,服部将最后一块榻榻米擦拭干净后,心满意足地看了看自己劳动的成果。
服部把用下的毛巾扔进水桶中,对新一说道:“我去把水倒了,工藤你把壁橱里的床垫和被子拿出来,如果累了的话就早点休息吧,别忘了吃药。”
“服部,我妈都没你这么罗嗦……”不知道是不是因为自己总是以柯南的状态和服部在一起,导致服部对着自己总像在照顾小孩似的。
“对着发烧还出去淋雨的呆子,我只能勉为其难多关照两句了。”服部毫不犹豫地回敬道,然后提着水桶向走廊的另一边走去。
将打扫的后续工作完成,顺便将自己洗漱干净后,回到房间的服部发现新一已将床铺铺好,已经裹着被子的新一却睁大着眼睛望着天花板,似乎毫无睡意。立即明白了新一所想之事的服部也坐到了被子里,侧过头问道:“工藤,你在想今天发生的案子吗?”
“是啊,最让我在意的就是那个传说,如果凶手真的想将自己的犯罪套上传说的话,那么凶手的目标还有一个人。”新一说着不禁皱起了眉头。
服部也只得叹了一口气说道:“的确,这个村子里务农的人不少,要确定凶手的目标并非易事。”
“一下子发生了三件案子,现在我们掌握的线索还不够,到现在还一点点头绪都没有,连嫌疑人的范围都没有确定。”新一不甘地偏过头仰视着服部,若不是自己病倒了拖了后腿,说不定今天可以查到更多的事情。
“你现在一定在想自己在拖后腿对吗?”突然变得特变敏感的服部一针见血地拆穿了新一的心思,然后对着新一咧嘴笑道,“我可不这么想,多亏了你今天晕倒了,我倒是想到一点嫌疑人的范围了。”
服部一语惊醒梦中人,新一一下子坐起身来问道:“你的意思是,可以在第三件案子里利用我病倒在家中这件事制造密室,把嫌疑转嫁到我身上来这件事吗?”
服部点点头肯定道:“没错,能够知道你病得不轻的人应该只有当时在警亭中那几个人才对,就算下午你没有跟着我一起去挨家挨户的打听消息,没有亲眼见到你倒下的人应该不会冒险将被害人引到你所在的房子中,再进行杀害的。虽然不能排除从别的地方得到你病倒消息,但是我认为当时在警亭中的那几个人的嫌疑最大。”
“这么简单的事我竟然没有想到……”新一不甘地捶了捶自己的脑袋,感冒对自己的判断力影响就这么大吗?
“所以说工藤,你就不要再想你病倒的事了,要不是你今天病倒了,我们明天还得满村子地询问不在场证明,然后吃闭门羹呢。我跟你说啊,今天我吃了多少闭门羹你知道吗?这个村子里上年纪的人绝对把我们当死神了!”服部用不怎么像安慰的话语,抚慰着面露不甘的新一。
“服部,你刚才那个该不会是想安慰我吧?”新一自然听出了服部话中的含义,似乎有些受伤地问道。
“怎么会,关东的名侦探工藤新一还需要我安慰?”服部连忙摇头否认道,“我刚想炫耀我终于赢了工藤你一回了。”
见服部窘迫的样子,新一在觉得好笑之余,不住调笑道:“哈,这才像你嘛,万年第二的关西名侦探。”
“工藤你这家伙……以为你会介意这种事的我真是太天真了。”发现在自己又被戏弄了的服部愤愤地从床铺上跳起来,居高临下地瞪视着掩嘴偷笑的新一,“看在你还生着病的份上今天就先饶了你,快点睡吧。”
“哈哈……咳咳……我知道了,明天还有很多事要查。”在偷笑变为狂咳不止乐极生悲前,新一缓了缓气息,回应了服部的话。
“喂喂,咳嗽还敢这样笑,当心咳死你。”服部无奈地挠了挠头发说道,“明天想去查案的话就乖乖睡吧。早上我们去阿古育夫的别墅,然后再去向今天在警亭中那些人询问不在场证明。”
“啊,还有就是死去的这三个被害者的关系,既然凶手是针对他们的,那么在这后面应该还有写故事。”新一朝服部点点头,恢复了认真的表情。
“就这样决定了,晚安。”说着服部熄灭了房中的电灯。
TBC~
第97章 第 95 章
95
“呜……”
在睡梦中的服部似乎听到了身旁新一的呻吟声,紧接着便被一只突然砸在自己背上的手给打醒了。
“工藤……你的睡相好差……”服部翻了个身,将新一的手给推了回去,却发现新一身上的被子不知被踢到哪里去了。
“喂……工藤,你感冒了还踢被子会着凉的……”揉了揉眼睛,借着窗帘外的微弱月光,服部找到被新一团到一边的棉被,给这个睡觉也太平的同伴重新盖上。
“好热……”没想到刚被拉到胸前的被子,又被新一一把拉下,露出了大半穿着薄睡衣的身子暴露在寒冷的空气下。
“工藤!别闹!”被从睡梦中吵醒的服部有些恼火地拔高嗓音,想将被子再盖回这个不合作的同伴身上,但就在触到新一裸露在外的皮肤时,服部不禁心惊道:“喂,工藤,你烧得很厉害。”
“呜……别大声说话,我头痛……”新一昏昏沉沉,只觉得头痛欲裂,服部的大阪腔在耳边响着自己却无法解析其中的内容,支离破碎的音节让新一觉得只是加重了自己的头痛。下意识地抱住了自己的脑袋,新一还是拒绝把厚重的棉被盖上,现在他只感觉身体像是一口被加满煤炭的蒸汽炉,热气源源不断由内向外地发散,却似乎永远没有烧完的那天。
“工藤!工藤……你真是麻烦啊……”轻轻地将对方翻过身来,在黑暗中摸到新一的脑袋后,服部算是完全清醒了。如果再让他这样的高烧持续发下去,恐怕他那引以为豪的高功能大脑就要报销了,虽然可怜着自己的睡眠时间,但是一旦知道了新一在被高烧折磨着,自己又怎么可能再睡得着呢?
“工藤,你现在感觉怎么样?要吃点药吗?”服部一手搭在新一的额头上感受着对方明显高于自己许多的体温,另一只手轻扶在对方的胸口,急促的呼吸和过速的心跳都在向人告知这具身体的主人现在的状况有多糟糕。
“……真的很热……头痛……热死了……”新一的口中含糊不清地蹦出几个词语,要是他现在清醒着,定会对他糟糕的语言组织能力感到无地自容。
将耳朵凑近新一,服部才勉强分辨出了那几个关键性的单词,“真是的,不是早上还浑身发冷,现在怎么又发热了呢……”
要是对待浑身发冷的高烧病人,服部会选择把自己的被子也贡献给对方,实在不行就抱着他睡。但对于口口声声喊热的病人,服部一时间没了招。想想自己从小到大就算得了大病不出几天也自然痊愈,就算发烧热得踢被子也不会特地想什么法子,反正睡一觉就好了。但看着眼前新一这样子,完全和自己不是一回事。
从枕头底下掏出手机,液晶屏上显示着凌晨两点,这个时候也不能再去麻烦横山医生了,服部只能运转起自己这个还清醒着的高功能大脑,把自己从小到大感冒发烧的记忆都从大脑的各个角落挖了出来。
记得自己还是个小鬼,应该和柯南小朋友差不多大的时候,自己的老妈似乎有用酒精棉球给自己降过温,虽然不记得最后效果怎么样,但就算死马当活马医也有一试的价值。
在上午去横山医生的诊所时,好心又周到的医生还塞给自己一袋说是可以应不时之需的医药用品,其中似乎就有酒精棉球,而那个纸袋现在应该正塞在自己的旅行袋中。
怕突然打开的日光灯会让新一更加不适,服部只得用手机微弱的灯光找寻到被扔在房间角落中的旅行袋。这两天的各种突发状况让服部属于整理行李,旅行袋中毫无规律地被塞了各种物品,东翻西掏之后,服部才在一团换洗衣服中发现了横山医生交给自己的纸袋。打开纸袋,服部凭借着手机的灯光一一查看内中的物品。
一盒退烧贴片,一小瓶酒精棉球,不愧是横山医生想得就是周到。服部满心欢喜地将整个纸袋拿到了新一的身边。
才离开了不多一会儿,新一恢复了蜷缩在床垫一角的姿势,服部只好无奈地把人再次摆成平躺的姿势。
“服部……你要干什么,别管我……睡你的……”似乎很反感服部把他在床上翻来翻去,新一呢喃着埋怨道。
“帮你这个呆子退烧,话都说不清了还这么不配合。看你这个样子还睡得着我就不叫服部平次了,摊上你这个体弱多病的好床伴就当我欠你的。”撕开一张退烧贴片,接着窗外的月光和手机可怜的照明功能,服部放轻手脚地将新一的刘海往脑后抚去,然后将退烧贴片贴在对方的额头上。
额头上一点冰凉让在新一脑袋里烧着的炭火冷却了几分,像是贪恋额上的那一点凉爽的感觉,新一的右手下意识地按压着额上的退烧贴片,似乎想让这感觉可以在更贴近发热的源头一点。
“半夜烧成这样自己还不知道,你是小婴儿吗?”一边抱怨着,服部拧开了装有酒精棉球的瓶子,顿时医院中特有的熟悉气味扑鼻而来。用手指夹出两团棉球,服部轻轻地在新一的耳根和颈脖处擦拭着。沾着酒精的棉球在新一的皮肤上划过,带出一道清凉的痕迹,但很快又被体内散出的高温给蒸发得无影无踪。
两块酒精棉球很快就完成了它们的使命,失去了酒精的棉球很快就沾染上了新一过高的体温,不再具有降温的效果,服部只能丢弃了那两团棉球,从瓶中有取出两块接替者,重复着方才的举动。
酒精挥发时吸收着周围的温度,也带走了一部分缠绕在新一皮肤上的高温。见新一停止了不配合的乱动,服部想大概是酒精棉球的降温法有了一定的成效。但刚停下手不久,新一的喉间又溢出了若有若无的呻吟。
是降温的范围还不够吗?服部这样想着,便伸手解开了新一睡衣的上面几颗纽扣,在昏暗的环境下,解纽扣这个举动可让服部花了不少功夫,让没有耐心的服部几乎想直接用扯的简单暴力地处理对方麻烦的睡衣。但理智最终还是战胜了冲动,在睡衣下露出了新一起伏的胸膛,服部舒了口气,干脆从瓶中倒出一团较大的棉球,将酒精降温的范围从颈脖发展到对方的胸口。
冰凉的酒精在胸前划过的感觉让新一觉得如降甘霖,缓解了被炽热灼烧的丛林,身体中无处可去的热气似乎找到了一个突破口,顺着酒精开辟出的道路挥发到了空气之中。额上的退烧贴片似乎也有了一点功效,脑中的剧痛也有了些缓解。
新一很想睁开眼睛了解他的身上到底发生了什么事,但被热气蒸得迷迷糊糊的大脑却再拒绝着运转,只是一味贪恋着退烧的冰凉。在潜意识的作用下,新一伸手抓住服部那只抓着酒精棉球在自己身上游走的手,让其探入之前没有到达过的领域。
“工藤,喂喂,别这样抓,我的手要抽筋了。”可惜神智不怎么清醒的新一完全无视了人类手臂各个关节的正常活动范围,服部的右手直接被神志不清的病人拗成了一个奇妙的角度,让他觉得自己的手就要这样扭不回来了。
幸好病号的力气不怎么大,服部抽回了自己的手,又换下了使命终结的酒精棉球,倒出新的按照新一的意思,将降温的范围又扩大一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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