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然,孔雀什么的都坏死了……
都要走了,还这么温柔做什么?
软兔子不甘心的又咬了口,这会儿,一时没收住力,隔着衣服,在沈王爷胸前留了个小牙印。
前者不知,后者叹息而受。
按理说,自己身为孔雀一族的王爷,平白收到照顾,这也是对方应该所致,可眼下……这一年多,实在是改变自己良多。
拍了拍他的后背,淡然而起,“行了,小家伙们吃完饭,就帮忙一起收拾收拾。”
沈灏珏便在此时跨入房内,扫了眼那只软兔子,冷哼,“这种平民,你还想带到宫中?”
“不,这种兔子还是野生的好。”自小生长在野外的软兔子,又怎么可能受得住宫廷的框框条条?更何况,在那皇宫之中,他也不缺一个厨子,为何非要带软兔子走?
沈灏珏满意的收回目光,长子三十有余,至今未婚娶,的确不妥,可……这世间又有何人能配的上他的长子?
实在麻烦,至于暖床之人……
珺儿自幼体弱多病,故而这几年养的不错,可j□j上能少则少,没必要花费在那种女人身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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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17 章
沈王爷摸着下巴眺望远处,“父王,我似乎并未答应跟你走。”
后者挑眉,“既然已经决定离开为何又不愿与我走?”如今他反倒是觉得这孩子在闹脾气。
只要闹着,他倒也不厌烦,毕竟,二子成年已久,更是从小没有孩子心性。
反倒还是长子年幼时与他亲密,眼下,追寻一年的长子终于得手,稍稍闹些小脾气他也愿意纵容。
“这儿所有人都已经知晓我是何人,留下也无意义。凤凰城……我也不必再回。这浪迹天涯之事,倒也美妙,我又何须自己往牢笼里套?”沈王爷挑起细长的眉宇,嘴角那抹似笑非笑的意味,到真有几分扣人心弦。
沈灏珏祁上身,捏住他一缕白发,“闹,也给我有个限度!”
“父王?”沈王爷觉得有些奇妙,他从不认为眼前这人会真心在意自己。
或许在意,可更多的是在意这个名,作为他长子的名而已。否则绝不会在当年抛下自己离开。
眼下,这又算什么?
咬了下下唇,倔强的撇过头。
纤细的下巴尖刚好扫过沈灏珏的手背,身为其父,自然觉得孩子再怎么长大,与自己眼中都是小的。
眼下,那倔强的小神情,恰好戳种自己这颗心。
当即轻笑,搂入怀中,“你这几年到底怎么过的?反倒是越长越小了。”都知道有小神情小表情了。
要是当年他也这样,自己又如何舍得放弃他?
沈王爷忽然被抱入一个温暖的怀抱,那熟悉的气息与安逸的体温让他大脑茫然。
这种拥抱,这种亲密,只有儿童时,父王才会允许。
每每自己被同族之人耻笑,他便会搂着自己安慰,轻柔的拂去脸上的泪水。
可自从群臣反对,族中长者排挤自己,更是有了弟弟……
父王便不愿再多看自己眼,瞧着自己的目光也多是不满。
旁人怎么时候自己,怎么说自己,他都无所谓。可偏偏这人哪怕是一丝的不满都能让他掉入冰窟。
他这么多年来,倔强的是什么?为了又是什么?
还不是这人的一个认可,一份亲密?
早知放低姿态就能获得,他又何必多走如此多的冤枉路?
脸颊,小小的蹭了下,反手搂住父王的脖子,不言也不语。
“行了,说你小,你就真的小了?”怀中的小动作自然没逃出沈灏珏的眼,揉了揉那孩子的长发便要松开。
后者立刻推开,放低姿态什么的果然能占到便宜,可他早已不是孩子,再做浑身也不舒坦。
眼下故作平静的看着别处,偏偏就是不去瞧自己父王。
“如若你尚未玩够,我便与你弟弟陪你在四处走走,切莫说要离开之言。”甩过袖子,“现在收拾收拾,虽然我不觉此处有何可带之物……”
这话当即让沈王爷有些不快,可对方乃是自己父王,他又不可反驳,见那人先行离开,似留给自己时间,便干脆服气坐在床头。
的确,这没什么好带走的东西,可……
到底也算是呆了这么久的地方,心中服气,甚是不快。
瞧着门外把守的士兵,微微眯了眯眼。这是看守自己?不让他跑出去?
混蛋!烦躁的甩了甩尾羽,忽然意识到,这次父王势必要把他带回去了……
想着想着,不知为何,有些好笑。到底好笑在何处,却又说不上来。
就是觉得趣味,心里甜甜的好笑。
转而,不知怎么的忽然想起那混蛋似乎刚才还一脚踩在自己尾巴上,先前在外面不方便展开仔细的瞅,只能一根一根的看。
眼下房内无人……
沈王爷小小的纠结了下,对尾羽的爱惜顿时让他不顾这么多,轻解外袍,舒展腹羽,微微抖动。心情颇为愉悦的回头扭着身子一根根整理尾羽。
虽然他的腹羽,羽冠等都不如爹爹他们漂亮,可自己的尾羽又密又蓬松的漂亮。
舒展后,巨大如扇,偶尔他也喜欢在白羽上画上羽眼,这样更为明亮而醒目。
心情颇为愉悦,一边整理羽翼一边小小的哼着曲子。
“啊,果然,有被踩坏。”不悦的从一旁抽屉里找出一把小剪刀,“这要不知什么时候才能长好呢。”他也就尾羽漂亮点,还像只孔雀,如若拔了,岂不是像只小母鸡了……
顿时,沈王爷被自己的想法气得像只包子。小时候没少被人这么嘲笑,自己体弱多病,羽毛稀疏,长不密,更是翎羽生长缓慢。
那时候,时常被人耻笑。故而,沈王爷特别在意自己如今长得甚是漂亮的尾羽。
“麻烦,腰都拗不过去,那只蠢狼在就好了。”考虑着,是不是等回到凤凰城后在仔细修理时,房门赫然被推开。
沈王爷好坏是个王爷,这没敲门便闯入,当即让他不悦。
却不知,在门口久等的沈灏珏更是羞恼。他只是让这只麻烦的小家伙随便那几样东西就走,可谁知,这一等便是许久,末了推开门却见这小子衣衫半解,发丝散乱,赤^裸^着两条腿,扭着腰。
尾羽舒展,轻而摇摆……
他可不可以理解为另一个意思?
忽然很有一种扶额冲动的沈灏珏,微微叹了口气,反手关上门,“羽毛怎么了?”绝不让旁人瞧去了这幕。
眼尖的没有错过珺儿手中娇小的剪刀,而且瞧着架势,是想冲自己射来。
后者不满的扇着尾巴,呵斥道,“出去!”
沈灏珏微微挑眉,“毛儿也没长齐,便知道教训父王了?”
这话一出,当即把沈王爷噎得半死,毛没长齐?什么毛没长齐?他都……怎么可能没长齐?!
要不要脱下裤子给他瞅瞅?有没有长齐?
“休要胡说!”脸颊微红,不悦的开口训斥。
只是这虽然是训斥之言,怎么听在沈灏珏耳中,却多了几分傲娇之意。
撩^开袍子,坐于床头,抬手抚摸这那浓密而柔软的尾羽,“刚才被我踩伤了?”
沈王爷哼了声,算是点头之意。
后者从他手中抽^出剪刀,撩起一根长羽,不言,却替他开始修剪。
反倒如此,倒是让沈王爷有些不自在的甩了甩尾羽。
可谁知,却被沈灏珏敲了下脑袋,“别乱动!”
被训斥的沈王爷当即便乖乖的趴在床^上,一动不动,打了个哈气,回头瞅着漫不经心撩着自己尾羽的男人。
只是,瞧了会儿,便涌起一丝睡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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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18 章
沈灏珏见长子光着两条腿,脑袋一拱被子便趴在床^上酣睡,心里有种说不出的滋味。
那柔软的小家伙,便是熟睡,也喜欢抓紧些什么东西。
脸上神情柔和,没了往日的锐利与种种不满。阳光下,那白色的翎羽似乎浮现出一层淡淡的金色。
圣洁的如同上天赐给他的圣子,纯净,出尘,如仙君般。
手中还握着那孩子的尾羽,却弯腰俯身亲吻他的脸颊。
双^唇落下时,轻轻触碰的肌肤,细腻而温暖,如同珺儿看向自己的目光。
头顶那白色的羽冠也微微耷^拉,可偏偏还会随着主人的呼吸而抖动。
这细小的动作让沈灏珏瞧着不由好笑,忍不住又亲了亲那几根小羽毛。
可刚一亲,那小羽毛居然会有意识的抖了抖,随即便软了下来。
似乎是羞答答一般,不好意思,让他下意识看到口中,舌尖微微舔过毛尖处。
松口时那几根羽毛已经湿漉漉的耷下,果真和他那孩子一般,可人的厉害。
又坐下,见沈旻珺还睡着,不由摇头。
瞧着先前被他踩过的尾羽,几根羽毛已经被踩坏,不由皱眉。
他不记得自己有用多少力气,可一想到,那小子身子本就弱,小时候,那羽毛便长得比旁人慢,更柔软蓬松,眼下自己稍不注意便会弄坏两根。
待他替长子处理好尾羽后,见他还未起身,无奈之下,只能亲自替他打包,整理好衣物,推开房门,把包裹递给一旁守着的侍卫,悄声吩咐,“通知玉谷启程了。”
“是!”那侍卫回答时,自然压低了声音。
先前城主推开房门时,他自然没错过房内熟睡的白孔雀。
再次回房,沈灏珏一把搂住小家伙,抱入怀中。
低头见他只是微微不悦的皱了皱眉头,却转了个身继续睡,便不由好笑,“这样都能睡得着?就这警惕性,还不是要被豺狼叼了吃了?”
回答他的却是那只小家伙越发柔软的往自己怀里钻了钻。
走到门口,自然有侍卫打开房门。
一路上,宁静的可怕。
那些兔族之人眼巴巴的瞅着自家白孔雀被一只花孔雀抱走,张嘴想哭,却被一旁别的孔雀捂住嘴。
软兔子眼睁睁的瞧着自己心中所爱的孔雀离去,他自然知道自己的身份配不上那高高在上的沈王爷。
可,可真的好喜欢,好喜欢。
孔雀对他,对他们一族都好。
手中紧紧握着孔雀给的令牌,他不知道今后还能不能见到那高高在上的人,往日的亲密与胡闹,或许只会成为一份沉闷的思念。
可如若让他选,不论如何他都不愿生活中不曾出现过那人。
最起码,在今后平静的生活中,还有个可以惦念、可以回忆的人,也算是种幸福。
软兔子含^着泪,却带着微笑目送那人离开。
他知道沈王爷不该久居他们在这种荒村居所,深宫高院方才是他安居之地,艳姬环绕方才是他的人生。
“走吧,天晚了我们改回去了。”软兔子抹去眼角的水色,强作镇定的拍拍身旁的小兔子。
“孔雀是不是走了就再也不回来了?”那只小兔子抽泣着仰头问他。
软兔子哽咽,却还是缓缓点头,“他回家了。”他只是回家了。
再是一身纯白,终究不是兔族。高贵的孔雀如何能,能被埋没在他们这?!
“哇哇!孔雀表走,表走!”孩子的啼哭,顿时冲破了软兔子心中最后一道防线,蹲下^身抱住眼前那孩子。
难道他就喜欢他走了?不,不,他是那么的渴望,那么的渴望,自己能永远的留在他身侧,哪怕只是一个侍从,哪怕只是个下人
沈旻珺醒来时便发现挪窝了,睁眼瞧着车顶微微叹息,却没多说。
可眼中那抹落寞之色却让一旁守着的沈灏珏不快,“怎么?沈王爷还为自己没带走那只兔族而感到不快?”
沈旻珺慢慢支撑起身子,心里则不足感叹孔雀一族的奢华。
这世上节省的孔雀恐怕只有他一只了吧?孔雀一族天生喜爱华丽美艳的东西,因为那些能更衬托自己一身美艳的翎羽。可沈旻珺天生白羽,自然厌烦那些。
这马车说是马车,根本就是移动的小房屋,不知道眼前那两扇门后面有没有一扇是通往厕所的。
“这世上本就没什么沈王爷,世人爱这么叫罢了。”沈旻珺揉了揉太阳穴,打了个哈气,挑开窗帘,见天色已晚便开口道,“我不打扰父亲歇息,先行告退。”说着便起身行礼。
沈灏珏对他那冷漠的姿态弄的有些发火,刚开始只是调侃,可如今却弄巧成拙,自然他不觉得自己有何过错,错就错在那不争气的儿子身上!
“你要滚,那便滚吧!”说着赫然挥手。
一阵强风把沈旻珺逼退三步,险些掉下马车。
在车外守候的沈玉谷见兄长身影不稳,当即搀扶,带到自己马上,“哥哥,多年不见近来可好?”
“父皇不来找我倒不错,给我牵匹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