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头了,手上动作不小,差一点将剑拔了出来;
斗嘴是斗嘴,这要是动手xìng质可不一样了,尤其是在河东这块地方上,这里与弘农几乎都被杨家的势力所覆盖,这要是一动手,难免会被人在背后打黑枪;
李凯摁住了袁术的手,轻声笑道:“这位不知名的仁兄!好大的威风啊!在下再不济也是袁公帐下的幕僚先生,哦···袁公还是司隶校尉!我呢,不才!参事一个!
这个,司隶校尉有监察京师及京师周边之权,直接对皇帝陛下负责!现在我们怀疑你有营党结私、抗拒督查之嫌,并且你现在的所作所为,也有威胁检察官之意图;
尤其是你刚才那一句,‘也不看看这里是什么地方’,发人深省啊!我们会如实将今天所遭遇的一切禀报给天子,让天子来判断是非!你说如何?”
李凯反将一军,杨林顿时语塞,刚想开口,便被李凯堵了回去:“你可以保持沉默!但你现在所说的一切以后都将成为呈堂证供···”
李同志心中舒畅,这话说出来真是舒服啊!曾几何时他也幻想过这段对话呢?只是那时候说出来别人只会当做一个笑话,而现在不同,它具有一定的威慑力;
杨林在口舌之争上完败,只是因为一句你不配知道我的姓名,被骂了不说,现在还牵扯到了营党结私、图谋不轨的事情上,这事儿要是坐实了,他们杨家只怕是要倒了霉了!
插诨打科倒是叫人忘记了袁术夸下海口,有平叛办法的事情,不知是幸运还是不幸?
“都少说两句吧!”,主座上的张温抱着两不得罪的心态出言制止,没奈何,李凯的言辞有些激烈,在大敌当前的时候,河东郡作为主要的粮草提供基地,兵源输出基地都是重要的战略位置,恶了河东太守杨林,难免会生出些动荡;
“哼——!”,杨林闷哼一声恶狠狠的看着李凯、袁术二人,那眼神恨不得将他们吃了一般,袁术毫不退让的怒视他,今天要不是要不是李凯帮他出头,他算是丢尽了脸面,心中也不畅快;
“袁公路!你不是扬言有平叛之法吗?说来听听!”,皇甫嵩倒是突兀的来了一句,顿时···在座的各位是表情各异啊!
比如鲍鸿、鲍恢这二位低着头一副事不关己的样子,杨林、杨太守自然是幸灾乐祸的样子,张温略有责备的瞪了皇甫嵩一眼,皇甫嵩却是饶有兴致的看着袁术,也不知作何想;
情绪变化最大的还不是有些呆愣愣的袁术,而是李凯,他此时可是把皇甫嵩这个老不休的骂了千万遍了,就想问他一句:你这是在怒刷存在感吗?
费了这么多口舌,李凯还不就是想着让人将这件事情淡忘了吗?皇甫嵩的一句话就将他的如意算盘敲得稀碎,洒落一地!再瞧瞧袁术眼巴巴的看着他的眼神,李凯无语了;
“报——!祸事了!祸事了!祸事了···”,郡守府外凄厉的声音陡然响起由远及近而来,门口侍卫不敢阻拦,一个身影狼狈的奔跑而来,一时仓促,绊倒在了门槛上,手中的信笺袋子直接飞到了大堂zhōngyāng;
“小的是董将军麾下的亲卫!前来给诸位大人送信!耿鄙大人兵败!西凉贼军已经进逼安定!”,长时间的奔波让士兵憔悴不堪,嘴上裂着暗红sè的大口子,双腿也因为骑马时间过长,基本上失去了知觉,所以他根本起不来,跌倒之后就一直保持了那样的不雅姿势;
皇甫嵩急忙捡起了地上的信笺袋子,拿出其中的书简,仔细地看了一遍,愤怒的将信笺摔在地上:“竖子可恨!庸将无能!该死!”
信笺正巧掉在袁术脚下,袁术捡了起来,看了一眼,李凯在旁边也瞟了一下,信中的内容不可谓不震撼:耿鄙这个凉州刺史集合了六郡之兵,十四五万人的队伍,竟然败了!
而且还不是败在敌军的手下,是败在自己身上!由于他玩忽职守,骄傲自大,轻慢下属等一系列的过错,军心尽丧,士气尽无!他身边早就不满他的军司马马腾找到了机会直接干掉了他!
马腾干掉耿鄙之后收拢了五六万听自己话的人马,投奔了韩遂,二人将兵马合在了一处又击败了剩下那些没有投降韩遂的人马,并且俘虏了西凉名士王国;
王国被胁迫成为了叛军首领,发布了矫诏,言称奉旨进京勤王,剿灭宦官jiān佞!好嘛!叛军声势浩大人数更是如同滚雪球一样,已经发展到了十五六万人,已经直扑右扶风郡,距离故都长安也不过是三百余里的路途了;
董卓在前线如临大敌,命令各部在右扶风郡守城一带稳固防线,固守待援,他现在将一切的希望都寄托在张温、皇甫嵩身上了,这二位若是不能尽快赶去,他说不得会落个什么下场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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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四章智者吗?
“各位将军!各位大人!贼军势大!我们将军已经做好了殊死一搏的准备!还望各位将军速速决断啊!一旦贼军···长安城危矣!”,传令兵面对这些表情各异的人,连连叩拜;
“来人!将他带下去,好生照料着!”,张温看着凄凉嘶吼的传令兵,柔声安慰着:“放心!很快我们就会出兵!很快···”
送走传令兵,张温:“西凉叛贼多为羌人游骑,速度极快,上马为兵、下马为民,彪悍异常尤善野外作战!不能再拖下去了,要尽快出兵!义真兄!你怎么看?”
“伯慎兄!此事···急不得!”,皇甫嵩摇了摇头:“各部军马还未征调齐全,不能完全形成有效的组织,一旦上了战场下场可想而知!还是先准备齐全再作打算吧!”
“可如此一来,董卓恐怕会心生不满,不能尽全力啊!”,张温不无担忧的说道,他的意思是多少给董卓一些慰藉,不然董卓那里心中生出些其他的想法,那可就糟糕了;
“江东孙坚,他不是已经向那边赶去了吗?”,皇甫嵩说道:“那是一头猛虎,他本部三千人马虽然很少,但训练有素,装备jīng良,士气高涨,能够起到鼓舞人心的作用!”
“如今形势危急!袁公路你所说的破敌制胜之法呢?”,杨太守终于抓住了插嘴的机会,自然是对袁公路同志大肆攻击,几句话的事便将袁术逼到了悬崖边上;
这回所有人都看着袁术,让他差点破口大骂!刚才他还暗自庆幸这个传令兵来的真及时呢!没想到啊,该来的终究是会来的啊!眼巴巴的望着他的得力助手,心目中的张良、韩信···好吧!李凯现在是半个韩信;
一咬牙、一跺脚,李凯算是豁出去了,大不了将责任揽到自己身上,免得袁术这个长期饭票闹情绪,豪情万丈的李某人大呼:“拿地图来!睁大你的狗眼看清楚!哥,是怎么教育你滴!”
一不小心,这等不明白的话都说出来了,怎的是破罐子破摔?众人面面相觑,张温咳嗽两声,和事儿佬从来都是抱着谁也不得罪的心态而存活的:“来人!将地图拿上来!给这位···小先生看一看!集思广益嘛!反正现在也没有别的办法!”
地图是两个骠壮的汉子一起抬上来的,纸张比较脆弱,更实用的是羊皮制成的地图,而这幅地图是大汉全境的地图,用了五张上好的羊皮制造而成,不算很沉重,但是很珍贵,所以两个侍卫很是小心的将地图抬上来、铺开;
看着这幅简陋的地图,尺码比例都有可能不准确,这并不影响李某人的兴致,他忽然发现韩信附体让他对于这些军事上的东西都比较敏感,稍稍整合,他就能拿出来一大段的说辞,只不过···他要等一等!
“嘴巴没毛办事不牢···一个rǔ臭未干之辈安敢大放厥词?也不怕风大闪了你的舌头!你不是说有办法吗?为何不说啊?”,哎!等的就是这个杨太守开口,他不开口李某人怎能打他的脸呢?
李某人是一个真正的小心眼子,他可不会忘记杨林说他是个下人,隐喻他是一只狗,当即,他装出了一副骄傲的表情,鼻孔朝天的斥责:“你懂个屁!所谓军国大事!每一次行军打仗直接关系到国家的生死存亡!岂能儿戏?妄加忖度之辈!无头无脑!真不知道你是怎么坐到这个太守的位置上的!”
“你···辱我太甚!我···”,杨太守脸上涨红,显然是怒不可遏了;
李凯面带微笑的问道:“深思熟虑,谨慎行事,不因敌众而怯懦,不因敌寡而骄横!我且问你,这是不是行军打仗之道?”
杨林点了点头,胸腹起伏不定,崩出来一个字:“是!”
“那我再问你!王国、韩遂、马腾兵马十五六万,机动能力强,进围三辅之地,退居雍凉沙漠之外,危害非常之大,击败他们况且不容易,剿灭更是难上加难,是也不是?”
“是!”,听到杨林的回答,李凯不屑的露出一丝微笑,杨林已经被他用言语牵着鼻子走了,最后一句话一定能气得他肝颤:“所以说嘛!智者会让别人逐步说‘是’,愚者只会引起更多的争论!杨太守!安心的一边儿去吧!哈哈···”
“啊——!我···我···宰了你!”,杨林已经愤怒到了极致,谁能想到李凯逐步引诱他答话,目的就是再此等着他,损他一句话呢?
“反了天了!你当大汉没有法制可以管教你了吗?啊?我是监察京师周边的司隶校尉!杨林!你今天的所作所为都会成为呈堂证供!你就等着被告吧!”,袁术挡在李凯身前恶狠狠的说道,他身边的王越也是小心的上前移了一步,jǐng惕的盯着意图拔剑的杨林;
“好了!都被吵了!李先生是吧?先别计较个人恩怨!贼军势大,还是先谈一谈如何抵御乱贼吧!我听你之言,应该是有些办法吧?说来与我听听!”,皇甫嵩淡淡的说道;
比起张温来,皇甫嵩更让人敬畏,这是一个真正的沙场宿将,尸山血海中走出来的一代名将,自身的威严、煞气以及镇住场子的气势都不是张温这个温和的人能够相比的,他一开口,这次的争斗算是正式结束了,真正的回归到主线上来;
李凯躬身行礼,表现的很恭敬:“自是听从老将军之言!在下并无心与这位不知名的老兄争论···事情到此为止!”,杨林还想说些什么,却被李凯高声打断:
“兵多将广,多为游骑之兵,速度极快···叛军拥有很多我们比拟不了的优势,但是!他们也拥有两个致命缺点!只要抓住了机会!便能一战功成!”
“小子!你可不要胡说啊!这关系到数十万人的生死存亡!”,皇甫嵩面无表情,挑了挑眉头饶有兴趣的盯着李凯,并且挥了挥手制止了意图再次说话的杨太守;
李凯抱拳,洒然一笑:“在下岂敢胡言乱语?军中无戏言的道理我还是懂得的!”
“那便听听你的高论!若是···真能解了当前的困局,老夫定然不会吝啬奖赏!”,张温面sè温和,也微笑着鼓励李凯;
李某人拿腔作势,走到了地图旁边,朗声说道:“击败叛军并不难!关键在于如何真正能够一劳永逸的覆灭他们!这也是我现在想不到办法的!”
好吧!这这话说得够狂妄的,引人侧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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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五章关键在于
“叛军的两个致命弱点,首先就是他们的首领问题,或者说是他们对军队的指挥权问题,名义上是王国为首领,而实际上他只是一个傀儡,被胁迫、裹挟进入叛军当摆设的!
而实际上能够当家做主的有两个人,一个是掀起叛乱的韩遂,另外一个就是叛贼马腾,他们二人才是能够指挥整支兵马的首领,其他人也是以他们二人马首是瞻!”
李凯从容不迫的进行对答,所言之事让张温、皇甫嵩两个最高首领连连点头:“政令不一,确实是一个能够加以利用的地方,但还远远不够!另外一个致命弱点呢?”
“所谓兵多而指挥不一,将广而政令不明,这些都是兵家大忌!还有就是他们麾下叛军的组成,韩遂本部兵马多为羌人,各部族的都有,彼此之间争斗不休,多有怨隙;
在连连胜仗的时候这些矛盾还看不出来,一旦受挫,他们必将相互推诿责任,争斗起来,还有就是马腾本部兵马多为戍守边关的边军,名义上是防备匈奴人、鲜卑人等异族;
而实际上这些年来,他们所做的都是在防备羌人叛乱,他们与羌人部族争斗多年,怨恨颇深,不是一时两时能够化解的!这也是可以利用的,一条离间之计便能让他们之间相互残杀!”
李凯言毕,在一旁老老实实的站着,身旁的袁术暗伸大拇指,神情中充满了:真给我长面子的意思;转身这货就趾高气昂的鄙视的看着杨太守,叫板的意思不用言表;
“哼!”,杨林果然上道,怒哼一声,说道:“这只是一个根据目前形势做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