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家教]如我一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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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家教]如我一瞬- 第3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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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请都让一下!云守大人和雾守大人回来了!”

风尘仆仆的样子,席卷着楼外强烈的寒风。看起来都是接到了消息匆匆赶回来的人,云雀一路上步子根本就没有停,脸色黑得吓人,卷着一股子浓烈而可怕的怒气,眸子直逼屋内的人,一亮拐子挡在面前的人全部立刻都让开了道,也许是心里过于担心屋内的人,他并没有因为众人群聚在门口而选择此刻咬杀他们,只是径直走了进去。

身后的骸却被reborn拦了下来,异色的眸子瞥了一样reborn小小的婴儿脸,骸此刻根本笑不出来了,他的嘴角只是扯了扯,声音也不知道比以往抖了多少:

“我知道你要问什么,我的记忆并没有改变。”

Reborn拉了拉帽檐,松开了手。骸也就没再说话,直接跟随着就走进屋内。

真不知道骸是用着怎样的心情说出那句话的。记忆并没有改变,这么说的话,上一世的狱寺回去后还是被枪杀了么。

应该能够断定了,这次调换回来的事情发生在狱寺正遭受枪杀的中途。这一世的狱寺遭遇枪杀此刻生死未卜,上一世的狱寺回去后同样遭受枪杀而死去。

事态确实非常的严重。

白兰点点头,和入江也走了进去。就算是白兰平日早已见惯了生离死别的场景,走进去看到床上的狱寺时,依然十分震惊。

因为全身死伤不方便移动,治疗就是在云守房间的床上进行的,先不说狱寺那满身的弹孔,光是流出的血液就已和床单黏在了一起,远远望去渗出血红的床单早已和躺在上面的人难以区分,衬衫被撕扯开,仔细望过去甚至可以看到皮肉绽开的一个个弹孔下面那隐隐若现的子弹,而一旁的铁盘内已经放置了十几颗清理出来的还染着血丝的子弹。狱寺的脸根本就没有血色可言了,嘴唇都已经发紫,银色的头发也是染成了嫣红一片,一撮一撮粘在一起。

阿纲坐在狱寺的旁边,生怕自己阻碍到医疗进程,他没敢太靠近那陷入深深昏迷的青年,但是额上燃起的大空炎此刻可以证明这个BOSS的内心早已波涛汹涌到只能启用死气模式来抑制自己的地步了。骸只是靠在门口,根本就没有往里再走,看了几眼床上的青年后就垂下眼睑不再去看了,似乎多看一眼就会支撑不住自己站立的双腿。他的神情痛苦到了极点,那只红眸子像是要滴出血泪一般的狰狞。

云雀则是停留在离狱寺仅仅隔了几步的床边,目光一眨不眨地盯着无意识痛苦低喃的青年,过了半晌,云雀紧紧抿着的嘴角边便溢出一丝因为太过用力而咬破了嘴唇后流下的血丝。

那是他们一直以来捧在手里护着的人,此刻却是生死未卜命悬一线。

为什么。为什么每次都会晚一步,为什么每次都只能无可奈何地看着他陷入危机而无法拼死去保护。

O(∩_∩)O~



第41章 【章·肆壹】 (主1859)
Let this be my last word; that i trust thy love。

如果可以,请最后一次相信我。与我奉上的唯爱。

我与你同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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治疗手术持续了将近七八个小时,而陷入重度昏迷的狱寺身体却极其不配合治疗的进程,也许是条件反射,只要是有治疗人员触碰到他的身体时,狱寺都会有强烈的挣扎,即便没有主管意识去引导。夏马尔没功夫去压制他的双臂,只好拜托阿纲好好握住他的手。因为是从小便成长于黑手党接受药物训练的缘故,早已抗麻药的身体在接受注射普鲁卡因后依然没有被完全麻醉,甚至在处理体内的子弹时狱寺痛苦的低声呻吟更是逐渐激烈。
夏马尔犹豫了几秒钟,叫人拿了杜冷丁。

即使上了这种副作用极强的麻醉药,现在也没有人再阻拦了。
不想去看那张被折磨得几近崩溃的脸再露出什么让人心碎的表情。
就算早已习惯黑手党的冰冷与残酷,但是面对自己所爱的人就那样毫无生气地重伤着,不会心疼的那简直不是人。

有了麻醉力最强的杜冷丁,狱寺总算是暂时平静了下来不再挣扎,只是早已湿透的发端可以明显看出他曾经忍受的强烈痛感。夏马尔一言不发地收拾好急救用的器械与医疗组的人员先行撤离,了平留下说又说了几遍嘱咐,需要换洗的纱布及药物都被他按顺序摆放在了床头。
怕狱寺身上的伤口感染,了平特地喂给了他适量的罗红霉素。喂完药后,了平提醒众人说病人需要休息,大家也都不宜久留在这里,几番低声耳语后,这里便暂时留下来云雀一个人照看。

如果不是因为伯格斯特家族的突然继承,也不会使得这样一系列的悲剧发生,更不会搞得彭格列内部分裂得几近坍塌。纵使现在的underboss回来了,却被伤成了这样,彭格列的士气一样会受损不少。

也许是几天都没有吃东西了,狱寺原本就苍白的脸颊此刻更是消瘦得厉害,一看就是贫血与饮食的不合理所导致的,双眼的轮廓都有些发黑。都说彭格列闻风丧胆的岚守大人身子骨是铁打的,任人如何摧残都能屹立不倒,结果这几场战斗下来,身子内潜藏的病患一个接着一个蹦了出来,就算真的是铁人这回也不得不倒下了。

点滴顺着输液管流入他的体内,点滴瓶内的水珠缓缓砸在水面上,似乎也沉淀下了不少的浮躁感。

光顾着清理狱寺身体上的伤口,也没有来得及帮他洗净脸上的血污。云雀伸手就拿过浸泡在脸盆内的湿毛巾小心翼翼地帮他擦拭了起来,呼吸机与氧气面罩给了他不小的阻碍,血迹早已干涸,轻轻的擦拭根本无法消除,云雀擦着擦着眉头就紧紧皱了起来,微微直起身子舔了舔狱寺额上的星点血痕,然后歪头吻了一下他的脸颊。

无意识的青年轻声哼了哼,睫毛轻颤。

云雀用手背试了试狱寺额上的温度。微微有些烫手。
失而复得的恋人,这回无论如何也不能够让他离开自己的视线分毫。
两次大意犯下的错误,让他不能够原谅自己,更是对狱寺愧疚。

绝不能够再有下一次。
他发誓。

夏马尔说注射的杜冷丁药量并不多,不过也足够狱寺休息一阵子了。
云雀拾起扣在被子上刚刚看了一半的杂志——那是狱寺最喜欢的关于未知生物探究的月刊,这还是狱寺之前逼着他看的,看了几期后意外的发现还不错。

翻了几页后云雀才觉得平日里看着有趣的杂志现在勾不起他半点兴趣。果断地合上书,云雀撑着下巴坐在床边,怔怔地望着床上安静平躺的银发青年。

还是那样美丽,即使苍白。
没有浮躁。没有羞涩。亦是没有恐惧。

很乖巧,但是并不适合他。

就是在这样平淡的注视中,云雀才开始慢慢回想过去的事情。

在云雀的眼里,弱小的草食动物代表了一个腐朽的世界,而狱寺的存在,便是一个与其的鲜明对比。
他觉得自己不会像狱寺那样拥有太多的感情而被那些多余的事物绊住脚,却依然栽在了坑里。
还心甘情愿。

云雀对狱寺真正有印象的开始,是在一个对抗外校的英文演讲比赛上。他作为并盛高中的风纪委员与代表,不得不群聚于那吵闹熙攘的大堂内来维持风纪,距离比赛开始的前几分钟,果不其然就看到了那几个弱小的草食动物的身影落座于靠后排的座位上,云雀数了数,似乎少了一个人。
那时候他的大脑因为周身喧扰的场所而隐隐犯疼,一下子竟然没有想起那空缺的位置应该是谁。

直到大堂的灯光突然暗了下来,原本都还充斥着高声交谈的气氛顿时变得鸦雀无声。
云雀靠在侧门的出口处,微微侧头瞥了一眼台上。
一个主持人在嘀嘀咕咕说着什么,他没有心思去听。不过似乎是听到主持人念到了一个耳熟能详的名字,再接着便是一阵轰鸣的掌声。
这是并盛高中的主场,想必也就是本校的同学才能够收到如此热烈的掌声。

一抹银白从台后缓步走出,似乎是有些过于缓慢了,他的步子总感觉迈得很虚很漂浮。主持人说着客套的话来介绍那位少年,虚伪的客套话让人很是反感。那银发少年却是不耐烦地抢过主持人的话筒,骂了一句FUCK后成功让主持人面色铁青地闭上了聒噪的嘴。

哇哦。还不错嘛。

那时云雀是这样想的。毕竟他也早就对主持人的多语而感到厌恶。

狱寺从容不迫地站到演讲台前,他采用的是脱稿方式。
顿了顿,他微微蹙眉,目光越过观众席的每一排逐步往上望去,似乎是在看到了什么人之后,他便逐渐笑起来。像是被发了糖果一样兴奋的小孩子,感觉很是单纯而率真。他调整了一下气息,这才开始了自己作为第一个上台的选手的演讲。

“My heart is always with you。”
狱寺的声线柔软而又鲜亮。扩音器将他的声音转折而出,显得慵懒了些许,带着一种莫名舒适的腔调。

那时台下是一片哗然。这个题目很暧昧同时又让人觉得心跳加速。
按理来说,狱寺这样的存在置于并盛高中内完全是抢手一等品,并且向来也没有听说过他有了女朋友这类的传闻,突然蹦出这样一个含糊不清的主题,众人无一不惊讶。
狱寺丝毫不介意观众们的反应,他的目光始终一动不动地望着台下的某一个点,英文流畅而纯熟地从口中脱出。他念得英语很快,却又十分清晰,一看很像是在国外呆了几年归来的海外少年。

他所演讲的内容是关于信仰与荣耀的。那样自信而又不失气质。
灯光将他翠绿色的眸子映出点点暖橙色,如同洒落在湖泊上的金粉,漾漾而开。

云雀顺着他的目光望过去,看到了观众席里那顶着一头褐发的少年在笑着朝台上的他挥手,仿佛那些阻隔着他们的人群观众全部是空气。

全部是空气?真可笑。

云雀冷哼一声。心底没来由地涌出一阵烦躁,止也止不住。
靠在身后的墙壁将他的背部硌得隐隐发疼,他一直绷直了背部站在原地,捏紧了怀里的浮萍拐。
后来他就没有再听下去,狱寺下台后他便推门离开了,留了草壁一个人在那里看场。
再后来听说狱寺是顶替了泽田参加的这场比赛,并且毫无悬念以压倒性优势夺取了冠军。

My heart is always with you。
这句话在云雀的心里留下了很深的印象。

他还想过,狱寺隼人的心是与谁同在。那个叫做泽田纲吉的草食动物身上么。
那么狱寺隼人的信仰与荣耀,也是那个叫做泽田纲吉的么。
居然为了别人而活着,这就是狱寺隼人存在的意义?
当时他只觉得不屑一顾,却又有些茫然不解。

在他看来,狱寺隼人的高傲与信仰,形成了一个自相矛盾的悖论。
因为那时他还不懂得狱寺,从不知道自己将会参与到他的世界里。

然后他便开始关注狱寺隼人,逐渐地,像是发现了猎物的野兽,异常兴奋起来。
资料上显示着,狱寺隼人经常逃学,但是无论大考小考永远能够保持班级第一年级前三,而且卷子上的错题很有规律,像是早已考虑好一样,每逢十的倍数的题都是错误的,根本就是故意乱写答案。

这分明就是在故意掩盖自己身上的光芒。
或者说他根本不屑于被这种光芒所笼罩。

家庭背景是未知,现在是一个人独居,来自于意大利。
只知道有一位姐姐,二人关系一直很僵硬。
喜欢弹钢琴,曾在意大利举办过个人的钢琴演奏会。
……

云雀曾经在想,自己为何会因为一场普通到不能再普通的演讲比赛而开始关注狱寺隼人。
也许是因为狱寺与阿纲那种无法介入的世界而感到一些不爽。
也许是因为对狱寺隼人心中的信仰产生一些疑惑。
也许,也是因为那双泛出暖橙色的绿眸让他透露出了一种与其他草食动物不一样的地方。

带着对狱寺更多的好奇,没过几周,云雀便再次碰见狱寺了。
只可惜两次的见面,都是云雀在单方面打量狱寺,像是野兽窥视着猎物一般。而被视为猎物的狱寺压根就没有察觉出云雀的出现。
云雀站在楼梯的拐角处。而狱寺却站在校医门口,全身上下都是伤痕。

那双玛瑙绿的眸子满满的都是怒气。他在朝屋内的人咆哮,虽然声音因为伤口的撕扯疼痛而显得很是隐忍,气势却依然不容小觑:

他吼着,妈的夏马尔你居然这样没良心!

屋里的男人直接扔出来几盒药与一瓶医用酒精,正中狱寺的怀里。

快点给我滚吧。下次再看到你和别人打架,我会杀了你。
屋里的人声音冷淡,很明显的是同样也充斥着压抑的怒火。

狱寺定定地望着屋门,过了几秒将怀里的酒精砸在了地上。
玻璃瓶碎了一地,残渣飞溅到那里都是,声音异常刺耳。雪白的墙壁上的人影很单薄,晃动了几下后,背朝着云雀所站的楼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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