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能不走么。”
一阵沉默的空间内,云豆尖细的声音就逐渐被放大,它在不断重复着,像是从天上洒下来的一阵阵低喃:
“Hayato,Hayato,Hayato……”
他以为按照云雀的性格,会很强势地对他说不准走,但是却没有想到云雀会说能不走么。
如此强势的男人会低声询问他,能不走么。
能不走么。
能么。
“不能。”终于,狱寺苦笑着道。
现在不能够再让那些隐隐点燃的火星燃出一片火热,他要将这些念头亲手掐灭。
我们只能在对方的记忆里鲜亮的存活。哪怕身影一直很清晰,但是却没发再出现于彼此的世界里,以后也不会有交集了。
云雀微微闭上眼睛,没再说话。
“不是一直想听完弹钢琴么?”狱寺抿着唇道:“嗯,今天给你弹一首怎么样。”
云雀的沉默被他当作默认。
修长葱郁的手指放置在琴键上,左手上虽然还缠着薄薄的纱布,但是丝毫没有影响他的发挥。
清澈的旋律悠扬悦耳,狱寺的指尖跳跃在黑白琴键上,带着几丝宁静的美。
已经很久没有听到他弹琴了。
曲风很熟悉,也曾是他经常给自己弹的那一首。
Piano Solo,true light,安然白夜。
指尖的流转,跳跃的音符,隐约的轻哼,离别的曲调。
狱寺紧紧抿着泛白的唇,他浅浅蹙眉,似乎又是回忆到了那些过去的片段,当弹到高潮部分时他受伤的左手很疼,手指也微微有些僵硬,几次弹错了音,不知道是他的手法乱了还是心乱了。
另一只修长的手轻轻搭在了琴键上,代替了他的左手。
那只手比他的要大一些,干净修长,弹奏起钢琴时格外的好看。
配合得天衣无缝。就像是自己的左手一样。
让音符掌控所有感觉。
声音是感情的载体,若非是相同的感受和相同的意境,他们的配合也就不会这样完美。
都是陷在了回忆中无法自拔的人。
狱寺扭脸去看他,云雀直接吻上了他的唇。
琴声戛然而止。
能够为他弹琴,他的隼人已经长大了。懂得了抛弃一些无用的自我束缚,懂得了有些偏执的执着,懂得了如何去拒绝自己,来掐灭那些蠢蠢欲动的火苗。
但是他希望他的隼人还是停留在那个时候,动不动就掏出炸弹攻击他,经常原地炸毛朝自己大吼大叫,偶尔的小忧伤会只露给自己看。
“打着为我好的旗号,奋不顾身地离开。”云雀一手环着狱寺纤细的腰,一手轻轻扣着他的后脑,星星点点的吻落在狱寺的脖颈间,他的唇很烫,像是带着火,声音也微微发哑,带着说不出来的性感:“你觉得你这样很伟大么。”
狱寺望着天花板上的那盏嫣红色吊灯,笑得有些颓废:
“是你走的太快,我追不上。”
只是短短的三周而已,沦陷在云雀忽冷忽热的温柔中,已经是没法改变的事实了。
不过是弹了个钢琴而已,居然能够弹到眼睛都红了,真丢人。
“不是我走的太快,而是你停在了原地。”云雀微微松了一下手,离开了狱寺柔软的脖颈。他的黑眸依然闪着精明的光芒,他用大拇指轻轻摩挲着狱寺的唇,指尖微微有些颤:“为什么你不来追我。”
狱寺低低地笑起来,用着意文骂了自己一句话,云雀没有听清。
“有烟么,老子想抽。”狱寺朝他伸手,早在他来到这里时,兜里的烟就被云雀全部没收了。
云雀没有回答他,只是捏起他的下巴,再次凑过去吻上了他。
然后是撕咬,是侵占,是疯狂。
狱寺慢慢伸手环上了他的后背,云雀的黑衬衫带着孤寂的清冷气息,但是在他脸上喷洒出的空气却是炙热的,外冷内热的人,是不是都是这样无声的温柔,引人一点点沉溺。
这是这三周来,第一次狱寺给了云雀回应,回应了一个几近粗暴的吻。
也不知道是谁的血液流入了口中,带着苦涩的腥味,明明应该是甜甜的味道,却染上了眼泪般的咸。
这说长不长,说短不短的二十天,转瞬即逝了。
仿佛狱寺在接吻的时候,都像是绽放的繁花一样动人,他略微半眯着眼睛,半掩的翠绿色闪动着点点萤光,有些茫然亦是有些狂躁。
刹那间就像是一个永恒的定点。
烟云的雨,薄荷的香,鲜血的甜,还有银发少年带泪的笑,统统坠入他的眼中。
“——云雀啊,有的人真的说不清到底哪里好,却是谁也代替不了的存在。”他在喘息的时候朝他断断续续地说着,然后又没心没肺地笑起来。
云雀摩挲着他的脸颊,指尖还带着残留的温度。
这个离别真的不怎样,不过好在最后一刻,他明晰了狱寺对自己的心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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谁说这就是结局了OJZ
到这里小隼人的戏份就全部结束了0v0下一章开始10+的隼人就回来了~别忘了这是长篇啊长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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