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笑傲同人]天下大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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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笑傲同人]天下大乱- 第2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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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东方不败瞪视对方片刻,忽得嘲讽地笑了:“男生女相。前一世,任盈盈那臭丫头怎么会相中了你?”

    ***

    自从与王家骏、王家驹兄弟起了冲突,那之后令狐冲对王家子孙便是敬而远之。到了这临别之日,他也只向王元霸行礼道谢,之后径直上了船、冷眼旁观华山派众人与王家客套话别。眼见王家一行送了岳灵珊不少礼物,令狐冲也猜到了王家的用意——这阵势,根本就是将岳灵珊看作了自家人一般。

    在令狐冲看来,若林平之当真与岳灵珊成了亲,此后家仇易报不说、华山派掌门多半也要归于林平之,自己这个做兄长的对此事自然是应当乐见其成;然而他转念想到自己终归不属正派之人,日后说不得要与林平之渐行渐远,到了那时,二人的情谊怕也要慢慢湮没了……想到这一层,令狐冲在欣慰之余也失落起来。

    正暗自设想着,忽闻一人在岸上叫道:“令狐公子!”抬眼看去,正是在绿竹巷见过的东方不败的属下。此人也不与王家一行和岳不群等人打招呼,纵身一跃、直接上了船:“我家主人命我将这份薄礼送与令狐公子。”

    令狐冲解了包袱,只见内里竟是一管洞箫和一本曲谱;那洞箫乃是整玉刻成、尚有少许玉屑留在指孔处,显然是新刻成的。令狐冲没想到东方不败会送这两样东西给他,只觉哭笑不得,低声道:“这是何意?”

    面前这下属一直是冷硬严肃的,此时眼中却仿佛有了些促狭的光芒:“我家主人说,令狐公子天资聪颖、于音律必然也可无师自通,下次见面定要为他奏上一曲。”令狐冲面上一僵,心道:我一早便说了不喜此道,这人却偏偏要这么大张旗鼓地送来。这哪里是馈赠了?分明就是命令。

    送走了来人,令狐冲便做好了应付岳不群夫妇问话的准备。不想岳不群并未对此事发问,只是颇含深意地看了他一眼,而后便招呼华山弟子上船继续行路。

    令狐冲知道岳不群是不再信任自己、因而不再相问,松了一口气的同时,也不禁自嘲道:“做了十四年师徒,如今却到了这个境地。到底是我这个做徒弟的太失败,还是……罢了。”正要进船舱,忽然听得有人说话:“绿竹巷内所居那人好生厉害,不仅武功属上乘,又精通琴箫……日后得了机会,大师兄可要给我引见一下。”林平之虽是说着“引见”,语气却是极平淡、并无半点向往之意。

    自与东方不败相识以来,东方不败从不曾在令狐冲面前掩饰身份气度,亦不曾要求他对其身份保守秘密;因此,令狐冲本可将东方身份告知。但令狐冲知道林平之太过正直,若说出自己与神教中人结交之事,对方必定难以接受;于是反问:“你可知道他是谁?”

    林平之叹了口气,道:“你师弟我孤陋寡闻,不知他是何方高人。我只知道在绿竹巷时,大师兄你一见他,眼睛便亮了。”

    令狐冲听出对方语气中似有埋怨之意,却不曾细想其中缘由。前世他与兄弟一起生活时,令狐熙也曾撒娇抱怨过自己醉心武学而忽略了对方;在他看来,林平之现在的心情与此别无二致,不过是因为被兄长冷淡而闹别扭罢了。便只笑道:“哪里就有你说得那么夸张了?我与他也只见过几面罢了。只是他武功甚高,对我又不吝于指点,每每我与他相处皆有所得益,因而我每日都去绿竹巷见他。”

    林平之眼中光芒一闪而过:“如此说来,大师兄你对那位前辈定是十分尊敬了。”这话说得可是极有水平:他眼见令狐冲与那陌生人以平辈之礼相交,却称其为“前辈”,无形之中便将那人辈分抬高了一层;他想知道令狐冲对那人是否只有敬佩之情,却只问这尊敬有多深,先一步将令狐冲对那人的感情定了位。

    果然,令狐冲沉吟一番,说道:“自然。我与他虽算不得深交,然而此人出神入化的武功与睥睨天下的气势实在令人景仰。若我日后离了华山派,定当拜入他门下。”

    入了华山派一年,林平之对武林之事也算了解了不少,当下便开始在脑海中搜寻各大门派的讯息。只是他历数了江湖中有头有脸的名门正派,却不曾发现有哪个门派的掌门如那人一般年轻;少林武当就更不用提了。除非……

    “……嵩山绝顶一战后不久,任我行走火入魔而死,之后便由现任教主东方不败掌权。此人年纪甚轻、执掌魔教时不过二十几岁,然而其雷霆手段众多,在短短十余年内便将魔教势力壮大为从前数倍;其武功亦是高深难测,实乃世间少有的鬼才。幸而此人并无与倾覆正教之意,实乃武林之大幸……你们在外面若遇上魔教中人,若对方不曾行恶,便不要与之起冲突;当然,也不能让魔教小瞧了我华山派弟子。”

    岳不群对众弟子的嘱咐浮现在脑海中,林平之不由打了个寒噤——若按年龄,岂不正好相符?当即告诫自己不要胡思乱想,令狐冲再怎么“邪”也不会与魔教教主搅到一起去的。“大师兄,我当初在福建也习过琴箫,虽然不如那位婆婆与前辈精通于此,倒也懂得一些。总归行船无聊,不如,我教你?”

    “这……”其实令狐冲对音律并不十分感兴趣;但东方不败已经将箫和曲谱都送来了,自己若不学上一学也说不过去。于是点头答应:“好罢,你可别嫌我笨。我只会弄刀舞剑,这风雅之事实在非我所长。”

    林平之听他应得勉强,打趣道:“既然如此,我们还是去船尾罢。若大师兄吹奏出‘鬼哭狼嚎’之曲、惊扰了师父师娘,那便不妙了。”令狐冲听他这般说,低头笑了笑:“如你这般年纪,本该开朗活泼一些的。你能与人说笑,我便放心了。走,我们就去船尾‘鬼哭狼嚎’一番。”

    林平之心道:家仇未报,我如何活泼得起来?只是在你面前,我无需顾虑太多罢了……

    当真教了对方,林平之才知道令狐冲那句“风雅之事非我所长”的确是大实话。即便他对令狐冲心存爱意、觉得对方的一切都是最好,此刻听对方吹箫,心中也不自觉地生出些嫌弃之意来。终于,林平之再忍不住,抬手接过令狐冲手中的洞箫,笑道:“大师兄还是歇歇罢,你再吹下去,说不得师父师娘要将我二人赶下船去了。”

    嘴唇触到吹口,林平之觉得那里仿佛还留着对方的温度,不由得脸一红,忙偷眼去瞥对方;幸而令狐冲还在自我埋怨中,并未注意林平之的反应。看着对方窘迫的模样,林平之只觉得这样的令狐冲很可爱,不由得笑了笑……

    看着并肩坐在船尾的二人,岳灵珊将手中提着的一壶凉茶换了手,嘟了嘟嘴:小林子天天和大师兄在一处,都没有时间搭理我了……哎呀,难不成正是六猴儿那小坏蛋拜托大师兄多多占用小林子的时间,让我不能和小林子一起玩耍?

    想到这里,岳灵珊便想叫林平之过来;然而她看着那两人一个教、一个学,面上皆是平日少见的笑容,终究只张了张口,不曾喊出声来。

    算了,大师兄这些日子不痛快、小林子又天天心事重重,他二人少有这么开心的时候,我怎能去打扰他们?更何况来日方长,我和小林子总有机会独处的……岳灵珊是少女心性,此刻想到爱恋之人,便是面颊微红、嘴角含笑。正想着,便听一人道:“小师妹,这么大的太阳,你在外面站着做甚么?快进船舱里去罢!”

    岳灵珊见是陆大有,想到先前的猜测,顿时气道:“你这死猴子真是一肚子坏水,以为把小林子支开,我就会每天来陪你了?哼,我再也不理你了。”一跺脚,转身进了船舱。

    陆大有被这话弄得摸不着头脑:我怎么一肚子坏水了?林师弟爱去哪里是他自己的事,与我有甚么干系?但他见岳灵珊当真生气了,忙连声唤着“小师妹”跟了进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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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作者有话要说:这就是传说中的女王攻VS腹黑攻啊……╮(╯△╰)╭

    P。S。作者要去排毕业晚会的节目了~~回头我录一首歌来馈赠读者吧(我去谁要听啊!!!)

 离心

    开封虽是大都,却乏有武林豪杰。唯一一位名扬江湖的,只有“杀人名医”平一指了。

    此人脾气古怪,但凡救一人、必定要对方再杀一人予以还报。有时他一时兴起,竟要伤者去杀好友同门甚至骨肉至亲,那便让对方为难得很了。然而此人手到病除、妙手回春,数十年来救活无数人性命,从来不曾失手。因此,他提出的要求虽是过于刁钻,武林中人却不敢去得罪他——行走江湖难免出些意外,若开罪了此人,需要相求救命之时岂不欲哭无泪?

    此时,平一指才刚替一人接了断腿,正坐在茶寮之中歇息饮茶。一碗凉茶下了肚,忽听有人唤道:“平大夫。”话音才落,已有个青年坐到了平一指对面。

    平一指冷冷看着对方,没有承认,亦没有否认。那青年等不到回应,便继续说了下去:“你是平一指。晚辈来时在路上遇到一人,那人面上悲喜交加、口中念叨着要取了甚么人的首级来这茶寮——除了杀人名医平一指,再无人会定这‘医一人、杀一人’的规矩。茶寮之中,唯独前辈你身上血腥味儿甚重、却没有杀戮之气,不是你又是谁?”

    平一指倒茶的手顿了一下,承认道:“正是老夫。你要医病?”那青年笑了笑:“若不是求医问药,又怎么会来叨扰平大夫?”随即抱拳道:“在下华山大弟子令狐冲。”

    平一指“咦”了一声,在对方面上仔细打量。五岳剑派少有打架斗狠之人,他这个医者与五岳弟子也少有交集。令狐冲“华山派大弟子”的名号他自然听过,但他确实没想到令狐冲此人长相缺乏英气不说,竟然也丝毫没有岳不群那般正派的气度。“看你面色,是受了内伤罢?你们华山派气宗有门‘紫霞神功’,要治你简直轻而易举,如何会求到老夫门下?若我要你去杀人,你这名门正派的弟子能办到?”

    令狐冲收了笑容,说道:“晚辈与师父因一些误会生了嫌隙,等师父救我是不可能了。若前辈要我去杀的是素不相识之人,总归双方各不相干,杀了倒也没甚么。倘若前辈要我去杀同门师兄弟……那这伤我就不医了。反正晚辈内伤不致危及性命,一时半会儿还死不了。”

    令狐冲本不曾做过向平一指求医的打算;他与岳不群已经离心,若为平一指杀人,就会再生事端。然而机缘巧合间碰上了这奇人,倒也有些心动——至于这“心动”,是因为想早些医好内伤、抑或是杀戮之心被那日破庙之事勾起亟需发泄,就只有令狐冲自己才清楚了。

    平一指摇摇头:“你这小子说话可真不像岳不群的徒弟。”伸手将令狐冲搁在桌上的手腕拉过、一根食指搭上对方脉搏,忽然面露讶异,问道:“你这伤倒也没甚么了不起。可是你的内力怎会呈冷阴之相?你们华山派主修正气,你这脉象之中却是邪气压过了正气,这可真是古怪得很。”令狐冲耸了下肩,没有回答,只道:“您只管治伤便是。”

    平一指冷哼一声:“这点小伤哪里难得到老夫?岳老儿也真小气,舍不得那一丁点内力,竟让自己的大弟子带伤行路……”平一指正说着话,无意间瞥到令狐冲腰间悬着的洞箫,瞬间面色大变:“你!你这管箫是从何处得来?”令狐冲猜不透平一指为何面色突变,心生警觉,便只模糊地回答了:“是一位前辈赠与我的。”

    平一指直勾勾盯着令狐冲腰间,面上恐惧有之、崇敬亦有之,一时间脸色精彩十分。沉默了半晌,才严肃道:“你走罢。你的伤我不是不能救,而是不敢救。”

    令狐冲走出茶寮时依旧是一头雾水:这平一指也太奇怪了,不过是一管洞箫而已,怎么他一见此物就怕成那样,甚至发话说“不敢”医自己了?

    日月神教这些年来之所以能迅速壮大,与东方不败招揽、庇护三教九流之内各类高手不无关系。平一指行为古怪,绝非正派人士;既如此,他定是要买日月神教面子的。莫非……

    脑中冒出了一个猜想,令狐冲不由得停住了脚步:“先前东方他要我一定将此物带在身上,难不成他……不希望我这内伤给人医好?”

    这的确是真相。在绿竹巷之时,令狐冲便将华山派接下来的行程全盘告知;他是出于坦诚相待的心思,哪里知道东方不败心中还念着前世种种怨仇纠葛?如今各地的奇人怪才,或多或少都与日月神教有所牵扯;东方不败若下了命令,谁敢不从?他既不愿令狐冲快些伤愈,便一早传令下去,让令狐冲在开封求医不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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