抱歉，我的莉莉，我曾经最心爱的女孩。
在你感到难过的同时，我却很庆幸……我不敢想象，如果没有老师的指点和陪伴，在获悉了你要嫁给詹姆·波特的我会伤心到一个什么程度……你是个自私的坏姑娘，想到的永远都只是自己，你不知道……真正伤心难过的人，永远无法把这两个单词挂在嘴边上，因为……他们已经痛得连这样矫情的话都说不出口了。
☆、第63章 chapter063
西弗勒斯不知道他和莉莉是怎么了。
比起以前相处时的和睦融洽，现在的他们总是摆脱不了不欢而散的命运。
心中既感到不解又有些纳闷的西弗勒斯不知道；这一切正缘由于他心态的改变。
没有被Voldemort封印记忆以前的西弗勒斯；对自己心爱的女孩的在意已经到了一个含在口里怕化；捧在手心怕摔的境界。他几乎是把前者当做自己的生命在爱慕。不管对方怎样的让他伤心难过，他总是能够找到最恰当的理由去安慰自己，然后在把自己那可悲的底线一退再退；到了最后——更是连自尊都被他心爱的姑娘踩在脚下。
可以说，莉莉在他自己都不曾觉察到的时候，已经被他彻底宠坏了。
事实上，莉莉说西弗勒斯在她心里很重要这句话完全没有说错。
如果说在别人面前的红发少女是个优秀活泼的好姑娘；那么在西弗勒斯面前，她就变得自我又霸道。
她总是习以为常的享受着竹马对她无条件的宠溺和爱护；理所当然的要她的竹马按照她的心意行事。
这已经形成了一种本能。
而这种本能却来自于西弗勒斯心甘情愿的纵容。
正是因为这样的本能，莉莉才没办法忍受西弗勒斯唯一的一次因为被自己心爱女孩看到自己狼狈模样而激愤脱口的无意识发泄。
入学霍格沃茨，就没少因为血统问题而被斯莱特林鄙薄的格兰芬多少女仅仅是因为自己竹马一句有口无心的‘泥巴种’，就暴跳如雷——到最后，更是不顾对方的苦苦挽留，强行要和对方斩断一切联系，并扬言：你选择了你的路，我也选择了我。
后来，即便两人经过西弗勒斯的多方努力，重归于好，但西弗勒斯那句‘泥巴种’，还是伤了女孩的心，在女孩的心里留下了芥蒂。
——这芥蒂，就像是一根小的几不可见的鱼刺一样，卡在她的喉咙深处，吐不出有咽不下。
如今，两人再次因为学院发生冲突，对红发少女的包容爱慕之心已经降到临界点的黑发斯莱特林终于做出了自己的反击。
而他的反击也让那个被宠坏的姑娘彻底意识到了他的改变——并为此失魂落魄的说出一句近似自问又彷徨不安的话：“西弗勒斯，我们怎么就走到了今天这一步？”
※
莉莉再一次的和西弗勒斯疏远了。
这一次的疏远明显不再是过往那种孩子气的冷战，如果说以前的莉莉把西弗勒斯当做她的朋友她的亲人依赖的话，现在的莉莉则是把西弗勒斯当做了一个普通的同学看待。她看到西弗勒斯的时候会打招呼，嘴角也会挂上笑意，但那笑意绝对不可能达到眼底。莉莉的转变最敏感的就是把她爱进了灵魂里的詹姆·波特，鸟窝头波特对此沾沾自喜，乐见其成——巴不得他们之间的隔阂更深些——最好老死不相往来！反正他们再没过多久就要毕业。
而西弗勒斯对于莉莉的这种态度也没有表现出太多的在意。他太忙了。
他要为一到五年级的学生上魔药课，是的，五年级，霍拉斯·斯拉格霍恩的情况越来越糟糕了，西弗勒斯现在除了挂着个助教的名头以外，实际上和正统的魔药学教授已经没什么区别；他还要管理斯莱特林，哪怕他已经挑出了雷古勒斯·布莱克作为他的助手，但依然有些力有未逮；他还要努力复习，因为他一直都想着要像自己的老师一样以最优秀的成绩毕业——最好将格兰芬多那该死的四人组践踏进泥地里！
他忙得就像陀螺一样，哪里还顾得上一个小姑娘的悲春伤秋。
时间就这样一点一点的过，不知不觉，又是一个月过去。
十一月的霍格沃茨已经多了几分初冬的寒意了，但今天难得的，却在天上看到了太阳。
带着几分凉意的阳光洒落在霍格沃茨城堡高高的尖顶上，给城堡披上了一层浅金色的纱衣。
批完了所有学生作业的西弗勒斯难得让艾莉尔停在他的肩膀上，带着它一起去了禁林。
如今除了身份上，已经和教授没什么区别的西弗勒斯并没有遭到霍格沃茨猎场看守的阻拦，作为阿不思·邓布利多死忠的鲁伯·海格先生看到西弗勒斯就笑得见牙不见眼。
“嘿，普林斯先生，”他用蒲扇般的大手热情的拍西弗勒斯的肩膀，“要我陪你一起进去吧——禁林里面没有哪个地方我不熟悉的。”
西弗勒斯被他拍得一个趔趄——艾莉尔也扑棱着翅膀飞起，并怒瞪了大咧咧的混血巨人一眼——脸上也闪过一丝无奈之色。
“海格先生，我只是在外围转转，不会深入到里面去——你大可以放心我的安全。”西弗勒斯一脸从容的说。
“那我就放心了。”混血巨人脸上露出几分被猜中心思的窘迫，他掩饰性的做了几个夸张的扩胸运动，有西弗勒斯大腿粗的胳膊肘差点一下顶在了西弗勒斯的鼻子上。
西弗勒斯被突兀刮来的厉风惊得下意识把头往后仰了仰。
意识到自己差点又做错事的巨人先生顿时变得越发的不安起来。
“哦……哦哦……”他嘟嚷着，一双黑甲虫似地的眼睛充满歉意又忐忑的望着西弗勒斯，“真抱歉，普林斯先生。”他磕磕绊绊的说。
“您也是不小心，”西弗勒斯公式化的够了勾嘴角，“如果没有什么特别的事情，那我就进去了。”他比了个进禁林的手势——实在是不想和这个大家伙再做过多的纠缠。
巨人先生忙不迭的把他巨大的身体让到一边，“请吧，普林斯先生，相信那些药草们肯定很期待见到您——因为您让它们变得有用。对了，”他像是想到什么，有点紧张的看着西弗勒斯说，“如果您在禁林里面看到了独角兽，是的，是的，就是那些纯洁的伟大生灵，还请您不要惊动它们——它们非常的胆小，只喜欢姑娘。”
西弗勒斯扬了扬眉毛，再次点头表示会听从对方的建议——见到独角兽就避开。心中却有些懊恼不该在白天过来——以前他和老师也没少把禁林当后花园一样四处走动，那时候可没有现在这样麻烦。
西弗勒斯摇了摇头，决定一定要吸取这次的教训后，抬脚就要往禁林里走去。
就在这时候，他的身后突然传来异常急促的脚步声和剧烈的喘气呼唤声。
“普林斯学长……普林斯学长……”
“普林斯先生，是你们学院的学生。”海格带着几分惊讶的说。
现在整个霍格沃茨都知道因为西弗勒斯魔药学远超同龄人的关系，斯拉格霍恩教授在把他当自己的下一任斯莱特林院长培养（没有人知道西弗勒斯已经成为了斯莱特林全体学生的首领）——而这也得到了邓布利多校长的认可。
“雷古勒斯学弟？你找我有事？”从发现雷古勒斯的才能就把他提到了自己助手位置的西弗勒斯因为厌屋及乌的关系，异常讨厌布莱克这个姓氏，因此对雷古勒斯的称呼也比其他人要亲热一点，叫他的教名。
“是的，学长，”雷古勒斯的脸上隐隐发白，但他强作镇定，“我有一个怎么也想不通的问题想要请教您，”他的声音因为太过用力而带出了几分尖利，“关于斯拉格霍恩教授才教给我们的那张魔药配方——”他眼睛像是会说话般的殷切的注视自己的学长，似乎祈望着对方能和自己心有灵犀一点通，“不知您现在有没有时间，给我仔细讲讲。”
西弗勒斯被他反常的苍白脸色和声音里不自觉的破音所影响，他眯了眯眼睛，脸上露出一个温和的笑容，“当然，雷古勒斯学弟，”他用一副我非常乐意的愉快口吻说，“我很高兴能够为你解惑。”
雷古勒斯的眼睛刷的就亮了起来，他看上去简直要喜极而泣了。
“我真是太高兴了，”他抽着鼻子说，很快就意识到自己失态的重新变得镇定起来，“您不知道我都炸了多少个坩埚了，”他活灵活现把自己弄得既沮丧又焦躁，“我再也没办法忍受失败了。”
“看样子我今天是进不成禁林了，”西弗勒斯带着歉意的对混血巨人说，“感谢您的忠告，海格先生，我保证我下次过来的时候一定会按照您所吩咐的那样避开那些胆小的精灵，不惊扰到它们的正常生活。”
混血巨人被他正式的态度弄得有点受宠若惊，他连忙摆着手说，“普林斯先生，你真是一个善良的好人，就冲着你这份心，相信禁林的生物也会欢迎你的做客的。”
西弗勒斯微微一笑，有礼的和这位热情的霍格沃茨钥匙保管员告别，带着雷古勒斯往城堡的方向走去。
在路上，雷古勒斯用低的不能再低的嗓门对他说：“普林斯学长，卢修斯学长过来了，他现在就在我的寝室里，说是有急事要找您——有关于那位大人的。”
西弗勒斯脸上的镇定从容顿时如同潮水一般退了个干干净净。
※
西弗勒斯在雷古勒斯的寝室看到了在小会客室来回踱步的铂金贵族。
他看上去情绪糟透了，脸色阴沉的可以滴的出水来。
西弗勒斯心里一咯噔。
越来越不详的预感让他也皱紧了眉头。
门被打开的响声引起了铂金贵族的注意力。
雷古勒斯在恭谨的把西弗勒斯请入会客室后，体贴的关上门在外面静立。
灰蓝色的眼睛里彷佛有风暴在不断凝聚的马尔福家少主看到了气息微微有些紊乱的黑发斯莱特林，他脸上几乎瞬间就有了代表着希望的血色。
“普林斯学弟，Lord出事了，还请和我去一趟Voldemort庄园。”
西弗勒斯的灵魂都像是被抽走了一般，大脑有瞬间的空白。
“西弗勒斯。”卢修斯理解他此刻的心情，换了个比较亲密的称呼——试图唤醒他的神智。
“先去我的房间，我得准备一些东西。”西弗勒斯的声音隐隐发颤，但很坚定，“还请学长稍等片刻。”
卢修斯点头表示理解。
三分钟后，西弗勒斯穿着一身黑袍斗篷出现在他面前。
知道事不宜迟的卢修斯和雷古勒斯做了短暂道别后，抢先一步带路。
两人通过只有斯莱特林才知道的密道，悄无声息的避开了费尔奇的视线，出了城堡。
随后在卢修斯的带领下开启了一个吞吐着蛇信的门钥匙。
一阵彷佛在洗衣机里天旋地转的搅拌过后，卢修斯带着西弗勒斯出现在一块巨大的草坪上。
这还是西弗勒斯第一次来到Voldemort庄园。
卢修斯用询问的眼神看他，“是不是现在就进去？”
西弗勒斯将自己的兜帽拉起来遮住面部，轻轻点了下头。
两人走过草坪，进入庄园。
卢修斯对这儿显然异常熟悉，但西弗勒斯也注意到——从跨入这个地方，身边人的情绪就瞬间变得紧张起来，这种紧张彷佛出自于灵魂一样，三分激动中带着七分无法隐藏的战栗。
完全不知道他这是一种什么心态的西弗勒斯专心赶路，心中清楚这是老师地盘的他，就和回到自己家一样自在。
经过几层往下的旋转楼梯，他们在一座巨大的石门前停住了。
这儿已经站满了食死徒。
他们看上去情绪异常的糟糕，一个两个的按住自己手臂，一副忧心忡忡心烦意乱的样子。
“卢修斯，这就是你找来的能够帮助Lord的人？”诺特家族的族长用一种半是怀疑半是审视的目光上下打量着把整个人都藏进了巨大斗篷里的身影。
卢修斯优雅欠身，“是的，诺特先生，”他声音平静的说，“这位就是我们要找的人。”
“你能确定他是安全的？”布莱克家的现任族长，西格纳斯·布莱克微微皱眉。这可不是开玩笑的，要是这个人对他们的主人不利，他们这些打上黑魔标记的人，通通都会跟下地狱。
“是的，父亲，”对自己这位手腕强硬的岳父一直敬畏有加的卢修斯恭谨回道：“我可以向您保证，世上再没有比他更忠诚于我们伟大的主人。”
卢修斯这话顿时引来轩然大波。
所有人都震惊的看着从出现在他们面前就不发一言的神秘黑袍人，几乎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
——这样的称赞可不是谁都有资格担得上的。
“开什么玩笑？！”听到这话的贝拉特里克斯更是当场就炸了！
她气势汹汹地挥舞着自己的魔杖，警告似地发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