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詹姆?”他出声说道,发觉自己的声音沙哑得可怕。
詹姆立刻打了个激灵醒过来。
西里斯虚弱地微笑道,“嘿,我能吃点蜂蜜糖么?”
詹姆惊喜地看着西里斯,“你终于醒了!我们担心得不行,所以就轮流守在这儿等着——别说那些了,伙计,你感觉怎么样?”
西里斯笑道:“糟透了,不过还死不了。”
“你等一会儿,我去告诉莱姆斯他们,他们也很担心你。”詹姆站起来说道。然后他小跑着离开了病房。
“感觉怎么样,亲爱的?”一个温柔的声音说道,西里斯抬起头看到杜拉小姐正微笑着看着他。
“还好。”西里斯回答。
克莱米亚伸出手拿起床头的一袋巧克力蛙,“这个是你的朋友们送来的,吃点吧,对你有好处。你已经昏睡了快一天一夜了。”
西里斯接过克莱米亚递给他的巧克力蛙。这女人的温柔让他感到有些不自在,但是他还是低声说道:“嗯……谢谢。”
“好好休息吧。”克莱米亚微笑着说道。
20第八章 恶毒的咒语2
接下来,西里斯在校医院躺了整整两天。
出院的那一天,西里斯听说有两个斯莱特林的女孩因为这件事被开除了。
其中一个就是对西里斯用灼烧咒的那个黑发女孩,而另一个是蒂凡尼·克利夫兰,也就是那个高傲的金发女孩。
这件事引起了魔法部法律执行司关注。经过傲罗办公室的精英调查之后,他们发现蒂凡尼·克利夫兰的父亲是一名潜藏在魔法部内部的食死徒间谍。那个灼烧咒就是她父亲教给她的。
和钻心咒不同,任何一名巫师,甚至是未成年的巫师都可以用它给敌人造成相当大的痛苦。所以这个咒语在某一段时间内非常流行。
不过,这还是第一次出现了在未成年巫师之间使用灼烧咒的情况。这件事很快就见诸报端,引起了巫师界的轩然大波。
随后,魔法部立刻逮捕了克利夫兰夫妇。他们两人已经效忠神秘人有半年多的时间了。可惜他们不够谨慎,竟然把咒语教给了他们的小女儿。
出院后的的第一个早晨,西里斯在格兰芬多餐桌旁一边咬着面包一边浏览预言家日报上关于这件事的报道。
右下角有一张照片,是克利夫兰夫妇被逮捕时的场景。一对穿着睡衣的中年男女正一脸颓丧地被几个傲罗押送着离开宅子的大门。
“神秘人已经有一段时间没出现过了吧?”莱姆斯在一旁看向西里斯手里的预言家日报,说道。
“我比较倾向于叫他伏地魔。”詹姆说道,他正在对着自己的圆面包进行变形练习,希望能把它变成一块洗澡海绵,“咱们可没必要学那些胆小鬼。”
听到伏地魔的名字,彼得轻轻瑟缩了一下,埋怨地瞪了一眼詹姆。但是詹姆毫不在意地耸耸肩。
“那好吧,”莱姆斯说道,“那就伏地魔。你说他会不会突然再回来?”
“有的专家说他可能是去国外拉拢巨人族和妖精了。”西里斯翻到预言家日报下一版,“看这里,还有专家说他可能是得了急性龙痘疮。”
詹姆咧开嘴笑道:“嘿,这个解释挺靠谱的。”
“希望魔法部的傲罗们能快点抓到他。” 彼得紧张地说。
“傲罗?”西里斯嗤之以鼻地冷哼一声,“他们就是一群废物!”
詹姆忽然压低声音说道:“对了,听我一个叔叔说,好像有一个秘密组织在暗中对抗伏地魔。听说是邓布利多亲自创建的。”
“哦?”西里斯有点感兴趣地从报纸上抬起视线,“那个组织叫什么?”
詹姆想了一下,“凤凰社,没错,就是叫这个名字。”
西里斯说,“听起来他们应该比魔法部的那群废物强点。不过不知道他们招人的标准是什么。”
“肯定不收我们这样的未成年巫师。”彼得斩钉截铁地说,好像生怕西里斯会突然建议他们集体报名凤凰社似的。
“说得也是。”西里斯漫不经心地说道,然后将报纸扔到一边。
他抬头看向教师席位,发现那位查尔斯·马尔福先生正坐在教师席位上悠哉地喝着咖啡看报纸,而杜拉小姐依旧看不到人影。
彼得顺着西里斯的视线望过去,若有所思地说:“最近这几天都没见过杜拉小姐。”
“听说她的未婚夫查尔斯在魔法部很有声望,年纪轻轻就担任了魔法部外交事务司的重要职位。”莱姆斯说,“不过,还有人传言说他跟马尔福家族的关系非常差,他父亲曾经还想过剥夺他的继承权。”
“为什么?”西里斯扬起眉毛。
“不知道。”詹姆耸耸肩,“大概是上学期间违反了太多次的校规?”
西里斯冲詹姆呲牙假笑了一下,“如果真是那样,那我还真对他刮目相看了。可是在我眼里,他就是一个典型的马尔福。”
“我倒是觉得他挺不错的。”詹姆破天荒地说道,然后赶紧在好友怀疑的目光中补充道,“我是说跟卢修斯他们比。那天我们练习魁地奇时,他还给了我们几个战术上的巧妙意见。不得不说,他对魁地奇战术颇有研究。”
“但是这也改不了他是个马尔福的事实。”西里斯说道。
詹姆瞥了他一眼,“可你也是个布莱克啊。”
听到这句话,西里斯的脸色顿时阴沉了几分。
莱姆斯不满地低声提醒道:“詹姆!”
詹姆这才注意到自己失言了,他连忙道歉道:“对不起,伙计,我没别的意思。”
西里斯恢复平静的表情,漫不经心地耸耸肩,“嗯,我知道。”
詹姆不是有意说那句话的,西里斯很清楚这一点。但是他依旧感到那句话就像一根刺一样扎在他心里某个脆弱的地方。
他的视线飘到对面的斯莱特林餐桌,看到自己的亲弟弟雷古勒斯正独自一人在餐桌旁吃饭。和西里斯不同,他的这个弟弟从来就没有什么朋友,好像除了长辈们之外,同龄人都不太喜欢这个沉默的男孩。
西里斯忽然发觉自己从来都没真正了解过这个弟弟。他不知道雷古勒斯是不是真的喜欢呆在斯莱特林,也不知道他对布莱克家族有什么想法,是不是真的心甘情愿被那些无谓的规矩束缚着。
在西里斯眼里,雷古勒斯不过就是个听话的,有些孤傲的男孩罢了,至于其他方面,西里斯一概都不了解。
西里斯忽然对自己的这个弟弟产生了一丝从未有过的兴趣。
这时,像是感应到了西里斯的注视,雷古勒斯忽然抬起头来看向格兰芬多餐桌的方向。
西里斯连忙收回了视线,不过他知道雷古勒斯并没注意到他。
到了周五的晚上,西里斯他们再次来到布里卡尔教授的办公室。
这节课他们终于有了突破性的进展。
西里斯终于成功地变形了——他变成了一条黑色的大狗。虽然三秒钟之后他就又变了回去,不过这足以让詹姆嫉妒得不行。
“干得好,西里斯。”布里卡尔教授毫不吝啬地夸奖道,“我相信再过至多一个月的时间,你就能完全掌握阿尼玛格斯变形了。”
“谢谢。”西里斯展露笑容。
随后,他再次尝试变形。这一次持续的时间稍微长了一点,在他炫耀般地摇着尾巴,绕着詹姆跑了一圈之后才恢复人形。
到邻近下课的时候,西里斯已经能保持变形一分钟了。
他对自己的新身体非常好奇,于是每次变形之后他都会兴奋地绕着办公室跑上几圈。
詹姆对西里斯的炫耀性行为很不以为然,他坏笑着拍拍大腿,“乖,小狗狗,过来!”
西里斯呲着牙飞奔过去,把詹姆撞倒在地。紧接着他变回了原形,两个好友顿时相视大笑起来。就连彼得也忍不住跟着一起吃吃地笑了起来。
布里卡尔教授则始终站在一旁微笑着看着他们打闹。
下课以后,布里卡尔教授叫住了最后一个离开办公室的西里斯。
“谢谢你,西里斯。”布里卡尔教授带着笑意,温和地看着西里斯说道。
西里斯感到心跳漏了一拍,但是他的表情还算镇定。他勾起嘴角,笑道:“为什么道谢,教授?”
“谢谢你救了阿曼达。她把一切都告诉我了。” 布里卡尔教授说道,他的语气和表情都显得非常诚恳,“阿曼达的父母都不在身边,所以现在我算是她的临时监护人,如果她出了什么差错,我简直无法想象该怎么跟她的母亲交代,所以我一直想找个机会好好谢谢你。”
“噢,不用这么客气,教授。”西里斯毫不在意地耸耸肩。
“不,那可不行。”布里卡尔教授坚持道,“我和阿曼达已经商量过了,想这个周末邀请你到霍格莫德一块共进晚餐。你意下如何?”
西里斯默默地和布里卡尔教授温和的视线对视了几秒,发现自己没办法拒绝这样诚挚的邀请。他笑着回答道:“好吧……我想我没有拒绝的理由。”
21第九章 雷古勒斯的秘密1
星期日的上午,西里斯动身前往了他和布里卡尔教授约定好的地点,也就是三把扫帚酒吧的门口。
他远远地就看到布里卡尔教授正微微低着头,站在酒吧门前。他今天穿了一件深灰色的外套,从领口可以看到里面依旧是熨得平整的白色衬衫。
西里斯忽然觉得有点紧张。他抬手整理了一下衣领,快步向布里卡尔教授走过去。
“日安,布里卡尔教授。”西里斯说出早已准备好的台词,然后忍不住用余光看了看四周,发现确实没有阿曼达的身影。
“我很高兴你今天能来,西里斯。”布里卡尔教授说道,“不过很抱歉,阿曼达今天不能来了。她家里出了点事情,所以必须回家一趟。”
西里斯有点惊讶地说道:“是吗?发生了什么?”
“是她父亲的事情。”布里卡尔教授淡淡地说,似乎不太愿意谈起这个话题,“昨天她收到家里的信,说他父亲的病又犯了。”
“哦,我很抱歉。”西里斯说道。
“没什么,只是老毛病罢了。”布里卡尔教授轻描淡写地说,“对了,我已经在我常去的那家餐馆订好了位置,我们还是边走边聊吧。”
西里斯以前从来没来过这家餐馆。
餐馆的门口放着一块干净的白色小招牌,上面用紫色的墨水写着几道今日的特色菜。除此之外,门口就没有任何能证明这是一家餐馆,而不是普通民居的东西了。
布里卡尔教授显然是这里的常客。他径直推开了门,门口的铃铛轻轻地响了一下。
“欢迎光临。”一个低沉的男性声音响起。
西里斯看到一个大约五十岁的中年男子正端着一个放着饮料的盘子望向他们。他穿着整洁的,不带一丝装饰物的纯黑色长袍,看起来一点都不像是侍者。
“布里卡尔先生,”在看出来人是谁之后,中年男子终于露出一丝微笑,“我正等着你呢。请往里走,三号桌。”
在他们入座之后,西里斯忍不住扫视了一圈他们身处的环境。
这很明显是由民宅改建成的餐厅。窗帘,桌布以及餐巾都是浅紫色的,看来这家餐厅的主人真的很喜欢紫色。他甚至在每一个餐桌的表面都放了一个洁白色瓷瓶,瓶子里插着说不上名字的紫色花朵。
“我很喜欢这里,”西里斯评价道,“感觉很舒适。”
布里卡尔教授微笑道:“你不会愿意错过这里的特制牛尾汤。”
“是吗,我很期待。”西里斯说道。
他用余光看到不远处的角落里坐了一对年轻的情侣,看起来似乎是霍格沃茨的高年级学生。除此之外,这家餐馆似乎就没有别的客人了。
过了一小会儿,那位黑袍侍者就将布里卡尔教授之前预订的菜送上来了。
出乎意料的是,这家餐馆的菜实在太好吃了。西里斯很庆幸他不必绞尽脑汁寻找可以谈论的话题,因为他可以一边吃一边对每一道菜大加称赞。
在这个过程中,布里卡尔教授很少说话,只是偶尔发表一句自己的见解。整个过程他都一直微微低着头,金色的发丝飘落下来,挡住了他的视线,可是他都似乎没有留意到。
西里斯留意到对方的心不在焉。他忍不住猜测可能是跟阿曼达的父亲有什么关系。
“对了,阿曼达的父亲究竟得了什么病?”西里斯假装不经意地问道。
布里卡尔教授的表情果然有一丝的松动,“噢……”他蹙眉,似乎在寻找合适的答案,“他是一种精神方面的疾病。在麻瓜医学中,它被叫做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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