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知秋期期艾艾地找了一个借口:“其实,我真的不想当什么驸马的,但是,你知道我们大宋的规矩,子女的婚姻,都是父母作主的。”
“我知道啊!你们讲究父母之命,媒妁之言嘛。”
“咦?这个你也知道?”
“我说了,我们村子有你们大宋的商贾,这些都是他们告诉我的。好了,你不要我,我也没法子,已经我也不会在主动给你说这事了,用你们大宋的话,叫做过了这的村,可就没有这个店了!”
叶知秋笑了,问道:“你先前为什么不让我和你……,嗯!那个了,说不定,木已成舟,我就只好娶了你了呀,为什么要告诉我实话?”
雪奈给了他一个大大的白眼:“我们虾夷人,好就好,不好就不好,使那些鬼心眼作什么!”
他很喜欢雪奈这种拿得起放得下的豪爽性格,忍不住扭脸过来,在她脸蛋上好好亲了一下。
雪奈一喜,也在他脸颊上吻了一下。两人相视而笑。
雪奈道:“先前你怎么知道我在马车旁边?你看见我了?”
“没有,你上次在开封府少尹家,突然出现,救那个张太医的时候,不就说了吗,你一直暗中跟着我,保护我,所以,我就猜想,这一次,你会不会也跟着我,当时情急之下,顾不得多想,随口就这么叫了,想不到你还真的在。”
“原来如此,我还以为你看见我了呢,不过,也亏得你那时候喊了我,要是再慢一点,我就走了,可就听不到你叫了。”
“你要去哪里?”
“哼!你们两做那丑事,我难道还要守在旁边看不成!”
叶知秋侧脸号瞧见她娇嗔的样子,软软的红唇娇艳欲滴,心中一荡,便要去吻,猛然想起雪奈刚才说的话,亲了唇,就要娶过门,赶紧又打住了。
雪奈瞧出他的想法,不由吃吃地又笑了起来。末了,叹了口气,道:“我还是送你去找个女人吧,那解药虽然可以压制住你的欲火,但是需要好几天才能恢复正常,这几天你瞧见女子就这么色迷迷的,也不妥当,还是给你现在找个女子的好。不过,你似乎不喜欢陪你侍寝的那个叫若菊的高个子女子,但是,又不方便找你那个碧巧丫头,要不,送你去青楼找一个?”
“不要!”叶知秋红着脸道:“要不,你还是送我去可馨那里吧。”
叶知秋每个休息日都要去和可馨幽会,而雪奈一直暗中跟踪保护叶知秋,自然知道可馨在哪里,点头答应了。
骏马奔驰,比马车速度可要快多了。很快将回到了京城。在城门口,雪奈下了马,叫了一辆马车,让叶知秋自己去。她自然还是暗中保护。
叶知秋到了可馨的宅院,叫开门,看门的以前可馨楼的老夫妻,男的是马夫,女的是门房,认识叶知秋,因为一直跟着可馨的所以这次可馨从良,也要了他们跟来了,包括厨娘。
门房一见到叶知秋,满脸堆笑:“国舅爷来了!”
“姑娘呢?”
“在屋里看书呢。”
叶知秋二话不说,飞奔进去,可馨正捧着一本诗词读着。瞧见他,微笑起身:“今儿个怎么这么早就来了……?”话刚说到这,她就发现了叶知秋神色有些异常,瞧着自己的眼神也有些不对,火辣辣的,在山洞里,叶知秋需要的时候,就是这种眼神,不由笑道:“今儿个这是怎么了?”
叶知秋一把把她搂进怀里,吻住了她的嘴唇。
慌得丫鬟听琴红着脸忙不迭躲出了门外,顺带把门拉上了。
以往,可馨跟叶知秋热吻的时候,都是陶醉地闭着眼睛,可是这一次,她是睁着眼睛的,因为,她尝到了叶知秋嘴里另一个女人的味道!
但是!她什么也没有说。听任叶知秋贪婪地吸吮着。只是睁大眼睛望着他。叶知秋根本无暇顾及,打横抱着可馨便上了床。
可馨还是像以前那样,帮他脱了衣服,亲吻他的身体,便闻到了他身上另一个女人的体香,可馨甚至都没有停下半刻,依旧跟往常一样,服侍他,帮他去火,直到他全身软绵绵的舒坦了,这才跟一只小猫似的蜷缩在她的怀里。
叶知秋心里多少有些愧疚,虽然不是他的错,但是,若不是跟菱筱出去,就不会有这一遭。搂着可馨说着一些情话,说着如何想她。这些话都是真的,可馨能听得出来,甜甜地笑着,也诉说着心中对他的思恋。
叶知秋一直呆到了傍晚,他要回家陪王妃吃饭,这才恋恋不舍地跟可馨告别,回王府去了。
送走叶知秋,可馨在窗前呆坐了好半天,这才把丫鬟听琴叫进来,道:“今日少爷跟另一个女人在一起,这个女人给他用了烈性春药,要知道这人是谁,你去找人查清楚。”
宋朝虽然没有私家侦探,但是类似于私家侦探的包打听的混混还是不少的,只要给钱,一般的事情都能打听到。
听琴一听,吓了一跳:“不会吧?少爷可不是那种寻花觅柳的人!”
“正因为不是,所以我担心有人对他有所企图!这才要查清楚!”可馨说到这,眼中露出了温柔,“这女人肯定没有得手,要不然,他不会那样着急地赶来找我。我不能眼看着这女人毁了四少!”
三天后,叶知秋得到了一个消息,萧掌柜的一家通过小妾菱筱勾引税官的办法,伙同税官偷税漏税,都被抓起来了。而直接下令查这个案件的,竟然就是户部尚书晏殊。随后,萧掌柜一家因为偷税,被判流刑,发配到了三千里之外。
叶知秋当然不知道,这些是可馨通过密谈打探到了菱筱与当地税官勾搭成奸,便怀疑其中有鬼,向晏殊告发了。晏殊立即下令严查,果然查出偷漏大量税款,于是案发。
毕业考试终于来临了。叶知秋和唐慎微、庞安时,朱肱四人都参加了这次补考。
叶知秋是皱着眉头考完的,因为有不少内容他是有保留意见的,而且,其中相当一部分题目,本是就有问题。但是,他们只能按照有问题甚至错误信号的内容来回答,因为他不想惹麻烦。他要的就是顺利的毕业,能毕业就行。
结果,他没有丢二十一世纪穿越人的脸,他顺利地拿到了毕业证,而且名列第三。虽然没能夺魁,毕竟,他学的是先进一千年的知识,而考的,却是落后一千年的东西,又只有两三个月的时间,能拿到第三的成绩,就已经相当不错了。
这个成绩,让吴王和王妃异常高兴。逢人就夸,深深以叶知秋为荣。
在拿到毕业证的第二天,仁宗和皇后便召见了吴王、王妃和叶知秋。
第177章 不当侍御医
这的结果多少还是有些出乎仁宗的意料的,但是,在经历了丹毒瘟病这场灾难之后,在叶知秋一而再,再而三得让人惊喜之后,仁宗终于开始对叶知秋有些赏识了。
所以,见面之后,仁宗很是夸赞了一番叶知秋,所用之词,让吴王和王妃都觉得有些过了。自然是喜不自胜。
叶知秋没有高兴,他意识到,仁宗这么夸赞自己,绝对有什么问题。
果然,仁宗夸赞一番之后,捋着胡须道:“有一件事,很难启口,但是,又不得不说。”
一听这话,吴王和王妃立即就紧张起来了,因为官家这么说,肯定不是一件好事,否则不会这么吞吞吐吐的。吴王忙道:“官家有何旨意,但请吩咐就是。”
仁宗生性仁厚,到底开不了这个口,为难地瞧了一眼曹皇后。
曹皇后对父母和弟弟,自然不存在不好开口的问题。只是,这件事情的确有些难以启齿。到底曹皇后还是说了:“是这样的,本来说好了,把福康公主赐婚给知秋的,但是,嗯……,官家临时又有打算,所以,这门亲事只能取消了。”
叶知秋知道历史上福康公主是嫁给了皇帝仁宗的哥哥的儿子,看来,历史并没有因为自己的出现而改变它的轨迹。这样正好,他正不愿意娶公主为妻。不过,他的脸上没有表露出任何高兴或者不悦的神情。
他越是面无表情,仁宗和曹皇后就越觉得对不起他。仁宗咳嗽一声道:“这件事情本来年前就已经决定了,但是,想等着知秋的考试出来之后再说,所以一直等到了现在,好在知秋已经很顺利地通过了毕业考试,这件事情就好办一些了。”说到这里,仁宗和曹皇后相互交换了一下眼神,仁宗仿佛从妻子那里获取了一些说下去的力量,这才又咳嗽一声,道:“为了弥补知秋不能娶福康公主的缺憾,朕准备下旨任命知秋为侍御医!”
仁宗说出这个决定,有些洋洋得意,不过也是,这侍御医可是医官能达到的最高等级,再往上,就只能转而从政了,叶知秋年仅十五岁,便已经当上了正五品的侍御医,可以说是坐火箭了,这么大力度提拔一个半大的孩子,只怕是前无古人,后无来者了。
曹皇后也微笑道:“弟,这是官家的恩典。毕业成绩排在你前面的两位学生,都还只是进翰林医官院而已。直接当侍御医的,你是开国以来第一人!若不是你扑灭京城丹毒瘟疫有功,同时表明你的医术有独到之处,加上不能把福康公主赐婚给你,官家也不会这样提拔你的。这下两下抵消了,皆大欢喜!”
吴王和曹皇后当真又惊又喜,忙让知秋磕头谢恩。
不料,叶知秋淡淡一笑,道:“不管是否赐婚福康公主,我都不当侍御医!”
此言一出,仁宗等人都惊呆了。面面相觑。
王妃还以为儿子伤心不能娶福康公主为妻,伤心过度说胡话。赶紧拉了一把叶知秋,低声宽慰道:“我的儿,官家也是无奈,除了福康公主,别的公主都太小,没到婚嫁的年纪,你小小年纪就当了五品侍御医,将来前途不可限量!娘会给你找一房称心如意的佳配的!”
曹皇后也对仁宗道:“要不,把汝南郡王的女儿收了,册封公主,赐婚给知秋?”
没等仁宗捋着胡须点头,叶知秋已经抢先说道:“不用了,我不是因为不能娶公主才不当侍御医的,我当初之所以要进入太医局,并立志要当上太医,目的是为了能给官家和后宫嫔妃们治病,说服官家相信我以前的爷爷孙用和在治疗二皇子上没有过错,以便解救我以前的两位伯父两家人,现在,他们已经无罪释放了,我也就没有必要再当太医了。包括侍御医,我都没有兴趣!”
仁宗的脸沉了下来,脸阴沉得好像暴风雨来临似的。低声道:“为什么?”
叶知秋没有躲避仁宗的目光,道:“前车之鉴,后车之师!”
“什么意思?”仁宗脸色更难看。
叶知秋朗声道:“我以前的爷爷孙用和,大难来临之前,曾痛心疾首对我说,将来无论如何,都不要当太医了!想他老人家,以侍御医之首的身份,尚且因误解而死,我的医术,特别是温病的治疗,跟所有太医都不相同,我敢说,用不了多久,弹劾我不如本方的只怕就会接踵而来,我现在才十五岁,往后的日子,就算一百个脑袋,也不够砍头,而且,只怕是不仅要砍我一个人的头,到时候,还会连带株连上家人。那时候再后悔,只怕已经来不及了!”
这一番话说出来,几个人都默不作声了。
叶知秋说的是实话,以前,他不停地说温病不同于伤寒,不能按照伤寒方法治疗。几乎没人相信,而前一次皇宫、汝南郡王府和整个京城的丹毒瘟疫,让大家真正见识了他不同于伤寒的温病治疗方子,知道他说的是实话,也知道他再遇到这样的温病,一定会按照他的方法来治疗,但是,虽然有了这次瘟疫的成功,但是,要想让大多数医者接受他们观点,还是不现实的。明清时期,许多温病学派的名医,在治疗温病为主的瘟疫流行时,一样取得了相比伤寒方法要好得多的疗效,但是,大多数伤寒学派医者却并不因此接受了温病学派的观点。也是经过了两百年的实践,那些顽固派一个个都死去,新生医者从开始就接触温病学派的观点,逐渐推广,这才慢慢地逐渐地接受了温病的新观点。
现在,以叶知秋一己之力,想通过一次瘟疫的治疗就说服大多数传统思想根深蒂固的太医们接受温病学新观点,无异于痴人说梦。而一旦叶知秋当上侍御医,将来治疗温病,由于他的肯定会使用温病的新方子,都治好了还没有什么,一旦出问题,特别是治死了人,那不如本方就是板上钉钉的。还真是有一百个脑袋都不够砍!
叶知秋这一点看得很清楚,加上孙用和的教训,让他坚定了绝不当太医的决心。这需要极大的冷静和超凡的超脱,需要都权势和荣华富贵了超然心态。叶知秋已经做到了,虽然他可以当一个碌碌无为的太医,保住荣华富贵,但是这不是叶知秋的目标。他是要么不做,要做就努力做到最好。
吴王和王妃被叶知秋这话一提醒,想起孙家的惨事,不禁一阵的后怕。如果有这样的风险,那还不如让孩子平平安安的好,反正家里也不缺少这个品官。
所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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