旁边贞子也点头现在显道:“是啊,这个绝对没有问题的。”
叶知秋笑了笑:“我不是担心他们来路,我实在是觉得给人家治病就要收人家为奴,有些太过分了。”
“不是啊,其实他们占便宜的,”贞子笑道:“他们兄妹在大宋无依无靠,哥哥靠给人扛活,妹妹给人跳舞过活,挺可怜的,你留下他们,也算帮了他们了。”
叶知秋奇道:“你们不是氏族酋长的子女吗?逃难出来,也不给你们带足盘缠啊?”
“带了,”雪奈道:“但是海上翻船了,东西都没有了,幸亏遇到大宋渔船,这才把我们救了。”
“这样啊,”叶知秋道:“那好吧,你们愿意跟着我也行。那就收下你们好了。”
两人大喜,急忙磕头拜见主人。
叶知秋问道:“你们两汉语都不错嘛,从哪里学来的?”
“有不少汉人到我们陆奥做买卖,常年住在村子里,经常跟我爹在一起商议生意,我和哥哥就跟他们学会汉话了。”
“挺不错的嘛。”
这个房子是他们兄妹租住的。收拾了简单的包裹,就跟着叶知秋回到了吴王府。
叶知秋把他们介绍给了吴王和王妃等家人,他们得知叶知秋居然收了两个日本虾夷人为奴,都很惊讶。不过,当时在东京汴梁的日本人虽然没有唐朝那么多,但是也不少,所以也就见怪不怪了。
吴王担心他们来路不明,叶知秋说了他们的身份,说太医局的日本同学认识他们,两家以前就有问无论往来,知根知底的,愿意担保。吴王这才没有再说什么。
范妙菡扑闪着大眼睛,不停上下打量雪奈,又瞧着叶知秋,目光中面是审视,搞得叶知秋浑身不自在。好在那雪奈对自己始终毕恭毕敬的,这次打消了范妙菡的疑虑。
还有一个盯着夏竦看得几乎连眼珠子都要掉出来了的人,就是曹景植。他的病已经被叶知秋交给孙奇的方子治好了,先前看见雪奈,还以为看错了,听她说话,这才确定没错,过来绕着雪奈转了好几圈,指着她叫道:“哈哈,你是花船云里帆那个日本小妞!”
“二爷认错人了!”雪奈面不改色道。
“没错,就是你,我查了,那天家父抓回来的人中,没有你,你肯定是趁乱跑了,想不到,你竟然跑到我家来了,真是太好了,走走,跟我走,以后就跟我一起了。”
过来拉她的手就要走,可是,雪奈站在那里纹丝不动,曹景植不论如何用力都拉不动她分毫。
吴王皱眉道:“景植,你干什么?”
曹景植道:“爹,这女子是我和老三在花船上首先看中的。”说到这,他突然想起什么,转身又对叶知秋道:“老四,这日本小妞给我,我屋里丫头你看上谁,拉走,全部拉走都没有问题!哈哈,我只要她了!要是你看不上我屋里那些女人,我给你买,到外面买一堆女人给你,如何?”
没等叶知秋说话,雪奈已经先说了:“二爷真的认错人了。”说罢,把手一抖,甩开他的手,走到叶知秋身边。
曹景植还要过去拉她,吴王声音提高了:“景植!你搞什么!人家已经说了,你看错人了!”
“没错!”曹景植瞧着雪奈,对叶知秋道:“怎么样?老四,我拿女人跟你换!多少都行!要是不要女人,要什么,尽管开口,天上的星星我也给你摘了!”叶知秋的方子治好了他的绝症,看着弟弟病死,自己活下来,他才感觉到生命的可贵,也从心底感激叶知秋,所以对叶知秋比以前好多了。若不是这样,直接拉着女人走了,哪里还会说什么交换的问题。
叶知秋冷冷道:“漫说她不是我仆从,就算是,我也不会拿来交换,她是人,不是牲口!”
“那有什么差别!”说着,又要去拉雪奈,吴王怒道:“你闹够了没有?!人家都说了认错人了,就算没认错,现在他是你四弟的人,你也该放尊重些,一一你都一屋子的女人了,还不够你折腾的吗?还要惦记你弟弟的,你这畜生,真是气死我了!”
眼见父亲暴怒,曹景植这才悻悻退到一边。却还是不停偷瞧雪奈。
叶知秋带着雪奈他们到自己园子里,拜见了母亲岳氏。岳氏进了王府,就深居简出,整日都是念经。见到儿子居然收了两个日本虾夷人作奴仆,自然很是惊讶。
叶知秋把他们兄妹安排在自己宅院,哥哥是男的,按规矩住在前院男仆房里,雪奈是女的,住在内院自己卧室旁边的耳房里。虽说现在国泰民安,但是小心总是好的。在身边放一个武功高手,也感到安全。
雪奈帮着藤野收拾屋子,回头看了一眼门外无人,这才低声日语对藤野道:“我们这一次躲进王府,他们应该找不到咱们了。”
藤野点点头:“话是这么说,但是还是一切小心,这帮人心狠手辣,得十分谨慎才行。”
“我知道了。”雪奈道:“我就是担心,如果敌人找到这里来,会不会给他们家带来祸事,他们一家人看着都很善良,我实在不忍心把他们牵连进来!”
“是!”藤野道:“所以我们才要十分的小心,只要不被他们找到,他们一走,我们就安全了。哪位二爷对你看样子不怀好意,你要当心。”
“我还怕他不成?”
“我担心的不是他对你怎么样,而是你对他,他到底是主人的哥哥,不要太过了,到时候给个教训就行了。免得主人不好作。”
雪奈点点头:“我知道轻重。”
“还有,主人那小师妹看样子对主人有情意,你平素对主人一定不能太过亲近,免得她吃醋了节外生枝。”
雪奈嫣然一笑:“我知道的,再说了,主人对我也没有什么,不会有问题的。她对樱子倒是有点意思,嘻嘻,又想瞧又害怕被发现。看着真逗!”
“真要是这样,只怕不是什么好事,樱子迟早是要回日本的,到时候劳燕分飞,流不完的眼泪,那才是苦呢!”说罢,瞧着雪奈,那神情分明不是再为樱子担忧,而是提醒雪奈,不能对叶知秋动情,否则,得到的只有眼泪。
雪奈俏脸一红,道转过头去,望着窗外,天阴沉沉的,看样子,又要下雪了。叹了一口气,道:“不知道父亲他们怎么样了。”
“我们走了,父亲就能全力对敌,那源赖义虽然骁勇善战,父亲却比他更勇猛!一定能打败敌军的!”
话虽然这么说,可是两兄妹都知道,这次,朝廷大举进攻,如果不是已经预感到大事不妙,父亲也不会把他们送到大宋来避难。只怕是,凶多吉少。
第153章 贞烈
又下雪了。飘飘扬扬的满天雪白。
曹景植阴着脸坐在窗前,身后站着四个大汉。这四人是曹景植重金网络的江湖人物,充当他的打手和保镖。曹景植道:“四弟的那个日本小妞,老子一定要弄到手!你们有什么好主意吗?”
一个刀疤脸狞笑道:“这好办,什么时候动手,你吩咐一声,我去把她给人扛了来,玩完了,一掌毙了,扔到河里就是了。”
“不!”曹景植道:“这个小妞不一样,不能用强,要用强,老子早在云里帆就把她弄了,烈马必须驯服了,其这才有味道。再说了,她是老四的人,老四救过我的命,得给他留点面子。不能做得太绝!”
四人大跌眼镜,心想:“你要真的在乎你四弟的感觉,就不该动她的女人!当真是又想做婊子,又想立牌坊!”
一个獐头鼠目的猥琐小个淫笑道:“要不,不我去趁她熟睡的事时候,把她点晕了抱来,完了又给她送回去,让她哑巴吃黄连,有苦说不出!四少也不知道!”
“不好”曹景植摇头道:“万一她告诉了老四,破了脸不好看!”
一个玉面书生大冬月的还摇着折扇,故作潇洒:“还是让我来,我新炼的奇淫合欢散,只要给她茶里弹这么一指甲,包管她贞妇变淫娃!她是自愿的,四少知道了也说不出什么。”
曹景植还是摇头:“不好,不到万不得已,老子还不想用那种下三滥的手段。”
最后个胖子乐呵呵道:“那也好办,女人嘛,无非是靠哄,嘴巴甜蜜一点,天天给她送东西,天天围着她转,我看四少对她也没有什么兴趣,只要四少耐心,好好哄她。总能让她顺从,主动投怀送抱的!”
曹景植点点头:“这主意还不错,又有味道,又有风雅。明儿起,老子就开始动手!”说罢,得得意地摇头晃脑想象着雪奈剥得白花花的,躺在自己怀里的样子,禁不住全身发热,话儿蠢蠢欲动,咕咚咽了一声口水,道:“他妈的,可是现在老子做什么呢?”
玉面书生折扇一摇:“那老郎中白白就这么给王爷释放了,太便宜他了,要是,而少上门去拿他乐呵乐呵,何如?”
书生说的这位老郎中,就是上次在云里帆花船上给他们兄弟治丹毒,因为不知道温病的正确治法而误治,最后导致曹景殊病重而死。这老郎中知道惹祸,跑路了,但是被王爷下令抓了回来,家人也抓了。好在叶知秋劝说王爷,说不知者不罪,王爷这才把老郎中和家人,还有云里帆的老鸨等人都释放了。
曹景植一听,呼地站了起来:“没错,姥姥的,不能这么便宜了他!走!”
当下,曹景植带着这四人,还有一帮仆从,前呼后拥出了门。
老郎中没有去自己的医馆,他这一次被抓去,虽然最后释放了,但是这一场惊吓却是不清,回到家里就一病不起,一家人急忙找郎中看了,开方吃药。
这天,老郎中正躺在床上,自觉身子好受了一些,他的女儿正在厨房亲自熬药,老伴和药铺伙计在园子里炮制药材,老妇抬头望望满是阴霾的天,自言自语道:“要下雪了,哎呀,只怕这场雪小不了!”
一个伙计不好意思地道:“就要过年了,我们什么时候放假?我还要赶百余里,回老家去过年呢。”
“老爷病重,不好跟他说,明天吧,明儿个老身就给老爷说,早点放你们回去过年,这些天你们忙里忙外的也辛苦了。”
另一个伙计憨憨地笑了笑:“掌柜的对我们这么好,他老人家病倒了,我们辛苦一定也应该,就是这时候走,实在是不得已……”
刚说到这里,院子门咣当一声开了,把院子里的人都吓了一跳,老妇还以为是风太大了把院子门吹开,正要起来去关门,就看见一群人气势汹汹闯了进来,老妇认出了这些人中,有的就是吴王府的家丁,上次曾经来抓过人,顿时吓得面无人色。
当中一个公子哥,一脸冷笑:“那老不死的在哪里?给本少爷抓出来!”
一种家丁齐声吆喝,冲进文屋里,将床上躺着的老郎中揪着头发拖了出来,正在厨房熬药的女儿也被拖了出来,扔在院子里。
院子里的几个伙计被推到一边,刀剑架着,动弹不得。
老妇扑过去,抱住了老郎中,惊恐而绝望地望着曹景植:“你,你是谁?你要做什么?”
玉面书生折扇在手心轻敲着:“这是我们曹二少爷,这个老家伙害死了三少爷,我们来问问,你们打算怎么办?”
老郎中喘着粗气,用孱弱的声音道:“我们,我们赔偿,我们愿意赔偿……”
曹景植的目光落在了蜷缩在老父身边的闺女,一脸淫笑:“你们打算怎么赔偿啊?”
“赔钱……,我们赔钱!”
“钱?老子有的是!”曹景植目光好像毒蛇一般在那颇有几分姿色的闺女身上瞄着。
玉面书生立即会意,也淫亵地笑着:“赔钱就不必了,把你们家闺女送给我们少爷乐呵一回,这件事就了了!”
“不不!”老郎中转身抱住女儿,惊恐地望着他:“少爷,求求你了,我们赔钱,倾家荡产都赔!不要碰我的闺女啊!”老妇也抱住了女儿,连声哀求着。
那女子吓得花容失色,躲在二老怀里发抖。
曹景植冷笑道:“把这老家伙和他闺女,都给我架车上去!”
几个家丁冲上去,扯开了老妇人,架着老郎中和他闺女出了院子,塞进了马车里,曹景植大摇大摆跟着出了门,那玉面书生折扇在院子众人一扫:“你们听着,我们少爷是什么人你们应该知道。你们有谁不想活了,尽管去报官,我看哪个官儿吃了豹子胆,敢管这件事!”说罢,转身扬长而去。
这时,满天下起了大雪。
老妇人踉踉跄跄追出门去,那几架马车早已经消失在风雪中。
※※※
郑国公府邸。
夏竦坐在廊下一张软塌上,盖着厚厚的金丝棉被,望着园子里的雪花,消瘦的脸颊上露出了欣慰的笑容。
儿女们围在他周围,看见父亲一天天好起来,心中都充满了欢乐。
这时,门房进来报告:“启禀老太爷,知府包拯包老爷来访。”
夏竦舍不得眼前的雪景,笑道:“把包大人请到这里来!”
仆从答应出去了,听说知府大人来了,那肯定是要说些公务的。儿子媳妇们都回避进屋了,只有老夫人陪着。过了一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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