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等。”
等他们来到梅花胜地,五梅师太和苗翠花等都早早等那里了,见了他们二,苗翠花一马当先迎了上来:“世玉,被放出来了?”
母子俩再次相见显得格外热络,方世玉心头更是千头万绪难以言明,一抱住自己亲娘,就诉苦道:“花姐,要是晚来一天,就等着为收尸吧……”
“呸呸呸,胡说什么呢?”刚刚经历过大难,最忌讳这种话了,苗翠花抬手连拍了三下他的嘴巴,宽慰道,“小师傅这不是已经把给救出来了吗?事情都已经过去了,就别再想别再提了。”
真是,哪来这么多墨迹的话,分开还一共不到两个月,跟生离死别后又重逢一样。五梅皱了一下眉头,轻轻咳嗽了一声昭显自己的存性。
苗翠花这才想起来长辈就旁边,顾不得安抚方世玉受伤的小心肝,连忙领着他走到五梅身前来,说起了正事儿:“师伯,是从山脚下莆田村上来的时候,正好看到了一队马从远处过来,他们似乎各个都身负武功,为首的那个武功更是不知道深浅。”
“敢问师姐可看清楚了他们是从哪边来的?”凌多多扫了一眼五梅,见她并没有开口提问的意思,便自己说了出来。
苗翠花稍稍一停顿,仔细回忆了一番,笃定道:“是从北面来的——因为觉得他们形迹可疑,便多留心注意了一番,确实是走得莆田村北面那条路,应该错不了的。”
凌多多一张嘴问得不是衣着打扮,而是直接问来的方向,方世玉也隐隐猜到了一些,凑过头来问道:“觉得这群是来自武当的?”
“少林毕竟是武林魁首,又喜广结善缘,江湖中的口碑不差,地位更是超然。”凌多多低头慢慢分析道,“以往有其他门派路过此地,为了引起不必要的冲突和麻烦,都是选择绕过莆田村而走的,就算是不得已要经过莆田村,也会提前派弟子同少林打招呼。”
如今是整个时代不景气了,武学功夫走向穷途末路,看少林什么境况,就能推断出其他门派境况就更糟糕了。
现大家都是自身难保、青黄不接的时候,本着的都是多一事不如少一事的想法,会这样子大张旗鼓地跑来莆田村,除了结过梁子的武当,理当没有其他了。
五梅别有深意地看了凌多多一眼,并不说话,只是对着他微微点头。
凌多多会意,这是暗示他回到少林寺后就要跟智能表明,到了该正式准备后路的时候了,有备而无患,事关少林生死存亡,正应该早作打算,否则悔之晚矣。
这个时候,凌小小恍若想起了什么,惊声道:“对了,今天去给李师姐送饭的时候,她还对说少林马上就要有大灾难了,劝早点离开为妙。”
凌多多抬起头来看向她,还没说话呢,就听到旁边的方世玉诧异万分地把自己想说的给问了出来:“李小环劝早点离开为妙?”那个女魔头会有这么好心吗,还预先给凌小小示警?
凌小小支支吾吾不知道应当如何回答,凌多多会意过来,问道:“她的原话一定不是这么好听的吧?”
说完后他把凌小小搂到怀里来,心疼道:“啊,何必去管这样的闲事,那个李小环不识好歹,也不用去她那里受气才是。”
自家妹子自家疼,何必要去受那样的闲气?凌小小又不是上辈子欠李小环的,凌多多自己都不舍得说她一句重话呢,凭什么要由着李小环打骂?
见众都跟着看了过来,凌小小颇为不好意思,摆手道:“不用说这个了,哥哥还是说少林武当的事情吧。”
其实随着时日的延长,李小环对她的态度已经大为改观,两个偶尔甚至还能说上些话,凌小小感觉到李小环并不是像她表现出来的那样心狠手辣、无动于衷的。
觉察到她的回避态度,凌多多摸了摸她柔顺的头发,配合地不再这个问题上纠缠,转而说起了正事:“既然李小环说少林将要有大麻烦,恐怕不是信口开河,也不是激愤下故意恐吓,很有可能是她和李巴山被捕前,就已经向武当求援了。”算算日子,也正是武当一行该抵达的时候了。
“对,那个时候因为缩少林并不出来,他们可能也不知道什么时候能耗到头,因此按捺不住写信送往武当,也是很有可能的。”方世玉点头表示赞同。
几个一番讨论,俱都觉得这种猜测是极有可能的,而后五梅表示她要进少林一趟,留下苗翠花和凌小小梅花胜地,带着其他前往少林寺。
方世玉一路上都显得闷闷不乐的,洪熙官和胡惠乾面面相觑,两个都觉得摸不到头脑,也不知道应该如何处理。
胡惠乾拿手指头捅了一下凌多多,后者低着头本来想事情,被碰了一下立刻就惊醒过来,抬头顺着胡惠乾的另一根手指一看,见方世玉蔫蔫地正一个劲儿独自叹气。
是什么原因凌多多一想就想明白了,一拍洪熙官肩膀跟他换了一个位置,自己紧挨着方世玉走路,问道:“胡思乱想什么呢?”
“怎么能是胡思乱想,陷入很深的自责中。”方世玉木然看着前方,两只眼睛发直,“突然觉得智能那个坏蛋费尽心机要把逼出少林还是很有道理的。”
凌多多一听之后就笑了:“能自己进行心理建设,觉得可以跟师傅化干戈为玉帛,这难道还不叫胡思乱想?”
方世玉经过他这么一说,深觉有理,想了半天也没有想明白为什么自己竟然差一点体谅智能的险恶用心,叹气道:“可是,是因为的缘故才害得少林和武当对上了,这总不是的胡思乱想吧?”
“不是也跟说过了吗,就算没有方世玉,有李世玉王世玉,少林和武当的这一战无法避免,其中还掺杂进了二十五年前的旧事恩怨,已经很难说得清楚了。”凌多多飞快扫了一眼前面走着的五梅师太,压低声音道,“的父母就是被武当弟子伪装成山贼杀死的。”
方世玉大惊失色,当即扭过头来看向他,几番动动嘴唇却都不知道应该说些什么,最终只能一拍他的肩膀,沉声道:“这笔账们早晚都要讨回来。”
凌多多见他总算是打起了精神,点头道:“说得不错,别再光顾着自责了,还是想想接下来应当如何行事吧。”
方世玉往前面一示意,小声问道:“看今日五梅师太表现得很冷静镇定,是不是们早就料到会有这么一天?”
调皮捣蛋鬼一般还有一个特性就是聪明,凌多多多看了他一眼,倒也没有狡辩否认,颇为干脆地一点头道:“说的不错。”
“那按理说,少林寺方面应该早作准备了才是……”方世玉颇为纳闷道,“可是怎么这么多天下来,看少林寺风平浪静的,没有一点山雨欲来的架势?”
凌多多一摸下巴,见胡惠乾和洪熙官都已经走到前面去了,听不到二谈话了,方才压低声音道:“世玉,觉得要是哪一天少林着了大火,应当让什么先行撤离?”
方世玉低头略一沉吟,道:“觉得按理说应当是寺中长老——但是看戏剧话本里面,好像遇到了危急时刻,都是长老们顶最后面,让象征着希望的青壮年先逃开吧?”尤其是少林这种讲究慈悲为怀的门派,至善等德高望重的长老是不会先行逃离的。
他脑补了一番智能一边吐血一边把自己从火海里面往外推,嘴巴里还喊着“光耀少林的艰巨任务就交给了,世玉”的场景,禁不住打了一个寒噤,摸了摸胳膊上浮起来的鸡皮疙瘩。
凌多多一看他那副模样,就知道此又神游天外、胡思乱想起来了,一拍他的肩膀把的神智唤回来,正色道:“这样想就大错特错了。”
“难道说的不对吗?”方世玉略微有点吃惊,甩甩脑袋把刚刚脑补出来的场景抛到脑后,开始幻想智能把他套上麻袋往火海里扔,然后一脸狞笑的场景,深深感觉到这样的发展才更加合乎常理,点头道,“对,说的不对,应当是某些所谓的德高望重的长老撇下弟子先走。”
这都是什么跟什么啊,凌多多哭笑不得,摇头道:“若是少林真的遭了火灾,最先撤离的不是,而应该是藏经阁数不胜数的书籍。”
若是少林一点准备都没有就遭遇了大难,那至善本着本思想,肯定是让弟子先行撤离,但若是提前做一些准备,先被撤走的肯定是藏经阁的书籍,这才是少林寺几百年来延续的精华所。
方世玉想了半天,感觉到这个答案倒是也很有道理,眼睛一亮道:“的意思是说,这段时间以来,其实少林寺一直都私底下转移各种秘籍?”
“对,正是这样的。”凌多多往旁边看了看,叮嘱道,“这事儿万万不可以跟其他任何提起,就连洪熙官和胡惠乾都不能说。”
方世玉听完后不仅没有不悦的情绪,反倒欣喜道:“是不是就告诉了一个?有没有告诉三戒三痴两位师兄?”
凌多多不太明白他究竟高兴什么,不过还是照实点头道:“没错,是这样的。”
他只告诉方世玉一个,除了跟方世玉关系好以外,还因为凌多多不是很相信三戒和三痴保守秘密的能力。
倒不是不信任这两个的品,而是许多时候会说出什么话是不受控制的,三戒三痴被一激将连私房钱藏哪里都能不小心说漏嘴,凌多多是不会把重大秘密告诉他们的。
反倒是方世玉,虽然平时口无遮拦了一些,但是重大事情上却很懂得拿捏分寸,这才导致凌多多分析了他的可信度后,决定报之以信任。
两个说着话很快就来到了少林寺寺门前,他们走得比洪熙官二慢一些,走得近了之后,却发现洪熙官和胡惠乾寺门不远处正争论着什么。
“哟,们这是怎么了?”方世玉走上前去纳闷问道,“熙官,怎么摆出一副输钱的面孔来啊,难道是债主找上门来了?”
一向好脾气的胡惠乾看起来有些生气,愤愤道:“可不就是债主上门了吗?去看看守少林寺门前的是谁?这个傻子走到这里就不肯再往前了!”
“咦,真的是债主啊?太有能耐了,竟然能追上少林寺,还以为只有李巴山和李小环会有这样大的毅力呢……”方世玉一边说一边探过头去,脸上的表情全部都僵硬住了,“真、真的是债主啊!”
同样的两句话一前一后说出来,所含的意思却是完全不一样的,凌多多见他诧异到了极点,也跟着探头看了一眼,纳闷道,“这位姑娘不就是杭州城的严咏春吗,是看错了?”
方世玉连连摇头道:“不不,没有看错,那个确实是的干阿姨,想不到她竟然找到这里来了。”
严咏春能跑过来虽然颇让惊讶,但是并不是不可能的,凌多多对洪熙官的反应越发感到奇怪,问道:“严姑娘千里迢迢从杭州来到福建,就是为了同见上一面,为什么不仅不高兴,反而一副不想见她的模样呢?”
经过他一提点,方世玉也发现了不对,皱眉道:“对啊,熙官,难道移情别恋有了新欢,怎么是这种反应呢?她千辛万苦从杭州找到这里,怎么说也要见她一见啊?”
胡惠乾也道:“家咏春姑娘千里迢迢、万里寻夫跑来见,一片痴情感天动地,就跟家见一面又如何呢?”
洪熙官面容沉沉,张张嘴巴却最终保持沉默,低着头道:“现就是不想见她,们别再劝了,跟她不可能的。”
方世玉一下子就急了:“不知道心里面怎么想的,也不管心里怎么想的,先跟过去,总之有什么事情们三、四兄弟一起承担!”
被三两句话莫名多了三个兄弟的凌多多感觉到自己膝盖上默默中了一箭,劝道:“世玉,熙官不想同严姑娘见面,可能另有苦衷,不要这么激动。”
凌多多并不像他表现出来的那样好相处,他崇尚洁身自好,奉行各自扫门前雪,莫管他瓦上霜的生信条。
他同洪熙官此时也算是朋友了,若是其他事情那管一管倒是无妨,但是牵扯到感情问题,那就另当别论了,能不管还是不管为妙。
“严咏春是的干阿姨啊,这应该也可以算是为自己亲说话了。”方世玉安抚地拍了拍他的手背,表示自己心中还是有分寸的。
凌多多心中叹了一口气,便不再理会,主动提出来道:“那们慢慢计较,先进少林寺里面去了?”他跟方世玉的好感度是已经够了,但是跟洪熙官和胡惠乾不过是普通朋友,不适合参与这种私话题。
方世玉缓和了脸色:“嗯,行,等把这个负心压到干阿姨面前后,就去找。”
凌多多没再说话,对着他一点头,便走到了少林寺门口。
那时严咏春正焦急万分地守寺庙前来来回回走动,见了有过来,下意识抬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