年幼时候的两人,还不够成熟,轻易的被影响着,却也倔强的抗拒着。赤司征哉还能够清楚的在脑海里勾勒出他的祖父的形象,那个和他们一样一头红发和红眸的老年人,他的眼神却不像是个古稀老人,而是一个他人心灵和肉体的支配者。
在对方去世的时候,他们还很小,却也已经懂事。因为老人的遗言,灵堂里就只有赤司征哉一个人在守夜,依恋他的弟弟被赤司父沉默的抱走,大门紧闭,也将兄弟两人一直握着的手给轻易的隔开来。
那时候的赤司征哉不可不说是害怕着的,他一个人站在了灵堂里,偌大的空间里和他作伴的就只有案上的香烛还有香案后的棺材。
棺材是打开的,赤司征哉跪在前面,穿着一件单薄的白色和衣,不可避免的瑟瑟发抖着。堂内没有开暖气,腊月的寒风从缝隙里争相蜂拥而进,年幼的孩子冷得嘴唇都发白了,但是他的脆弱没有人能够看见。
冷得让他的大脑都结了冰。
他跪了很久,小心的看着四周,终于还是耐不过孩子的心性松懈下来,站起来的时候腿根还在发抖,差点就摔倒在地上,他走到棺材前面,双脚垫着小凳子往里面看,老人的遗容被他清楚的看在了眼里。
即使已经老去还能够透过岁月的痕迹,看出他年轻时是多么的俊美,这个迈过了日本最低潮时期还带领着家族走向鼎盛的男人,他终于走到了生命的尽头。他就这样看着,嘴唇也在发抖。
那时候的孩子看着老人的遗容还是觉得很不真实。而就在前一夜,他明明还和这个老人在说话。因为他的要求,他和弟弟一起来到了老人的房间外面,门打开了,老人躺在床铺上闭着眼睛,病魔似乎对他没有丁点影响。
“让征哉进来。”他的嗓音浑厚,带着毋庸置疑的攻击性,一把利刃般隔开了自己和他人的距离。
赤司父只敢在妻子的事情上和父亲顶嘴,其余事情都不敢违抗自己高高在上的父亲。想要跟着的赤司征十郎无法跟进,想要拉着自己的弟弟一起进去的赤司征哉被拒绝了。
“只有征哉。”老人这么说道。
赤司父眯着眼睛看着自己两个年幼的儿子,他扫过眼底含泪的次子,期望的目光放在了赤司征哉身上。赤司征哉压住心里的惧意,对自己的弟弟说:“没关系的小十,哥哥很快就出来。”
就好像他要上的是战场,而不是去见自己的祖父。
门被拉上了,赤司征哉跪坐在自己祖父的床榻前。对于一年见不了面几次面的祖父,是陌生的,但是对方已经深深了影响的你,也是熟悉的。
“征哉,握住我的手。”老人命令道。
赤司征哉听话的握住对方放在棉被外的右手,双手紧紧的握着,掌间已经是一片湿意,他害怕得浑身都冒出了冷汗,却还是倔强的不表现出来。
老人依旧闭着眼睛,他说:“你是赤司家的长子,就该是最优秀的。”
“当然…我是赤司征哉,我毋庸置疑都该如此。”赤司征哉强自镇定的说道。
“就该是独一无二的。”
“当然…赤司征哉在这世界上是独一无二的。”
“现在还不是。”老人说道。
“咦?”赤司征哉疑惑。
“有征十郎在,你对于赤司家就不是唯一的。”老人这样说道。
赤司征哉终于理解到自己为什么如此惧怕自己的祖父了,他似乎懂得了什么,在当时却不愿意去承认,然而这句话却深深的影响到了他。
老人在留下这句话的时候,就已经永远的闭上了眼睛,被握着的右手也脱离了孙子的双手,重重的拍在了床铺上面。
而孩子还维持着刚才的姿势,双手放在空中握着虚空。
死了么?死亡到底是什么呢?
回到了灵堂前,赤司征哉看着祖父的遗颜思索着。不同于母亲离开时感到的撕心裂肺的疼痛还有无边的冰冷,在听到祖父去世消息的时候,心里没有起丝毫的波澜,大概是因为觉得不真实吧。
所以,死亡究竟是什么呢?
他呆呆的看着祖父苍老的面庞,手不由自主的伸出去,指尖触及到那冰凉的面庞,又猛地缩了回去。但是又伸出去,这一回勇敢的触碰对方的脸颊,慢慢的手指摸到了那紧闭着的眼睛。
不知道出于什么样的心思,他用两根手指剥开了对方的眼睑,紧闭着的眼睑意外的很容易就投降了,跟着他的手指被从两个方向的分开,只有眼白的眼睛就印入了赤司征哉的眼底。
“啊!”他惨叫一声,从凳子上跌下来,身体的疼痛没有让他回过神来。
他的脑海里,全然只剩下那只只有眼白的眼睛。
他捂着自己开始发痛的双眼,瞪大了眼睛紧紧的咬住自己的嘴唇,死死的不愿意呼叫出声音引来他人的注意。
就像是置身于冰冷的湖底,他冷得骨髓都似乎结成了冰,呼出来的气体都是冰凉的。
那么死亡,就是这样的吗?
作者有话要说:应要求,和谐部分被删除了→ →
想要看的亲们过阵子另想办法再说吧
第29章 午夏的公园
手机的闹钟声哔哔作响;现在是早上六点半,赤司恍惚着睁开眼睛;怀里的份量让他看过去,就看到自己哥哥贴近得足以看清细密毛孔的睡颜;六点半是他的起床时间,显然还不是赤司征哉的起床时间,想起昨天的疯狂;他有些恍然。
恍然的时候,不可思议的竟然有些微的甜蜜。看着兄长即使睡着却依旧不放松的眉间,他凑过去亲吻对方左边的眼睑;舌头舔过眼睑再扫过那细密的睫毛;轻轻的含住又慢慢的吸允着,怀里的人不适的动弹,敏感的眼睛被这般仔细的亲吻,让赤司征哉从睡梦中被惊醒了。他睁开眼睛,看着自己的弟弟转移阵地,舌头在鼻翼间细密的舔着吻着,让他有些难以呼吸,嘴巴张开呼吸新鲜的空气,却被瞄准了机会的赤司重重的附上。
这个早安吻绵长而黏糊,直到口里充满了对方的口水和味道,赤司才善罢甘休。他回味的用舌尖扫过自己的唇角,这个动作性感而暧昧,这般近距离的看着,本还有些迷蒙的赤司征哉,竟觉得心脏漏了一拍。
想要代替……
而他也诚实的遵循了内心的愿望。他凑过去,交换了一个比刚才更深的亲吻,舌头细密的舔过对方的牙龈和上下颚,轻轻的咬住对方的舌中翼,赤司的舌头被这样刺激,往后缩,但瞄准机会的赤司征哉可不会如此轻易的放过他,他趁胜追击的含住对方的舌头,迫使他和自己嬉戏。
直到两个人都觉得难以呼吸才停止了这种决斗般的亲昵。赤司喘息着在兄长的额头重重的烙下一吻,手难耐的伸进对方的睡衣里,抓住那因为早晨而弹跳起的部位,抓在手里上下的互动着,赤司征哉也抓住了他的,两个人靠得急近,手也碰到了一起,赤司拉开了兄长的手,将自己的和对方的贴在一起,合着上下互动着,最后喷洒出来的液体弄脏了衣服和棉被。
手里的液体被赤司凑近嘴边,慢慢的舔进嘴里,眼神却具有攻略性的盯着赤司征哉,赤司征哉觉得自己身体上的体温更高了。
但是想是一回事,他的身体根本承受不了再一次的性|事,昨天的疯狂让他后面的那个部位还有些疼痛,腰间也是酸软的。
明白兄长情况的赤司抱着他,两个人在浴室里简单的梳洗过后,又将兄长放在床上,从昨晚被随意堆在玄关里的衣服里找出房间的磁卡,准备去赤司征哉的房间里找出他的衣服。
门打开的时候,刚好看到自己的队员们准备敲门。他们习惯早上去进行晨练,现在来叫刚刚好,却没想到赤司先一步的打开了门。
实渕笑道:“小征起床啦~”
“需要等你换好衣服吗?”根武谷问道,他的肚子里传来咕咕的叫声很难忽略掉。而一边的叶山还没完全清醒过来的靠在实渕身上,看得出来他昨天晚上又熬夜看nba赛事了。
“我今天不去晨练了。”赤司说道。
这可是破天荒的头一遭。三个人都吓到了,叶山脑子的瞌睡虫也全部都被驱散个干净。
“小十?外面有谁在吗?”赤司征哉的声音从里间传来,闷闷的有些许的鼻音,带着点撒娇的味道。
三个人打了个激灵,谁会知道赤司征哉竟然会在赤司房间的里间,一时间还没有去想到其他的,只是被吓到了。
“嗯,是我社团里的。”赤司回了声,赤司征哉也就不说话了。他看着那三个人,那三人在赤司的目光下立马就投降了,干笑着打完招呼后飞快的溜了。
赤司眯着眼睛看着他们离开,直到背影完全消失后,进了赤司征哉的房间里取了衣服和器具,刚要走的时候又回来,打开床头柜就看到里面整齐排放着的药物。
有些药物是自己看过的,但有一些是没看过的。他拿起一罐药瓶,里面只剩下大约三分之一的分量,但是生产日期却只过了一个星期而已。
目光有些晦暗,他将药物放回去,装作无事的回了房间。赤司征哉只是套了件浴衣坐在床上等待,大早上的空气有些冰凉,赤司回来的时候就看到自己哥哥发白的嘴唇。
赤司征哉看着他走近,任由着对方触摸自己的脸颊,对方手上的温暖让他忍不住的磨蹭了两下,张嘴咬住了对方的食指,轻轻的吸允着。
突然变得这么会撒娇的哥哥,在赤司眼里实在是可爱极了。他忍不住又亲吻对方,大概半分钟后才依依不舍的离开,这短暂的亲吻让赤司征哉有些不满,不过没有多说什么。
赤司耐心的帮对方换上所有的衣服,又用梳子和吹风筒给对方吹好了头发,像是对待大型娃娃那样的细致和温柔,全程里赤司征哉也没有做出一丁点的反抗,任由着被对待。
“我想吃牛排。”赤司征哉这么说,眼睛直勾勾的盯着赤司。
大早上的吃这么油腻的东西,素来爱好清淡的赤司而言,无论出于自己的口味还是对方的身体着想,都应该要委婉的拒绝的,可是他没有。
“今天的比赛我也翘了。”赤司征哉又说出了任性的话。不过今天的对手很弱,也许连中川都不用上场也能够打赢。
赤司今天的对手不弱,可是面对上王者洛山就完全不够看,也许正选都不需要全部上场。他给实渕和教练发了条信息后,就和自己的哥哥一起出门。
出门的时候,赤司征哉步伐有些虚软,拒绝了弟弟的搀扶,他改用和平时不一样的走路姿势,无论是迈的步伐大小还是速度都控制在身体能承受的范围。
要在日本找到一家大早上开门的西餐厅是很大难度的,可幸好金钱的魅力足够大,他们坐在了一家小餐馆里品尝这里的厨师做出来的早餐。
餐馆虽然小,但厨师的手艺却很不错,赤司征哉尝了一口表示满意。对面的赤司抿着红酒,眯着眼睛看着自己的兄长安静且优雅的用餐。赤司征哉吃了一半就不吃了,甜点也几乎都没动,喝着餐后酒看着自己心不在焉的弟弟,问:“怎么了?”
“…没有。”
“没事的话,待会陪我去一个地方吧。”
“哪里?”赤司问道。
赤司征哉没说,司机一路安静的开车,眼前的景色不停的转变,终于在一处公园的大门里停下。公园里已经有人在这里做运动,两个长相酷似且出色的双胞胎走在一起,吸引了部分人的注目。
跟随着赤司征哉的脚步越走越深,直到停在了一条花道。不过夏季开的花很少,倒是前面有一片小森林还有能够踩踏的草地添上了绿色。
“在这里休息一下吧。”赤司征哉说道。
马上就有保镖从暗处里出来,在草地铺好了桌布再放上了装着茶水的保温杯和装在篮子里的小饼干小蛋糕。
赤司刚坐定在桌布上,膝盖上就传递来了重量,他的哥哥将头枕在他的膝盖上,闭着眼睛似乎很享受的样子。
“我昨晚上做了一个梦。”赤司征哉没头没脑的这么说。
赤司没有说话,只是动作轻缓的换了个姿势,好让自己的哥哥能够枕得舒服一点。
“我梦见了祖父。”赤司征哉这么一说,果然赤司的身体微微的僵硬住了。
对于赤司征哉而言,祖父是个严厉到让人害怕的人物,对于赤司征十郎更是如此。
赤司从未从祖父那里得到过一丁点的关爱,他印象里的祖父是个非常冷酷的男人,在将家业交给儿子管理后,独居在分宅里,除了特定的仆人外,其他人很少能够见到他。
他能够想起的关于祖父的事情,大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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