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有钱,我没花,我都给你!别杀我!”
老四咬着牙恶狠狠的说:“现在他娘的有钱了?刚才干什么去了?不说把我钱都买大烟了吗?晚了!捅死你个臭贼!”
哥几个见老四不像是吓唬他,看起来是真的要动手,赶紧都起身想去拦着。老五说:“四哥!大不了揍他一顿不就完了吗?何必要杀人呢?这不是给自己惹麻烦么?”但老四也不知道哪来的这么大的气,举着叉子红着眼睛谁拦着也不好用,就要捅死文生连。
就在这时老吴从屋子里出来,竟见老四要用叉子捅文生连,就喊了一嗓子:“老四干什么!放下!”
听到老吴的动静,老四愣了一下,随后把叉子甩出去砸的咣当一声响,然后扭头走开坐在院中的井沿上还瞪着他。老吴赶紧走过去把文生连从地上拽起来,让他靠在墙上,看了看他应该没受伤,让小七举着火把将他脸上的黑巾给拽了下来。
其实老吴早都想到他就是中午摔胡大膀那个人,就坐在他对面,用手揉着自己的老腰,随后笑着说:“兄弟我说咱们应该是第三次见面吧?咱们也没结什么仇是不是?老哥看得出来,你呀虽然不是什么好人,但也不算是坏人,刚才如果不是你拉小七那一下,他肯定就死在那堆棺材里了。就图这件事,昨天晚上偷我们钱,我不想追究了,你把偷我们的钱还给我们,这件事就算完了,你看怎么样?”
文生连抬头看着身边几个壮实汉子,心里头也打怵,听老吴给他台阶下,就赶紧说:“行!好好好!还你都还你!就在我家呢!”
老吴笑着说:“那麻烦兄弟带个路吧!”说完话就让老五和老六架起他,一帮人出了张茂家的院子。
胡大膀抱着纸人追上来,问老吴说:“哎我说,怎么事?你们去屋里看着什么?我咋瞅着你们脸色不对。”
他这会倒是有心了,注意到从屋子里出来的几个人神色不对。老吴他们刚才在屋里遇到很多怪事,最奇怪的就是那张画着女人脸的纸,明明是顺着门帘缝进去的,怎么进到那严严实实的被褥里去呢?如果不是有人搞鬼,那么就是真有鬼!
文生连说的纸人和牌位,他们进去之后就没找到,这是可以预见到的。那牌位实在是太怪了,越想找到它,越就找不到它,都无法用常理来解释,这些事不仅奇而且特别怪,是他们赶坟人最为忌讳万万都不能沾到的。
老吴刚想说话,就见胡大膀竟夹着一个纸人跟他们走了半天,就说他:“哎,老二你干什么?怎么大晚上的抱着个这玩意,怎么事?想女人都想疯了?”
老六回头笑着说:“老吴这话说得精辟!胡二爷啊,这女纸人别卖,您就自己留着吧,等回去在仓库给你单独搭个床,你以后就和这女纸人一块过吧!我看挺好。”
“好个屁!你个完蛋玩意阴着损我,当我傻听不出来啊?我不是想拿回去给卖了吗?你瞎说什么呢!信不信老子揍你!”胡大膀一只手夹着纸人,另一只手作势就要去锤老六。
老吴赶紧推他一下骂道:“好了!这么大的人了,能不能有点正经的?”
说他们抄了一条近路,翻过两座山梁直接就能从东边的土地庙后绕出来进到县里。山梁子上有一条羊肠小路,已经许多年都没人走过。因为村里人说这条山路的一处有座荒坟,每次晚上有人从那路过,准能听见有人在背后冷笑,如果回头去看那就准得被身后的东西给吓傻了,也是巧了赶坟队哥几个押着文生连正走在这条山路上,转过弯个就能看到那座荒坟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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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八十六章诡笑
赶坟队的众人并不熟悉这条小道,老六自制的那只火把,在出张茂家的时候就烧光了。夜深之后山道非常的难走,月虽明却无法让人看清那些明暗交错的土丘,只能深一脚浅一脚的走着。
那个年代穿的是薄底鞋,就是如今那种板鞋,类似于老北京板鞋,那北京的板鞋那还分片儿懒和老帮儿鞋。当时的板鞋做工简单,最复杂的部分应该就是鞋底了。鞋面鞋帮都是一层布,那鞋底则是由很多层的厚粗里面夹着纸板布裁剪成一样的鞋底大小然后缝合在一起,在当时又被称作千层底。
千层底其实只有手指般厚,顶多是十几层粗布钉在一起,看起来是挺厚的,但其实非常的软乎,跟如今的鞋底没法比。
就说他们夜里走山道,还没有照明用的光亮,前道全是用脚探出来的。每下去一脚基本都能踩到凸起的石块,千层底在这种地方跟不穿光着脚没有多大的差别,那些石头踩的就跟脚底按摩一样,可别提多难受了。
胡大膀跟在后面走的满身都是汗,他分量大体重沉,虽说脚上也比别人能多一些肉,但始终块头在这呢,那一脚踩下去,隔的他都叫唤。
“这他娘破道走的,我这脚底肯定磨破了,谁、谁带的道?”
老四怕文生连耍花招要跑,就紧紧的跟在他身后,他也觉得脚疼,就点起脚尖尽量躲开石块。
听着身后胡大膀的抱怨,就回头对他说:“老二,你他娘自己在那叨叨什么呢?给你闲的是不?”
小七这时候也皱着脸说:“这不能光说二哥,俺也觉得隔脚,这小道确实不好走。”
胡大膀听后呲着牙说:“瞅见没?还是咱七儿明白事,哪像老四,脚疼装做没事的样。”
老四因为回头说话,就没注意到脚下,突然踩中一个菱形的石头,这可把他疼的差点蹦起来。胡大膀看后乐的不行,拍着手里的纸人,学着老四刚才踩中石头丢人的模样。
老四面子可挂不住了,瘸着脚就要过去踹胡大膀,胡大膀被追的就绕着前头的几个人跑。原来就狭小的山间小道,哪能容得开他们胡闹,黑灯瞎火间差点没把文生连给撞的从山坡上飞下去。
把老吴气的就骂道:“我说,你们俩都多少岁了?加一块都快花甲了,怎么还他娘跟个孩子似得,不怕掉下去摔死?”
胡大膀犯浑的说:“谁让他追我的?他要是不追我能跑?你应该说老四!”瞅见老吴有点生气,老四就没再敢跟胡大膀瞎闹,打前头带道,还跟那哥俩说着话。
胡大膀走的闷拿起纸人放在眼前,看着纸人那张脸就说:“最近可真是遭罪了,没过一天好日子,啊对,喝羊汤那天本来还挺美,结果晚上钱还让那孙子给偷了,哎呀,这是不是犯太岁啊?”一行人走的匆忙,就听胡大膀在最后跟那纸人叨叨,都没理他。
他们这些人里只有文生连脚不疼,他穿着那种平头硬底鞋,只是他烟瘾上劲了,脚下发虚,走路跟飘一样。文生连折腾这么时间有些口渴,但又不敢说话,怕人家嫌他事多揍他一顿那就不值了,让老五老六架着也不用看路,就到处瞎瞅,也是想找找机会跑掉。
文生连的眼睛在夜里非常好用,虽比不过猫眼,但那也差不了多少,他离得老远就看到前面的小道边乱草丛里探出一块石板,斜着就挡住小道。等走进了才看出来,原来是一座被荒草长满盖住的坟头,前面的墓碑可能因为下雨的原因土质变软了,就歪了很多,但还没倒,看起来非常的荒凉渗人。
老四走在前头压根就没注意到墓碑的事,刚好和老五在说话,突然感觉腿被什么硬东西绊了一下,整个人猛的就扑出去一头拱在坟土上。
文生连当时心里觉得这是个机会,可他没想到身边两门神压根就不松手,从后面上来几个人去把老四给拽起来,拍了拍他身上的灰土,见他没事又要继续的赶路。眼瞅着离县城越来越近,文生连就有些心灰意冷,看来这次真是赔了,赔大发了!结果他刚想到这,突然听身边的坟头里有人在笑。
大晚上的突然听见坟里头有动静,都吓了一跳,胡大膀咋咋呼呼的就喊道:“妈呀!那死人怎么还会乐!”
本来这就够吓人的,被他这么一说脑中联想坟里的老干尸嘴张着嘎嘎的笑,鸡皮疙瘩从脚后跟就起到了后脑勺,老吴赶紧拍着身边愣神的人说:“别他娘愣着了,快走!”说完就推着前面的人,让他们快点离开这。
前面是架着文生连的老五老六哥俩,他们听到那阴森的笑声腿发软,而且毫无准备的,差点被推一跟头,抓着文生连的手也不自觉的就松开一些。
文生连突然感觉到两边抓着自己的人松开了,心中一个冷笑,撇开腿就像前冲去。可他还没跑出几步,就迎面撞在一个人的身上,眼睛向上一瞟竟是刚才摔个大跟头的老四,原来他一直都在前面,竟把这人给忘了。见老四斜着眼狠狠的瞅着他,文生连就赶紧捂着脑袋仰面倒回去,装作很疼的样子说:“哎呀!谁在后面推我啊,哎呦给我头撞的。”
老四没客气弯下腰像拎小鸡子一样把他给拽起来,也没说话推着他就往前走,后面的也赶紧跟上,都想快点离开这个地方。
胡大膀走在最后,还没忘他的纸人,夹在胳膊下面,就跟着前面的人跑,突然感觉纸人发沉,像是后面有什么东西拽住了纸人,可他是最后一个,在后面可就没人了,那不是人只有鬼了。
刚想到这,突然他的身后传出一声令人毛骨悚然的笑声,那声音离他非常的近,几乎就是贴在他脑袋后面笑的。把胡大膀惊的一缩脖子,控制不住的向后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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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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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八十七章鬼脸猫
胡大膀僵着脖子慢慢的转回去看,可他的身后竟空无一物。夜里的冷风吹着荒草摇摆,发出沙沙的声音,但手中的纸人分量确实加了不少,这才感觉可能出来不是被身后的什么东西给拽住,而是有东西压在上面。
他胳膊下夹着纸人的中间,那纸人的脚在前面,此时竟被压的向上翘起来,胡大膀就寻着分量增加的地方瞧去。
看到身后纸人的脸上趴着一个黑乎乎的东西,随着自己的夹住纸人转身时候的晃动,那黑东西似乎还在自己找平衡不掉下去。胡大膀心想:这是什么玩意?怎么还粘纸人上面了?随后就要把它给甩下去。
前面的人走的匆忙,老吴一回头竟发现胡大膀没跟上来,就喊了一声:”老二!你他娘在那磨蹭什么呢?”
胡大膀正甩着趴在纸人脸上的东西,听老吴招呼他就回道:“马上就来,这不知道粘了个什么玩意,还就不信我弄不掉它!”说完话刚一回头,却见那黑东西奔着自己的面门就扑过来。
他浑身膀肉吓的一抖,下意识的就要躲闪,可奈何地方小,情急之下只能扔下手里的纸人侧身躲开。却被一块凸出的石头给绊倒坐在一个土坡上,那黑东西就轻轻的落在自己身边,没发出任何动静。
借着月光胡大膀看清,原来是一只黑猫。那全身毛发漆黑浓密,尾巴也非常的粗,乍一看就像是颗带着辫子的人头。黑猫趴在地上尾巴竖起来,对着胡大膀还呲牙咧嘴的叫唤,低沉嘶叫的声音就像是有人在冷笑。
胡大膀这时候才明白过来,原来这条山梁上的小道路边坟头有鬼笑的传言,只不过是躲在坟头后面的黑猫闹出来的。随即想到自己让大猫给吓的这狼狈样,就有些挂不住面呲着牙骂道:“你这、你这长毛畜生!妈了个巴子的吓老子这一跳!让我抓着给你扒皮吃了!”
可那黑猫对着他呲牙咧嘴一阵之后,突然把头低下去用两个爪子捂住了脸,竟像干什么错事让人批评不好意思露脸一样。
胡大膀看的乐,对站在远处看着自己的老吴喊道:“哎,快来看哎!这黑毛畜生成精了哎!老子说它几句,还他娘知道捂脸认错!这有意思哎!”
“你坐在坟头上乐什么呢?赶快下来!”老吴急的满头都是汗,胡大膀居然还不紧不慢的在那说什么有意思。
一听坐在坟头上,胡大膀低头去看,他刚才摔倒没注意到,自己还真就坐在那个坟头上,一只脚还踩着人家歪斜的墓碑。但他不忌讳这些事,就说:“怕什么?都死了还不让胡爷坐会?他怎么那么霸道?哎再说了,我就坐这死人头上他能怎么地?还能出来咬我不成?哎再换句话说,他要是敢出来,我、我给他牙拔下来穿成串挂门上。”
胡大膀这人嘴贱,坟里的人也没招他,被坐在头上还骂骂咧咧不讲理,即使死人也不安生肯定得弄出来动静。
就在胡大膀打算起身的时候,突然又听到低沉的冷笑声,比刚才的笑声还要更冷更空洞,论谁听到都得惊出一身的冷汗。可胡大膀认定是那黑猫的叫声,就对脚边那缩成一团的黑球说:“小样?还想吓唬你大爷啊?这招吓唬那些软蛋好用,对我不好使,赶紧滚蛋别等着大爷我起来踩死你。”说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