们不值。”
被小二提醒刘立新才想起自己的身份,再看着街面围观的人群,还真不能跟个脏乞丐一般见识,就啐了一句:“臭叫花子,你这么臭明天就得全烂了。”随后就被小二招呼着进了全聚德。
这事刘立新转头就忘了,可隔日他就觉得自己脚上奇痒难忍,脱下鞋子后发现脚趾甲变成灰色,脚背上还生出许多黑色绒毛,他只是简单的洗了洗也没当回事。
可但就在当天夜里,刘立新发觉自己的脚不对劲,原本只是脚趾甲有些灰色,这才过几个时辰整只脚都变得乌黑,皮肤下面似乎有什么东西在蠕动,看起来非常吓人恶心。
刘立新赶紧叫人请来全京城里最好的大夫,但看过之后那大夫也是非常吃惊,他从未见过如此的病症。常识性的用刀在脚上割开一个小口,竟从伤口里面涌出许多黑色的蛆虫,大夫吓的叫出声,立刻就告诉刘立新得把脚据掉,否则今天必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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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十五章深夜古树
刘立新亲眼看着那些从伤口里爬出来的黑蛆,恶心的全身都在发抖,疯了一般抓住大夫喊道:“快、快他娘的据了!”
那大夫其实早就准备好了,听得同意后果断就据掉烂脚,当时再耽误个半天刘立新烂脚里的黑蛆准得顺着腿爬进五脏六腑内,等那时候大罗神仙来了也没法救了。但过后转念一想,这人的脚里不可能好好的平白无故就生出蛆虫,而且还是一种谁都没见过的黑蛆,当时有迷信的人就说刘立新得罪高人,让人家给下咒了。
刘立新被据断脚后痛苦不已,外面还有传言说自己得罪高人才会遭此难,他也觉得这事太奇怪,就是一天的时间内自己的脚里怎么会生出这么多黑蛆呢?可他最近也没接触过谁,更没得罪过什么人,而且在朝廷上并为树敌,谁也不会没事加害于他。
突然之间他想起一股味道,就在他那天被生生据掉满是黑蛆烂脚的时候,从断脚内散发出一阵难闻的恶臭,和在全聚德门口遇到的脏乞丐身上味道一模一样,都是那种无法形容的恶臭,而且他还是用那只脚踢过脏乞丐之后就烂掉的。
因为想到这些事,他立刻就叫人去全聚德门口把脏乞丐抓来,可都找遍了,也没能寻到那个脏乞丐,他似乎就是一夜之间逃走了,这件事也就不了了之。但半个月后,有人在全聚德门口又看到那个脏乞丐,刘立新得到消息后,立刻让手下去过去抓他。可到了地方人早都没了,之后又是很多次扑了个空,始终就是抓不到。如今那脏乞丐依旧还在街上晃悠,刘立新早就倒台不知去向,知道这件事的人都明白丑丐动不得。
衙役们每当想起传闻中刘立新断脚里的黑蛆,就抑制不住的对脏乞丐特别恐惧,生怕自己也被摸了一把全身生蛆。
听的王秃子也是不住的打颤,自己的确吐出很多黑蛆,也明白脏乞丐的确是不敢动。但张周运他可饶不得,自己还给他磕了那么头,不去废他一只胳膊以后还怎么在这条街上混?
这时有个衙役就出个损招说:“张周运那穷小子就算废了他咱也没啥好处,弄不好还得摊上事,不过他的婆娘可太漂亮了,就那跟天仙下凡似得,咱们可以直接去他家找他婆娘,然后。。。”这句话说完后嘿嘿的笑,连那蹲在一边呕吐的王秃子眼睛都亮了。
那天碗饭后,张周运本来还想扎几个纸活,刚把竹条准备好,结果城里寿材店的伙计就来找他,说掌柜的找他谈件大生意,让张周运赶紧随他去。听到是大生意,也不敢多耽误,跟屋内的喜子招呼一声就走了。
张周运走后没一会,衙役们推开远门轻手轻脚的走进来,王秃子贼笑着说:“你他娘的满肚子的坏水,鬼主意可真多,还知道把扎纸人那小子给钓走。”
那个衙役也坏笑着说:“这点脑瓜都没有,还怎么跟着王哥混啊?”
王秃子走在前头,伸手慢慢的推开屋门,探脑袋进去瞧了瞧。但天色已经暗下来了,屋内也没有点油灯非常黑,只能隐约看到里面的东西。王秃子回头示意他们别说话,随后放轻脚步五个人进了屋。
外屋没有人一片寂静,王秃子瞪着那两贼眼珠子四下打量,突然看见里屋的椅子上坐了一个人背朝着他们,看那衣服和身段,肯定就是张周运的漂亮婆娘。
王秃子贼笑的挺起腰板,大步的就走过去,把手搭在小媳妇肩膀上嘿嘿的怪笑着说:“小娘皮,你家男人哪去了?”衙役们也跟着围过来坏笑着。
可那小媳妇却没有任何反应,低着头死人一般毫无生息。王秃子立刻就觉出不对头,扶住小媳妇的脑袋向上一抬,众人全都倒吸一口凉气,那竟是一个纸人。
张周运沮丧的赶着夜路回家。说刚才走到一半那伙计就说临时想起件事,让张周运自己先去寿材店找掌柜的就行。可等他到了寿材店,自后人家早就关门了,没法办只得从哪来的回哪去。
回到家后,看到喜子早就躺下睡觉,他也困的不行,脱下衣服钻进被窝里没一会就睡着了。
但不知为何,当天夜里张周运虽然睡的早但却睡的不实,如同噩梦般突然惊醒过来。坐起身揉了揉眼睛,习惯性的伸手一摸傍边,喜子睡觉的地方是空的,而且被窝里冰凉,看来喜子离开挺长时间了。
张周运坐起身,向着外屋喊了几声,屋里静悄悄的,并没有人应声。他心想:“大半夜的去哪了?难不成是我今天没怎么跟她说话生气了?然后跟我赌气趁我睡着后跑出去了?”但随后一想,那么大的人了,哪能干出这事。那干脆就不瞎想,便摸黑套上衣服出门寻喜子。
夜晚的气温很低,张周运穿的不多,被凉风一吹稍微感觉有点冷。他想不明白喜子大半夜的能去哪,在家附近找了几圈并没有寻到人,便朝着老胡同口的方向走去。
老胡同口外有一颗歪脖古树,生长的枝繁叶茂,其中一条像侧边生长的树干的最为粗壮,形状很是奇怪,孩子们很喜欢在那荡秋千。
离得老远就可见歪脖古树的树冠,等走的进了才发现有点不对劲,隐隐约约能看到那古树最粗的树干下好像挂着一排东西,随着风吹动轻微的摇晃。
张周运以为那可能是孩子们白天玩的时候系上去的布袋,也没多做理会,就朝前走。没走几步到了歪脖古树傍边,这一离近才看到树下挂着五个体积不小的物件,只是天太黑,看不清是什么东西。
张周运本不是胆大之人,心中隐约的感觉出不对劲,便加快脚步想快点走过去。就在这时突然吹过一阵大风,古树下挂的东西随着风的吹动竟慢慢的转动,这下张周运终于看出那树下挂的是什么。顿时腿肚子发软,浑身抖得不停,想跑都迈不开半步,那树下竟是一排被吊死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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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十六章吊死鬼
吊死的人着装统一;都穿着衙役服饰,脖子被绳套锁住拽的老长,舌头也吐出二尺,双眼暴瞪着前方,被风吹过后慢慢转着圈。那突出血红的眼球,从哪个角度看都像是在盯着自己一样,而转过得来那人正是白天欺负他的王秃子。
张周运活了这么多虽然没少见过死人,这上吊死的也见过,但可从来都没见过人还能死成这副鬼模样。而且是在这深更半夜的大晚上,到处都非常寂静,只有风吹过树叶发出的沙沙声。张周运正巧走在棵歪脖树下的时候,跟那些吊死鬼只有一个身位那么近,结果王秃子突然就被一股阴风吹的转过个身,吐着黑色的大舌头两眼珠子都快掉出来了,就这样对着张周运,把他的吓的当时尿就顺着裤腿子流了出来,嗷的一声仰面倒在地上,这口气没喘上来差点被憋死。
仰面看着天上的繁星,刚才的恐惧越发的开始发酵,心脏也控制不住的狂跳,几乎就要蹦出胸腔,脑瓜儿里疼的嗡嗡作响。躺在地上稍微缓了一会后,抬头又看了眼树上吊死的几个人,这不看还好,一看又吓的一哆嗦。
王秃子是恶人原本就面相就可怕,看着就知道不是什么好东西,此刻被吊的脖子拉长面色乌青舌头还吐着老长,就跟地狱中的恶鬼差不多。刚才还是双眼直视,可如今竟低下头,目光死死盯住躺在地上的张周运。
这可就太吓人了,张周运惊呼一声“哎呀个姥姥的”挣扎的爬起身跄跄的就要往家跑,可他腿软裤子湿,没跑出几步就左脚绊右脚扑倒在地,摔的满面都是泥。
就在他努力的想再爬起来的时候,突然身后传来一阵撕裂的声音,听的张周运后勃颈子发凉,控制不住的把头慢慢过头去。在月光的映照下,他清楚看到王秃子脖颈的皮肤被绳套拉缀而撕裂开一条缝,随后裂口越来越大,终于脖子竟断开了,身子扑通一声摔在张周运身边,脑袋也从绳套上落下,打着滚的奔着张周运就去了。
张周运眼睁睁看着王秃子的脑袋滚着圈朝自己而来,赶紧伸手去挡,可那脑袋磕在一块石头上被颠起来少许,竟躲过张周运的手,直接就砸中他的面门。
那颗脑袋的分量不轻,砸的张周运当时眼前发黑,可恍惚间还可以感觉到脸上湿乎乎的,睁开眼一看,王秃子那颗脑袋就在自己面前,长舌头还粘在自己的脸上,一股难闻的怪味直冲鼻腔。
这一连串的惊吓早都已经把张周运吓脱了,此时竟已经忘记害怕,只是感觉非常的恶心,蹦起来大骂道:“你他娘的!还没完了!”骂完之后,就用尽全力抬脚就把那颗脑袋踢飞出去。
随后站在原地打了一个冷颤,裤裆里凉飕飕的跑风,满脸都是汗水,此时什么也想不起来了,转头乱叫着就往家跑。
等张周运跑回家的时候全身都虚脱无力,倚在院门上大口的喘着夜里的凉气,浑浊的脑袋里似乎有着什么事,随后他突然想起来了,喜子哪去了?
就在张周运最放松的时候,院门突然被从里面打开了。张周运倚在门上被晃的一个趔趄,双膝就跪在门槛上,疼的他“哎呦”一声。
“大晚上的去哪了?刚才睡醒了你不在,可把我我吓坏了!”竟是喜子打开的院门,说完话拐着张周运的胳膊往屋里走。
张周运被喜子拉起来双腿还是发软,勉强的迈着步被她拖着往屋内走。他迷迷糊糊的就想说自己刚才看到好几个人在古树那吊死了,又担心喜子害怕,不知道该不该说。忽然放慢了脚步,想起自己刚才就是出去找喜子的,怎么她竟在家中,下意识的就扫了身边的喜子一眼。
虽然有月光但夜太深还是看不清什么东西,屋内只点了一盏小油灯,有道亮光从门缝中照射出来,正好照在喜子半低头的脸上。
张周运看的真切,喜子此刻的脸色惨白五官犹如画上去的一样,完全没有立体感,那拐着自己胳膊的双手也干硬无比,就像两节树杈,浑身上下没有一丝人气。
张周运刚被那些吊死鬼吓丢了半条命还没找回来,结果回到家又来这么一出,就惊恐的大叫一声推倒喜子跑进屋内。进屋之后赶紧把门关上,随手从柴火堆里抄起一根木条握在手中,咽了口唾沫全神贯注的听着门外的动静,如果那东西想进来就用木条给她上脑袋来一下。
正在这时突然从门缝中伸出一只细手扣住门边,紧接着就拽开了门。张周运大喝一声将把木条举过头顶要砸下去,可随后就听到一阵阴冷的笑声,那笑声听的张周运全身起了一层鸡皮疙瘩。
“为什么。。。推开我?”门外传来喜子冰冷的声音,张周运听后愣在原地,烧火棍还举过头顶忘了放下。喜子进屋后低着头站在门口半天没反应,张周运就想从侧边绕过去,结果刚挪动一步,突然见喜子就抬起头来,惊的他赶紧又举起木条。喜子双眼微眯眉头一皱做怒装,拍了拍衣裳的灰土,也不理他直接就进了里屋。
当喜子从身边走过时,张周运发现喜子表情生动,眉目清晰,完全没有刚才纸画一般的样子,他这下不知如何是好,就干脆在外屋的桌子上趴着睡了一夜,天将亮就跑了出去。
昨天夜里确定有人被吊死在歪脖古树上,吊死的几人都是那天在酒馆跟王秃子喝酒的衙役。衙役们的尸首很快就被人给拉走了,官府也没做出解释,众人又开始议论。
但当得知死的人是王秃子后,人们立刻都奔走相告,有个常被王秃子折腾的店家还放起爆竹,随后开店的人一家接着一家都放了,热闹的赛过年一般。
张周运走上街道,到处都很热闹,但他却非常的惊恐,他有一种感觉,那脏乞丐的确没有乱说。纸人还有前一阵被挖空脑子的六个人,以及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