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落,四周的墙壁消失,空间一下无限放大。佐助的眼里,鼬所看见的,遇见的一切都被他看了个明白。
结界、幻术、空间术、甚至是复制忍术,还有不明含义的八卦忍术。
佐助的眼睛慢慢地睁大了。
在异度空间内,宁次脚下的八卦阵他曾经见过。
其实佐助是知道宁次获得了什么意外的新能力,因为那时候有人以帮助他杀了鼬为条件邀请他加入合作,合作的第一件事就是要求彻底地让日向宁次屈服。那时候他多少知道宁次拥有了新的能力的事情。
后来,在他们百般地折磨和殴打宁次后,因为佐助侮辱鸣人的言语,宁次突然发怒,脚下出现了一个银白色的八卦。他的护额落在地上的一瞬间,巨大的白色光柱冲破了天空。佐助那时候从心里意识到,发生了一些他计算外的事情,那就是日向宁次的新能力。他看着那充满了巨大查克拉的光柱,感受到那种力量,多少会有点叹服。但是在他眼里,从来没有重视过报仇以外的事情,所以他也没有去深究。
而现在,本来只是擅长体术和部分忍术的宁次,居然能一个人掌握下如此多精深而恐怖的忍术,还能独自制造异空间,随意复制他人的忍术,使用多种查克拉属性,再加上他白眼的恐怖洞察能力,这一切几乎完美地将他妖魔化了。
“你看见了。一切必须从长计议,否则很危险。而且我不希望佐助你冲动的行为再对鸣人造成伤害,他昨天才刚好,情绪还不稳定。”
说到这里的时候,鼬的眼里满是痛,而佐助也一下怔住了。而随后,鼬思忖到什么后,松开了佐助,继续开口:“我希望,鸣人的身心没有疗养到最佳状态前,我们不要再发生任何争执了,佐助,的确我不是一个合格的哥哥,我从你那里抢走了他。但是鸣人现在离不开我,我不能让他继续受到刺激。”
听到这话,佐助皱紧眉头,冷冽地看着鼬,他一把抓住鼬的衣服,紧紧地看着他,而鼬任由他这样拽着自己,道:“佐助。我很爱他。”
这话说完,佐助拽紧鼬,死死看着他道:“你说什么?”
鼬一闭眼,再睁眼道:“说实话,对着自己的弟弟再次说出这样的话,表明这样的立场,让我很难堪。我一直想让自己恢复在你心中的兄长的位置,让你重新振作。我让鸣人等待,不想在你面前和他太过亲密来刺激你……但是,这些也无意地伤害到了他……而为此我将他送走,造成了一切的无法计数的后果。让我无比悔恨。”
话到这里,鼬看着佐助,道:“你回来,我很高兴。但是鸣人的事情以后我不会再和你谈了。佐助,这是我拖欠你一辈子的。”
说到这里,鼬伸手将佐助的手从自己的衣服上拖开。他眼里复杂地看着佐助,脑海里浮现着过往与他相处的所有时光。这个小时候抱在怀里的,说着会永远保护他的弟弟,如今已经长得这么大,这个从小缠着自己,学习自己一切东西的他,现在已经能够独当一面了。他本来应该喜悦,本来应该自豪,本来应该更加协助他成长为一个骄傲的宇智波。他曾经让他失去了一切,失去了朋友和亲人,甚至失去了喜欢的恋人,他本来应该发誓补偿一切给他。但是经历了这么多事情,经历了鸣人几次被重创的经历,想着鸣人现在精神状态不稳定,身心受创,鼬现在知道,如果他再后退,他可能一辈子都失去鸣人。鸣人已经受不起再一次的打击,而自己也受不起再看见鸣人出状况的打击了。
而佐助看见鼬果真如此说了,看着他离开,还想继续说什么。可是想到鸣人遭受的一切是因为他和鼬的不和造成的,他的手也慢慢地放下了。
他冷静了些,虽然觉得残忍,却慢慢地强迫自己好好地思考。
而也就在两人争吵的过道拐角,有人蹲在地上,看着地板,眼里满是愁绪,默不作声。等感觉有人走过来的时候,他紧忙站起身,却不想振动了身上的铃铛。而两人听见,佐助还没反应,鼬却紧忙走了过去。
“鸣人?”
看见鼬过来,鸣人面上局促,再看见佐助也怔怔地看着自己,鸣人尴尬地笑笑,转身跑开。
“鸣人!”
鼬看了一眼佐助,随即追上去,而佐助看着,想要挪动脚步,却想起鼬的话,想起鸣人身上发生的那些,他突然站住了。
的确,现在鸣人需要的是安静的环境,就算是暂时的,他也不该再闹下去。这样只会让鸣人受到更多刺激而已。
想着这些,佐助紧紧闭上眼,痛苦万分。他抓着自己的头发许久,却只是沉默。
很多时候,得到了就必须付出,拖欠了就必须弥补。这是他欠鸣人的,纵然这让他感到万般折磨。
155、一百二十章 神启(上)
“才喝完药,怎么不好好休息下就跑出来了?”
话到这里,鼬一步一步走近鸣人,温和地问,而鸣人站在庭院里,回头看了他一眼,又低下头,摇了摇头。鼬看见,还不晓得鸣人想做什么,而随后,鸣人转过头看着鼬,咧了下嘴,坐在过道上,又拍了拍自己身边的坐位。鼬看见,知道鸣人示意自己过去,于是翘起嘴角,走了过去,坐下。
快晚上了,明亮的星子悬挂在天上,过道上的灯也打开。鸣人刚洗过澡,身上还有沐浴露的香,在晚风里淡淡的,闻着很舒服。鸣人想起刚才自己听见的那些,心里很有感触,他和鼬沉默坐了一小会儿,在鼬将自己的外套脱下给他披好的时候,鸣人也写了一句话给他
【鼬,为难你了……一定觉得很难受吧?】
看见这个,鼬眼里一怔。他没有马上拒绝。但是他随后伸手揉了下鸣人头发,抱住他。
夜里的风显得很轻柔,鸣人倚靠着鼬,感觉到鼬的沉默,明白他的挣扎。而还没等鸣人开口,突然,鼬好像想起了什么一般,稍稍显得轻松了点道
“小时候……在我4岁之前,我一直是家里的独子,并不太喜欢说话,父母也觉得我很听话,从来不管,只是到后来添了佐助,家里热闹了起来,也操心很多。”
鸣人听见,侧头去看,却见鼬的脸上浮现一种温柔。鼬看了鸣人一眼,随后抬起手,比划了下,显得轻松地道:“大约这么大,佐助那时候。刚刚好够4岁的我抱在怀里,总爱哭。我记得我第一次抱着他的时候,哭得很厉害……”
鸣人听见,想着平时总是显得别扭的佐助,又想到鼬说的才出生的爱哭的佐助,突然觉得有很强的违和感,忍不住咧嘴笑了起来。
而鼬见鸣人笑了,又继续显得有趣地徐徐道:“他哭了,那时候我也不晓得怎么突然就说出‘不要哭,哥哥会一辈子保护你。’这样的话。而后来,他就突然不哭了。”
听到这里,鸣人显得很惊奇,而鼬回忆般道:“大约这就是小孩子的敏感,也或许是兄弟间的联系。他觉得我不是坏人,觉得我可以信任,所以对我放松了戒备。后来我也的确那么做,没想到等他长得大了,更加喜欢和我一起,变得很缠我。跟着我一起捉迷藏,学习手里剑和忍术……”
鸣人听着这些他从来没有听过的过去,突然有一种很奇妙的感觉。看着鼬回忆这些的幸福表情,鸣人感受到了他和佐助曾经的深深的兄弟情。
原来鼬和佐助的过去是这样的么?鼬第一次看见自己的弟弟的时候居然就能说出要一直保护他这样的话。又想起佐助缠着鼬,两人一起成长的过去,鸣人不禁羡慕起来。
【真是让人羡慕啊。鼬你那时候就很不那小子以前从来都没见他哭过,总是很爱闹别扭…但是,我蹭了他很多饭,一起住的时候还帮我交过一两次房租和水电费。哈哈。】
看到这里,鼬一闭眼,翘起嘴角
“大约从我离开后,他就不会哭了,坚强了很多。也可能变得自闭了很多。”
话到这里,鼬沉默了下来,而鸣人知晓,他对佐助的愧疚感又上来了。
但是没等鸣人安慰他,说些其他的,鼬却突然开口,温和地道:“本来早也要和佐助说的,在铁之国的时候没有说明白,今天正好讲清楚点。不要内疚,和你没有关系。”
听到这里,鸣人百感交集。只是看着夜晚的天空,他突然沉默下去。
佐助是鼬的亲弟弟,鼬为了佐助做出那么多的牺牲,要他和佐助这么说话,真的很为难他。鸣人是没有兄弟姐妹,可是他想过,如果自己站在鼬的立场也会如此难以抉择。长兄如父,身上肩负着很大的责任。想到鼬善良正直的本性,鸣人更加明白,刚才那样对佐助说话,表明了要和自己在一起,再也不去理会佐助的纠缠是需要多么大的勇气的。
鼬的心里,应该不止是难过,是痛苦。
话才到这里,鸣人思忖到了什么,取过纸和笔,写了起来。
【其实,鼬。这样的事情应该我去和佐助说。我选择的是你,不是佐助,这应该由我来让他知道。不该让那小子和你产生矛盾。】
看见这些,鼬轻轻一摇头,翘起嘴角
“不。我不该躲着。否则只会让事情更糟糕。而且,佐助是我重要的弟弟,你对我也是很重要的,这些我要分清楚,也要让佐助明白。”
听到这里,鸣人很感动。他一时红了脸,也没有说什么。
“你快点好起来,比什么都好。我说了不会放开你,不是撒谎的。”
话落,鸣人百感交集,他握紧鼬的手,倚靠在鼬怀里。意识到这一次鼬是真的下了决心后,他轻轻合上眼,无比的幸福。
***
“他舌头的伤口很深,而且查克拉穴道被封,查克拉没有办法顺利地流通,这导致伤口的恢复能力大幅度地下降了。”
双手上的白光褪下,小樱慢慢放下手,如此道。而紫菀挤过来,发现小樱的治疗好像没有什么大作用,忍不住道:“这可怎么办?难道九尾的伤口一直都好不了了?”
小樱听完一摇头:“要等自然恢复。因为查克拉治疗的前提是病人的穴道畅通。可能要等一阵子。这些天只能喝粥喝汤这样的东西。
听完这样的话,紫菀失落起来,而鼬的眉头也微微皱起。而看见面前一堆人担忧地盯着自己,鸣人不好意思地抓抓头,然后咧嘴笑了。
他在纸上写道:【别担心我,大家,谢谢啊。很快就好了。】
见鸣人写的这些,香磷一推眼镜,摇摇头叹道:“真是没用啊,你怎么吃饭都会咬掉舌头。果然真是笨蛋。”
听到这里,鸣人面上尴尬,他想着大约是紫菀告诉他们的,紧忙抓抓头笑了起来。
“说起来,那个日向宁次到底为什么要软禁你,鸣人?”
重吾不禁这么问,而鸣人听见,呆了几秒,不晓得如何回答。而佐助看见,不耐烦地道:“好了。赶了一天路,饿死了。我要去吃饭了。”
话落,佐助走了出门。而香磷看见也紧忙跟上去。
“佐助!等等我。”
见香磷跑去,其他几人也站起身。重吾还想问完,水月一把拽过他,直直冲着门口走了。鸣人坐在位置上,看着走到门口不经意回头看着自己的佐助,不禁嘴角一咧,而佐助看见一愣,却在想到什么后,站在门口说一句:“老哥,麻烦你了。”然后马上转头离开。
听见这话,鸣人一愣,而同时,一双手放在了鸣人的肩膀上,鸣人回头,看见鼬,嘴角翘起。
*
*
“不要误会。”
晚饭后,鸣人躺在床上,而佐助坐在他面前这么道。鸣人抬头看向他,有一些疑惑,而佐助一边搅动着粥让它凉一点,一边垂着眼没有表情地道:“我说的是今天小樱替你检查的时候,我说的那句话。”
佐助一边用勺子将白粥搅拌着,一边道:“我只是暂时放那个男人一马。因为有些事情的确他做比我做来得好,他从小做保姆做惯了,比我会照顾人。我也是他带着的。”
听到这里,鸣人一愣,却见佐助把粥送到了自己的嘴边。
鸣人呆呆地看着佐助脸上的别扭表情,想着他刚才称呼鼬是“保姆”的别扭,随后忍不住哈哈地笑了起来。而佐助嘴角一抽,道:“笑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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