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呃……”克里切支吾着,却什么也没说。
“克里切!”西里斯的声音严厉起来。
“克里切该死!克里切该死!!”西里斯严厉的语气无疑是吓到了它,它使劲揪着自己的耳朵惩罚自己,然后才说道:“伊莎贝拉?莱斯特兰斯小姐说,想要与布莱克家族联姻。”
“联姻?”这一次,西里斯是真的惊讶:“她要嫁给我?”
“是的!”克里切呜咽:“莱斯特兰奇小姐送来了一封致辞恳切的婚书,希望能够嫁给西里斯主人。”它抬起头,大眼直直的看着西里斯:“请西里斯主人一定不要答应!那个粗鄙而又愚蠢的女人怎么配得上完美的西里斯主人?请西里斯主人一定不要答应!”说到这里,克里切意识到自己竟然这样无礼的对主人说话,再一次狠狠地揪住自己的耳朵惩罚自己:“坏克里切!坏克里切!!克里切真是最坏的精灵了!!!”
“好了,克里切。”西里斯制止了克里切对自己的惩罚,下了命令:“我马上就写信回复她,你一定要将回信亲手送到她的手里。”顿了一下,他接着说:“你回去也要准备一下,圣诞节时,我将会与她正式订婚。”
“西里斯主人!”克里切惊恐的大叫起来。
“这是命令,克里切!”严肃的呵斥了它,看到它又惊恐的准备惩罚自己,西里斯放柔了声音安慰道:“就算是订了婚,也不代表我就会娶她。去吧,克里切。”
看着克里切消失的地方,西里斯的眼神暗了暗。长长的叹了一口气,他没有想到,自己会在今天、以这样的方式“解决”了自己的婚姻问题。
西里斯从没想过自己会再爱上什么人,尽管因为子嗣的关系,他的确想过结婚的问题。可是,伊莎贝拉?莱斯特兰奇无疑不是一个合适的妻子。他的妻子需要有着高贵的血脉,聪明的头脑,最重要的一点是,一定要爱他。只有这样,他的妻子才可以在他死后坚强的为布莱克培养出一个优秀的继承人。
毫无疑问,伊莎贝拉?莱斯特兰奇不爱他,他们甚至没有见过几次。而且,那个女人……总之,这场婚约一定另有乾坤,而他,只要见招拆招就好。
起身,走向壁炉。他要去那个属于自己挚友的阴沉沉的地窖,讨要属于自己的礼物。他知道,那个别扭的男人从来不会同那些世交下属一样将礼物送到布莱克庄园。哪怕再不好意思,他也会亲手将礼物交给自己,并对自己说:生日快乐。
他从不知道,就因为这句话,使得生日,成为了自己最期待的日子。
“嗨,西弗!”走出壁炉,西里斯欢快的叫道:“我来找你喽~”
“你的脑袋难道被巨怪踩过吗?还是说格兰芬多狮子的热血也在你的身上沸腾了!你的风度气质呢!别忘了,你是一个斯莱特林!”面对热情的过分的西里斯,斯内普毫不留情的喷洒起了毒液,反正那个家伙对此免疫,不是吗?
“哦,亲爱的西弗~你不能像卢修斯一样的要求我。”西里斯微笑:“要知道,我的贵族仪态完全是融进血脉里由内而外表现出来的。一举手一投足,都是尊贵优雅。这是独属于我的风格,恪守于礼仪,反而落了下乘。”
“哼!”斯内普冷哼一声,却没有反驳。他知道西里斯说的都是实话,关于礼仪方面,自己永远也比不上真正贵族出身的西里斯。
“说吧,来找我有什么事情?”斯内普不想再跟他啰嗦下去,要知道,他刚刚想到了一个绝妙的方法。
“不是吧,西弗。难道你真的忘记了?”西里斯挑眉,他原本以为只是因为昨晚发生了太多事情是的西弗一时顾及不到他,想不到,自己都站在他的面前了,西弗却还是没有反应。
“什么事?”斯内普疑惑的问道,难道他真的忘记了什么?
“……”西里斯张了张嘴,想要提醒他,可是,终究什么都没有说。这种事情还要自己提醒,那又有什么意思?
“不,没什么。”西里斯觉得自己的心情坏极了,一年一度的生日,却被自己的挚友所忘记,这种感觉,真的很讨厌啊!
斯内普皱眉,他觉得西里斯的情绪并不好,却不知道是什么原因。可是,现在他全部的心神都被自己最新的想法所夺走,没有心思安慰他。“如果没事,你就先走吧,我还有研究要做。”
“……”看着急着赶人的挚友,西里斯觉得挫败极了。于是,他失礼的没有道别,转身走向壁炉。
瞥了一眼西里斯的背影,斯内普知道他生气了。不过,他知道西里斯不可能真正对他生气的。现在,他要为自己的挚友已经看得到终点的生命努力。昨天的万圣节晚宴虽然可以说是个灾难,可是却给了他巨大的灵感。
天……万圣节!斯内普突然醒悟过来。昨天竟然是万圣节!他想,他知道他忘记了什么事情了。
“西里斯!”他大叫一声,转身快步追上准备离开的挚友,紧紧抓住了他的手。
被抓住的西里斯停住了脚步,却没有回头,他背对着斯内普,平静的问道:“还有什么事?”
看到他这个样子,斯内普知道他还在气头上。明白是自己的错,于是,他道歉。“抱歉,是我的错。我忘记了今天是你的生日。”
看到他仍然没有回头,斯内普叹了口气,掏出了自己造已准备好并在这几天里一直随身携带的礼物,塞进了他的手里。“这是给你准备好的礼物。”
看着被挚友塞进手中的泛着美丽的月光色的魔药,西里斯的瞳孔收缩了一下。他回过头来,惊讶的看着自己的挚友:“你……你竟然成功了!”
这是一瓶传说中的“许愿药水”。只要服下这种魔药后所许的第一个愿望,一定能够成功。虽说如果愿望超出了药水的能力,需要以等价交换的原则补足吗,并且,一生只能使用一次,但是,这种梦幻般的药水无疑是所有人都想要得到的。
如此神奇的药水,制作起来更是无比困难。据史料记载,上一次“许愿药水”的出现,已经是三百年前的事情了。
看到西里斯终于后头看向了自己,斯内普不由松了一口气。他深深的看着西里斯的眼睛,以最真挚的语气向他祝福:“西里斯,生日快乐。”
听到这一句话,西里斯仅存的怒气也化为了虚无。
就是这一句话,让他无比的期待着这一天。
每次听到斯内普这样的祝福,西里斯都能够感觉到,他是真正的庆幸着自己的出生。
每次听到他这样说,西里斯都感觉得到,他是多么为他的诞生而喜悦。
每次听到这一句话,西里斯都觉得,能够出生,真的……很好。
西里斯觉得自己的耳朵都开始发烫了。他将药水收起来,匆匆的道谢后就急不可待的的转移了话题:“对了,西弗。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让你如此费神,连我的生日都忘记了。我可不相信昨晚的巨怪事件会让你费这么大的功夫。”
斯内普的眼神闪了一闪。这件事情他还没有把握,本来不想告诉他,免得到时候空欢喜一场。可是,既然他问了起来,他也不好隐瞒……“是魔法石。”
“魔法石?”西里斯惊讶极了:“你怎么会对那个感兴趣?要知道,魔法石虽说是炼金术的最高成就,可说到底也是个鸡肋,跟魔药更是没有关系,你怎么……”
“不是我,是你。”斯内普不耐烦的打断了他。
“我?”这下,西里斯更是不明白了:“跟我有什么关系?”
斯内普走到椅子上坐下,准备将自己的想法详细的解释给自己的挚友。
“我昨天去四楼走廊查看魔法石,却突然想起了魔法石的作用。当然,并不是指关于黄金方面的,那东西不值钱。我们都知道魔法石的作用,他可以使人永生。我研究过了,那就是增加人的生命力,使其可以一直活下去。而你现在的问题就是生命力的流失。如果能够用魔法石的话,你的生命就不会有问题了。邓不利多与尼克?勒梅是朋友,如果他肯帮你的话……”
“如果他肯帮我的话,我就可以继续活下去了。反正有尼克?勒梅在,魔法石随时可以制作,是不是?”西里斯冷笑一声,接下了斯内普的话。
“不错!这样……”斯内普点头同意,脸上的表情兴奋到了极点。突然,他注意到西里斯的脸色难看到了极点,疑惑的问:“怎么了,西里斯?这样,不是很好吗?”
“是!很好!”西里斯说道,那声音听起来却像是从牙缝里挤出来的:“真是该死的好极了!!”
“西里斯……”
“你知道我这十年来过的是什么样的日子吗!?”西里斯终于咆哮起来。“两股魔力激烈的碰撞,全身每一个细胞都无时无刻的剧烈疼痛着。这样的痛苦,简直是生不如死!”
他的声音突然低了下去,他看着斯内普,柔声说道:“亲爱的西弗,你知道吗?最初的开始,我无时无刻不想结束自己的生命。可是,我是一个布莱克,高贵而纯粹的布莱克!我的骄傲与自尊不允许我自杀!而我那因为我的过失已经失去了父母的亲爱的教子,也阻止了我寻找死亡的想法。”
斯内普一把抓住了他的手,脸上的肌肉剧烈的抖动着,却不知道该说些什么。他知道,西里斯的身体一定十分的痛苦,却不曾想到,这痛苦竟然逼得这个坚强的男人想要通过自杀来逃避!
西里斯的另一只手搭在了斯内普抓住自己的手上,眼神却移开看向了房间里的炉火。“渐渐的,我习惯了。习惯了无时无刻的疼痛,习惯了每施展一个魔法就更加剧烈的疼痛。就算在这样的痛苦下,我依然可以微笑。渐渐的,我习惯了。习惯了每天喝不完的各种魔药,习惯了每天睡眠时必不可少的生死水。本来,我是最讨厌魔药的啊!”
“我活着,是因为我必须活着,我活着,是因为我的骄傲不允许我自杀。”
西里斯做到了斯内普对面的椅子上,脸上露出了笑容:“老实说,当知道自己只能再活五年的时候,我是松了一口气的。那时,我在想:‘啊,终于可以死了吗!’五年的时间,足够我做完想做的事情了。”
“你知道吗,西弗?”西里斯转过头来看着他:“我本来打算,等一切结束后,由你亲手结束我的生命的。”
“西里斯……你!”斯内普震惊,因为,他看到他的眼睛里,写满了认真。
“呐……正好,今天一切都说开了。能答应我一件事吗,西弗。”西里斯微笑着询问,语气却不容反驳。
“答应我,当一切结束后,亲手了结我的生命。哪怕只是一刻,我也无法忍受,这样的苟延残喘。”
“答应我,西弗勒斯!”
“我的生命,只愿意交付于你。”
“好……我答应你。”良久,地窖中响起了斯内普空洞而死寂的声音。
西里斯满意的笑了。
这样就好。
这样,在我死前,你一定不会死。
就这样活下去吧,西弗。哪怕再痛苦,都要活下去。
就算是我死去了,我也会给你一个活下去的理由。
这是我的自私,更是我的任性。
呐,西弗。我果然是跟波特家的人待得太久了,都染上他们的坏毛病了呢~
魁地奇比赛
十一月的第一个星期六,西里斯照常赖在床上不想起来。他在最近彻查了一下那个马上就会成为自己未婚妻的女子,果然很不简单啊!
看看窗外明媚的阳光,西里斯决定不能再放纵自己。他穿着睡衣起身简单洗漱了一番,又拿出了被他锁在抽屉里的日记本,与那位“永远的男学生主席”聊了起来。
经过几天的接触,西里斯对汤姆?里德尔这个人有了一个大概的了解。他骄傲、自尊、锋芒毕露,迫切的渴望被承认。他认为自己是最优秀的(当然,他的确有这个资本),对于自己的现状虽然不满,却不会抱怨,他认为自己将来有足够的能力给自己最好的。
老实说,如果自己有这样的一个学生,一定会非常喜欢的吧!可惜,他是那个人。而且,西里斯清楚地知道,汤姆?里德尔在跟他接触的时候,将自己从头伪装到了脚底。
这样的伪装,对西里斯而言还是太幼稚了。毕竟,汤姆?里德尔还太年轻。可是……这个汤姆?里德尔与自己最后印象中的伏地魔一点也不相像,反而……就像是那个自己曾经真心赞赏过的黑暗公爵。
西里斯虽然是从那样一个战火纷飞的年代生活走过来的,却并没有直接参与战争。但是,生在古老的纯血布家族莱克,他也见过那个男人三次。
第一次见面,是在布莱克家的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