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何时,突然传来“嘭――”的一声。
听到声音,东方不败偏过脸来,便见漆黑的天幕上绽放出了一朵朵灿烂的烟花,他勾起了唇,轻声道:“很美。”
看着他面上清浅的笑意,欧阳明日颔首,“的确。”
见他口里应和着,目光却是落在自己身上,东方不败面上微窘,随即抬手便又饮了两口酒。
想着他刚刚在用膳是便喝了不少,欧阳明日将酒壶从他手里抽出,把酒尽数倒入了自己口中。
从他手里拿回酒壶摇了摇,发现里面滴酒不剩时,东方不败眉梢轻挑,随即将酒壶一拋便贴上了他的唇。
在他还未反应过来时,东方不败便将舌探入他口中,将其还未咽下的酒卷入了自己口中。
与他相贴的唇溢出一丝闷笑,随即欧阳明日便抬手按住他的后脑,与他主动探入的舌纠缠。
还未全部咽下的酒液因着那略显激烈的亲吻从二人嘴角滑下,带着一分旖旎的气息。
“恩……”
等到东方不败有些难以喘息时,欧阳明日才松开了他,然后取出帕子替他擦拭着唇角的酒渍。
东方不败带着些微喘的依偎进他怀里,半眯着眸看着天幕上那稍纵即逝的烟花,唇角轻轻上扬。
烟花放了了一个多时辰便停了,崖下的锣鼓与鞭炮声却是响了一夜。
等到天际泛起鱼肚白时,悠扬的箫声响了起来。待到一曲完毕,欧阳明日便收了箫,抱起身旁的人便飘回了房间。
***
年节过后,便愈发显得的清闲了,因为东方不败感兴趣,欧阳明日便与他探讨起武功来。
接连几日后,东方不败似有所悟,与欧阳明日商量后便去闭关了。
虽然东方不败闭关前并未明确说将教务交于欧阳明日代理,但神教各堂主却是习惯性的将教务都送到了他那。
两个月后的一天秦伟邦几人突然收到守崖的教众传来的消息,说公子带了些简单的物品要下崖了。
听到这话,他们心里一惊。要是教主出关发现人不见了,他们还讨得了好?
这么一想,便都匆匆的赶了过去。
“赛华佗,你这是要去哪?”童百熊先问道。
看着面前的几人,欧阳明日他轻拈发丝,“怎么,莫非我不能离开吗?”
“自然不是。”秦伟邦赶紧道:“只是教主此时在闭关,公子不若等他出来再去。”
“公子要去哪,在下陪同。”贾布道。
“我只是欲往崖下置一处庄子,尔等不必忧心。”知这几人也算是东方不败的亲信,欧阳明日算是给了个解释。
“可是那院子住得不舒心?”想起教主所住的院子位置是偏了些,秦伟邦又道:“若是如此,东边还有许多空院子,公子可以去看看。”
“我当初就跟东方兄弟说让他换个院子他总不乐意。赛华佗,你要是不喜欢住那,随便在崖上挑个地方,老童我让人重新建一座。”童百熊道。
“这崖上风景虽好,却太高太寒了些。”丢下一句似有深意的话,欧阳明日便继续朝崖下行去。
这黑木崖既高且险,无论是上或下都很是不便,更重要的却是――高处不胜寒!
他既然已有了与那人相伴一世的想法,自该给他一个家。而这黑木崖,亦如他当初所居的天山一般显得有些清冷孤寂,却是不适合的。
守崖的教众看着后面的两位堂主与一位长老,不知道要不要放行。
欧阳明日却是有些不耐了,手腕一番,一块雕刻着繁复纹路的黑色木牌便举了出来。
别说是那几个教众,便是秦伟邦几人见到那代表教主的黑木令也是一惊,随即便赶紧让守崖的教众让开。
虽欧阳明日说了并非要离开,但想到素来喜怒无常的教主自从他来后脾性才收敛不少,几人还是有些不放心。
毕竟,他若走了,等教主出来他们上哪去找这般一个俊逸儒雅、气质出尘的公子来赔。
见青龙堂堂主贾布非要跟着自己,欧阳明日便也随他去了。
在黑木崖附近转了几日,欧阳明日最终选中了平定城外的一处地。
那块地方离黑木崖不远,去城里置办东西也方便,而且那片地的泥土也适合种植草药,总的来说很不错。
地方选好后,贾布便迅速的去找来了修建的人。
欧阳明日倒是没有拒绝他的帮忙,直接将自己画好的图纸与修建庄子的银钱交给了他。
本来准备从教中支钱的贾布拿着他给的一叠银票有些惊讶,
毕竟也没听说他有经营甚么产业。
等到在他身边待了一些日子,贾布才明白,这位才是有钱人呐!随便去看个诊,收的诊金都够平常人家用几辈子了。
不过,贾布也明白,请他去看诊的病人,那也几乎都是被其他大夫认定活不了的人,所以那诊金在他们眼里也不算贵。
三个月后,平定城外便坐落了一处华美的庄子。
一年后,河北平定州内有一个神医“赛华佗”的消息便传入了江湖。
正文 第45章
近年来;武林各派因为一本据说是哪位前辈高人留下的一本绝世秘籍而争斗不休;导致许多原本关系不错的门派化友为敌,许多小一些的帮、派因此悄然消失。
数载过去,那所谓的绝世秘籍没有人得到;反倒是那些名门正派大伤了根本。
而这些,对于被江湖中人称为魔教的日月神教自然是喜闻乐见的。
平定城;位于日月神教总坛附近,因是进出河北的要道之一,所以很是繁华。
“公子,可要我去……”看着亦步亦趋的跟在后面的人,贾布狠狠皱了下眉。
这小子当真是不知好歹,本来公子都已经救治他爹了;谁让他那爹不争气;病还未好便坏了公子的规矩。
“不必。”欧阳明日抬手阻了他的话,目光在一家玉器店停留了片刻,随即走了进去。
东方不败闭关这几年,贾布基本上都是跟在他身边的,对他的脾性也算是了解,见此便也不再说甚么,跟着他一同进去了。
正在翻阅账本的店老板余光瞧见了走进门的人,光看他一身锦衣华服便知是个贵客,当即合上账本迎了上去。
待走近了,那老板不由在心里赞了一声,好个箫疏轩举、清逸出尘的公子。
“这位公子有甚么需要。”一边露出微笑,老板一边随他行到摆放玉饰的柜前。
“我想看看玉佩。”思及那人闲时喜把玩随身佩戴的玉饰,欧阳明日扫了眼柜上的各种玉饰品后道。
观他言行举止看似随意却自透着一股清冷华贵之感,那老板明白这摆在台面上的东西他自然是看不上的,于是问道:“不知公子想要甚么样的?”
随意的缠绕着掌心的金线,欧阳明日道:“可有红玉?”
红玉?注意到那个“红”字,立在一旁的贾布心中一动,教主就这几日便要出关了,莫不是送给他的?
听到他的要求,老板沉吟了一会,又看他一眼后才带着些犹豫的道:“我这倒是有一块和田红玉,不过……”
和田红玉及其珍贵,自古便有“玉石挂红,价值连城”之说,店老板早年无意得了一块,把它当成了镇店之宝,亦有准备留与子孙代代相传的想法。只是近些日子家里出了些事急需用钱,他又见这人气度不凡不会辱没了那玉才有了拿出来的打算。
“价钱不是问题,你只管拿出来便是。”见老板犹犹豫豫的,贾布开口道。
点了下头,店老板留下句“稍等”便进了内间。
不多时,老板便抱着一大一小两个盒子出来,把大的打开放在柜子上后,他将小的木盒打开递了过去。
目光落到那精致的盒内,看着那艳若鸡冠,油脂光泽的和田红玉,欧阳明日伸手将其拿了出来。
那修长的手触到红玉上时,被衬的更显白皙,一晃眼,那老板还以为自己看到了一块极佳的羊脂暖玉。
感觉到手中的玉质地细腻温润,欧阳明日已是满意了几分,待将它举起,对着透光处瞧了一会,见其紫红处如凝血、赤红处如朱砂,唇角抿出一丝笑意。
将玉握在手里把玩着,欧阳明日目光又落在了柜子上的大木盒内。
见他没有将那枚红玉放回去,贾布便明白他这是满意了。也不打扰他继续看其他的玉饰,直接拉了那老板到一边去付账。
看着自己腰间的洞箫,欧阳明日唇边笑意深了些,便将木盒中的那支玉箫取了出来。
玉制的箫音色虽不如竹子制的好,不过,这支玉箫倒是精美,他想来该是会喜欢吧?
“那箫多少钱,一起算。”余光见他将玉佩收了起来,手里把玩着只玉箫,贾布与那老板道。
有他在这里付账,出来的目的达到了的欧阳明日心情尚算不错的走出了店门。
“发甚么愣啊?一共多少钱?”见那老板呆愣在那,贾布道。
没见过买东西那么爽快的老板赶紧报了个价,看着面前不大好说话的人心里不免又有些忐忑。这么高的价钱面前这人不会发怒吧?不过那块红玉的确是珍贵,他开的价也算是实在了。
然,跟在欧阳明日身边几年,见识过他那昂贵的出诊费后,对于老板所说的价钱贾布也只抬了下眉便留下银票给他,然后便又赶紧跟上早已走出去的人了。
“恩人,请您救救我父!”
一出来便见那蓝家小子又在那里缠着公子,贾布两步走了过去,只等欧阳明日吩咐便欲将那小子弄走。
欧阳明日此时心情尚好,睨了他一眼后淡淡的回道:“我念你一片孝心,已经为你父治疗了一次,可他既然言而无信坏了我的规矩,赛华佗便绝计不可能再为他诊治。”
“恩人,求求您再救我父一次。蓝田以命相保,绝对不会再让我父坏您的规矩!”蓝田自知父亲病刚好便强抢了城西的一家女子回家的确太过荒唐,可他身为人子无论如何也不可能看着父亲受病痛折磨而置之不理。
“你不必叫我恩人,我也一向不施恩于人,我只是救我想救之人,帮我想帮之人。”话毕,欧阳明日便欲离开。
见他要走,蓝田双膝一弯,“我知父亲不是好人,可他再坏也是我父亲。请您看在我一片孝心的份上,再救他一次!”
看着那白衣青年红了眼跪了下来,一直想着怎么赶他走的贾布不由也有些动容。
这人倒是有孝心,可惜却摊上一个为恶好色却又死性难改的父亲。
他再坏也是我父亲。听到这曾经也是他心中所想的话,欧阳明日眸中滑过一抹暗色。
“即便你如此,他又可曾在乎?”留下一句似问似嘲的话,欧阳明日转身便要离开。
“无论他在不在乎,我一定要救他!”蓝田猛的起身,拉住了那要离开人的袖子。
***
黑木崖,后山。
闭关四载有余,武功已臻化境的东方不败打开了闭关的石门。
因着出关的日期提前了几日,此时后山并没有教众相迎。
只是,即便如此,东方不败的好心情却也没有被影响。
终于可以见到那人了。唇角轻勾,东方不败也不停留,身形一闪便带着些迫不及待的向着居住的院子飘去。
等到了内院,感觉到里面并没有人后,东方不败眉梢挑了一下,随即抬脚走进了房间。
房内的摆设一如当年,房内充斥着那人身上带着些草药气息的冷香,东方不败眸中带着一丝怀念。
“都已经下午了,怎么不在院里呆着。”念了一句,压下立刻就见到他的想法,东方不败起身去了浴池。
等到梳洗完毕,想着他可能在成德偏殿的东方不败走了出去。
“东方兄弟!”看到前面的人,童百熊惊讶的喊了一声。
同行的桑三娘、秦伟邦、文长老一惊,随即赶紧行礼,“属下拜见教主!恭喜教主神功大成!”
朝他们摆了摆手后,东方不败道:“明日呢?”
“赛华佗?”见他一开口不是问教中的情况,童百熊微愣了一下,随即道:“他走了。”
他话音还未落,东方不败脸色立时一变,“甚么时候走的?”明日他离开了?为甚么?难道是教中有人为难他不成?
只这么一想,东方不败周身的气息便冷了下来。
“你闭关后过了两个多月吧。”回想了一下后童百熊道。
“为甚么不通知本座?”竟然在他闭关没多久就离开了,那么为甚么没有人告诉他?
“你在闭关,这么点小事怎么好过去打扰。”反正赛华佗的庄子离这又近,而且他每隔几个月也会回来小住几日,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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