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以前不是很喜欢我父亲吗?”服部低头看着自己的脚,幽暗的墓地,万物笼罩着阴暗的色彩。
没有一丝风掠过,似乎连冷空气都遗忘了这里。
“……啊啊,对啊,是有这么回事。”胧顿了一下,补充,“他保持着无与伦比的从不失败的记录。”
石头墓碑下,那个人已经化为尘土吗?
“我什么都记得很清楚,所以才来的。”胧把鲜花献在墓碑前,一瞬间脑中回想起先代服部那双似乎永不会老的眼睛。
胧最后一次见先代服部,他年纪老迈,血气衰落,拄着拐杖才能行走。
不可轻易低估的家伙啊,低估他的早就先他一步去地府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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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一代服部,已经埋于黄土归于黄泉的服部,是忍者界的传奇,胧早在宽政扫荡就跃上了历史舞台,而那位老先生则更早一些。
德川家的子嗣,在十岁之前就会挑选一名和自己同龄的小忍者,那将是他的盾牌,他的匕首,他的影子,须臾不离,同生共死。
服部半藏,是德川定定的忍者。
德川定定能成为幕府将军简直是一个奇迹,这是多方势力博弈和妥协的结果,时值天人入侵的乱世,一桥派和南纪派争端,内忧外患,谁都不认为,在血统和人脉上都不占优势的定定能上位。
那位殿下上位的路就是一条血铺成的红地毯——主战派鸢田家(天才忍者世家)被灭,压制一桥派主力佐佐木家军事力量,甚至连自己的女人都用来拉拢或诱杀反对派。
永不停息的反叛。
永无止境的镇压。
登上登峰造极的位置,那就只剩下自己和自己的影子可以信赖了。德川定定在酷烈的大环境和天导众的“指导”下结束了攘夷战争,在民间也颇多赞誉,不过他好色之名同样远播,而且是姬妾众多达到历史之最却一个子嗣都没有,后来没嫡亲儿子继承,最后挑来挑去几乎挑花眼,安排了侄子茂茂继任。
那么定定的影子,先代服部是什么样的人?
无法捉摸或者简单地评价为“酷爱自由”吧。
和胧最后一次见面,这位传奇忍者对自己的凋陨已经有了预感,他并不遗憾大限将至,放不下的有两人:定定,以及儿子全藏(只爱丑女,不肯恋爱和结婚,每月固定买JUMP,心太过善良了,始终学不会一个“狠”字)。
最担心的是定定,毕竟儿子还懂得怎么照顾自己,可殿下在这方面笨拙极了。
定定太孤独了,早年他的女人差点和定定家臣六转舞藏私奔,把他气个半死,虽然断了六转一只手,把女人丢吉原不理会,但这件事加剧了他对人的不信任。
地雷亚,装的忠心无比,毁容也要替将军卖命,到后来却出其不意的暗杀,这人是真正的忍术天才,幸亏老服部凭经验做了定定替身,饶是这样还是被毁了一腿,医治无效。
忍者不悔自己为了保护主公瘸了腿,在伤好后,庭藩众首领以让医生难以置信的灵敏动作表明自己还可以继续工作。而茂茂强令他退休了,理由是放跑了地雷亚,功过相抵,而且他不具备忍者的功用了,他没有能力保护将军了。
提前退休,他闲不住,隐退之后开办忍者学校,用捉迷藏偷A书教育下一代忍者……
如果还能对定定殿下有点用场就好了,所以才培育下一代忍者,可是他那种方法育成的人,定定一个也没用。
从小就一直在一起,熟悉那个地方的一草一木,和多年以前他经常做过的一样,再次悄悄闯入巍峨的、似乎坚不可摧任何人别想进的城堡,然后和定定说“再见”。
他们就和多年未见的好友(的确多年没见,但他们的关系从始至终都是主公和忍者,上和下,没有平等的关系)一样聊了很多。
定定选茂茂为继承人,主要是因为他忠厚便于控制(连澄夜这个丫头都比茂茂坚强自信),男孩会长成男人,曾经爬上膝头叫自己“伯父”的小鬼,有松平厅长撑腰,越来越不听话了。
老服部就谈自己那不成才的儿子,和自己相比,真是一代不如一代。
“服部卿,当年你那条腿本来可以恢复的,是我让医生动了手脚。”定定往身边老头凑了凑,“我想,你知道的。”
他的确知道。
啊,定定永远那么自私,完全不管别人的想法。那个背叛将军的女人叫什么来着?百合?蔷薇?隐约记得是花的名字。
先是侍女,然后是新人,接着做振袖,到成为吉原第一花魁,名动天下色~界的倾城……花街的佼佼者,为什么那么笨?她不明白一件事,女人只能被殿下利用,而不能动念头背叛殿下,一旦动了反心,万死难辞。
老服部的腿是为了定定而断;
血是为了定定而流;
可为什么?他没法为了将军大人而死呢?
一桥派和南纪派的争斗越发激烈,天人始终对地球虎视眈眈,还有那么些脑子进辣椒水的攘夷恐怖分子……老服部只恨自己没年轻几十岁替主公分忧。
“茂茂那孩子,也会背叛我吧……”定定没精打采地说。
虽然他不再是将军,只是个顾问,但是……那么多人都讨厌他,茂茂有些怕他的威严,而澄夜可以和舞藏嘻嘻哈哈,在定定面前则仿佛长大了好几岁不敢多说多笑。
他有那么多敌人,就算是侄子侄女,也有可能变成仇敌,斗死伯父。
“别想那么多了,心放宽一点,你需要休息,殿下。”老服部站起来,“我那个儿子……”
“我这里不要他。”定定在对方开口推荐之前就彻底拒绝。“这里是见不得人的去处,忍者,还是自由自在选择雇主比较好。”
“我当初很高兴,当您的影子。”我到死,都忠于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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墓园里——
“说的也是。
父亲一定会很高兴的。”全藏尽可能用平直的语言说。
在他看来,父亲只是被幕府舍弃了,虽然他开朗乐观当忍者学校的校长,可是没有幕府撑腰和雇佣,学了忍术的同学们不得不一边当杀手一边打零工。
“是这样吗?
看到取代他位置的人给自己上坟,会觉得高兴吗?”胧在寻找恰当的字眼,最后他表达出来,“也许他到死都恨着我。”
墓碑无言,郁郁沉沉。
庭藩众不再适应定定的需要,就被毫不容情的废除,先代服部被踢在一边,得到重用的是天照院奈落。
胧和忠心耿耿的庭藩众首脑不同,他没那么信任定定,为了自己,他投靠了天导众。
“父亲的想法,我不知道。”全藏回忆起很久以前和他捉迷藏或踢罐子的情景,他那么大个人,却是玩游戏的高手,谁都赢不过他,最离谱的一次,所有学生联合对他一个,还愣是让他赢了。
只有一次,父亲说,如果当自己年纪还小的时候,和那个人一起玩耍就好了,等长大以后,自己还可以和学生玩补偿童年,但那个人却没机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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吊桥效应:在危险的吊桥上遇到异性,自我暗示地把在吊桥上的紧张感(心跳加快,呼吸急促)理解为喜欢上对方。
更特殊一点——当自然界的雄性动物面临死亡危机,他们的本能会驱使他们性~欲高涨,先把自己的基因遗传下去再说。
晚霞金色的华彩消失于天边外,静悄悄的夜晚来临。
等了很久后,斋藤回来了。
胧可没有用理性压抑自己的心情,经过这混乱的一天,格外想要肌肤的温暖,直接拉住斋藤解开他的皮带,大力往下扒制服裤。
要上了!
作者有话要说:鸢田……如果觉得陌生,请想想地雷亚,他的本名就是鸢田段藏。翻来覆去写原著情节真的好无情,这次尝试从定定角度看问题。提示:本章墓园一幕很万有引力
☆、万有引力 十七
“你……喝醉了吧,老师?”斋藤睁大眼睛,深深吸了一口气。
“嗯?没有哦,虽然喝了点酒,我被人说是万杯不倒。一点点醉不倒我的。”胧的手指柔和而轻巧,摸着斋藤的身体,有些硬的线条,肌肤的温暖那么熟悉,还有这夹杂着甜酒味的气息……
胧觉得自己此时有强烈需求。
糟糕的白天过去后,他理应犒赏自己。
“老师,您没和男人做过吧,有没有奇怪的感觉?”警察表情超平淡,心平气和。
“嗯?感觉不错。”胧就按自己喜欢的方式摸,手指触着超棒的结实胸肌,那胸口随着心跳上上下下节奏的起伏着。
他放任自己在斋藤身上获得一种酥麻的,不想停止的快感。
如同多米诺骨牌,当一张牌倒下,余下的就接连不断,接连不断,整堆整片的倒下去。
“老师,很痒。”斋藤似乎想退后了。
“忍着。”胧干脆就这么把斋藤按在地上,继续摸。
斋藤这种禁欲的表情,如果压在身下喘息是什么感觉呢?胧想让这孩子崩溃,喘息的话都说不出来,浸透情与欲,肌肤的温度升高到发烫……
“老师,够了。”斋藤淡然道,“我说过我是攻方。”
“从这次到以后我都是攻方。”胧做决定。
说这话自然的和天会下雨猫会喵喵叫一样。
斋藤凝视黑暗。
“老师……请你打起精神,你没有精神的话,我也高兴不起来。”黑漆漆的房间里,警察的声音格外清晰,顺势伸出手把胧搂住,“还有,如果真的开始的话,我会勉强你的。”
胧在学生的怀抱里,骤然感觉到身体被一根针刺中,毒液顺着血管流遍全身,他抽搐数下,开始不受控制的放松。
……早知如此,何必要教斋藤制毒用毒啊!
斋藤把胧放下,然后在地板四角摆放了香薰蜡烛,六角雪花的造型,薄荷的香气随着烛芯点燃开始弥漫在空气里,烛焰洒下一片柔光。
这种刺激的香味让胧的头脑清晰了一点,毒的分量很精准,让他身体僵硬,但并不危机生命,以他的抗毒抗药性,是可以自行恢复的。
斋藤在胧面前蹲下,面对无法反抗的人(脸朝上躺平了),开始摸。
胧不动感情,不动身体(这个是因为药性想动也动不了),保持着一副漠然的表情,眼睛连眨都没眨一下,呼吸均匀,就和身体不是自己的一样,平静接受提拿、搓揉、爱抚。
哪怕此时一把冰冷的刀子架在他脖子上,他也会同样镇定。
“老师,你需要一个真正理解你的人。
老师,你跟我在一起不会幸福的。”三队长声音温柔得让人心痛。
斋藤在胧的皮肉上来回移动,那一个个穴位在什么位置,会造成什么伤害,能影响哪条神经,他都学的很好。
警察加大了手指的力度,以增加他的皮肤对自己的感觉——很好,皮肤开始收紧。他的目光透过皮肤,似乎如X光直接看到骨和血。
胧的身子骨很结实。
“你希望我怎样对你?” 迎上斋藤的目光,胧目不转睛。他还没丧失思考问题的能力,并在尝试解决问题。
“我不是你养的仓鼠,不是你的泡面,也不是电话一叫就来的应召女郎。”斋藤缓缓说出自己对胧提问做出的回答:“只要老师这样的在我的臂弯中就可以了。”
胧真没想到斋藤后来真的啥也不做,就这么静静抱着他半个钟头。
“老师,毒已经解了吧。”蜡烛燃掉了五分之一,斋藤对着他的耳朵说,边说边帮他脱衣服。“或者说余毒未消?”
对下面即将发生的事,胧已经有了预感,奇怪的是他居然有些期待,带着亢奋的期待。
抬头凝望着斋藤,他似乎能用眼神把物体劈成两半。
“我可以自己来脱袜子……”披着烛光,胧不知不觉衣服越脱越少,斋藤脱得很慢,就仿佛那些衣服是纸片做的,力度大一点就会碎掉一样,胧晕晕乎乎觉得这么来慢的人心焦。
让别人为自己脱衣解袜,有种快喘不过气的紧张。
“不行,都由我来做。”斋藤依然不紧不慢,看着胧苍白的面颊变得如此潮红,是一大快事。
“斋藤……斋藤……”难以名状这种感觉,胧的声音变得更低更哑,喉管里似乎吞吐着腥咸的血,舌头都不灵活了。
“叫我终。”警察按住了胧,绽出笑容,下半身和他贴合在一起,这种磨蹭,就和以前他抚摸胧猫一样,无限爱怜。
“终……”胧从牙齿缝里冒出这一声,细的和猫被踩了尾巴掐住脖子一样,想叫也叫不出。
“只有在这个时候也可以,我希望你能这样叫我……老师你心跳的好快,你紧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