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呵呵,好,好,有劳了,不知您是……”德川家康挂着空档,披着一件和服遮羞,有些尴尬地说着场面话。
“我是尚书大人的姬武将,我叫立花訚千代,德川家督若是无事,请随我来”立花訚千代冲着慌忙跑出来的井伊直政笑了一下,右手一招,就齐刷刷进来一队十来个武士,全都是姬武士,跟着林卓身边的特种兵训练了一段时间,有点儿那个意思了。
“立花殿下,我家主公乃是德川家督,地位尊贵,请不要失礼”井伊直政赶紧出言,警告立花訚千代不要动粗。
“我承认他是德川家督,已经很客气了”立花訚千代小脸一皱,有些恼火,声音森森然,言下之意,你这种偷渡进来的家督,我也可以不承认你。
“八嘎……”井伊直政微怒。
“井伊直政,你最好收回这句话,如果你倚仗的是外面的二十九个忍者,那么你恐怕要失望了”寒光一闪,立花訚千代的武士刀已经架在了井伊直政脖子上,寒光入肉,几缕头发丝悠悠飘下。
“……”井伊直政眼睛瞪大,终于老实了。
“请吧,立花殿下,我去拜会一下尚书大人”德川家康两颊一扯,表示笑过了。
“带走”立花訚千代没有好声气,直接当俘虏扣押了,当先走人,只是走动间,似乎不是非常方便,有些蹒跚,牵扯着细微的疼痛,让立花訚千代又是甜蜜又是幽怨,不就是跟阿市姐姐一起炮制了谣言嘛,那个故事多美啊,跟童话一样,还是服部半藏那家伙扩散出去的呢,为啥服部半藏没事儿,就我们姐妹要被打屁股,哼,不服,就是不服。
“嘶嘶……”狠心的男人,疼死了。
第五百零五章 一见尚书误终身
?? 德川家康很狼狈,立花訚千代年纪不大脾气不小,说是押走,就是押走,虽然没有捆绳子,只是前后左右把他给框住,但架不住他身上只拖着木屐,穿了件和服啊,这太暴露了。
更操蛋的是,他被参观了,还是被众多有头有脸的大名强势围观,他的人缘儿从未有过的好,人人都热情洋溢地打招呼,面上憋着憋不太住的笑。
“德川公,有礼有礼……”
“哇呀,这是家康贤侄啊,今日定是吃了大白米饭,气色非常好嘛……”
“德川公,骏河可好?令慈可好?”
……
最过分的就是武田信玄了,这厮须发都已经花白了,还壮实得跟个牛犊子似的,就是不肯死,上来就要炫富,扯着德川家康的双手,要跟他比谁的兜裆布比较名贵,“……来来来,在关东咱两家打归打,打了之后还可以做朋友的嘛,在京都,天皇即位的大喜日子里,老夫不跟你逞勇斗狠,咱们可以来点儿和平优雅的斗争方式,在场的各家藩主都是裁判,看,老夫的兜裆布,是金刚石的,你的呢,亮出来给大家伙儿观瞻观瞻……”
德川家康面红耳赤,心中怒骂老匹夫不止,尴尬笑笑,“今日就不了,尚书大人有急事要召见,立花殿下催促得急,可不能耽误正事儿,来日再比,来日再比,嘿嘿嘿……”
“咳咳,既然尚书大人有要事,还不快快去拜见,老夫刚刚陪着尚书大人吃过午餐,现在,尚书大人应当在书房……”立花道雪打了个圆场,颇为自得,说话的时候使劲儿把口气扩散出来,生怕别人闻不到他吃了大米饭和牛肉汤似的。
“多谢雷神大人,我这就去”德川家康面带感激地看了立花道雪一眼,虽然这厮更可能是在秀优越感,但也给自己解了围。
“唔,訚千代,好生伺候尚书大人,晚上别老回闺房休息,多尽尽心”立花道雪高傲的点点头,又冲着女儿开始教训,满满的暴发户味道。
“訚千代殿下武艺不凡,又甚得尚书大人欢心,雷神老大人好福气……”
“……四国山川穷蹙,立花家立下大功,我等还盼着能与雷神大人做个邻居……”
“啊哈哈哈”众人拍马,立花老头儿甚爽,纵声大笑。
“哼……”被冷落的武田信玄冷哼一声,悻悻然放下外裤,藏起了自己光芒闪闪的兜裆布,专业找隔壁老德川的茬子,“家康啊,听说你与上杉谦信一直都有联络,天皇继位,尚书大人召集,他为何胆敢不来?你为何又鬼鬼祟祟?你们两人,可是有什么阴谋?”
众人一时间沉默,气氛微妙,各种各样的眼神聚焦到德川家康身上,让他两条光大腿不停打摆子,使劲儿夹住屁股,避免当场尿出来。
这时候,传来一声清亮的嗓音,“武田大人,这里是京都,不是甲斐,是非曲直,主公自有明断,还请莫要多言,以免产生误会”
织田市穿花拂柳,款款行来,在高台边缘止步,居高临下看着下面的人,袅娜多姿,又雍容贵气,吸引了所有人的目光。
“请吧,德川家督”訚千代也羡慕地看了看织田市,同样被打了屁股,为啥她就不觉得疼呢,想起当时的画面,阿市姐姐被主公打屁股,一个劲儿的呻吟哼叫,好像很欢喜的样子,还在主公身上乱摸,自己被打,就疼得鬼哭狼嚎,她觉得迷惘,这世界太深奥了,有太多秘密她不知道。
“哎,哎……”德川家康夹着腿扭着屁股,忙不迭开走,跟装了电动小马达似的。
“主公,德川家督带到”立花訚千代显然是不记打的好性格,刚到书房,通报了一声,扑棱棱跟个小鸟似的就凑到林卓身边,还大大的给主公笑了一个。
“骏河藩主德川家康,拜见天朝尚书大人”德川家康依照日本的藩领礼仪向林卓行礼,盘膝而坐,深深弯腰,这是小藩主对大藩主表示你比我牛逼的礼节,相对比较独立。
“呵呵呵,德川公,久违了”林卓没有跟他计较这些,降阶相迎,把他搀扶了起来,认认真真的打量,人不可貌相啊,这只其貌不扬,穿着暴露,有些耍流氓嫌疑的老乌龟,就是日本战国时代的最大终结者,织田信长和羽柴秀吉辛辛苦苦栽的树,倒是让他乘凉了,现在栽树的没了,种刺儿的倒是来了一个,今儿个见了本尚书,老德川的终身命数,必须要布满荆棘,“德川公啊,无论是做事,还是穿衣打扮,如此的特立独行,像那黑夜里的萤火虫,璀璨夺目啊……”
“嘿,嘿嘿……尚书大人过誉了,都是些小道,上不得台面”德川家康讪笑不已,心中腹诽,汝妹,要不是你的部下把我从澡堂子里提溜出来,本藩主应该穿得威武雄壮好不好,至少那个金丝制成的兜裆布得穿上,现在下面凉悠悠的,很不习惯,“您才是真正的人中之龙,光彩照人,英姿不凡,又文成武德,倾倒众生啊”
“唔,不用客套”林卓摆摆手,开始进入正题,突兀地一问,“德川公以为,关东之地如何?”
“关东之地,沃野千里,又有横滨和神奈川等大城,论起领地之优渥,只在关西之下,引人垂涎,再正常不过”德川家康没有藏着掖着,他也知道常识问题他骗不了林卓,但是话锋一转,开始下烂药,“武田信玄乃是不世猛将,野心勃勃,从来不知羞耻为何物,武田家传承久远,盘根错节,铁板一块,信浓、甲斐等地地广人稠,潜力无穷……”
林卓左手托着下巴,认真听着,时不时还煞有介事地点点头,给了德川家康无穷的力量,不停嘚吧嘚,话里话外到处都在给武田信玄挖坑,唯恐自己的老对手老邻居死得不够快。
“啊,对了,德川公,上杉谦信与您是怎样的关系?”德川家康嘴巴都说干了,渐渐停下来,颇为期待地看着林卓,似乎想等他给自己一个正面回应,但是他失望了,林卓直接跳过这个话题,问起了曾经叱咤风云的越后之龙,不对,现在得是越后之老龙了。
“呃呃……这个,谦信之母乃我远房姑母,血脉已经很远,又因封地一南一北,平日素无往来,我奉召前来京都,还未与他取得联系”德川家康略微警觉,踌躇了一会儿,果断把干系撇得一干二净,直觉告诉他,武田信玄那个不要脸的老匹夫,一定在尚书大人面前,说过他的坏话。
“哦?原来如此,其实也不急,毕竟天皇登基大典还有段时日,呵呵呵”林卓缓缓点头,神情依旧温煦,转了转脖子,肩颈有些僵硬不适,身后的立花訚千代赶紧跪到他身后,与他胸背相贴,柔柔按摩。
林卓舒服地叹了口气,似乎在喃喃自语,但德川家康又能听到,“这条龙,看样子,是有些看不起我啊……”
德川家康悚然而惊。
遥远的加贺,平静的大路上,突然响起一阵阵喊杀声,上杉家的上千人的车队被大批军马团团围住了,这支人马身上没有任何标记,武器也都是随大流的武士装备,毫无特殊之处。
垂垂老矣的上杉谦信,从马车上下来,身边跟着他的次子上杉景智,他团团拱手,“我乃越后藩主,上杉谦信,奉尚书大人召唤,前往京都,为雅子内亲王即位大殿道贺,还请行个方便”
“与人方便,自己不方便,我就不行方便”对方为首的武士,说的是日本话,拒绝让路。
“不知你们有何求,若谦信能支援一二,必不吝啬”上杉谦信憋住小火苗儿,打算破财免灾。
“这条路使我们开的,这段时间它不开心,不喜欢有人从它身上过,所以就对不住了,你们回吧”头目不要钱,理由很是清奇。
“……八嘎……”上杉景智暴怒,破口大骂,然后被自己老爹给镇压了。
“小儿无知,莫要怪罪”上杉谦信死死按捺住怒气,继续追问“不知它要不开心多长时间,谦信日程匆忙,不能耽搁太久”
“咱这条路啊,她是母的,不开心的时间,比女人长了点儿,不多,也就十来天吧”头目说的话让人喷血。
“十来天?哈哈哈”上杉谦信不怒反笑,心知此事无法善了,毫无征兆地悍然下令,“杀鸡给给……”
刚下了令,上杉谦信看到了头目身边有个蒙面人拔出了手中的剑,心中打了个突,面上失去血色,一片惨然。
那把剑,赫然是草雉剑,他认识。
第五百零六章 没有鸡制造鸡也要杀
??日子一天一天过去,遍观整个日本国,所有被林卓下了阎王贴的大大小小的藩主大名,跟下饺子一样争先恐后来到京都,有那心存观望的,也打消了小心思,胳膊拧不过大腿,明显不是发扬风格的时机,吊最粗的都去了,你在那硬挺着,摆明了嫌死得
林卓作为一个奇葩的主人翁,尽量亲自接见每一个客人,一个一个来不行,就一群一群来,反正不能失礼。
转眼距离雅子内亲王登基只有八天时间了,客人都来的差不多了,有二宫就辰和波多野秀治张罗,京都上下张灯结彩,粉饰一新,场面格外隆重大气,很上档次。
但是林卓的脸色,却越来越难看,京都的气氛,在浮华之下,也暗流涌动。
越后的上杉谦信,作为距离关西地区一步之遥的大块头藩主,始终没有出现。
议事厅,林卓接见了前来朝贺的最后一个大名,来自纪伊的堀内氏。
“纪伊同在本州岛,又是织田家故地,北九州的岛津氏都已在两天前抵达,堀内氏何故姗姗来迟?”台下的老头儿昂首挺胸,并未行礼,林卓面上不见喜怒,口气却有些不善。
“纪伊虽是织田家故地,却不是尚书大人领地,老夫也不是尚书大人的家臣”白发苍苍的堀内秋池不怎么买账,梗着脖子反驳,非常的不怕死,“老夫正有两件事要问,雅子内亲王登基之后,尚书大人作为外戚,不应干涉政务,更不应领有土地,此事是否能够落实?还有,日本的土地,自然是日本人守护就可,天朝何时退军?”
“呵呵呵,纪伊三面都环海,你可是觉得我的军舰已经生锈了不成?”林卓怒声道。
“军舰生锈与否我不知道,也不关心,就算是纪伊全给打烂,也算不得什么,但我知道,大日本武家虽然一时彼此攻伐,但危急关头,必能一致对外,尚书大人,还是不要托大为好”堀内秋池摇头摆尾,不知道从哪里得来的勇气,反威胁起了林卓。
“八嘎……堀内秋池,你这个老混账,你儿媳的奶把你灌晕了不成,敢这么跟尚书大人说话”织田市憋不住了,暴起怒喝,一口就揭开了这个老头儿是个老扒灰的丑恶现实。
堀内秋池刚说了日本人团结,反手就挨了俩嘴巴子,张口结舌,却无法反驳,显然被抓住了痛脚,只能搞搞性别歧视,“阿市殿下只是一介女流,不知大局,还望尚书大人不要误判形势,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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