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光秀,我从未负你,你如何叛我?”织田信长痛心疾首,双眼喷火,犹自不敢相信。
“……你不是真的织田信长,你是明人奸细,快点儿杀了他们,杀鸡给给……”明智光秀根本不接这个茬。
“……光秀,这就是关白大人,你疯了么?”二条坂太郎一边奋勇冲杀,一边大声辩白。
“嗖……”一箭破空,从二条坂太郎的眼睛里斜斜射入,洞穿整个头颅,箭羽犹自颤抖,明智光秀残忍地咧了咧嘴角,“把这个奸贼碎尸万段……”
“噗嗤……”“啾啾……”“嗤啦……”
二条坂太郎被砍成了块状物,织田信长在人群后眼睁睁看着,目眦欲裂,悲愤的再次大声问出一句,“光秀,我从未负你,你为何叛我?”
“织田信长,你竟然敢说从未负我?”明智光秀也不装疯卖傻了,用更大的声音,更悲愤的语调反问了回来,问完,也不等织田信长的回应,大手一挥“给我上,杀了这头人面兽心的孽畜”
“八嘎……我为君,你为臣,纵使我负了你,你又怎敢负我?”织田信长恼羞成怒,说出了古往今来枭雄们共同的混蛋逻辑。
“哈哈哈哈……”明智光秀悲凉无尽,很想笑,甚至笑出了泪水。
第四百九十八章
京都是座煌煌坚城,墙厚水深,驻守的兵马有三万余人,还不算城内各家公卿和武家大名的旗本武士。
邓子龙得到林卓的命令,第一时间把自己的谈判对象竹中重治给绑了票,这个老流氓非常了不起,邓子龙这么宽和的人,都已经对他忍无可忍,接过迟土恋恋不舍转过来的大炮,对着京都,二话不说就是没头没脸地狂轰滥炸。
他的心脏没有林卓那么宽大,特意安排了一支精悍的五千人小队,守在自己的侧翼,防范桃山的明智光秀突然想不开。
“轰轰轰……”
“轰轰轰……”
……
沉闷的嘶吼声,雷鸣般的爆炸声,将京都笼罩在炮火和硝烟里,自从日本有历史以来,京都都是很有地位的,要么是天皇蹲着,要么是权臣蹲着,要么是天皇和权臣一起蹲着,是在温室软香里长大的金粉城市,从来都不认识那粗粗的金属桶状物,谁料第一次的邂逅,就让它伤痕累累。
“将军大人,桃山的叛贼有奇怪的动向……”一个擅长长距离奔跑的忍者,人尽其才,担当起了探报的职责。
“哦?公子神妙算,向来不出错,这次明智光秀异动,必是有奸人作祟,敌军方向如何?速度多块,人马多少?”邓子龙心下一个咯噔,先把林卓的漏洞给抢救了一下,再问具体事宜,不愧是条忠犬。
“将军大人,明智光秀尽起全军两万五千人,速度如同飞鸟般极快,目标是桃山上的本能寺”探报如实汇报,夹杂着日本武士莫名其妙的文青基因。
邓子龙严峻的神情,在听到最后,又放松了下来,点着头,笑成了一朵花,“公子果然神妙算,谅他区区明智光秀,怎敢跳出公子算计,哇哈哈哈……”
“将军大人英明,神将大人英明”探报点头哈腰,奉承不迭。
“我呸……”有人发出了杂音。
邓子龙不爽,你在任何时候对他不满,都没有关系,但就不能在他给公子爷拍马屁的时候打断他,扬起蒲扇大小的巴掌,“啪啪”两声,正反两下,抽在了竹中重治这个老头子的干巴脸上,不说话,眼睛里杀四溢。
“……呸,明智光秀是对的,这个关头,保护关白大人是对的,关白大人才配得上英明神武,他就是日本国的一切,倒是你们这些叛国贼,屈膝媚敌,丑陋,肮脏,无耻至极,不得好死,必遭天诛……”竹中重治突出一口混合着鲜血的牙齿,难得的对明智光秀表示了认同,对忍者探报破口大骂。
这属于日本的内部矛盾,邓子龙耸耸肩,表示不便干预,那忍者探报狰狞一笑,一个纵跃回旋踢,骑上竹中重治的身子,好一通无所不用其极的蹂躏。
“轰轰轰……啊呀,喔,雅蠛蝶……”有炮击声的背景声音打底,竹中重治的惨叫倒也不是那么刺耳。
“诚仁亲王,京都的确很恢弘,炮击已经过去了十三轮,城墙也只是碎开了一些边边角角”邓子龙看向另一个被捆着的谈判对象,笑容和煦,带些恭维。
“那是自然,京都营建花费先代天皇的苦心,历时数百年,乃是天下第一雄城……”诚仁亲王没有认清形势,迫不及待开始歪着嘴自夸。
“嗯,你说得对,但是对付这种坚固的堡垒,我们有独特的办事儿方法”邓子龙卖起了关子。
“还请将军大人不吝赐教”诚仁表示不服。
“只要有人从里面把门打开,我们的炮兵就不用打炮打得那么辛苦了嘛,也该让我的步兵小伙子,无马进城一下了,你说,是么?”邓子龙很是悲天悯人。
“呃呃……天朝埋伏了人在京都城内?”诚仁略微尴尬。
“没有,但是,我们有你”邓子龙拍拍诚仁的肩膀,很是赞赏很是期待,希望就寄托在你的身上了。
“是,为天朝效劳,是诚仁迫不及待之事,迫不及待……”诚仁哭丧着脸,心中复杂,上了贼船,又约了炮,跪着也得舔完,还有一丝窃喜,天朝终于有用得着自己的地方了,自己还是很有价值的嘛。
不片刻,就有一支利箭带着一封信,射到了京都的南门城门楼上,南门守将是公卿家的,一直都在尾随诚仁亲王的脚步,看了信,毫不迟疑地下令开城投降,话说他们早就给吓疯了啊,昨天深夜又死了好几十个人,这太要命了,有个台阶,还有人带头,不赶紧往下出溜,等着过年啊。
邓子龙心情甚好,挥军大进,让下人分成几对,在诚仁亲王等人的指导下,占领各处要害,抓捕重要人物,顺把那个飞毛腿探报从竹中重治身上拔了下来,拎起奄奄一息的竹中重治,指着城墙上的海浪金龙旗,很认真地给他科普。
“瞧瞧,那是啥,海浪金龙旗,大明皇家海军的旗帜,那个字念邓,也代表着主将我,咋样,比你们的菊花旗和五瓣木瓜纹要好看多了吧,看看……”
“额,额,嘎贝儿……”在探报的狂殴之下犹自坚挺的竹中重治,却被两面旗子给要走了性命,带着满腔的悲愤撒而去。
“哎,哎哎……这老头儿,真不经事,抬走抬走……”邓子龙兴致大减,心中不悦,“进城,京都所有军民人等,有敢抵抗者,敢持刀者,敢毁谤者,敢斜眼看我军者,悉数格杀勿论,连坐血亲三族,邻里十户”
一时间,血色浪漫突如其来,京都城人头滚滚,流血漂橹。
同一时间,本能寺也是杀声震天,死伤无数,明智光秀的人马五倍于织田信长,很快就占据了上风,控制了局面,织田信长身边除了二条坂太郎和少数旗本武士,已经没有人了。
“……光秀,我从未负你,你如何叛我?”织田信长痛心疾首,双眼喷火,犹自不敢相信。
“……你不是真的织田信长,你是明人奸细,快点儿杀了他们,杀鸡给给……”明智光秀根本不接这个茬。
“……光秀,这就是关白大人,你疯了么?”二条坂太郎一边奋勇冲杀,一边大声辩白。
“嗖……”一箭破空,从二条坂太郎的眼睛里斜斜射入,洞穿整个头颅,箭羽犹自颤抖,明智光秀残忍地咧了咧嘴角,“把这个奸贼碎尸万段……”
“噗嗤……”“啾啾……”“嗤啦……”
二条坂太郎被砍成了块状物,织田信长在人群后眼睁睁看着,目眦欲裂,悲愤的再次大声问出一句,“光秀,我从未负你,你为何叛我?”
“织田信长,你竟然敢说从未负我?”明智光秀也不装疯卖傻了,用更大的声音,更悲愤的语调反问了回来,问完,也不等织田信长的回应,大一挥“给我上,杀了这头人面兽心的孽畜”
“八嘎……我为君,你为臣,纵使我负了你,你又怎敢负我?”织田信长恼羞成怒,说出了古往今来枭雄们共同的混蛋逻辑。
“哈哈哈哈……”明智光秀悲凉无尽,很想笑,甚至笑出了泪水。
,谢谢大家!
第四百九十九章 毒玫瑰会师
万历三年十月底,林卓率领大明海军,全面完成对织田信长的包抄攻势,织田信长本人被部将明智光秀杀害,葬身本能寺,明智光秀向随后赶到的立花訚千代投降,织田信长的妹妹,战国第一美人织田市,在安土城被生俘,向林卓投降,并获得了林卓的信任,在明军的支持下,于安土城收纳织田家旧部,已经被打残成流寇的织田长利、织田信行等人旋即率部赴安土城,不再顽抗。
织田家的成气候的势力,就剩下两个领军在外的大军头羽柴秀吉和柴田胜家了。
二宫就辰和波多野秀治把他们混社会的套路施展到淋漓尽致,堆人命打法炉火纯青,羽柴秀吉一代名将,玩儿技术流的男人,被暴力流和暴兵流纠缠得********,每天盘算着自己嫡系兵马的死伤损耗,黯然神伤,听到织田信长死讯之后,大大松了一口气,长叹一声“大势如此,非战之罪”,大开拓也城门,俯首就缚。
柴田胜家经过立花道雪的追击和明军舰队在濑户内海的伏击,残部凋零,兵强马壮的四国远征军,四万兵马只剩下栖栖遑遑一万余人,一路风声鹤唳四面皆敌,历尽千辛万苦才抵达了自己家的地盘,在和泉地区休整。这时候他收到了德川家北上部队井伊直政嘘寒问暖的讯息,这可是为数不多值得信赖的友军了,柴田收到信后,看了一遍又一遍,感激涕零,放到兜裆布里贴身收藏,酝酿着两家合兵一处,共同北上京都,抗击明人。
这次会师,在日本战国历史上留下了浓墨重彩的一笔,史称“毒玫瑰会师”。
双方约定的会师地点在和泉北部的伊岐山,这里距离矶野员昌重兵盘踞的近江地区仅有百里,相当于准前线地带,这俩人也算是摆出了一副破釜沉舟的架势,性命看淡,合兵了就开干,直接捅林卓的菊花。
柴田胜家的部队进入伊岐山的时候,并没有看到井伊直政的德川军,但是井伊直政却看到了他们。
“井伊直政家老,我家主公对德川公一向仰慕,日本毕竟是日本,大明毕竟是大明,主公还是会离开这里的,有德川公坐镇,大家抱成团,才能有好日子过,织田家的残余力量,就是我们共同的敌人,一个都不该留”井伊直政身边,站着一个最不应该出现的男人,林卓菊花的守护者,矶野员昌。
井伊直政端着望远镜,面无波澜,腮帮子鼓了鼓,面色嘲讽之余带着凝重,“我没有见过天朝尚书大人,但是我感受到了你的不同,你是个自私自利而且胆小莽撞的武士,是个残次品,但是到了尚书大人身边,你竟敢单枪匹马一个人到我的营地来,还能睁着眼睛说谎话,这已经足够证明,这位神将大人确实有着非同一般的魔力……”
“唰……”井伊直政拔出肋差,揪住矶野员昌,把锋利的刀刃在他眼前凶狠的比划着,“织田市现在就是你主子的一条母狗,你竟然敢说织田家的残余是敌人?你是蠢到了家,还是当我跟你一样蠢?”
“……我们都不蠢,织田殿下是主公的人,但也是我的敌人,这没有矛盾的,也是主公乐意看到的,任何人都不能在主公麾下凑成一块铁板”矶野员昌不慌不忙,很是鄙视井伊直政的故作凶残,“井伊直政,主公既然布了局,德川家就没了选择,这一点,你比我更清楚”
“哼……是么?”井伊直政松开手,皮笑肉不笑。
“不是么?”矶野员昌整理了下衣服,他感到了一种奇特的爽感,跟着最强大的人,碾压最自负的人,真是人间至高的快感,“跟你同路而来的哈龙将军,联同迟土将军去殴打了武田信玄,武田放弃了美浓,狼狈败退,为什么哈龙没有乘胜追击?没有踏进信浓半步?为什么?”
井伊直政面色黑的要滴水。
“因为武田在这边捡不到便宜,就会回去跟你们抢北条家的关东,不能削弱他,让你们德川家捡便宜,是么?要是你再迟疑,武田家不仅能占了关东,还能占了你们的骏河,你敢不敢信?”矶野员昌没有打算给井伊直政留面子,真相揭露得鲜血淋漓,咬牙切齿地逼迫了上来,“你肯定不会乐意被当枪使,但既然当了枪,你最好别用你的金属脑袋想太多,要不然,你不止会变成疯子,还会变成尸体”
那一刻,井伊直政看着矶野员昌脖子上暴跳的青筋,真心恨不得一口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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