晏宁愣了愣,冲着司徒清的背影大骂:“你个笨蛋!把推车推走啊!”
作者有话要说:七夕……不知道在九月前能不能写完文,军训什么的好痛苦【不想开学
☆、第十一章
两人回到了家,司徒清借口困了早早睡了,晏宁没有拦着他,在房内读了半宿医书,不知什么时候睡着,再醒来已是午夜,披了件外套准备起夜。他看见司徒清一个人坐在院里的石桌旁自酌。
“穿这么少,会着凉的。”晏宁回屋找了一件外套披在司徒清身上,一手抚上他背,竟不知说什么才好。
“没事……我没事……”
酒气熏天。看来已经喝了不少时间了。
晏宁去厨房找了一个酒杯,在司徒清身旁坐下,自顾自倒了一杯。
“嗯,味道不错。”酒是二人来巴陵的第二天从金掌柜手里敲诈来的,陈酿,平时很少喝。今天司徒清已经将大半喝完。晏宁将酒杯放在桌上,一手搭上司徒清置于桌上的手,司徒清的手异常冰冷,晏宁的手只算寻常体温,与之相比竟显得异常灼热。
晏宁替司徒请捂手。
“突然没了兴致,是因为刚才那个唐门吧。”
司徒清身体微微发颤,轻轻甩开晏宁的手,沉默无语,举起酒坛,一饮为尽,放置酒坛的时候手一个不稳,掉在地上摔碎了,突然的声响弄得司徒清打了一个激灵。整个人趴到了石桌上。
神情很是萎靡。
“她是我的未婚妻。”
晏宁顿感五雷轰顶,一股说不清道不明的情愫慢慢在心口蔓延。原来……司徒是……有婚约的。想到这儿,仿佛心里扎进一根软刺,时刻不停的,只觉得疼。晏宁随即可怜起司徒清来,正要骂道:“这女人好不知廉耻!竟然背着你……”
司徒清左手食指中指轻抚晏宁双唇,摆出了一个“嘘”的姿势,眉眼已经弯成了月牙,笑容竟显得有些慧黠,“以前的。”
晏宁踹了司徒清一脚,司徒清笑得没心没肺,笑声渐消,陡生凄凉。“村子里活下来的人少,我一心想着报仇,非要加入天策府。成了军人之后,随时都有可能战死沙场,如果有一天我死了,留下她孤零零的一个人……那时我把婚约取消了,她便赌气到了唐门,现在看到有一个藏剑少爷对她好,我真的是很开心。真的……很开心。”
“胡说。”晏宁怜惜地替司徒清拭去眼角的泪痕,“分明难受的要死,怎么可能开心呢。别打肿脸装胖子了。”
司徒清别开晏宁的手,死命地摇头,“不对,是开心,因为开心,所以流泪!她如果从此忘了我,那是最好不过。我一直都很害怕,有一天我死了,有人会因为我而难过,那岂不是……有时候真的会想,或许不与他人接触才是最好的方法,即便是死了,也不会有人挂念,不会有人难过。挂念死人的感觉,我知道的……”
司徒清睡着了。
晏宁把司徒清扶起,各种情愫顿生,“这个笨蛋,竟忘了我!你放心,有小爷在你身旁,你怎么可能会死?况且就算真有这么一天,小爷我也……一定不会忘记你……我,我才不会因为你死掉而难过!”宣誓般的吼了半天,晏宁抬头望天。
月淡如冰,晏宁生生打了几个寒噤,心情莫名抑郁起来:习惯了独来独往,出谷之后也是凑合着过。生活是遇到司徒以后开始改变的。打架的时候有司徒罩着,后面虽然因为司徒身体的原因,晏宁一路照顾他。到了巴陵,还是司徒在陪着他,养着他。已经习惯了身旁这个人的陪伴,如果司徒突然间离开,自己应该也会很寂寞吧?甚至于可能没有办法再回到当初自己一人沦落江湖的心境。而且今天他还说了很多不吉利的话……
“司徒啊司徒,我该拿你……怎么办?”晏宁神情一黯,不再对月伤情,缓缓扶着司徒清往屋里去了。
司徒清打了一个趔趄,吐了自己和晏宁一身,晏宁没办法,只好在厨房烧好开水,为司徒清洗澡。
晏宁没有看过司徒清的裸体,先前穿着军装时,总觉得司徒清有些清癯,然而脱下了衣服一看却是另外一番景象。穿衣显瘦,脱衣有肉。他的身形异常匀称,肌肉精悍。伤疤则零落的铺陈在这极具力量的身体上,野性而富有威胁……全然不是今天那副白袍书生,弱不禁风的模样。晏宁不自觉拿自己的裸体和司徒清的一比……似乎自己才是真正的弱不禁风。
晏宁沿着浴桶缓缓坐下,而司徒清几乎是挂在晏宁胸前,头安安稳稳的枕在晏宁肩头上,酒气扑面而来。晏宁眉头微皱,顾不得掩住口鼻,已经耐心地替司徒清洗刷起身体来。
晏宁在万花谷中也算异类,独来独往惯了,没有什么相处太好的同性朋友,以至于他既没有接触过他人的裸体,自己的裸体也未曾被他人触碰过。如今司徒清就这么靠在他肩头,晏宁悲哀的发现自己的手颤抖不已。司徒清的后背摸起来异常平滑,触感如丝缎,晏宁将司徒清的身体摊在浴桶另一边,心虚的摸摸自己后背,貌似也很光滑,这才放了心。
晏宁将司徒清全身上下擦了个遍,私处也不放过,脸红着比了比两人的长度。晏宁不得不承认虽然司徒清在某些方面比较傻,但是身体上男人的构造却是一点都不含糊,甚于尺寸相当可观。
弄不清楚为什么要比来比去,晏宁心里一乱,草草的擦拭完两人的身子便准备将司徒清从浴桶里扶起,两人的身型较为相近,胯下的家伙就打了架。
晏宁虽然平素对画春宫图异常拿手,但是他人的器具还是第一次碰到,瞬间乱了阵脚。
一把将司徒清推开,水花四溅,司徒清瘫倒在浴桶一侧,头发湿了大半,一贯梳理的一丝不乱的发型也乱了套,几绺碎发散乱的装点着司徒清略显苍白的脸颊,发丝上的水珠滴滴答答下落,随着脖颈上残留的水渍重新与浴水合而为一。
司徒清身上显出一种谜一样的诱惑。
晏宁死死盯着司徒清看。其实司徒清的面貌很是英俊。虽然平时总是一副呆样,然而一旦到了危急时刻,人的气势瞬间不同,立马变得英气十足起来,这种变化倒也挺有趣。剑眉星目,鼻若悬胆,自是美男子的相貌,然而鼻梁略显得高,嘴唇稍显得薄,竟是个薄命的长相。晏宁不由自主的靠在司徒清胸前轻声念道:“薄命脸……哪天替你卜上一挂,等到灾到了的那一天,小爷替你抗吧。”
像是在母亲怀里撒娇一样,晏宁在司徒清胸口蹭了好久,恋恋不舍是有,更多的原因在于,眼下自己身体的微妙变化竟让他无从反应,只好以乱蹭来表达自己内心的惶恐。身体从未这样过。
就这样看着司徒清的脸,抚摸着司徒清的身体,晏宁的私处不知为何,竟然逐渐硬了起来。
分明是,很正常的,搓澡啊。
作者有话要说:嗯,最后一段有点掉节操……但是这文人看得少,应该……没事,反正正文是清水向,呵呵
☆、第十二章
司徒清在梦里嘟囔了几声,将身子往起伸了伸,突然的动作让晏宁慌了神。如果司徒清突然起来见到自己竟然对着他……司徒清会怎么想?估计会觉得晏宁很恶心,两人在也做不成兄弟,随即离他而去?
越想越害怕,搞不清楚为何自己有害怕的情绪,晏宁愈加六神无主。这种害怕司徒清突然醒来的情绪弄得他的私|处又胀大了几分。
晏宁慌了,身体从未有过这样的反应。他为人虽然一贯放荡不羁,但是私生活极为自律,自渎的事也少有,即便自己画春宫图,仍能波澜不惊身体不起一丝变化。唯独这次……
如果就这样把替司徒请穿好衣物,将他扶回房间,自是上上之选。晏宁心里竟然有些抵触,如果司徒在那时醒来……不行不行。
思前想后,晏宁还是决定把司徒清撂一边,自己在浴桶里解决生理问题。他变得兴奋起来。晏宁已经逐渐意识到自己那存于心底角落的阴暗想法:他不是怕司徒清看见,他巴不得司徒清看见自己对着他做这种龌龊事,他很是好奇司徒清会有什么想法。或许,会凑上前来,用手帮他解决?甚至会用……晏宁勉强中止了胡思乱想,然而只有一瞬间的思路暂停,阴暗的想法彻底占了上风,完全控制住了晏宁的接下来的行动。
晏宁看着司徒清的睡颜,右手缓缓在愈发肿胀的□上撸动。期间司徒清身上的微小举动都在晏宁的注视范围内,每当发觉司徒清有清醒的征兆,手里的□就肿胀三分。痛感快感羞耻感三种感觉包围着晏宁,正常的思绪停止了转动,只有一个微弱的声音提醒他,住手。声音很快又被那疯狂之至毁灭的快感所吞没。
临到了释放的边缘,晏宁将头一仰,双唇微张,气息变得紊乱,神智倒变得清明起来。狠狠压制住那在喉头逡巡的两个字。正是这紧要关头,司徒清猛然醒了过来。
“我……怎么在这里……唔,好像有些冷。”浴水已经凉了,司徒清打了个哆嗦。头还是有些发懵。酒似乎已经醒了大半。
逐渐回过神的司徒清注意到晏宁的怪异姿势,“小晏子,刚才是你帮我洗澡了么?但是你这是?”
晏宁的脸红得滴血,分明,只差那么一点,再晚醒一点就好!
“是因为今天白天太累了么?表情好怪。”
“司徒……”晏宁额边留下几滴汗水,声音意想不到的低沉,眼中带了薄薄的雾气,人突然变得萎靡起来,脱力一般瘫倒在浴桶边缘。司徒清摸了摸晏宁的额头,自己将头抵了过去,温度不高,甚至于比起自己的体温还有些低。“很正常啊。”气息轻抚在晏宁脸上,带着浓重的酒味,司徒清离他是那么近……
晏宁的呼吸愈发紊乱。
“小晏子你……怎么了?”
“别……别靠我太近。”晏宁仿佛突然醒了过来,一把推开司徒清,发疯似得抓起放在一旁的衣物,未擦干身子就急匆匆地冲出屋去。
司徒清呆愣在原地,心虚的闻了闻自己身上的味道,酒气冲天。“果然是因为这个,把他吓跑了吧。喝了这么多酒给他带来麻烦,我还真是……混蛋呢。”自嘲的笑了笑。
“不过小晏子的裸体看起来和其他人就是不一样,书生和士兵,唉……白白嫩嫩的,我就算是没参军,也到不了那种程度吧?”司徒清嘴角勾起一抹微笑,一边回味着适才的场景,一边慢慢吞吞的擦拭身体。低头看了看自己的胯|下,貌似有些微微发硬,尴尬的又坐了下去。好在晏宁跑得快,不然见到这幅情景,他又该怎么想……自己竟然对着他有了反应,晏宁怕是再也不会和自己做兄弟了吧?估计第二天就会收拾包袱走人。
翌日,两人盯着熊猫眼,出了卧房看见对方,脸色均变得通红。晏宁脸红的尤甚,别过头不去看司徒清。
“那个……呃……小晏子。我昨天跟你说,碰到了你的谷之岚师姐。招魂岗那里出了些事。事情很棘手,需要帮手。赶快随我来。”
晏宁勉强镇定下来,转身去马厩牵马,一路低头,他实在是,再也不想看司徒清一眼了。
昨晚的怪异反应弄得他心烦意乱,折腾了半天总算睡着,梦里却梦见自己竟然还在做那羞耻事!而且还是由司徒清代劳。自己的反应也异常奇怪,没有抗拒没有抵触,坦然的接受,甚至打心底享受这件事,然后,他们开始接吻,司徒清一点一点往下吻……
晏宁生生被梦吓醒,裤子上一片白浊,头脑已经混乱到极致。他的世界,一下子乱了。
司徒清觉得晏宁今天异常奇怪,总是在出神,好几次都要走岔路,生生被小紫领了回来。自己凑上前去问候关心,晏宁则是向遇到鬼一样的跑开。
司徒清惴惴不安,他想晏宁今天的反常举动一定是因为出了屋子又折回去时看到他一边自渎一边念着晏宁的名字而受到了惊吓。或者说已经不算是惊吓,完全是厌恶了。晏宁应该是一直把他,当兄弟的吧……而他竟然……
司徒清在取消了婚约之后对男女之事甚不看重,即便是身旁的战友会经常仰天长啸缺女人,他也无动于衷,顺利报仇之后,一心想着为国效力。早把个人感情置之度外,自渎也甚少。
昨天喝得酩酊大醉,原因更多是他最牵挂的女人,终于找到了幸福,喜极而泣之余,也在感慨,自己终于可以和这世上他认为与他有联系的最后一人斩断关系。从此了无牵挂。
没想到……昨天晚上身体竟然有了那样羞人的反应,而反应的对象是……他一直以为是兄弟的晏宁,过程中脑子里想的,也都是晏宁一颦一笑,一举一动。这样,果然不对。
或者说,他对晏宁的感情,绝非原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