晏宁很想在司徒清胸口痛痛快快的哭上一场。
他竟是自作主张的这样对待一片赤诚的司徒。他可真是,混蛋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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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想要么?”晏宁将身凑近司徒清,司徒清一把将脸别开,“次数太多……伤身体。改天……改天吧。”
晏宁将他的头狠狠掰过来,“你个笨蛋,白送上来你都不要!小爷可不管你!”
驾轻就熟的从额头一路下吻,晏宁虔诚地对待着司徒清的每一寸肌肤。
司徒清虽然经历过一些□,可那都是暴力的强迫,享受全无。晏宁双手在司徒清身上灵活的游走,司徒清的呼吸时变得越来越粗重,额间渗出了细密打得汗水,面容在烛光的映照下显出一股别样的温柔。晏宁看了也颇为情动,浑身上下燥热的厉害。只是突然想到司徒清是个薄命的长相,不禁悲从中来。他将桌上摆置蜡烛固定在床头,“司徒,让我好好看看你。”眼前蒙上了一层薄薄的雾。
是啊,活着就好,彼此不相见的五年已经是过去的事了。何必总是想起?何必总是让它桎梏住现在的幸福?他们只是五年没有在一起,可他们还有往后的五年,十五年,五十年。他不会到处乱走了,等他们垂垂老矣,还是会在一起。
他们会一起从年轻人变成糟老头子。往日的苦痛就算再不堪,终究已经过去了。
至于现在,有司徒就足够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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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些年晏宁遇见过很多人。跟很多人胡作非为过。他有手段,奈何手段使出的极少。更多情况下只是完完全玩的想被作践,在疼到极致的时候忘却所有忧愁。从来没有人,在房事上对他这么温柔过,连进犯都是这般缠绵。
只有司徒,也只会是司徒。
晏宁在司徒清宽广的后背上抓来抓去,留下一道道淡红的色的印记。
身体似是已经完全被对折。
晏宁双目紧闭,紊乱的气息不断呼在司徒清的胸前,晏宁是这么紧紧地缠着他。
司徒清一阵目眩神迷,这样的晏宁,他自是不曾见过。就是做梦也不曾想过是这样的一副样子。
魔怔般将晏宁额间碎发挑开,“晏宁,看着我……小晏子……看着我……”
晏宁慢慢睁开一只眼,鬼祟的打量了四周,发现司徒清神色异常温柔,另一只眼睛也随之睁开,只是对视。司徒清冲刺的速度不减。
“你说……这是梦么?我们相遇,分离,重逢,现在……在一起。总觉得一切是那么的不真实,不可信,就怕明天醒来,还是我孤零零的一个人。”
“笨蛋。就当自己做梦好了。倒不如说……不在一起的我们是在现实中,而在一起,则是在梦里。因为只有梦,才会这般甜蜜。”
司徒清露出会心的微笑。抬起晏宁的一条小腿,从脚踝起一点一点向大腿内侧吮磨。晏宁的大腿内侧极为敏感,司徒清舌尖所到,泛起了一片诡异的红。
“至于……这么害怕吗?晏宁,这可不像你。”
“闭嘴!要干快干!别做这种……嗯……”
“长夜漫漫,就这么睡着,太浪费了。我只是在补以前那五年你欠下的债。果然还是觉得,现在这种形式更适合咱俩以后的接触……晏宁,你现在的表情,我喜欢,很喜欢。”
前面还觉得司徒清仿佛又回到了五年前那只狡黠的东都狼的状态,后面倒是只剩下感慨了。
他喜欢就够了,足够了。
晏宁跟着司徒清一起笑。
诚然,司徒清动情的样子甚是迷人,有些景,偶尔尝尝就好了。
毕竟已经下了决定,以后会专心雌伏在他身下,不做任何多余想法。当然……最主要的是他没有那么大的能耐可以支撑整晚,春风二度就已经累得要死了。
在人身下,多半还是享受的命,让司徒伺候,他乐得如此。这样总算会心理平衡一些。
他知道司徒清会对他好,这种好简直无以为报,过去五年混沌的生活让他间歇性的觉得自己很脏。或许,只有以后这样的接触才会让他觉得,不是那么亏欠司徒。
反正以后还有一辈子,他有一辈子的机会去对司徒清好。
勉强心安理得,将过去的一切尽数封闭。
晏宁被司徒清顶的头晕目眩,只剩喘息的力气。
司徒清羞涩的笑了笑,开始亲吻晏宁的嘴唇。晏宁的眉眼瞬间就弯成了月牙形,手臂亲亲密密的环在司徒清脖子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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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两人都将欲望迸发似乎是在同一时刻。晏宁累的完完全全瘫倒在司徒清怀里,司徒清就势扯过被褥盖在两人身上,两手紧紧环着晏宁腰腹——温暖而富有韧性。
高|潮余韵后的喘息一波又一波在胸口散开,暖烘烘的。司徒清一时有些恍惚。
左手不由自主牵上了那人的右手,极具力道紧紧相握。
他眼前似乎浮现出了未来生活的蓝图,甚为模糊,但是颇为安定。
天荒地老这种词也突然冒了出来,可是仅仅想想就觉得那般令人安心。
“好日子。”
自此,房屋的格局也发生了变化。司徒清的卧房,先前发生了太多让晏宁不快的事,索性弃之不用。
司徒清告诉晏宁,这五年他一直住在他房里时,晏宁先是不可置信,随后眼泪婆娑起来。
“这么爱哭?”司徒清替晏宁擦掉眼角的泪花。
“滚犊子,谁上次在我怀里马尿流的乐不可支?小爷这是眼睛进沙子了!”
“好好好,咱们以后就一起睡这个屋子怎么样?”
“这是自然!”主人似的一挥衣袖,一把将司徒清拉进屋里,开始谆谆教导。
“你的身子应该好好调养,所以咱们这些时日就是住一起也不能有什么出格的举动,等到来年春天春暖花开,咱们启程去苗疆,那里气候也好,适于调养身体。我想在那里住上一段时日,你的身体状况,就算回不到几年前,总归也不是太差。至少不会像前些日子那样,只能终日赖床上。那时候你冬天也是能够出洞的。还有,咱们这一禁欲可就是得有五个月,能忍耐?”
司徒清郑重的点点头,搂住晏宁的腰,在他耳边轻声细语,“我说,你让我病好这么快干嘛?我就说好了,也上不了战场了……”语气虽然平静,晏宁仍知这是司徒清心里会长时间存在的一根刺。
晏宁倚在司徒清怀里,“没关系啊,上不上战场无所谓……我说过要一辈子护着你……就肯定要践行自己的诺言。况且,这几年医术生疏了,难得面前有个活靶子可以用,何必要放过呢?”
司徒清悻悻一笑。在晏宁脑袋上敲了一记,“等着,我给你做饭去。”
晏宁光明正大的爬上了司徒清的床,夜里也是规矩的狠,不愿动手动脚。可是司徒清却并非如此,每次是亲自剥晏宁的衣物,待剥的□之后,再把亵衣替他穿上,乐此不疲。
随即,司徒清以为长远做考虑,把床再重新翻修,床铺变得更大,更耐摇晃。
晏宁在一旁围观,目瞪口呆,心想这是真要过日子了。
左邻右舍都知道司徒清的“兄弟”回来了,一番看望好不亲密热闹,家里一直是有客常来的,这种热闹一直持续到第二年的新年。
晏宁在这种热闹中感到了一阵安心。毕竟,是在这里扎根了。
新年。巴陵今年的冬天是格外的冷,两人都不怎么愿意出门,可是即便如此,年货还是置办的齐全。
在一起守岁,司徒清连第二年的新衣都准备好。一样的红色喜袍。
晏宁很是讶异。
“司徒,你这是?”
司徒清将红色喜袍穿在身上,整个人喜气洋洋。“咱俩这样,怕是一辈子也没机会穿这种衣服,索性新年热闹点,这也算是我对你的允诺吧,你也别磨蹭了,赶紧穿上。”
晏宁还是觉得很不可思议,司徒清只好帮晏宁穿上衣物,“没办法给你一个婚礼,但是,我们也可以尝尝鲜。”
“这算是对兄弟的允诺?”晏宁打趣。
“也算是吧。长长久久,就跟着衣服颜色似的,红红火火过一辈子……晏宁,我可不比以前,没办法再向从前那样穿军装拿枪来保护你了,这么没用的我,你要么?”竟是一副坏心眼的笑。
晏宁走到窗前将窗户打开,转身面对司徒清,很是嚣张放肆,“小爷早跟你说过,护你一辈子周全,安心吧你!”
司徒清一把吻住晏宁的唇,将窗户关闭。窗外,烟花炸开的声音此起彼伏。
晏宁好不容易摆脱了司徒清的辖制,嘴角还残余着一根闪亮的银丝。
“我说,不看烟花?”
“烟花哪有娇花美?”手指环上了晏宁披散的长发。
“娇花……”晏宁想了一会儿,“你是在说我!我我我……我哪里……”
司徒清环住晏宁的腰,在他耳边轻轻吹气,声音是意想不到的低沉,“娘子,新年快乐。”
“你你你……你叫谁娘子!”
司徒清把晏宁拽到床旁,“啊啊,还没到春天,想吃娇花也没机会呢,睡觉。”就势开始扯晏宁的衣物。
晏宁知道是每日必做的鬼把戏,任命的垂头。
“好吧,娘子就娘子……但是不准让我管你叫相公!”
“唉,我家娘子真乖。”
去苗疆。
终于到了春天,春暖花开暖意融。
司徒清不知从哪里弄来一套万花的衣服,死活要给晏宁套上。
“南诏皇宫里找出的衣物,似乎是万花谷能用,我有几位兄弟最近去南诏皇宫,知道我家里有个万花谷的人,愣是替我弄了这么一件出来。如今正是要去苗疆,也穿上一套新衣服呗。”
晏宁抚摸着布料,这衣物的做工是极好,晏宁看着便喜欢。懒懒的靠在司徒清身侧,“怎么,不替我穿上?”
仿佛早就料到一般,“荣幸之至。”眼里是得逞的神色。
新衣的名字是破军,整个套装穿起来极为繁复,把晏宁围得严严实实密不透风。只有头发是披散的,晏宁只是抬头看看他,便已经勾走了三魂七魄。穿的倒是多,可在司徒清眼里,分明已经是□了。
晏宁看着粽子一样的自己不由得乐道,“你这是让我到苗疆去生虫子啊,穿这么厚。”司徒清正在晏宁背后整理着腰带,闻言呵呵一笑,“怕你受风嘛……况且这也不耽误咱俩办事。”
双手准确无误的找到了晏宁胸前挺立的茱萸,仔细揉搓。新衣果然是好,纵然厚,触感丝毫不减,晏宁已经觉得胸前的小果子被司徒清揉的熟了个通透,变热变硬只等着司徒清来采撷。
晏宁已经起了兴致,司徒清倒没有继续下去了。
两人一起坐到了地上,司徒清安安静静的揉搓着晏宁的胸口,下巴枕在晏宁肩上,表情甚是柔和。晏宁先前是不知道双手在哪里放,后来索性将手扒在司徒清作祟的手上,那罪恶的手便停止了运动,反过来搭在晏宁的手上。晏宁头向后倚了倚,亲昵的仰在司徒清肩膀上,嘴角是似有若无的浅笑。司徒清咬了咬晏宁的耳垂,两人沉默了许久,这片刻的寂静是那般让人心安。
晏宁笑了笑,“司徒,我给你念诗,怎么样?”
“好。”
“来日大难,口燥唇干,今日相乐,皆当喜欢。”
司徒清咬了咬晏宁的锁骨,“不是很能听懂……”
“文盲。”
“听懂了喜欢。”
“这就够了。”晏宁欢天喜地的搂上司徒清,狠狠一吻。
司徒清也是跟着笑,“为什么现在脑子里想的全都是五年前你从旮旯里钻出来的怂样呢。”
“我啥时候从旮旯里钻出来过!”
“咦,那是哪个人说‘小弟素慕天策府高义,不如你我二人将他神策营地搅个天翻地覆?’要我带着他进军营的?”
晏宁不怒反笑,“是是,我还记得有个人一飞轻功就晕,一看花就吐,这种没有的东西到底是怎么上的战场……”
“所以啊,这种没用的东西只好一辈子去跟一朵猥琐花绑定了。”晏宁就势去踹司徒清,结果被贱兮兮的躲开了,“当年让我带他进军营的某个人,前面还是叫‘小弟’呢,后来彻底成了小爷,现在简直要骑得我头上来了。”
“怎么,不满?不服来战?用根毛笔也能把你戳死。”
“其实挺好。”司徒清并不回应,只是笑。
“真的挺好。”右手在晏宁披散的长发上轻轻一卷,倒是绕指柔。
晏宁的脸色瞬间变得温柔起来。两人的关系正式确定下来后,行动都兀自带了傻气,终日无端就笑了起来,只是觉得好。
司徒清将晏宁别在腰间的毛笔拽了出来,毛笔是新做出来的,司徒清没有想到晏宁会把毛笔看得那么重。
晏宁在跟他说当年他送的毛笔被晏宁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