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殿下。】
她将女孩的金发轻轻的捧起一缕,放在脸颊旁慢慢的感受它的柔软与光芒。
白正从不迷茫。
所以他还不懂得戴雅对于艾米尔莎的意义。
她像是迷路的爱丽丝,却没有回去的路。
——既然没有回去的路,也不知道如何前进,就跟我一起吧。
金色的光芒以强硬的方式将她带在了身边,她不是很有主见,于是伸出手接受了光芒所赐予自己的。
名字,身份,未来的路,力量,同伴,自身价值,这样多的东西一下子都被给予了自己。
艾米尔莎以为看见了殿下杀人之后她会对殿下产生恐惧。
可是事实上她只想大笑,在颤抖不已的时候疯狂的大笑,索拉本家的下场如同一出戏剧一样让她慢慢的品味那悲惨,就如同红酒一样可以慢慢的越品越醇香,那是命运酿造的美酒,她无法拒绝。
少女眼里的紫罗兰色美丽的似乎要溢出馥郁的幽香。
你害怕失去吗?
My lord?
啊啊,为什么知道了你的身世与之前的经历之后,我反而更加的无法离开您呢?
不是因为对小女孩而产生的怜爱,不是对王族的王女这个身份产生的崇敬,也不是因为被您的强大所吸引·····
少女闭上了眼睛。
我以为言峰绮礼和吉尔伽美什所给予您的血脉,会让您高高在上,看戏剧一般来看待人间的一切。
可是您不是。
您拥有正常的情感,即使现在有所缺失,还是有着属于正常女孩的情感。
您会因为失去重要之人而大哭,会因为自己的姐姐吃醋,会对最古之王抱以最崇高的孺慕之情,那是一个女儿对父亲的孺慕之情,而不是下位者对上位者的。
啊啊,为什么听到您撕心裂肺的为言峰绮礼的死去而哭泣,我反而太高兴了露出了微笑。
爱着您对其他人所有的极致的情感,是不是我疯了?
艾米尔莎微笑着,放下那缕金发
那个小小的王女,因为失去了父亲而悲伤,因为父亲执意的离去而怨恨,甚至下了对于言峰绮礼来说最合适的诅咒。
然后她封存了自己的记忆,本能的讨厌麻婆豆腐。
但是这样极致的情感,这样属于活着的情感,是令艾米尔莎无比羡慕的存在。
艾米尔莎相信,经历了一定的岁月,怀里的女孩将成长为所有人都无法比拟的存在。
而她有预感,将王女失去的情感找回来的日子不远了。
即使那方法会让她痛彻心扉。
因为那是她重新活过来,找回自己的时候。
艾米尔莎看着窗外的月色。
再看了看钟。
时间很快就要到午夜了。
任何秘密行动的发生,不想被人看见的事情,几乎都在午夜发生。
因为要的就是这个。
要的就是夜深人静时。
※
远坂时臣神情漠然的坐在椅子上,如同雕塑一般静默而没有神情变化。
他是个优秀的魔术师,可是再优秀也不能解决一个问题。
——当你急切的想见一个人,那个人却把魔术师的拜帖撕掉。
他慢慢的叹出一口气。
“雁夜君·····”
你到底,想要干什么?
“时臣师。”
高大的穿着僧袍的青年站在了门外,轻轻敲门。
算得上端正的眼里没有丝毫的光芒。
男人没有一丝一毫的表情,对于抢夺圣杯没有一丝一毫的动力。
他的心,是空虚的。
但是他依旧一名虔诚的神父,一名对自己的信仰坚信不疑的教徒,一名别人眼中的好青年。
一名····失去了妻子,胸口黑洞越发扩大的,不知道所爱之物为何,不知道自己活下去的目标为何的人。
未来那个恶劣的笑着,连亲生女儿的痛苦都可以品尝的男人,还没有觉醒。
他在疑惑,他在困苦,他在追寻,他在被诱惑堕入深渊,他在内心深处无意识的痛苦····
但是离他打开心中的那扇大门,还要点时间。
还需要一个机会。
他和那位王者被推迟了的,但是肯定会发生的会谈——他们需要这个机会。
※
“小樱?”
“····叔叔?”
看着眼前的叔叔,樱带了点困惑的问道。
雁夜正在努力的挤出一个笑容。
“明天就可以回到妈妈身边了,高兴吗?”
他抚摸着女孩紫色的头发,尽量想使自己的语气高兴点。
在十年后,樱还是间桐樱。
这是艾米尔莎告知他的未来。
那么到底是为什么,十年后小樱还在间桐家那个魔窟?
雁夜心里有种惶恐的不安感。
紫发的女孩静静的盯着叔叔一会儿,手不住的绞着衣角,似乎有什么不能够说出的话想要告诉叔叔。
“怎么了?”
雁夜问道。
女孩拉住了他的衣角,似乎是在做什么恳求,小嘴张开又合上,最终没有说出什么。
她知道那是雁夜叔叔的愿望。
她····想留在雁夜叔叔身边,她已经不会寂寞了。
因为有了新的记忆,所以不会在黑暗中寂寞了。
可是雁夜叔叔希望她回到远坂阿姨的身边。
既然那是叔叔的希望,她····不会将自己的愿望说出口。
就算是回到了远坂阿姨那里····她还能在午后睡在叔叔的怀里吧?
※
“他外出留守的时候巡视着这诱人藏宝屋
从未开 那紧闭大门那房间让人十分在意
我就在那小姑娘耳边悄悄地 把惊喜来传达
【在用金钥匙打开的那个禁忌房间里面,藏着最珍贵的宝物哦…】
对插进那个锁孔里轻轻一转 一下就可以
马上就会展现在你面前 我们的尸体还有Ido Ido(《冲动》)
啊 女人们真正需要拥抱的甜美梦啊
不是肌肤亲密相亲 而是心灵依偎呦
罪人啊 却也是如此深爱着我呦
憎恨无法治愈哀伤
真爱无法永恒存在
歌声只在这暗夜中轻回荡·····”
少女穿着白色的衣裙,披上防寒的紫色皮质披肩,诡异的在半夜坐在房梁上,黑暗的房间之中,月光找不到那高高的地方。
蓝发的男人忍不住堵上耳朵,不愿意听这小姑娘用幽幽的声音轻轻的唱着犹如半夜闹鬼一样的曲子。
最终他忍不住,向她咆哮:
“你在干嘛!!!!!!!”
出于隔音魔术的效果,他的咆哮并没有被下面正在开门的红发女人听见。
艾米尔莎幽幽的看了他一眼,神情幽怨不已,歌曲却没有停下来,空灵的声音竟是十分符合现在的时刻与场景。
随后库丘林才发现她有点不对劲。
紫色的眼睛,慢慢的在黑夜发出幽光,那光芒越来越亮,就如同一盏灯一样慢慢的亮起。
而她所吟唱的曲子,和他们所处位子之下所发生的情景,慢慢的对应了上来,且有一段被她重复的吟唱,不含一丝的感情,却如同耳边的轻语,鬼魅的呢喃。
戴雅饶有兴趣的坐在她的身边,颇为享受她吟唱的悲剧,眼里是不掩饰的微妙笑意。
【···巡视着这诱人藏宝屋···】
少女的轻声歌唱如同涟漪一般微微的漾开。
索拉轻轻的走到肯尼斯放置令咒的屋子门前,拿出自己所偷出来的钥匙——是的,偷,但是在这都是为了她的爱情,她什么都干得出来——轻轻的将它吻一下。
她的动作轻柔,这位女士看上去十分冷静,实际上她的内心已经激动的无以复加,一颗心在燃烧般的跳动。
爱情,足以使她忘却一切。
哦,当然,出于一种慎重的考虑——毕竟这位女士在陷入爱河之前还是一位智商是水准以上的贵族——艾米尔莎在她的晚餐里加了点东西,而她不得不吃下去——当戴雅优雅的微笑着问她是不是饭菜不合口的时候——除非她想暴露自己对金发幼女的恶意和得罪一位预言者。
哦,当然,艾米尔莎不会蠢到直接去下点什么可以被查出来的东西,事实上她现在非常自豪她是一个天朝人,懂得食物相克的道理。
索拉习惯在饭后喝一杯咖啡,而肯尼斯自从戴雅回来以后就被禁止喝这种提神的东西——她认为肯尼斯需要很多的休息时间。
咖啡因和艾米尔莎今天加入的东西——一种处理过的酒在一起,会使一个本身心情不好或是心事重重的人更加神经质或者更加疯狂。
【“对,插。进那个锁孔里,轻轻一转·····”】
少女的轻吟依旧未停止,而索拉正小心翼翼的将钥匙插。进放置伪臣之书的盒子锁眼里,转动,由着它发出咔嗒的声音。
她丝毫没有考虑到为什么这么重要的东西会简单的用锁就锁了起来,而不是结界。
索拉依旧神志不清了,爱恋的火焰将她全身心烧的狂热不已,为了那个不能得到的男人,她什么都干得出来。
即使激动的全身火热,汗水迷糊了眼睛,她依旧执着的想要得到那份从未有过也无法得到的爱情。
她颤抖着双手,打开盒子。
就要碰触到了,就要拿到那可以让她获得爱情的魔咒了。
索拉永远无法忘却迪卢木多那专注而温柔的眼神,即使那是对自己的未婚夫的。
她并不是光爱他的容貌,她是贵族家的魔术师,自然也不会被那颗痣所诱惑。
可是看到那忠心骑士的眼神,看到那眼神的那一天她无可自拔的陷入了爱河。
她顺着墙壁身体往下滑,手紧紧的捂住自己的嘴,漂亮的眼里满是不可置信,泪水顺着保养良好的肌肤往下滑。
她所倾慕的男人,可能对她的未婚夫有着别样的意思。
但是·····
还是不想放弃啊!!!!!!
那个男人,那个男人·····
索拉无法言语那种感觉。
爱上一个钟情于他人的男人,注定是一场无望的爱情。
而索拉偏偏就是爱他的钟情,那种专注守护一个人的神态令她不可自拔。
她是不是很蠢?
索拉曾问着自己。
可是就是不愿意放手。
好不容易才拥有的感情,那从未有过的热烈情感,她就算是死也不愿意放手!
即使是肯尼斯,她也要从他手里夺过那份爱情。
不能输····
一旦输掉,自己身后就是深渊。
自己赖以生存的堡垒,已经被人毁掉,即使家族的名声还在,典籍还在,可是魔术刻印据说已经不知踪影,应该是被大火烧掉了。
最重要的魔术刻印,已经不复存在。
她成为了一个笑话,活下来却无法继承家族之名——因为不是嫡子,她并未受过怎样严格的培养。
但是——这一切都不重要了。
只要得到那个男人,就算是流浪的生活她也愿意。
只要那男人专情于她,要她怎样都可以。
红发女人不禁勾起一个美丽的微笑。
她的眼里,已经没有了清明。
纤细的手指,触碰的不是书。
那是她的美梦。
只是这虚假的梦很快就要破碎。
作者有话要说:赶稿倦怠期····
还有卡文····
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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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0谁爱着谁
美梦破碎的声音;你听过吗?
世界破碎的样子,你见过吗?
请告诉我,若一个人的半边世界被撕开虚伪的包装,美梦支离破碎,该如何是好。
※
肯尼斯并不肯相信养女的言辞;即使那是自己养了几年的女孩。
因为他爱索拉;这种爱让他对索拉有着无可比拟的信任,即使索拉掰了他手指,他也不相信索拉会干出养女所说的事情。
因为家族,索拉对戴雅下了诅咒,事实上;戴雅说,她醒来的时候周围是吸收魔力的魔法阵,她庞大的魔力正被源源不断的吸收。
这对于一个魔术师,尤其是身份尊贵的魔术师,都是一种近似于俘虏的行为,或者要再加上一条罪名——谋害。
中世纪就有这样残酷的例子,例如魔术家族里的嫡子抓了庶子以特别的方式夺取他的魔力去制造魔术礼装,这样制造出来的魔术礼装往往更精良,若是消耗品,制造的速度会比魔术师自己制造快很多。
但这无疑是残忍而不能被容忍的行为,这并不是对待一个魔术师的方式,这是对待卑微的道具的方式,但是为了那力量总有人偷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