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鼠猫现代]包子编年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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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鼠猫现代]包子编年史- 第7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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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嗯,朋友很重要。可是——邵剑波继续劝她:“那你也该回家去,和你爸妈好好说,不能随便跑出来啊。”
  “好好好,就算你有理吧。”赵翎起身转了一圈,“可是我发现,跑出来一下也很有收获呢——比方卖报纸收钞票,比方吃你奶奶酱的小菜,比方之前……”说到这她却忽然摸着辫梢不说话了。
  “比方什么啊?”邵剑波随口接问,忽听门板敲响,就丢下筷子去开门:“轻烟?”
  “我家今天煮了点小鱼汤,也给你们送一碗……”李轻烟递过一个瓷花碗来,却瞥见屋里有个白白净净的长辫子女生,便小声问邵剑波,“那是谁呀?”
  “赵翎,二班的,今天撞见我卖报纸就跟来了。轻烟你要不要一起来聊聊?”邵剑波心想,同是女生,轻烟应该比较懂怎样劝赵翎回家吧?
  李轻烟却笑笑:“不了,我得赶紧写作业了,今晚要帮我妈糊两百个纸盒呢,你们聊着吧。”说完就转身回去了。
  邵剑波端着鱼汤回来,只见赵翎正对着五斗柜上的古董——他奶奶的嫁妆大镜子照来照去。虽然不是很理解,不过女生都喜欢照镜子这件事他是知道的,轻烟也喜欢在这里照的。他把汤碗放在桌上,叫赵翎:“正好,这个给你加菜。”
  赵翎却没喝汤,而是转了几圈忽然认真地问邵剑波:“你有喜欢的女生不?”
  “啊?”邵剑波有点发愣。
  “就是说,假如你喜欢一个女生,是不是也会……这时、那时、偷偷地看她?”
  邵剑波整理一下思路:“有人偷看你?”
  “也不是啦,哎呀,其实也算啦。”赵翎轻轻一跺脚,“我告诉你,你可得给我保密!”
  “那,你就别说了。”邵剑波心想,女孩子的心事,自己还是别掺合的好。
  “啊呀,我不是不信任你!”赵翎却以为他生气了,急道,“就是前几天嘛,雷星河告诉我的,说展昭有时偷着看我……”说着她也害羞了,扭过去不看邵剑波了。
  邵剑波叹气:“展昭那个人怎样,我不了解,不过我听说他最近应该很忙。至于雷星河么……”
  “雷星河?他怎样?”赵翎好奇地问。
  “不怎样。啊不,我是说,不清楚。”邵剑波觉得,不应该让自己的私人恩怨影响别人的判断。
  赵翎戳戳桌上的疤节:“我觉得雷星河应该还可靠吧?包老师那么信任他,一直都让他当班干部呢。”这么说来,展昭……这事是真的?赵翎心里头有点美滋滋的——本大小姐魅力就是强!那么,今天下午放学路上,展昭帮自己捡水瓶的意思就是……一定是这样没错!
  待到赵翎回过神来,邵剑波已经收拾好了碗筷,正把今天收到的卖报钱倒在那里点数。她发现邵剑波把钱分成了几堆,一问才知道,原来一堆是明天清早领新报纸的本钱,一堆是要交给奶奶过日子的,还有很小很小的一堆是要存起来的。
  “咦,邵剑波你这么厉害?你家的钱都是你在管呀?”可是,这存起来的,会不会太少了一点……这一堆分分角角的,凑起来能有一块钱么?
  邵剑波怕分神数错,一直数完了手里的一叠才开口:“不是,钱都归奶奶管的。我就想自己存个十块钱,到下个月轻烟过生日时,我要给她买个头花,剩下的钱再请她吃一顿羊肉串。”他在一边冷眼见到过,就那种带着花边的布头花,大大的一圈,中间还镶几颗亮晶晶的彩珠,轻烟在不同的铺子上试了几回都放下了,估计是没好意思跟她妈妈要钱。
  “噢!”赵翎一听眼睛亮了,“轻、烟——她是你女朋友?”
  邵剑波一阵心跳,强安定下来,憋出三个字:“别乱说。”
  取笑了害羞的邵剑波一气,赵翎强行在邵家住了一晚,第二天一早,她开开心心地去上学。刚进教室门,她就看到雷星河在那里捶大腿叹气,不知是怎么了。赵翎坐到位子上,忽然觉得好像有哪里不对,正在想,可巧丁月华路过,顺口关心了她一句:“小翎,你的书包呢?”对了,就是这个,书包还在家里呢。这下糟糕了,课本都没有带,作业也都没有写……她赶紧抓住丁月华:“月华月华,我最喜欢你了,快点,你的作业借我抄!”
  至于课本,这个好办。赵翎今天干脆搬去展昭的位子坐,和丁月华凑同桌。原来,昨天是展昭最后一天到校。听包老师说,他今早赶火车走了,跑到一个挺远的地方,跟人组团集训去了。赵翎跑了两三趟,把自己的杂物都搬来,准备长期盘踞。她坐下来,低头看看空荡荡的桌洞,里面丢着些泡泡糖的包装,话梅的果核,还有几张残破的草稿纸。草稿纸上面胡乱涂画着些算式,还有几句似乎是在试钢笔水的话。
  赵翎捡起一张看看,真不愧是展昭啊,这字迹就是端正,连内容都那么正直,比如说“黑白分明”,比如说“老鼠过街,人人喊打”,这里这里,还有句英文呢,“Tom and Jerry”,不知是什么意思。
  作者有话要说:小剧场:小白:谁有喵了个吱的门牌号,我要去找她算账!昭昭:白老鼠,你又发哪门子疯?小白:太不像话了!五爷整整一章都没出场!昭昭:明明就有出场,你不要胡闹。小白:我怎么没看到?在哪?昭昭:……我的桌洞里。


☆、不就是个竞赛么

    华罗庚金杯啊。
  初赛这天早晨,包老师催着白玉堂同学,让他快点吃完早饭,然后还要去学校门口和小队友们集合了一起去参赛的。
  白玉堂却兴致不高:“说是金杯,其实一点金子都没有的对吧?都是骗人的,一点意思都没有。”
  包老师瞥他一眼:“就算真是金子的,你娘能让你把它砸了卖钱么?还是说,”包老师搅着米粥,故意嘿嘿乐了两声,“小白你紧张了吧?”
  “才没有!”白玉堂几乎跳起来反驳,撞得桌子一颤,被他娘亲一记眼刀丢了过来。
  角落里阿敏闲闲地举手,插了一句:“我知道小白怎么了——可是我不说~”因为是周末,她又不要比赛,所以她一直在细细地拿花生米拼图案玩,顺便看热闹。
  正在这时,电话铃“哇哇哇”地响起来,白玉堂冲过去抢着接起,果然是展昭的声音:“喂,白老鼠么?你让我提醒你削铅笔的事,我可是做到了哦——多削几支、削尖尖的、一戳倒下一个大老鼠那种程度!好了,不多说了,考场好运——杨老师做了好吃的再不去被他们抢光了,bye~”
  挂了电话,白玉堂扬胡须翘尾巴地回来乖乖吃饭。对展昭他放心得很——白五爷这么多年悉心教导、亲自喂招培养出来的,抢饭这种事,怎么可能输给别人家小鬼!对不对啊展小猫?
  五爷拎起匙子吃粥,被他跑跑跳跳吵醒了懒觉的小白猫从纸箱里探出脑袋来:“喵。”
  铅笔什么的,白玉堂是前一天晚上早就削好了一大把的。接了展昭的电话,他只是吹着口哨把它们按照长短顺序排列整齐,然后就拍拍猫头,挥手出发了。不就是去算算术么?小菜一碟!
  “……他能行么?”江老师听着儿子关了门跑下楼梯去,“我怎么看他那么不靠谱呢?”
  包拯倒是安慰她:“没事,反正是庞胖子跟教育局要来的机动名额么。再说小白这孩子挺灵的,兴许就是个走运的。”
  所以说,她儿子今天要靠“走运”才能考过了么?江宁转去关心阿敏:“摆得真好看——你也吃几颗没?”
  此时还不知道自己幸运与否的白玉堂同学,准时来到了校门口。
  北城一小规模小,名额少,白玉堂之外,就只有六年级两个学生:一对孪生兄妹。哥哥叫王法阳,妹妹叫王法阴。白玉堂听包老师介绍情况的时候就一直想笑——这兄妹俩名字取的,他们父母是读多了《老子》还是《易经》么?不过再想想,人家一胎俩崽,恰好就是整个北城一小里头数学最棒的,这对父母智商也高得难以想象啊。果然聪明人容易干出奇怪的事来么?白玉堂走着走着又走神想起公孙策同志来了,那位也就是他们相处惯了才不觉得,丢到外面绝对是个怪种吧。
  等了没有两分钟,王家兄妹也赶到了。互相问个好,就一起去搭车赶赴考场。等车子的时候,王法阳冲白玉堂笑笑,忽然问他:“我们六年级的参赛资格是考试定的,你们呢?不知是怎么决定的?”他妹妹闻言赶紧拽了他的袖子一把,王法阳却只含笑看了他妹妹一眼。
  白玉堂愣了一愣,伸手指指天:“不知道呢,大概是天上掉下来的?”王法阳似乎还想说什么,他妹妹狠狠一掐他的胳膊,总算是拦住了。白玉堂也暗暗松一口气。
  车子来了,人还不少,三个孩子上车,好容易找个角落挤着站稳。闲聊了几句,王法阳趁妹妹挤去后面付车票钱,从随身包里掏出一本油印的讲义来:“白玉堂,五年级的话,也没见你来奥赛班听课,有个题型很基本的,我得给你看看。”说着他就翻了几下,递其中一页给白玉堂看。
  白玉堂接过来,一看,嗯,很有趣。可是仔细一想呢,思路有点……乱。正在思考着,忽然又听王法阳说了:“这种是比较常见的,就一个要求:快。能五分钟一道解决掉的话,就能给后面的压轴题节约出思考的时间。还有这个——”说着他伸手过来刷刷翻了几页,给白玉堂看另一题。
  在王法阳眼里,白玉堂就是倚仗教师子女的身份,空降到竞赛队伍里来的——虽然某种意义上这也离事实不远——他此举的目的就是打击白玉堂的信心,所挑选的题目都是比较刁钻的。
  白玉堂虽然聪明,也只是随便翻过几页书,毕竟没有参加过奥赛班训练,对这些东西并不熟悉,一时头脑发懵也是有的。但在当时,对他来说,这是人生中第一次重大吃了数学的瘪,居然每一题都不会做!还是在陌生的公车上,在一个刚刚认识了几分钟、热心帮他温习题目的师兄面前。总而言之,王法阳的计策很成功,到快下车时,白玉堂的信心基本被全面摧毁了,踩到考场前的地面上,他怀疑自己今天来这里的合理性。
  王法阳见状一笑,拉起白玉堂,朝刚从公车后门挤下来的妹妹走去。
  妹妹究竟是女孩子,下车第一件事就是理衣服:“今天怎么这么多人——”说着她环顾场地,等着考场开门的各校学生吵吵嚷嚷挤满了操场,“考生也够多的啊,哥。”忽然她注意到没精打采在一边踢石子的小白,狐疑地看了哥哥一眼:“你刚在车上跟他说什么了么?”
  “哪有。”王法阳摊手耸肩。
  “你骗我,我明明看到你跟他说话的。”小姑娘还挺较真。
  王法阳一脸无奈:“两个人一起坐车那么久,又不是互不相识,闲聊总得有吧?”
  不管他了,王法阴决定发挥大师姐精神去照拂师弟:“呐,白玉堂?你是不是紧张啊,我跟你说,不要怕他们,初赛很好过的——你平时就是有名的聪明呀,何况这里还有四年级的呢,你怕他们?”
  “我才没紧张。”白玉堂扭头不肯承认,倒把师姐逗乐了:“好好好,你最勇敢了。对了,你准考证、铅笔、橡皮都带齐了吧?”
  白玉堂摸摸口袋:“齐了。”
  “齐了就好。估计还有十分钟就开门了,你考场靠近那边,可以先去那个门口排队,早点进去,不要和一群人挤得忙乱。”王师姐指一下大楼另一端,拍拍白玉堂肩膀,“去吧去吧,进考场坐好之后,少喝水,提前上个厕所——记准了位子,别回去就找不到了。对了,不要早交卷,想不出来结果要写思路上去,有分数的。等到散场了,咱们就在这棵树下集合,还一起坐车回学校……”
  听着大师姐的嘱咐,白玉堂恍惚想起了公孙出发之前,娘反复叮嘱他的那些事。莫非女人都是这么罗嗦又可爱的么?白玉堂笑了,点头:“嗯,放心好啦!”跑走到一半,他回头望了一眼:师姐似乎转而去唠叨她哥哥了?
  两个钟头后,大槐树下。
  无论结果如何,考完了就是神清气爽,何况他本着“把想到的东西都堆到试卷上”的原则涂写到最后,发现其实没有什么不会算的题目。白五爷抱着胳膊看天上的白云,心想,王大哥一定是精神紧张了,他复习的那些题目哪里是初赛水平的呢。
  这么等着人,他还看到一个有点熟的小姑娘:穿着南城一小的校服上衣,发辫分在两边,绑着淡黄色的丝带,正和身边的女同学说说笑笑。这好像就是展昭第一个师父的外孙女吧?看来她也答得不错呢,是个聪明的小丫头。
  反倒是王法阳发挥得不够好,白玉堂看着他妹妹努力劝解的样子,不由得想到:也许王大哥压力太大了,毕竟他们是六年级,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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