斐石用他那大手挠了挠头,然后龇牙憨笑道:“不会紧张,等下斐石只愿跟在老爷手下所向披靡!”
斐石这马屁可是拍得斐龚很是享受,因为斐龚知道,斐石这个大个子所说的话每一句都是发自内心,所以出自斐石口中的赞誉,更是能够让斐感到受用。
“哈哈哈哈哈哈哈,宇文护,今天我倒是要看看你到底长了多大的胆子,居然是率领着三万北周军就敢来攻打我西石城!”斐龚是怒极而笑,不管怎么样,斐龚都是放怀不下对宇文护的恨意和对宇文觉的恼怒的,现在宇文觉不在,那么斐龚自然是将所有的怒火都是放在了宇文护的身上。
都说这世间没有无缘无故的爱,也没有无缘无故的恨,只是斐龚却是觉得自己恨其实一点都没什么,他其实并不是一个十分不能控制住自己情绪的人,相反,在拥有了比较大的权势之后,斐龚的心也是渐渐的比较宽敞了,对一些事情他并不是十分的太在意,在自己能够拥有一定的程度的时候,便是能够看得开了,只是对于宇文护,斐龚那是新仇旧恨一起发作,自然是比较厉害的。
宇文护对西石城部队的动向也是始料未及,他是如何也想不到静止了这么久的对方居然是突然就爆发了,这是他始料未及的,而这个时候,既然是已经动了,那么牵一发而动全身,已经是不容许他再去变更什么了
时候只能是向对方放弃攻击,没有其它任何的意外。
斐龚却是在冷笑,他实在是太高兴了,所以他比四小将跑得还要快,他不需要继续等待,他的目标就是宇文护,这个时候全世界其它任何事情都不能再吸引住斐龚。
在双方只有一百步的时候,炮兵便是将装了轱辘的火炮给固定在地面,然后200门火炮轮番对着向他们冲击过来的北周军轰炸了起来。
火炮炸蒙了北周军,也是炸晕了宇文护,虽然是知道西石城是有火炮,但是没想到居然有这么多,而且是不单单在城内,还能够在野外也是有火炮,听着轰鸣的炮声,宇文护有点呆滞。
火炮的杀伤力是惊人的,一炸一大片,虽然是不至于马上致命,却也是让无数伤员在地上滚动呼疼,而因此造成的混乱则是更为要命地,很多伤兵没有死在火炮下,却是死在了后面地马蹄下,一时间,场面十分的混乱,士兵们已经是不知道应该怎么样才好。
宇文护两眼冒火,他见到前面的士兵居然好像是有种退缩的意向,这是非常危险的,显然也不是宇文护所希望看到的,因为若是前面的停止,后面地骑兵则是会一团糟糕,骑兵冲锋最忌讳的就是打头阵的迟不前。
“冲!迟疑不前者杀无赦!!”宇文护凄厉的大吼着,这个时候宇文护也是怕,出师不利总是让人地心里不是那么好受的。
斐龚这个时候则是在冷笑,这一阵火炮下来,则是能够轻松地让对方减员几千人,虽然不是太多,却也是能够给对方心灵上造成非常大的伤害,战争有时候就是打的气势,气势若是没有了,那么再战则是非常难了。
在这个世界上,没有常胜将军,有的只是小心的战法,和绝对压倒对方的实力,投机取巧只能是一时,斐龚不相信事情有偶然,每一个成功都是经过非常充分地准备下的一个结果,这些事情需要我们一一地去做,但不管怎么样,也是能够将我们的事情都做到极致。
不求闻达于诸侯,只求隐居于深山,这是比较消极地处世态度,斐现在还没有这个心态,所以这个时候他非常凶悍的冲击着对方地阵型,他手中的战戟化作了催命符,寒芒所向,倒下一大片北周的军士。
斐龚奔的目标只有一个,那就是宇文护,虽然这一路之上,有很多的军士也是知道了斐的目的,他们非常努力的想要阻挡斐龚前进的路向,只是他们的努力只是在太过微不足道,在斐龚前进的方向,根本就是没有任何人能够阻挡他的前进,这就是绝对的实力,在绝对的实力面前没有偶然。
斐龚双眼冒着嗜血寒芒,他现在的一个非常清晰的念头就是要宇文护死,除此之外,他想不出自己还能够对宇文护有什么不同的处置方式,恨意有时候能够让一个手无缚鸡之力的人爆发出迥异于往常的力量,更何况是斐,这个时候自然是没有人能够阻挡得了他。
斐龚的战力其实已经是相当的骇人了,甚至于他能够排在世上前几位而没有谁能够有异议,他已经是具备了那种万军之中取敌将首级的超强战力,只是人们一般只是会知道斐龚的狡诈,而是极为容易忽略到他那盖世的武力。
斐龚一直在冷笑,等到他能够见到宇文护的时候,他的目光就是锁定了宇文护,他不想和宇文护有什么太过深入的接触,他只是想要宇文护的命。
而宇文护自然也是见到了斐龚,斐龚一路所向披靡的悍勇形象也是或多或少的有些让宇文护大吃一惊,这可不是他印象中的斐龚,但现实总是很残酷的,虽然震惊,但是这时宇文护还是不觉得对方能够如何自己毕竟自己的身旁可是无穷无尽的军士。
人在作出判断时候非常喜欢凭借自己过往的经验,即便是有些经验显得很是可笑,但是人们还是会一如既往的去参考这些经验,而不管这些经验到底是好是坏,所谓一朝被蛇咬十年怕井绳,这种片面的相信经验有时候能够救一个人,但有时候也是会害了一个人。
斐龚有时候疯狂起来还是非常的骇人的,更何况他现在的武力已经是超越了许多人的想象所能够达到的高度。
一个人愤怒起来并不可怕,可怕的是这个人是一个绝世高手。
斐嘎嘎大笑着,他一路策马狂奔,基本上没有人能够挡在他的面前,鲜血喷发,断肢残臂四处散落,这种一招毙敌的戟法是绝对能够让人心寒的,士兵虽然忠诚,但是士兵也是人,是人就会恐惧,当人对一种自己完全没有办法应对的人或物的时候,都是会产生一种恐惧感,这也是为什么人对虚无缥缈的鬼神都是会感到害怕的缘故,当人觉得事情超出了自己的认知范畴的东西,都是会感到绝对的恐惧。
原本还想着让众人围住斐龚,活活的将斐龚给困死的宇文护这个时候才是发现自己地危险,因为斐龚已经是离他越来越近了,而让他感到紧张是居然没有人能够阻挡得了他,这是非常可怕地一个事情。
“废物,都给挡住他,挡住他!”宇文护喊得声嘶力竭,现在斐龚近到已经是让他能够非常清晰的看清楚斐龚脸上的表情了,那种表情是一种奚落,是一种藐视,这是高傲的宇文护所不能够允许的,只是现在,没有能够解救得了他。
“哇嘎嘎,宇文护,你这个娘娘腔,我们又是再见了,只是没想到这一次见到你这个让我如此恶心的家伙居然是会在战场上,只不过我非常高兴能够在这么个地点见到你,因为我很乐意在这么个场合将你给了结了!”斐龚放声狂笑,笑声贯彻云霄。
没有人能够阻挡得住他!没有人能够阻挡得住他!
士兵们心中只是剩下这么一种声音,士兵的生命很卑微,只是正是因为这样,这些人其实在战场上最是会欺软怕硬,而当他们面对着斐龚这样一个看似根本无法战胜地目标的时候,人们自然而然的是会想到退缩,所以当斐越来越近的时候,阻拦斐军士反而是越来越少。
而这个时候宇文护已经是没有心情去呵斥其它的军士了,因为这个时候斐龚里他只有20步地距离,这个时候宇文护甚至是能够感觉到自己的心跳变得非常快速的声音,虽然宇文护也是一个战将,他的战力也是不弱,但是在亲眼目睹了斐龚那种杀人如割麦的变态能力之后,宇文护可是一点都不觉得他自己以前非常得意
有什么好值得自恃地。
宇文护这个时候甚至是生起了逃跑的念头,只是长期以来养成地高傲让他在这个时候放弃了这个念头,人有时候就是这样,不管是在多么危险的情况下,总是有着一些非常可笑地坚持,这些东西若是在事后看来可以说是相当的可笑地东西,只是在事情实际发生的时候,人们依然是会那么做,这只是长期养成的一种生命的本能,而不是单纯的考虑不够缜密的原因。
“宇文护,明年的今日就是你的祭日!”斐龚单手将战戟高举在头顶,他的眼神恶狠狠的等着宇文护。
宇文护心中生起一股寒意,这个世界上还没有人在面对着如此跋扈的斐而能够面不改色的,即便宇文护长期以来都是位高权重,还是无法在斐龚这等强势的气势之下还能够泰然自若。
斐龚不想继续和宇文护废话,因为他不需要和一个死人废话,这个时候,宇文护在斐龚面前就是一个死人,一个呼吸着,却是没有了生命能的家伙,因为在这个距离,宇文护的生命便就是在自己的手中。
宇文护张了张嘴,只是还没等他说什么,却是骇然发现斐龚动了,斐的动作非常迅速,他将手中的战戟转了个小半圈,便是将战戟的戟尖对准了宇文护,然后便是奋力一掷,一道白光闪过,战戟飞行的速度快到是带起了呜呜的风声,宇文护想要躲,但是他的身子对比起战戟来却是实在太慢太慢了,宇文护刚动了动,战戟便是穿过了宇文护的身子,是穿过,整个战戟就这么透过宇文护的身子飞了过去。
人们长大了嘴巴,难以置信的看着眼前的这一切,这是多么强大的劲道,人的**居然像是豆腐一般的毫无抵抗之力,可见战戟到底是隐藏着多么大的力量,而过了许久,人们才是想到这个让战戟整个透过的人是他们的统帅!
斐龚就这么静静的坐在马上,这个时候他不需要动,不管周围的人有多少,都只是些小兵,斐龚想什么时候走就什么时候走,他只是坐在马上静静的看着宇文护。
宇文护抽搐着,他的两眼空洞,生命在飞速的流逝,他难以置信,他不信的是自己就这么死在了这里,他还有太多的事情没有去做,他还有太多的东西还没有享受完,就这么走了,他是在是不甘心,是的,他一点都不甘心。
斐哼了声,对已经变成一具尸体的宇文护,他还是没有半分的解恨,斐龚知道杀了宇文护,可能是会间接的给宇文觉扫除了一个竞争对手,但是这个时候的斐龚,可不再是会对宇文觉有那么心慈手软的了,日后相遇他也是会辣手相向,绝对不留任何情面。
这个时候,没有一个北周士兵能够反应的过来,这个变故对于他们而言实在是太大了,统帅就这么死在了他们的面前,而对方说是一个战神一般的存在,这个时候他们只是浑身颤抖着,但是却没有一个人想着要去对斐扑过去。
“宇文护大将军死了,跑啊!”不知道是谁开始喊得,一时间士兵便是炸营了,也不是说这些士兵纪律不行,而是方才发生的事情实在是对他们而言太大刺激了,这个时候没有人还能够冷静,这么让人一喊,所有人都是开始向后跑去。
人潮蜂拥而退,而北周军士兵们口中大声喊着宇文护大将军已经死了的消息,有一些反应慢的则是被践踏而死,人都是盲从的,只要有了第一个,那么便是会有第二个,第三个,直到产生羊群效应。
以一人之力,重撼三万北周军,这如同神话一般的战果,让斐龚给实现了,只是现在他没有任何的得意之色,他只是冷冷的看着大溃退的北周士兵,斐龚尊敬能够和自己死战到底的勇士,但是却不喜欢一群只知道逃亡的懦夫!
李釜这个时候来到了斐龚的身边,他望着前面宇文护的尸体,这个时候李釜也是有点寒意,他也是没有想到斐龚会以如此霹雳手段了解了宇文护,从而将一场战场完全变得没有任何悬念,这种能力让李釜也是感到胆寒。
“魁首,追击吗?”李釜沉声问道。
“杀,杀个血流成河,杀个暗无天日,我要告诉世人,胆敢进犯我西石城的,杀无赦,杀,杀,杀!”斐龚咬牙切齿的吼着。
如果是换作别人,恐怕也像是一种情绪的发泄,但是出自斐龚之口,则是马上让李釜二话不说的就是带领着大部队继续往前杀去,这一来可就是真的要杀得血流成河了。
在战场之上,对敌人的仁慈就是对自己的残忍,慈不掌兵,斐龚信奉军队必须用铁血才能浇铸,不管是什么,都是需要努力的去战,当一切都是达到了自己的成就了,才是能够非常好的控制大局。
两天三夜!
整整屠戮了两天三夜!
三万北周军只是跑掉三千多人回到北周,此役以西石城的完胜告捷,而此役也是让世人对西石城的铁血跋扈多了一重的认识,当人们面对这样的西石城的时候,没有人会想到和这样疯狂的对手为敌。
而这个时候,整个长安城都是***了,不管是宇文护生前的敌人还是朋友,这个时候都是有一个共同的心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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