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卷’五式,看汝有兴趣,不防试一试!”
言毕,他策马挥刀直取谢旌。
童先,师从董刀学艺三载。董刀清风十二式曾经在文武学院风靡一时,因为刀器在当时的流通,刀法成为当时文武学院学生青眯的一种武艺。普通学生都以学习刀法为主攻科目,其次才是枪法、戟法,而斧钺、鞭、剑、盾、锤等武艺全部沦为选修科目。
而童先就是当时比较另类的一个,主修了清风十二式中的五式。全部是最为猛烈、最为直接的攻击方式。
但是,莫要小看谢旌。
谢旌师从太史慈,一条大枪亦是舞得神出鬼没。其青出于蓝,而胜于蓝。昔日出师,更是将年过四旬的太史慈击败。可谓是吕蒙麾下的第一猛将。
谢旌见童先一刀砍了,挺枪向上相迎,以枪身拍击大刀的侧面,将大刀拍开。
刀杆被拍开,童先趁势撤枪,二马错蹬。
谢旌抽眼观看,却见童先拨马而回,大刀再次砍来,遂摆枪分心而刺。
童先这一刀并未用老,若是用老了,怕是这一刀没有看中谢旌,反倒要先被这一枪刺个俩头冒了。
他只好把刀收回,磕击谢旌刺过来的长枪。
二人马打连环便战在一起。
后面观阵的邓强遥遥看着交战的二人,心中不得不对谢旌的枪法高看一眼。那枪法是又快又准,若不是童先刀沉力猛,招式猛辣,怕是早已不是对手。
他沉声吩咐士兵鸣金,遂策马而出,提枪换下童先。
童先虽然心有不甘,但是确实拿这小子没有办法,也只好作罢。
谢旌一看,好嘛!换一个,不知这个如何?
他勒住战马,冷冷的看着邓强,问道:“汝是何人?”
“某乃此城中的劲骑将军,唤作邓强,字子刚。”邓强左手倒提长枪,右手一整冠带,冷冷的说道:“汝军新败,不知在家思过,竟然又引兵攻我城池!是何道理?”
“两国交兵,各为其主。你又何必拘泥于此?不若战场上见个输赢,来的痛快!再若言及原因,某随军出征,不为他人,便是为我授业恩师报仇而来!”谢旌一直对太史慈的死耿耿于怀。
“你的授业恩师是哪一个?又关我等何事?”邓强哪里知道他的授业老师是太史慈呀?
谢旌面露狰狞,厉声叫道:“太史慈,太史子义,汝可知道?”
太史慈是他的授业老师呀!怪不得,如此!原来日前死在长江边上的太史慈是他的老师,也难怪他的枪法如此厉害。
邓强见其对太史慈的感情颇为深厚,甚是感动,言道:“谢将军,两个交兵哪有不死伤的道理?你我征战沙场,皆以马革裹尸为荣。汝师阵亡在疆场,那是作为我们为将者的荣耀!如有何必如此耿耿于怀呢?”
谢旌哪里听得进去,脸上的肌肉的扭曲的变了形,声音也变得沙哑了:“邓将军,那么今日某便将这份荣誉送给你如何?”
言毕,他一拧大枪分身便刺。
邓强一看,冷静的摆枪相迎,便与谢旌战在一起。
这一交手,谢旌就感觉到此人可不比刚才那个猛将,完全是换了一种打法。自己枪快,他的枪比自己还快,那真是一枪快似一枪,疾似游龙快似闪电。
二人交手不过五十回合,谢旌就感觉到自己要承受不住这条快枪的攻击了。真是要到了招架无方,躲闪无力的地步,那就只有等着被敌人蹂躏了。
想罢,他把长枪一拧,猛然刺出几枪,拨马便逃。
后面被召回的童先一看,一挥大刀,带回一众兵马冲了出去。
邓强一马当先冲杀在前,杀得谢旌部下死伤无数。
邓强麾下全部是骑兵,所以当他们看到远处旌旗飘摆的时候,邓强便一声令下,带着骑兵们折返回了涂中城。
见到谢旌战败,吕蒙大怒,欲斩杀谢旌,以谢阵亡的众兵士。
诸将纷纷求情,备说战场斩将,于军不利。
吕蒙思考再三,方才饶了谢旌死罪。死罪虽免,却依旧责罚了他三十军棍。
谢旌知道,吕蒙这样做也是迫不得已,当面谢了吕蒙不杀之恩,遂请命攻打涂中。
吕蒙并没有分兵给他,而是告知众将:“虽然我与夏侯渊相约合击扬州,但是我们所面对的敌军数量要多一些,而且这些汉军都不是好与之辈!对于涂中,我军当围而攻之!分兵确实不是一个好的对策!”
吕蒙所言确实有道理,而且对于临淮方面的战况如何,探马尚未回报!因此,在攻打涂中方面,他还是很保守的。
再说徐州,夏侯渊在吕蒙走后,便派出探马对洪泽湖、扬州等地进行探查。
得知吕蒙大军已经进发涂中,夏侯渊亲自带着两万大军出灵璧,渡过洪泽湖,直逼临淮县城。
临淮县城,雄步团团练将军程泰召集团副将王一、团参将龙甲商议,说道:“上谕指示,若是双方兵至,我等可弃城而去;若是一方军赶至,我等当拼死可抗,等另一方军到,再行撤退。如今只有夏侯渊一部,当先做好防守准备。”
团参将龙甲却说道:“其实这里面很明显,便是使他们两军因此产生芥蒂,挑起他们双方的矛盾而已!我看不如这样,我等先引兵一部出城。待夏侯渊兵至,我部兵马假扮陆逊士兵袭击夏侯部。”
团副将王一亦是点头称是。
程泰也觉得有可行之处,便对团参将龙甲点头说道:“汝可领兵两个营,往洪泽湖畔静候。趁夏侯渊离开水畔停船之处,汝等便斩杀其守护士兵,放火烧起船只。”
团副将王一此时却提出异议,说道:“将军,某以为,放火烧船,当同时而为。最好等陆逊兵到,将两方的战船全部烧毁,相互嫁祸!”
“很好!很好!”程泰闻言大喜,遂言道,“汝二人各领兵两营,王一你部假扮陆逊士兵烧毁夏侯渊的战船;龙甲你部假扮夏侯渊士兵烧毁陆逊战船。”
“喏!”二人领命,转身下去准备。
第394章 唬稚权真假难辨,烧吴舰假言成真
第394章唬稚权真假难辨,烧吴舰假言成真
话说夏侯渊引兵两万在洪泽湖畔登陆。
说来也怪,不远处的临淮县城竟然没有动静,再怎么说这里也有两万余人越湖登陆,多大的动静呀!怎么就会没有动静呢?
汉朝军队一直以来都是以信息灵通、兵力调遣迅速而名震两国,如此岂不反常?
夏侯妙才小心翼翼的看着先行登陆的一千士兵左右探查,确定没有敌军埋伏,才放下心来,指挥士兵们登陆。
躲在远处的王一遥遥看着那些小心翼翼登上岸的魏军士兵,心中暗自鄙视:小样儿的,我们不过是在和你们玩个游戏而已!若不是上头有令,我雄步团六千多人足可将你这两万余人击溃。
由于他们躲得太远了,夏侯渊等人根本就没有发现他们。
夏侯渊留子夏侯惠因兵一千守护战船。
夏侯渊引兵离开后,夏侯惠吩咐士兵将战船靠岸,依岸结营。
毕竟他所带的士兵都是北方士兵,北兵不熟水战,乘坐船只到还可以,一旦在水上带的时间长了可就受不了了。
所以夏侯惠便带着士兵下了船,在河岸之上安营扎寨,依湖而守。
如此岂不正合了王一的心意!
王一遥遥望着远去的夏侯渊,心中暗自发笑,北方士兵的习性倒是帮助了自己,这下子烧船的事情可就方便多了!
他派遣一名副统领带着两什兵马潜往岸边的敌军战船群,准备放火烧船;自领两千余士兵经大道直接朝着夏侯惠的营寨冲去。
夏侯惠可谓是非常郁闷。
父亲带着众兄弟前去攻打临淮,独独将自己留在这里守护船只。若是无事还好,可是他们刚刚离开,探马便来禀报,一哨不知名的兵马朝着自己营寨赶来。
如此,夏侯惠岂不郁闷?
他可没有夏侯和哪里两下子!但是也不能躲在营寨中,他可不想被人耻笑。
他点起营中士兵,在营寨之前摆开阵势,静候对方的到来。
王一遥遥看到前方一队人马约有千人,心知此乃夏侯渊的留守兵马,扬鞭打马,来到夏侯惠近前,扬起马鞭一指夏侯惠,趾高气扬的说道:“对面可是魏国徐州的兵马?”
夏侯惠看到对方旗上硕大的“吴”字,心中稍稍放了下来,遂言道:“不错!某乃夏侯惠是也!”
夏侯惠?夏侯渊之子呀!
王一哈哈一笑,假作亲近,言道:“原来是夏侯将军。某乃吕蒙将军麾下邓凯是也!欲借汝战船五十艘往广陵运兵!还望将军首肯!”
什么?借船运兵?岂不是要与我父争夺扬州的战果?
夏侯惠把脑袋一卜楞,马上回绝道:“将军此言差矣!扬州汉军不过区区数千人,何必劳师动众?汝麾下左右两千人,何不随我父一同攻打临淮?一旦攻下临淮,我父自然会帮助吕将军攻下涂中!”
“莫不是将军怕我军兵多势众,你们在扬州得不到什么好处吧?”王一装作一种十分鄙夷的模样。
那是一种十分操蛋的样子!就是那种很欠揍的表情,他斜楞着眼睛看着夏侯惠,勾引着夏侯惠发怒。
夏侯惠在夏侯妙才的几个儿子中可以说是比较稳重的一个!但是,就这样让人家等在脑袋上拉屎,他们夏侯家好像还没有一个可以忍耐的。
真是叔可忍,婶婶不可忍!
夏侯惠指着王一骂道:“姓邓的,莫以为你们在这一片兵多将广,若不是你家吕子明前往我徐州向我父游说,只怕是你们也不敢动汉朝的一草一木吧!今日,某便是不借,你又如何?”
“不借?!”王一一看,很好,十分上道,心中虽然乐开了花,可是脸上依旧假装十分气愤,“不借!我家将军说了,若是不借,某便将你家船只烧掉!”
言毕,他提刀在手,径往夏侯惠面前冲去。
夏侯惠心中早就感觉到他们另有预谋,早就低声告诉士兵做好准备。见王一冲来,他挺矛格挡,便与王一战在一起。
王一麾下兵马比夏侯惠兵马多了一倍,几乎就是压制着夏侯惠狠打。
幸亏有副将在侧,带着士兵拼死抵抗,奋勇冲杀,才冲出一条血路,保护着夏侯惠冲杀出来,朝着临淮方向寻夏侯渊而去。
其实,以王一两千多兵马的实力,他要斩杀夏侯惠倒也不是难事,只是斩杀夏侯惠不如放了他的效果好一些。
毕竟有些事,还是要他亲口说出去要好一些。
尤其是王一脸上擦满了灰,个头和那个邓凯差不多,所以不怕日后夏侯惠认不出来邓凯来!
再说龙甲一路。
得知夏侯渊引兵往彭泽湖进发,陆逊也带着大将周峻、张梁、尤突、陈武、赵翟,引兵一万五千人渡过彭泽湖,靠近东面登岸。
登岸之后,陆逊留下赵翟引兵马一千看守船只,引周峻、张梁、尤突、陈武四人统军直奔临淮。
隐藏一里之外的龙甲看到陆逊远远离去,才带着麾下士兵直奔吴军战船。
这吴军与魏军的区别就在于吴军士兵习惯于船上居住。留守这里的一千士兵,在赵翟带领下在靠岸之处简单制作了一个码头。
赵翟安排了十名士兵把守,余者全部在船上休息。
龙甲一部在半里之外停了下来,龙甲安排了一下部署,先使自己的护卫中的一伍十人偷袭码头上的十名守卫;然后将一个营分成了五队,统领和四个副统领各自带着两什士兵分五队袭击船只。
安排好后,六队分开行动。
他自带着一营士兵直奔码头而来。
他的护卫,那伍长可都是从狼牙暗影中提调过来的精英。他们最擅长的便是暗杀,区区几名守卫士兵岂能难倒他们?
却见那伍长带着麾下九人,悄然来到码头附近,一打手势,那九人呈扇形散开
他以挪腾躲闪的身法,吴军守卫的盲区里靠了过去。
相距还有三十丈的时候,他抬起手,将短弩瞄准了最靠近他的那名守卫,“啪”的一箭直接击中了那守卫的面门。
这名守卫连哼都没哼一声便到了下去。
“啪”的一声,他摔倒在地的声音,惊动了其他几名守卫。
就在他们往这边跑的时候,接着几只箭,疾如闪电一般朝着他们射来,“啊!”“哎呀”……数声惨叫,接连响起。
再看码头上,数个身影铺了扑了上去。
没有死的几名守卫,彻底绝望了,眼看着几柄闪着寒光的长刀刺入了他们的胸膛……
忽然听到数声惨叫,正在船上休息的赵翟连忙起身朝着这个方向望去。
不看还好,一看好悬没有把他吓死!
只见一队兵马举着旗帜朝着码头方向奔来;而码头上自己的十名守卫尽皆被人家斩杀,那几名杀人者竟然洋洋得意的在那里耀武扬威!
他高声大喝:“传令,集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