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欧?!竟有此人,某倒要好好会一会此人!”夏侯子江自然看出了郭淮言语之中表lù出来的赞叹。
郭淮从夏侯子江的语气中听出了这位主将对自己的不满,急忙解释:“将军千万不要误会末将的意思。末将绝对没有长他人志气,灭自己威风的意思!”
哪知,郭淮不说这句还好,一说这句话,夏侯子江的脸sè徒然大变,怒叱道:“郭将军,难道本将军误解了你的意思了?”
这……,真是越描越黑!
郭淮现在悔得肠子都青了,急忙向夏侯子江道歉:“将军息怒,将军息怒。末将这便引兵前去捉拿那吴班吴子兰。”
夏侯子江脸sè铁青的瞪着他,心里骂道:妈的,你不是一个劲儿的夸他吗?不是长他人志气,灭自己威风是什么?老子误解你的意思!妈的,要想老子不误解你的意思,你小子给老子上去把他砍了不就得了!
郭淮看到夏侯子江不说行也不说不行,索xìng就当是他默许了,随即带着自己麾下亲兵卫队两千多人冲了出去。
他这么做,自然有自己的想法
怎么说自己也是他哥哥夏侯子休的部将,就算是说错了,夏侯子江虽然一时气恼,也不会太过于追究。
所以,他若是能够击败吴班,那么回来之后,夏侯子江定然会说:“这个吴班也不怎么样呀?”
若是他被吴班击败,夏侯子江一定会认真看待吴班,转而自然会相信他所说非虚。
他引兵急速行军,很快便将夏侯子江的大部队丢在了后面。
他们大军向着朝歌方向进发,一靠近朝歌境界,便有汉军的鹰扬探马火速禀报朝歌太守吴班。
吴班立刻传令:“火速通知各地百姓无事不得出mén;令各县自行做好防守,不得与敌军死扛;传令守城兵卒立刻通告全城,半个时辰后关闭城mén,禁止出入。”
“诺!”传令兵得令一声,转身下去传达。
老副将梁兴上前问道:“大人,敌军攻入我郡之内,怕是郡内百姓要有遭殃呀!”
吴班本是一个怜天悯地之人,叹了口气说道:“吾焉有不知之理?只是敌军大军赶来,我等当如何对之?出兵?城内兵马不过两万余人!”
“大人,末将以为当引兵出征迎敌于边境。”身为参将的张宏上前一步说道。
“欧?张将军,讲讲你的看法。”吴班本意出兵,将敌军拦截在边境,可使百姓免受战火荼毒;但是由于兵少,他又怕出击不利,反倒丢了城池。
张宏言道:“敌军屯于双龙山口的兵马不过六七万人。今我军张横一部攻打魏郡,敌人定然分兵一部救援;而攻打我郡者亦是不过三万之多。我军尚有两万多人,何惧之?”
吴班豁然醒悟,急忙说道:“自误局中也!某之错也!”
他遂转身对梁兴说道:“老将军,城防守卫便jiāo给你了。某与张将军引兵截击敌军于边境!”
梁兴点点头说道:“大人拒前去。老夫保证人在城在,人亡城亡。”
“好!”吴班十分感jī的说道,遂换上衣甲装备。
他留下了一个步兵团队守卫城池,便与参谋将军张宏带着两个步兵团、一个骑兵团和三千亲卫出了城mén,朝着边境而去。
尚未到边境,行至邺城地境,探马来报:“启禀大人,前面一支军马大概两千多人,正在朝着这里行进。”
两千多人?是不是夏侯子江的前锋队伍?
吴班问道:“那统兵者什么样子?”
探马答曰:“年三十余岁,短须,方脸,持长枪,骑黑马。”
短须、方脸,持长枪,骑黑马。莫不是郭淮郭伯济乎?
吴班不敢断定,遂找张宏问计:“前面许是郭淮引兵前来!某引亲卫前去会其,汝且引兵于此扎寨。”
张宏yù阻,然吴班已经带着自己的两千亲卫策马而出。
果不其然,吴班带着亲卫行不过二里,摇摇看到远处一哨兵马匆匆赶来,当先一支大旗,旗上书写着一个大字“郭”。
真的是郭淮!
他把三尖两刃刀一摆,身后两千亲卫拨马列开,整整齐齐站了四排。
再说郭淮这支兵马,五百骑兵,一千五百名步兵,全部是刀兵。
郭淮正忙着赶路,却见前面闪出一哨兵马。
定睛一看,好吗!自己要找的主来了。
不是吴班,那会是谁?
郭淮一勒战马,喊了一声:“停!”
急行军的一众兵士在惯xìng之下,前行了数步,方才停下,一个个捂着xiōng口喘着粗气。
郭淮抬眼看了看吴班,高声喝道:“吴子兰,因何挡住我的去路?”
妈的,不是废话吗?你跑我家里来了,我拦住你,还有错了?
恼归恼,气归气,人家吴班还真是个好脾气。
只听见吴班说道:“伯济兄,此话差矣。你到我家来做客,我这当主人的不来迎接,岂不失了礼数?”
“你!……”郭淮竟然被吴班这句话搞得语塞,说不出话来。
吴班忽然颜面一冷,厉声喝道:“郭伯济,朗朗乾坤,光天化日之下,汝竟敢引兵犯我边境,真是胆大包天,还不受死?”
这忽然变化的面孔,郭淮还真的无法适应!
就在他愣神这一刻,吴班带着两千亲卫冲了上来。
直到吴班的三尖两刃刀要砍到他的头顶时,他才反应过来。
他拨马往旁边一闪,坎坎躲过这一刀,急忙叫喊道:“众兄弟们,开打了!杀!”
再看他麾下那两千多亲兵一个个挥刀便上,刚刚的疲倦样子竟然丢的一干二净。可见,郭淮平日里对这支兵的训练相当有效。
只是他们找错了对象。
拒他们如何优秀,但是面对和他们一样优秀的汉军将领们的亲卫骑兵,他们就没有了优势。
相反,由于一阵急行军,他们中的那些个步兵体力严重超支,又如何是这些骑在马上的骑兵的对手。
郭淮被吴班缠住,根本没有发现他麾下的一千五百名刀兵在与敌jiāo锋的一个照面,就损失了三百多人。
仅仅一个照面,一个回合,就损失了五分之一的战力。
这是多么恐怖的一个数字呀!
而且这个数字还在不断地扩大。
郭淮发现这个事实的时候已经完了。
他麾下的两千多人,只剩下不到八百了。
完全被人家的骑兵包围起来了。
郭淮心中这个恨呀!
他怎么也没有想到吴班的武艺竟然如此厉害。
那柄三尖两刃刀就像是长了眼睛一样,每次攻来都专找要害。
而且吴班的这柄武器非同一般的刀,还可以当作枪来用。
吴班所擅长的不仅仅是刀法,还有枪法。
他最擅长的便是把刀法和枪法掺杂在一起。
和他对敌,根本不知道他下一招是枪法还是刀法。所以往往武艺一般的战将都会被他yīn死。
饶是郭淮武艺高超,亦是被吴班搞得筋疲力尽。
当郭淮发现自己麾下士兵只剩下不足八百人的时候,他竟然楞了一下神。
吴班正好将三尖两刃刀撤回,变砍为刺,改出枪法,直腮淮右肋。
这一招因为郭淮的愣神,狠狠地刺中了郭淮的右肋。
这一下子剧痛,把郭淮从呆愣中拽了回来。
郭淮“哎呀”一声,拨马便逃。
那些被围攻的亲卫,只有不足百骑守护在他身边,看到他受伤奔逃,一个个拼了xìng命保护着他往外冲。
吴班本yù纵马冲杀过去,一举将郭淮斩杀。
忽然,他看到郭淮腰际血红一片,知道这次他受伤不轻,遂起了怜悯之心,对旁边的士兵言道:“鸣金,收兵!”
郭淮乍闻金声,知道这是吴班yù放自己一马!
伏在马上,他满怀感jī的看了看吴班,便落荒逃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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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72章 谏良言梁源斗嘴,阻邺城吴桐耍宝
第372章谏良言梁源斗嘴,阻邺城吴桐耍宝
话说郭淮引领亲卫不足五百逃了回去。
半路上,他遇到了随后而来的夏侯大军。
夏侯子江乍见郭淮浑身浴血,大吃一惊。
要知道,郭淮的武艺也不是一般武将可以比拟的。若是能够将他打伤,这个武将也算的是个人物。
他急忙拍马上前,伸手缠座淮,关切的问道:“伯济,伤到了哪里?可否碍事?”
“多谢将军关心。”郭淮知道那件事在夏侯子江的心中已经过去,而他现在急切知道的是吴班的真切实力。
“真没想到,那吴子兰竟然如此厉害?”夏侯子江果然问道。
郭淮扶着战马,勉强做好,说道:“吴子兰之能尽在其掌中那柄三尖两刃刀之上。此人刀法十分诡异,看似刀法又在刀法中夹杂着枪招。末将便是失手在他徒然施展的枪招上面!”
竟然有此刀法?
夏侯子江第一次听说这种刀法,心中难免暗生警惕,遂言道:“某记下了,汝先下去休息吧。”
言毕,他安排人把郭淮和受伤的士兵带到后面,安顿在马车上休息。
看到郭淮往后队行去,他对副将高堂隆、钟会、钟毓说道:“高堂将军统领后军押运粮草缓行,某与钟氏贤兄弟统领大军先行一步。”
“诺!”三人答应一声。
高堂隆拨马向着后军行去。
夏侯子江向钟毓、钟会兄弟点点头,一拍战马,一马当先径直行出。
钟毓、钟会兄弟见状,亦是拨马紧随。
他们身后大军只余下郭淮那五百亲兵和高堂隆所部的五千兵马,余者皆紧随而出,紧紧追赶。
夏侯子江这是要亲自会一会吴班吴子兰。
话说吴班打败了郭淮,便带着麾下兵马返回张宏安扎的营地。
张宏带着一众团练将军出来迎接。
吴班言道:“吾已经将郭淮一部击败。”
“郭淮不过夏侯楙麾下偏将而已,岂是大人的对手?”随军的一名团练将军吴桐恭维的说道。
吴桐,吴班族兄。随同吴家大公子吴懿一同入学院学习,在毕业后,随同吴懿进入了军队任职。
因为长了一张好嘴,能说会道,他多次游说吴懿父亲。在吴班毕业后,他便以县令护卫的身份跟随吴班。
直到吴班成为朝歌太守,他便成了朝歌郡内郡兵五团中第一步兵团的团练。
平日里,他和吴班的关系十分好,只有在人前称呼吴班“大人”,私底下皆称其:表弟。
吴班对其油嘴滑舌见怪不怪,顺口言道:“郭伯济自以为手段了得!其麾下两千兵马只余不足三成,其本人更是被某一刀刺中肋下。若不是某放其一条生路,其已经阵亡当场了!”
言毕,他在众人簇拥下回到中军大帐,使火头军开锅做饭,要摆宴庆功。
梁兴之子梁源谏言道:“大人,我军初胜,而敌军新败。当以战事为重,切勿饮酒误事!”
梁源,朝歌郡兵第二步兵团团练,从五品俾将军。两年前毕业于文武学院,为人十分谨慎,思维敏捷,且枪法娴熟。
吴桐在一旁可就不乐意了,哼哼叽叽的说道:“难道大人还要你教怎么做事吗?”
梁源本就看不惯吴桐拍马屁的作风,反问道:“吴学长,你那个耳朵听见我在教大人做事?”
“你刚才不是吗?”吴桐瞪着眼睛说道。
“吴学长,莫要以为大人与你一样无知?身为汉朝军队的一份子,末将有义务提出自己不同的见解,而不像某些人那样只能依靠别人的荫护才能得以在军队中生存。”梁源冷冷的说道。
吴班这人什么都好,就是心太软。拒他知道吴桐是个什么东西,但是就是一味的包庇和庇护。
看到两人争执,他便要出言制止。
哪知道,那骑兵团的团练吴坊,忽然插言说道:“兄长,你怎能容忍他这样说你?要是我的话,我一定会向大人请令,引兵前去破敌,以证明自己!”
好吗!?他这里那是帮腔呀?这不是在给我往斜路上领吗?妈的,吴坊!你还是我的弟弟吗?怎么看你,怎么像是他梁家的人呀!
吴坊,吴桐同父异母庶出的弟弟。长得五大三粗,身高九尺有余,为人颇为正直,眼中容不得沙子,用我们现在的话说就是“直炮筒子”一个。
他平时就对这个哥哥颇有意见,这次又看到他如此无理搅三分的胡闹,终于忍不住出言相激。
吴桐泛着白眼瞪了吴坊一眼,顺口说道:“现在是没有敌兵来犯,若是敌兵来犯,我第一冲出取敌首级,让你们看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