郭嘉自以为很好,并告知曹操不要为自己担心,连夜里赶到城里来说李丰。
李丰不知郭嘉在曹营当差,遂问道:“奉孝,因何至此?”郭嘉言道:“嘉闻兄处境危险,特来救之!”李丰闻言大惊,遂问道:“汝何出此言?”郭嘉看着李丰,盯视了良久,才说道:“公随袁公路逆行倒施,冒天下之大不韪,拥起称帝,可有此事乎?”李丰点点头说道:“不错,确实有此事!然主公之事,臣下劝谏不得,又当如何?”“公不闻,主兴臣盛,主衰臣亡的道理乎?今袁公路受敌四面,寿春被镇国将军所围,已然危在旦夕。公尚未其坚守此城,城外曹丞相和刘荆州之兵向夹击,岂不是处境危险乎?”郭嘉一一道出他的处境,令李丰惊得好悬没有坐下,出了一身冷汗,起了一身鸡皮疙瘩。
李丰努力平静自己的心情,遂问道:“奉孝有何良谋?丰若得困,日后定要重重酬谢先生。”
看到李丰如此态度,郭嘉知道是该表个态度的时候了,正了正笑容说道:“但请公听好,嘉目前在曹丞相麾下听差,闻此城守将领是汝,故只身前来,说公与我同往拜见丞相。”
“能得先生引荐,丰这便献城。”李丰知道袁术大势已去,又见郭嘉前来劝降,虽答应了下来。
郭嘉接着低声跟李丰说道:“今晚丞相便假意攻城,汝亦作抵抗。待刘表军出现袭击我军之时,汝引领大军出城掩杀其后,丞相亦令兵斩杀。如此前后夹击,敌军定败。如可立此大功一件!”
李丰急忙答允,使人安排下去。
郭嘉遂告别李丰,返回了大营之中。夜色很快就变成了黑色,曹操先是夏侯渊引兵藏于东城外,待刘表引兵攻来之时,从侧面掩杀之;又使大将毛玠引兵一支隐于夏侯渊一旁,作为协助。他亲自统领大军前来攻城。
刘表见曹操真的开始攻城,遂带着八骏兄弟、蒯越兄弟、文聘等人带着军队往曹操这边运动。这正对了这样的一句老话:“天堂有路你不走,地狱无门自来投。”人家长好口子的陷阱正等待着他们来钻呢。
曹操这便先头部队正在演练攻城(这不是假攻嘛,跟现在的演练没有区别。只不过这里是迷惑敌人,而我们现在的演练则是为了迷惑自己^_^……)。刘表看到曹操还在攻城,心中大尉,不管三七二十几,指挥着士兵便往曹操军营中冲去。
曹操那里不知道有多少只眼睛在盯着这里看。刘表的八骏兄弟带着士兵们朝着曹操那个方向冲去;文聘、蒯氏兄弟则留在刘表身侧,护卫刘表。
那躲在暗处的夏侯渊和毛玠,看到曹操带着士兵开始抵抗,随即下令出击。顿时,尽起大军对准刘表军队侧翼发动了进攻。与此同时,汝阴城门打开,李丰带着三万多精兵出城来战刘表。刘表四万多士兵,竟然被敌军团团围住。
刘表见状,十分惊慌,口中喊道:“不好,中计了!快撤,快撤!”好吗!这个撤“字”一出口,那些荆州士兵是纷纷落荒而逃,一个个的跑的精快。
文聘、蒯越、蒯良护着刘表不断地往外冲,可是敌人似乎瞄准了刘表,不断有人被文聘斩杀,更有不少的人补充了过来。文聘长枪左突右刺,连连挑杀所近敌兵,威武非常的守护着刘表。
望着身旁和远处的敌军,刘表真得有些绝望了。看着敌军如此实力,看着自己士兵一个个的倒下,他真的看不到这次生还的希望了!
第232章 刘表落败退颍上,王灿闯营搬救兵
第232章刘表落败退颍上,王灿闯营搬救兵
且说刘表被郭嘉算计,遭受了曹操和李丰超过自己两倍的兵力的包围。冲杀突围,更是险象环生。岑智、张俭、陈翔、孔昱、张硕五人统兵预后,文聘、蒯良、蒯越三人护住刘表往外拼杀。
岑智、张俭所部抵住夏侯惇一部。然夏侯敦之威猛与二人相持,竟然不落下风,逼得二人不断后退。陈翔抵住毛玠一部,二人武艺相当,倒是一时间战了一个旗鼓相当。孔昱挡住了夏侯渊,战不过三十回合,险些被夏侯渊斩杀于马下,幸亏有张硕过来救援。
曹将曹昂,曹操长子,现年十八。见张硕、孔昱二人合战夏侯渊,策马前来相助。张硕抵住夏侯渊,孔昱迎战曹昂。然张硕亦不是夏侯渊的对手,一个不注意,被夏侯渊一矛斩杀于马下。孔昱见失了张硕,心中发慌,急于逃走。曹昂见状,抓会,长刀挥出,亦将孔昱斩杀于马下。
李丰自后面赶来,见文聘等人护着刘表朝着自己这边冲来,当先擎刀来战文聘。文聘使蒯越、蒯良兄弟护住刘表,自己绰枪来战李丰。
文聘见到李丰身后士兵黑压压的一片,那可是上万名的士兵呀,回头对蒯越兄弟喊道:“带着主公从左侧离开,赶往颍上,召蔡德贵兄弟救援!”
言毕,带着麾下亲兵迎了上来。李丰疾驰而来,欲取刘表求功。那文聘横枪而阻,本就保的是刘景升的性命。二人,一个是新投诚的大将,欲摘功求封赏;一个是久追随的旧属,拼了性命保主子。
只见那长刀舞动的呼呼挂风,斩过之处留下一道道刀光;又见这大枪摆刺的哧溜乱窜,抖刺之隙绽开出一朵朵枪花。急于立功的一时间战不得一丝功名;拼命保主的竟似舍了性命。
如此一阻一挡,蒯越、蒯良兄弟护着刘表倒是逃出了重围,只是身边所剩亲兵护卫不足两千人,稀稀拉拉的倒还算是有那么一片。
刘表已经多年没有上战场打仗,但是武艺竟然没有放下多少。他那柄长枪竟然依旧有着当年那般的锋利。只可惜,明枪易躲、暗箭难防,不知道哪一个放的箭,不偏不倚正好射中了刘表的后心。他伏在马上,在蒯氏兄弟的护送下,能够逃出包围圈,还真得要感谢上天。
行走不过二三里,从旁边冲过来一支部队。吓得众人心中一紧,蒯越刚要下令攻击,却发现来人竟是陈翔,再看他身后更是稀稀两两的多少士兵。
原来陈翔与毛玠交战见文聘、蒯氏兄弟护着刘表冲出重围,亦且战且走,慢慢地带着麾下的士兵退到了战场的边缘,知会一下手下的亲卫士兵,便撤了下来。
刘表在马上,强忍着伤痛,示意大家快点加紧赶路,到了颍上再行休整。看着刘表痛苦的情形,陈翔与蒯氏兄弟商议,在一旁的村落中寻得了一辆马车,上面铺了厚厚的干草,扶着刘表坐到了马车上,才开始赶路。
刚刚上路,又闻后面马蹄声,陈翔遂请蒯越兄弟加紧赶路,自领本部人马前去迎战。事出紧急,蒯越兄弟不便推辞,径自赶着马车朝着颍上赶去。
陈翔刚刚把阵势摆好,后面的追赶的队伍便到了。看清来人,陈翔大喜。原来是在后面阻击李丰的文聘。二人简短的讲了一下自己的情况,便带着队伍前去追赶刘表。
一路的急行军,刘表等人很快就看到颍上城了。那蔡瑁、蔡和兄弟闻听刘表遇险,急忙引兵来救,正值半路上,见到前方一队人马赶来。蔡瑁拍了探马前来打听,得知主公兵败至此。兄弟二人急忙前来接应。
将刘表等人接入城中,蔡瑁便急着找郎中为刘表疗伤。偏偏此处医馆中来了一位行脚的郎中,听说荆州牧刘表负伤,自告奋勇前来医治。
此人姓华,名陀,字元化。前文书曾提到过,此人乃当世神医,有“医白骨,活死人”之能。因久在荆州行医,常闻刘表之善名,今见其有难,故来解救之。正所谓“善有善报,恶有恶报,不是不报,时辰未到!”
刘表当时布施善缘之时,哪里想到今天会因为善缘救了自己一条命呢?
且说华佗来到颍上的临时军营,在蔡瑁的引领下来到了刘表的病床前,看了看刘表的伤势,言道:“刘使君命不当绝!此箭贴心而过,倒是凶险至极。不过请蔡将军放心,小老儿既然应允前来为使君治病,定有治愈之能!”
“冒久闻先生之盛名,若先生治愈我家主公,我荆州百姓定然重谢先生!”蔡瑁闻听华佗之言,急忙说道。
“老朽治病需要清静,但请将军将所有人等请到屋外。若有需要,老朽自当召唤将军便是!”华佗有些冷漠的说道。
蔡瑁虽然有些不放心,但是久闻华佗之盛名,自不当冲撞他,遂使屋内一众人等离开。他遂向华佗说道:“晚生便侯在门外,老先生有何要求,尽管喊我!”
见华佗点头,他方告辞来到屋外,顺手将屋门关上。
等待,总是使人难熬。蔡瑁兄弟、文聘、蒯氏兄弟、陈翔等人守在门外,尤其是蔡和不断的转着圆圈,更加显得其心烦意乱。
偏偏这个时候,有城防守卫来报:“禀报各位将军,发现敌军!”
众人相互看了一眼,蒯越说道:“我兄弟与文聘将军一同到城门楼上观看一下,你等便在这里等候主公疗伤便是!”
蔡瑁点头道:“也好!异度,此番敌人攻来,非同小可!仲业,万不可私自出城与敌交战。一切等主公治疗好伤口再说。”
三人点头应下,便急匆匆的感到了城楼之上。
颍上城乃是一个县城,城墙不是很高大,不过丈许高度,城墙之上隘口矮墙到也有半人多高。整个城池,占地不过六千多亩,居民不够数万。如此一个小城,哪里禁得起大军交战呢?然而这一切的一切,在军阀的眼中都被忽视掉了。尤其是在这个还有人吃人的社会里。
三人来到城楼上,放眼观看,果然一支大军已经来到县城外,看样子要有一两万人。那为首的战将,身穿镔铁雁翎甲,头戴凤翅吞天盔挡住了半张脸,手中一柄镔铁打造的长矛,身高约莫八尺有余。看到城上三个将军模样的人,他策马来到城前,高声喊道:“刘景升可在城内?”
“汝是何人?竟然引兵来犯?”蒯良盯着这个家伙问道。
“吾乃曹丞相座下大将夏侯敦夏侯元让是也!汝等还不快快献城投降,更待何时?”夏侯敦猖狂的说道。
原来这厮就是夏侯敦,他来得还真快呀!蒯良心中想着,口中说道:“你便是夏侯敦呀!幸会幸会,但不知曹丞相可好?”
“很好!你可想好是否投降?”夏侯还以为蒯良被自己的名气吓住了,要开城投降呢!遂说道,“若肯投降,请公打开城门放我们进去!”
“什么放你们进来?汝等入城何事?”不知道蒯良到底是被吓昏了,还是故意的。总之,气得夏侯敦哇呀呀的怪叫半天。
夏侯敦本想攻城,但是他没有带来攻城器械,若是如此强攻,损失惨重暂且不说;能不能攻下了还是个未知数呢!
他咬了咬牙,狠狠地瞪了蒯良一眼,一挥手带着士兵们推了下去,落了三里多地,安营下寨暂且不提。
单说刘表伤口处理好后,谢过了华佗,召见了众将。蒯越便将刚刚夏侯敦前来讨战之事诉说一遍,遂进言献计道:“主公当初受诏书之使,亦是因镇国将军之言,方至于此。今我军受难,当使人前往请援!”
其实刘表心中也想到了前去找刘骞求救,见蒯越提出,便顺水推舟的说道:“刘圣举乃是我宗族兄弟,我当作书一封。但不知哪位将军愿意前往送信?”
蔡瑁麾下副将王灿上前请令:“末将愿往!”
王灿,南郡宛城人士,因勇武敢当,深受蔡瑁喜爱,当初刘表定荆州之时,独领三百步卒破获水贼一千,占敌水寨,因斩杀水贼无数,将战袍染血,被人称为血衣大将。
刘表见王灿请令,甚是高兴,遂将书信交给他。
留下刘表等人如何防守颍上不提,单说是夜,王灿趁着夜色,从东门而出,朝着寿春方向赶去。
夏侯敦白日里刚刚完成了对颍上县城的合围。而东方偏巧是他镇守的薄弱区域。也是刘表命中不当绝的缘故,王灿单骑掠营,惊动了这边营中的大将。
镇守大将复姓夏侯,乃是夏侯敦的一名同族兄弟。他刚刚要睡觉,就听见有人叫喊:“不好了,有人闯营!”如此一声,把个夏侯副将吓得一个激灵,急忙穿起铠甲,提起兵刃,出帐询问。
王灿在白日里对这方大营做了了解,见到大营营帐相连,但是每两个营帐之间便有有旗子两柄。他猜测那旗子之间便是通道。因此到了晚上,闯营之时,他策马直驱,照着那旗子所标纵马而入。
果不其然,确实是一条通往营盘末端的俑路。有此通路,王灿绰刀在手,伏于马上,躲过飞来的箭矢,护住马匹,遇敌随即砍杀几下,便驱马而过。
夏侯副将带着一众士兵追杀一段,见追赶不上,便返回了营盘,向夏侯敦汇报。
王灿幸运的闯过了夏侯敦的营盘,更幸运的是,他没有渡颖水河,而是朝着安风津方向饶了一个弯弯,才渡过淮河。
就在渡过淮河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