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恩。”
如果一开始就没有相遇是不是就不会有现在的悲伤。周防尊坐在病床前，那人已经没有了呼吸，安安静静无知无觉的躺在病床上。
“十束，不管是谁，都要付出代价。我周防尊承诺你，就算是要下地狱我也会让那家伙到下面去谢罪。”伸手放在十束的脸上，已经感觉不到温度了。
“我不会让你等的太久的。”刚毅的面孔，冷酷的仿若修罗一般，褪去青涩，是痛苦的成长。周防尊从此之后会带着吠舞罗走向复仇之路。
宗像礼司看着周防尊刹那的疯狂，确实只是刹那，好比错觉一般，但是他看到了，那便不是错觉。动了动嘴唇，却说不出安慰的话。他知道他不需要。夜里闪烁的泪光，在脑海中再也挥之不去。十束多多良，我在此承诺你，我会尽我所能，站在他同等的位置上，陪他一起。或许我们会成敌人，但是我不会让他死在他人手上。
“宗像，我还是太弱了。”周防尊没有回头，只是眼神柔和的看着十束。
“那就变得更强。周防尊在我宗像礼司眼里从来不是弱者。”
“你这么高看我，我可不能辜负你的期望了。”似乎是调笑的话，在此时此刻说出来却也是说不出的怪异。周防尊站起身，有些沉重，回过头看着宗像礼司，嘴角上扬，“再见。”说完越过宗像礼司，走了出去。
眼里的那份温暖已经不见，笑着也能让人感觉到刺骨的寒意。那样洒脱不羁的周防尊已经不见了。宗像靠在墙上，对他说不出那句话。“你还有我。”不同的道路，未来究竟会如何，是谁导致了这一切。有些结束了，有些却还刚刚开始。
“我知道了，我已经派人去查了。”伊佐那社挂断电话，“十束死了。”
“社。”夜刀神狗朗看得出伊佐那社的悲伤，张开双臂环抱住他，十束多多良是他们的同学也是朋友，“社。”
“小黑，姐姐死了，我无能为力，十束死了，我不想再无能为力。小黑，我感觉到这背后似乎有一双黑手在在推动着这一切。”当时自己被人叫到地下停车场，那封奇怪的信。“我总觉得这件事与我有所关联。”
“不会，这件事根本与你没有关系。”夜刀神狗朗紧了紧手，“我想是有人要对付吠舞罗。”不过心里明白，吠舞罗强也是在学校，与外界其实并没有太多的冲突，又怎么会有人拿枪射杀十束。
“我已经叫我姐夫去查了，并且给警察局施压，我想很快就会有所眉目。”伊佐那社自己也出动了家族力量。没有谁能逃过威兹曼家族以及国党路的追捕。
“恩。”
“小黑，你是不是担心我出事。”
“恩。”
“那你要守护在我身边啊。”小黑，我不想再看到有人受伤甚至是死亡。他不是没有面对死亡，一个大家族，死亡成了不可或缺的要素，但是他不喜欢。死去的人不会知道活着的人有多痛苦。
“周防尊。”
“伊佐那社。”
伊佐那社出现在周防尊的面前，十束多多良是个孤儿，所以他的一切身后事都是吠舞罗在办，今天是六月二十四号，在这一天举办十束多多良的葬礼。
出乎意料的，他没有查到有关凶手的任何信息，那个人避开了所有的监控装置，顶楼的监控被篡改。这个人就好像突然出现又突然蒸发没有任何痕迹留下。他也有调查谁送的这封信，送信的那人是受到远程命令，根本就没见过雇主。
既然没有查到也就没有说的必要，“我明白你的伤痛，我姐姐因为家族的仇人被杀，我颓废了很久，只是，人总要为活着的人而活着，也要为死去的人活着。”
“你以为我会去死？”
“不，我是希望你不要带着吠舞罗走向毁灭。”伊佐那社转身走了几步，“以后要有什么需要可以联系我。我的名字阿道夫·K·威兹曼。不过，我想你不需要。”身为强者，很难做出求助另一个人的事。
“确实不需要。不过，如果你有那个人的消息请告诉我。”周防尊说道：“报仇我们会自己来。”
“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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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9章 四年后
_四年后_
那件事情过去已经四年了，四年之中，可以变化的有很多，每个人都已经选择了各自的道路。但是没有人会忘记那一天所发生的事情，更不会忘记当初曾许下的承诺。只可惜，就是警方倾尽所有能力去调差还是一无所获，一个名叫十束多多良的高中生的死，变成了个迷，沉寂下来。
SCEPTER是最近成立的特殊警务调查组，他的权利极高，如有需要各警方都得听从他的指示，而他也只需要直接对中央负责。SCEPTER的室长就是从中央警察学院毕业的优等生宗像礼司，而SCEPTER的成员也都是从中央警察学院严格挑选出来，据说，这些成员从高中起就跟随他们的室长了。SCEPTER自成立一来破获不少大案，在市里乃至全国都有较高的影响力。
SCEOTER的办公室里，零零散散的几个人，其他人都去执行任务或者正在别的岗位上。坐在里面那间小办公室里的人，一身蓝色长装，衬得他的皮肤更加白皙。摘下眼镜，按了按太阳穴，靠在办公椅上。
淡岛世理拿着文件一走进来就看到如此“迷人”的室长，慵懒的性感美人，就算是穿着正装也让人忍不住想要撕开他的伪装。晃了晃头，她究竟在想些什么，男人生的如此，让她们这些女性怎么办。淡岛世理走到宗像礼司对面坐下，“室长，这份文件你要批阅一下，还有一份总结报告要交给上面的。”
“淡岛，你忘记敲门了。”宗像礼司重新拿起眼镜戴上，将文件随手放到一边，“那件连环杀人案办得怎么样了？”
“我们已经初步锁定犯人的行动目标，伏见已经带人过去埋伏，我们会在他下一次行动之前逮捕他的。”
“恩，这是逮捕令，拿去给伏见。”
“是。”淡岛世理接过，事实上他们根本用不到这种东西，不过室长十分坚持这些形式上的东西，每一样的程序都要走过去才行，所以害得她半夜赶报告，案子结束还要写结案报告，想到自己又要熬夜，就头痛的厉害。看了眼正在认真工作的宗像礼司，都说认真工作的男人是最美的，但这一位不管从哪个方面看都美。跟随室长这么多年，从他还是学生会长起就一直跟随着他，也认定他能够带领他们，也只有他能够让他们臣服，他也确实做到了，SCEPTER就是很好的证明。只是当年的事就好像一把刀划在身上，伤口就算不留血了也还留有痕迹。吠舞罗的那一位更是如此。
“室长，吠舞罗的行动也越来越猖狂了，他们捣乱了几个地下组织壮大势力，这样的他们已经成为众矢之的。”
“狗咬狗，也只有那群野蛮人做得出来。”笔尖停顿了一下，宗像礼司继续写他的报告，作为公务人员，报告这种东西必不可少，论实际用处，跟鸡肋差不多。
“上面的人希望我们出动压制住这样的局面，黑道之间也要维持相对的恐怖平衡，让吠舞罗一家独大会不利于我们的治安。”黑道势力不可能除尽，所以，一般都是维持相对平衡，几方势力相互制约，只要他们不作出危害普通市民的大案，警方基本上都是睁一只眼闭一只眼。不过一些牵制是必要的的，SCEPTER就是最好的牵制方。
“我知道，你们派人盯住吠舞罗的动向，在他们下次行动之时，送他们些礼物。比如突然检查什么的，顺便让伏见去扫荡一下吠舞罗旗下的一些夜店。”那家伙还是那么嚣张，高中分别之后，两人就没有再正式见过面，但是对于对方的消息都有所了解，还真如当时所想的那样，成为各自敌对的一方。
“是，我这就去办。”淡岛世理点了点头，走了出去。
周防尊，相信很快就会见面了。
赤色集团是全市最有名的商业集团，虽比不上有着全国最强经济之王之称的国党路大觉，但在年轻一辈甚至老一辈人中已经是佼佼者了。赤色集团旗下包括珠宝首饰，日用品，化妆品，家居品等等行业，但这些都是表面上的，在暗处赤色集团化身为吠舞罗，让各黑道闻风丧胆，其势力还在不断扩展之中。风头正盛的他们完全不知道收敛为何物，都说初生牛犊不怕虎，很可惜吠舞罗不是牛犊，他生来就是虎，是王者。
吠舞罗的帝王周防尊有着一头耀眼的红发，英俊的脸旁总是习惯性冷漠的注视他人，他不断地进行斗争，引起各方争斗，就像一头雄狮在草原上展示他领导者的力量。吠舞罗的成员无不崇拜敬畏着他，他们都以这样的王者为荣。
“尊。”娇小的身子偎进温暖的怀里，那是她的港湾，“尊，好温暖。”安娜和四年前没有太大的变化，小小的个子，精致的如同洋娃娃一般的脸蛋，是吠舞罗吉祥物般的存在。
周防尊宽大的手掌放在安娜的背上，轻轻拍着，就像在哄小孩子睡觉。这双手已经不知道沾上了多少血腥，但他必须要保护他的同伴。
“周防，我们现在成了SCEPTER重点监护对象，我查到，他们在我们几个据点的暗处频繁出现，这样会对我们造成阻碍。”草薙出云推了下鼻梁上的眼镜。还是和他杠上了，从高中起就不对盘，现在也只是更上了一个档次。
“不用管他们。事情查的怎么样？”周防尊点燃一根烟，那个人终于准备动作了。还以为他会一直当瞎子，那可就不是他了。两人刚崭露头角的，谁都没有扯破这道防线，各自发展着。现在这水分层明显，谁都不妨碍谁，不过也就到此为止了，是要搅浑它了。
知道周防尊说的是那件事，让他们无法忘怀每每想起心情都会沉重。那样温和的人，一点都不适合他们这群粗鲁野蛮的人，但是有他的加入就仿佛是调和剂，与每个人都相处得很好，也带来了不少欢乐。曾经得到过多上欢乐，现在就会有多少个哀痛。为他报仇，这是吠舞罗每个人的目标。但是，吠舞罗的势力已经如此强大，却对当年的事还是无能为力。草薙出云，也跟着点燃一根烟，微微的苦涩就好比此时的心境，“还是没有任何线索。”
周防尊抬起头看向窗外，十束会不会等得太久了，凶手还在哪里逍遥，而他却……深深吸了口烟，“十束，等了太久了。”
“我会继续追查，一定会抓住那人的。”草薙出云看着浑身散发着冰冷气息的周防尊，眼里是嗜血的光芒。心里也只能叹气，十束死后，周防就变得凶狠冷漠，对敌人从不手软，有时候只是为了打架而打架，一双拳头也总是伤痕累累。但本人从不在意。
“出云，四年过去了。就算要将这个世界搅的天翻地覆也要抓到那人。”
“我知道。”草薙出云点了点头，转身出去。
周防尊掐灭手上的烟，杀死多多良之后，一定还会有其他动作的，他不认为那个人会就此消失。我会找到你的。
“出云哥，我又收拾掉一个小帮派，真是的，就这么点实力还想在吠舞罗面前叫嚣。”吠舞罗的主要任务之一，突击队的队长，专门负责击溃敌人前线，基本上，小帮小派看他一个人就能搞定，出了名的以一挡十。
“没受伤吧。”草薙出云无奈的道，自从十束死后，伏见离开，八田的变化是内里的，看上去和以前一样，什么事都往前冲，但是不同的事他忘记了自己还会受伤，往往受了伤还要继续冲。
“你也太小瞧我了。我会有什么事。”八田美咲耸了耸肩，不慎在意的道。
阿道夫K威兹曼，威兹曼家族的现任族长，光只是先天的条件，他就站在了权势的高峰。所有人都在羡慕他的出生，何止是少奋斗几年就算是几十年也难以达到他那样的高度。只是站在那样的高度上，也意味着失去很多。
小黑去进修，除了第一年两人是一起的，后面三年，自己要处理家族事务，小黑还需要更多的历练，两人见面的时间就少了。甚至一年见不到几次面，“身边少了小黑的陪伴，总感觉少了些什么东西。”想你了，小黑。阿道夫晃动着背里的红色液体，他将仆人都叫了出去，房子里就只剩下他一个，空荡荡的。
“阿道夫K威兹曼，你不想知道是谁杀死了十束多多良吗？”
“什么人。”别墅周围都有保镖守着，这人怎么进来的。还不等阿道夫细想，头一阵晕眩，身子晃了晃，酒里被下药了。
“我一直都知道你，而你却不知道我，你看我们是不是长得很像。”那人走了出来，灯光下，相似的脸庞。
“你是……”阿道夫的惊讶只是一瞬，他很肯定自己没有什么孪生弟弟或者哥哥。“是谁杀死了十束。”
“是我做的，因为我要威兹曼家族彻底消失。我要让你痛苦，所以我不会轻易让你死的。”那人邪恶的笑着，走向阿道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