转眼间,一个多月时间过去了,由于李牧守御得法,王翦和杨端和二路大军虽是竭尽全力竟也未能前进一步,战事一时焦灼起来。在咸阳闻听前方战况不利,面色不悦的秦王赢政立即急命杨端和与王翦再度两面发动猛攻,但是不幸的全遭到李牧设计巧妙的击退,而且用的都是极弱势的兵力。
秦赵两军鏖战中,秦军想找赵军主力会战,就是难以办到,李牧总是看似龟缩不出,但是秦军只要一个不留神,李牧的部队便会突然如风而至,歼灭秦军四处出击的小股部队。他用兵起来真如《孙武兵法》上所言——如常山之蛇,击首则尾至,击其尾则首至,击身则首尾俱至。
赵军骑兵更是秦兵的恶梦,往来飘忽,急速无定,防不胜防,连最善用骑兵作敌后突击战术的李信也大感头痛。于是,不仅仅一众秦军在赵军铁骑的袭扰下日夜不得安宁,甚至连粮道也时常遭劫、有点朝不保夕起来,面对李牧如此杰出的骑兵战天才,休说李信了,便是名将王翦也是一时束手无策。
这些和赵军接战多年的秦军老将,也全都奇怪起来,原来怯懦、行动缓慢、动不动就整批投降的赵军,在李牧的指挥下竟脱胎换骨地完全变了!不但个个骁勇善战,而且都宁死不降了。 这也许正应验了那句老话:兵是将的胆,将是兵的魂!而李牧就是所有赵军不屈的战魂!
转眼间,又是一个多月时间过去了,处于盛夏中的秦军屡战不胜,苦不堪言,要求增援的奏表一道接着一道。而王翦虽是一贯小心谨慎,但在李牧手里也没有讨得了任何的便宜,虽然王翦目前尚能凭借着超人的用兵才能和直觉紧守不败,但依目前的形势来看,要想让王翦击败李牧、攻入邯郸简直是痴人说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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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与此同时,扶苏对‘狼牙。破军’的第二阶段训练已经到了最后的阶段:首先,由于过去轻便作战的需要和秦兵身高的限制,秦国虽通西域也有一些比较高壮的马种,但仍选择了中等体形的马匹作为战马,而扶苏为了加强战力的需要,半年来已将所有战马换成了更高更壮的西域马种。
其次,对于‘狼牙’所增加的训练便是特种作战的作用和思想以及进一步的骑战训练,另外根据实战的需要又相继配备了一些新的特种装备和服装;对于‘破军’所增加的训练为:对所有骑兵加强了特种战的训练并灌输了相应的思想,进一步加强了骑战训练和装备配制,并根据大威力骑兵战的需要使得三千精骑训练精熟、已能够熟练使用大威力的重型长戟、成倍地提升了骑兵们的凶狠战力!
最后;扶苏又根据实战的需要;报知秦王和廷尉批准后,改变了秦军以往那种复杂的人员配制;将剩余‘狼牙。破军’将士以类似蒙古军的‘十十’进制进行整编:‘狼牙’合编成三个百人队;而‘破军’则编成了三个千人队。至此;扶苏已经做好了应对战争的一切准备!
总之,进一步的训练和编组一切从实战出发,一切从需要出发!可以想象,经过浴火而重生的‘狼牙。破军’其超强战力在当世已经足以傲视群雄,必将在历史舞台上夺得属于自己的一片天地。
不久,知悉了秦军前线不利战况的扶苏心中大笑道:“原本历史上此次攻赵之战好像在用‘离间计’除去李牧之前;两军基本上是平局吧。但不想现在因我的到来;我秦国反而处了下风;看来历史已经在逐渐发生改变了!嗯;如果不出所料,应该快轮到我出场了!”于是,聪明的扶苏一边令‘狼牙。破军’抓紧训练,一边开始命令无心通知‘墨足’立即大规模收集赵国和李牧的情报,以备作战之用!
第二章 出征
果然不出所料,这一日扶苏正在咸阳西郊外的军中练兵,忽然间听闻营门哨兵飞马急报:“启禀公子,营前有大王传令特使,请将军接见!”“噢!”扶苏愣了愣,也上马飞快的去了。
到了营门前一看,非是他人,正是秦王老爹的近侍——喜。扶苏立即笑道:“呵呵,原来是故人啊!我还以为是何人呢!”喜连忙满脸堆笑道:“小人参见公子,大王命小人传来传唤公子,望公子速速前往!”扶苏点了点头,唤过中军少尉方拓道:“我走后,营中军务交由赢强中尉处理,不得有误!”“喏!”扶苏见安排妥当,带了无心等五人飞马随扶苏直奔王宫而去。
不一会儿,快马越过效野、穿过西郊、直抵宫禁,由于宫禁内不许驰马,扶苏也不例外,于是扶苏只好将马匹交于无心等人处理,自和喜赶往蕲年宫偏殿。
当扶苏走进偏殿的时候,双目略略一扫,便将殿中情况看了个大概。殿中只有六人:一脸怒容的秦王赢政,卑躬屈膝的中车府令赵高,面有忧色的国尉尉僚,神色凝重的丞相王绾,一脸谨慎的‘秦风’主管李斯,以及年初刚从对赵准备前线由王翦等替回的骑射蒙武。
扶苏立即躬身道:“扶苏拜见父王!”秦王赢政见扶苏前来,阴沉的面孔上不禁露出一丝些微的笑意,摆了摆手道:“王儿来了,坐吧!”“谢父王!”扶苏便在秦王政的身边坐下,正色谨慎地道:“嗯,不知父王急召儿臣前来有何事吩咐?”
赢政面色有些阴沉地道:“王儿听说赵国前线的战事情况了吧!对我秦国很不利啊!”扶苏点了点头道:“听说了,饱受李牧骑兵袭扰之苦,粮道也有朝不保夕之虞!”赢政点了点头道:“正是,王儿对骑兵作战颇有天赋,虽小小年纪却为我秦国之首。不知王儿可有良策御之?”
扶苏看了看众人期冀的眼神,笑了笑道:“其实对付李牧也不是没有方法,李牧刚正不阿、铁面无私,向为赵国朝中奸臣所忌,只要以重礼收买郭开等辈、令其除去李牧,自然万事大吉!”
秦王赢政闻言皱了皱眉,面无表情地点了点头,看了看李斯。李斯会意地道:“公子所言甚是,其实这一点微臣早就在做了。只是现在李牧正当得宠,郭开等又无有力证据,除之不易,实非一朝一夕可以成功。而我大军却有旦夕不保之虞,若只等‘用间’来除去李牧时间上来不及啊,所以大王也颇为此忧虑!”
扶苏点了点头道:“噢,原来如此,请父王放心,只要让儿臣领所部亲赴前线,不敢说必破李牧,但为大军挽回颓势,至少维持个平局还是有把握的!”赢政闻言大喜,但又有些犹豫道:“王儿年纪尚小,亲赴前线恐非合适!”
扶苏笑笑道:“甘罗十二而使燕赵,虽身入虎穴而面不改色;儿臣领兵至前线,冲锋陷阵之事自由王老将军等安排,扶苏不过是出出主意而已,有何安全之虞!?更何况,扶苏身负祖师爷爷传授绝技,即使身处乱军之中,自保也是措措有余的!”
秦王想了想,也是有理,便道:“即如此,使由王儿尽快亲领所部奔赴王老将军处协同作战。数月来,国尉府也按王儿提供练兵良法训练出六千精骑以及六百陷阵营勇士,其领军大将赢悦,也是我秦军宗室,忠勇可靠。王儿此去便全部带去,以补前线兵力之缺!”“是,父王!”扶苏躬身领命。
秦王政想了想,露出一线慈祥之意道:“前线危机四伏,非等闲之地,王儿届时切须小心!现在还有何要求,但说无妨!”
扶苏有点感动,毕竟是亲爹啊,笑了笑道:“父王放心,儿臣保管无虞。现在儿臣唯一需要的是便是李牧的详细资料,越详细越好,以便让儿臣做到知已若彼,百战不殆!”
秦王政点了点头道:“李斯,你五日内将资料提供与扶苏、并随时补充,同时让郭开等加紧活动,务必早除李牧!”“是,大王!”李斯面露谄媚之色,连忙应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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数日后,‘狼牙。破军’部四千余人、共新编骑兵和陷阵营九千余人,合计约一万四千人集结完毕,粮草辎重也一齐备妥,随时可以待命出发!
正当扶苏准备出征之时,忽然间内侍喜来传唤:“大王与王后在南书房急召公子!”扶苏一愣,便随喜来到南书房。入了房门时,这才发现房中只有秦王老爹和王后二人在座;而不到一岁的小胡亥正在王后怀里呼呼地大睡。在二人的面前,正摆着一壶酒和几碟精致的小菜!
扶苏连忙拜见道:“扶苏拜见父王和母后,不知召儿臣来有何事吩咐?”王后看了看扶苏,瞪了一脸苦笑的秦王赢政一眼道:“扶苏,我也是适才才知道,你父王要你去前线督军,虽然你不是主将,但是前线刀兵四起之地也不是你一个孩子应该去之地。你还是再考虑考虑吧?”
扶苏看了看一脸无奈之色的秦王老爹,心知:“秦王老爹一向令出即行,绝无更改!现在如此默认,想必是被公孙王后磨得没有了办法,这秦国能让秦王老爹改变主意的也只有王后和祖师爷爷二人了!”想到此,扶苏不禁心中一阵苦笑:“苦也,现在王后对我这般好,他日若老天不佑,真的和胡亥弟弟冲突起来,如何下得了手!?”不由得有些感动地道:“多谢母后关心,只是国家有忧,而扶苏又恰有解决之能,如何能为一已之存亡而枉顾国家之安危!请母后勿忧,儿臣早有自保之能!”
王后见扶苏去意已决,不由得苦笑了一声道:“你啊,我从小就看出来了,你和你父王都是一样的倔脾气!”秦王政闻令虽面有得色,却不禁也有一丝尴尬之意,毕竟一代铁血帝王在儿子面前挨老婆挪愉、挖苦并不是一件愉快的事情。扶苏见状心中也不禁好笑。
秦王政咳嗽了一声,笑道:“我知道王儿就是像我一样果敢,此次叫你来,便是要为你饯行的!此次你领军出征至番吾前线劳军,以你的身份就相当于如寡人亲临一般可以大大激励我军士气!希望你早传捷报,勿负我望!”“是,父王!”
秦王政亲手为扶苏斟上一杯酒道:“王儿年纪尚小,不能多饮,但我大秦铁血儿郎,当以豪饮为壮!来,父王亲自敬你一杯,望你旗开得胜,壮我大秦军威!”扶苏十分感动,率先一饮而尽。王后则在一旁,默默地为二人又斟上了一杯,幽幽地道:“少喝点,扶苏年纪还小,待会还得让他去向郑妃辞行呢!”扶苏闻听此言,只觉心中暖哄哄的,眼角都不禁有了一丝泪水……
不久,离开南书房后,扶苏便去向母亲辞行。与威严的老爹和大度的王后不同,郑妃则更像是一个爱子心切的母亲,闻听扶苏要出征,不禁是泪流满面、心如刀绞,直把扶苏紧紧地抱在怀里舍不得放手,生怕扶苏一去就不回头相似。直弄得已经许久许久没有流泪的扶苏也禁不住泪流满面,自已哭得一塌糊涂的同时,还要安慰自己可怜的母亲。真是‘谁言寸草心,报得三春晖’啊!
当夜;扶苏又秘密求见了隐居已久的‘中隐老人’,在向老人告辞的同时,也获得了自己所需要的一些绝密内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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八月中旬,正当夏日仍然散发出他那炽烈的威风时,一行万余人的骑队开始向番吾前线进发。
刚出咸阳,每日里扶苏就都可以看到数以百计的庞大车队从身边匆匆而过,像是一群忙碌而勤劳的工蚁般穿梭不停;而且车辆上都装载着大量的粮食、兵器、辎重等作战物资,明显是正在为战况激烈的对赵前线提供物资补给。
扶苏仔细观察:秦军用作大量运输作战物资的驾车跟战车的制造工艺差不多,只不过用于运输的车辆更宽大些也较为粗糙些而已。而且秦军的系驾方式也非常独特,他们往往把栓马的皮带系在马匹的肩胛和胸腹处,这样可以借用马匹肩胛和胸腹的力量来拉车,既使马匹快速奔跑时皮带也不会压迫住马匹的喉管。而扶苏却依稀记得,在西方一直到八世纪,系驾方式还是用皮带栓住马的咽喉来拖车的,结果一旦速度稍快,驾马就往往因为窒息而促死!想到此,扶苏不禁暗暗耻笑西方人的所谓先进历史传统!
更让扶苏感到惊讶的是:几乎每辆驾车上的物资都堆得像座小山相似,估计起码也在一吨左右的重量;再加上车辆和御者的重量,恐怕秦军正常使用的双马拖拉式运输车正常的拖重大概都在一点五吨左右!这可真是一个惊人的数字!而且扶苏也计算过:他每天看到的运输车辆都在千辆以上,那么从咸阳到番吾就算以半月计吧,为前线四十万大军提供粮草补给的车辆总数也几达三万辆以上!!这是一个多么骇人的数字啊!
扶苏不禁深深地感觉到:秦军的后勤运输表现得是有多么的出色!拥有强大的后勤运输能力,也是秦国能够顺利击败六国的重要因素啊!这一点,不能不说得益于秦国无论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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