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乎是不约而同间,蒙恬、李信四人长剑出鞘,吼声如雷:“进攻,取下邯郸!”“杀——”三十万新秦军怒吼如雷,在漆黑地黑夜里扑向邯郸城。那巨大的脚步声和呼啸声犹似山崩地裂一般眨眼间将宁静的夜晚变成了沸腾、血腥的沙场!
最先杀入邯郸城地当然是蒙恬所率的西面秦军,而最先杀入邯郸的个人则是勇盖北疆的巨人翁仲。可怕巨人挥动着巨大地独角铜人,阔步飞奔,一路之上杀得蒙头转向的赵军们是鬼哭狼嚎、哀声遍野。
紧接着,东、南、北三方面新秦军依次登城,和城头措不及防地赵军展开肉搏。望着城内和城西的冲天火焰,新秦军是越战越勇、战力倍增,而赵军们是毫无战心,略略交战之下,便东逃西窜,各自逃生去矣。
烈烈的火焰、冲天地喊杀声注定了今天的邯郸城又要经历一个不眠之夜。
城外地蒙恬松了口气:“邯郸完了!”
第十七卷重定中原 第十八章扶苏变法'图'
关中咸阳,秦皇宫。
经过了半个多月的忙碌,关中的形势总算稳定下来了,但做为一国君主的扶苏事情还是很多很多,便如现在:
扶苏一边批阅着奏章,一边听着张良的汇报:“陛下,前日陛下要臣整理一下秦国的刑法,剔除部分过于残酷的,臣考虑了一下,已有决断。
大秦目前有罪名共约两百种,其中大部分还是适用的,但是有一些臣觉得还是有废除必要的,例如:投书罪(投递匿名信)。百姓们被贪官污史、豪强地主欺侮,不允许匿名揭发,那岂不是让百姓没了活路,只能任人欺压,所以臣觉得有必要废除。
此外,还有告官罪。秦法规定,告官者即使赢了,本人也是有罪的。这似乎不太合理,难道百姓告倒了贪官污史、为国除害,反而受罚!?这简直就是岂有此理吗!臣也认为应该废除!不知陛下以为如何?”
“嗯——!”扶苏停笔考虑了一下道:“军师所言有理!这治国就像治水一样:堵不如疏,如果百姓有冤屈,就要让他们发泄出来,若一昧压制,反而会官逼民反,现在国家的动乱很大程度上就是这两条罪名所制。传联旨意,这两条罪名从此废除,以鼓励百姓维护自己正当权益,敢于和贪官污史、豪强恶霸作斗争!还有吗?”
张良见如此如此好说话,胆子也大了,笑道:“还有几条,就是诽谤与妖言罪,以古非今罪,妄言罪,非所宜言罪。这四大罪都是压制百姓言化,禁止百姓散布对朝庭不满之言者。臣窃以为。朝庭对百姓言论不可不管,但不可管理过宽,但像这四条既不准百姓们聚语、也不准百姓们耳语,更不准百姓们评论时事,这太直就太严厉了一点。不知陛下可否从简?”
扶苏想了想道:“还是那句老话,对百姓言论是堵不如疏,但也不可不管。百姓们一般都没有什么见识,人云亦云,容易被奸狡之徒鼓动,所以有些还是有必要立罪管辖的。这样吧。将这四条罪合并为一条诽傍与妖言罪,定义为:没有明确证据而污蔑他人者,是为诽谤,诽谤皇帝者罪加一等;有散布邪教言论以及巫盅之言者,为妖言罪,妄图推翻朝庭者罪加一等。其余什么聚语、耳语、评论时势的,只要不过分就随百姓们吧!当然,如果有犯了诽谤与妖言罪,照样严惩不殆!”
“是,陛下!”张良见扶苏如此开明。脸上浮现出放松的微笑:“另外还有……”张良刚要说,扶苏却阻止道:“行了,关于罪名的去除和改革就到这里吧。凡事要渐近而行,一次不能改革太多。否则容易失控。而且现在是乱世,也需要用重典,等以后天下平定了,再慢慢将一些不合理的罪名去除。再谈谈刑律方面吧!”
“是。陛下!”张良见最不合理的六条罪名都已经或除或并,已是十分满意,不敢一次苛求太多,便继续道:“关于刑律方面。目前我大秦刑罚分为死刑、肉刑、徒、答、髦刑、耐刑、迁刑、嗬刑、赎刑、废刑、评刑等,每种刑罚又分为不同的等级,实在太过繁琐,而且严苛过甚。光死刑一种刑罚即有数十种,如:夷三族、灭宗、口、车裂、体解、磔、腰斩、弃市、戮、剖腹、绞、囊扑、蒺藜、凿颠、抽肋、口烹、定杀、赐死等,实在是让人毛骨悚然。臣意以为,请陛下废除大部分死刑。”
扶苏想了想道:“这样吧,一般的死罪,只处以斩首之刑。如果有罪大恶极、情节特别恶劣者,斩首之刑不足以惩戒宵小,便施以磔刑。皇亲贵族犯了一般死罪者,处以毒刑。如果百姓有谋逆或大不敬者,不严惩则不足以警天下,主犯施以磔刑,其妻儿亦处以斩刑,余者不究。如果是国家官员、军队将官犯有谋逆或大不敬者,主犯处以腰斩之刑,但要夷其三族。如果是皇亲贵戚谋逆者,主犯处以车裂之刑,夷其三族,并清除出宗族或贵籍!其余死刑全部废除!”
“陛下圣明,废除大部分的酷刑,百姓们必然称赞吾皇仁德,便是该死之人也会为陛下仁心所感动!”张良倒是不介意拍上几句马屁。
“行了,行了,你那点花花肠子联还能不清楚,最得意地是你吧,你可落下个忠臣的贤名啊!”扶苏笑道。
张良脸色红了红,继续道:“还有肉刑,也有很多种:黥、劓、刖、宫等。这些也有不合理之处,有些人犯了罪,不过是偶然之失,或是情非得已,但一旦遭受了肉刑,无论是割了鼻子、断了手脚、还是被纹#、阉割,伤害都是一辈子的,再不可能复原,一辈子都会处在他人的歧视之下,便是他有心改过,恐怕也没机会了,那种卑微和痛苦常人简直难以想像。所以不知陛下是否可以废除肉刑?”
扶苏琢磨了一下道:“肉刑的确过于残暴,剥夺了犯人改过自新的机会,但也不可尽废,否则光以其它一些不痛不痒的轻刑恐怕会让不少人、尤其是有钱人好了伤疤忘了疼。这样吧,废除现今所有肉刑,改为打板子。不明白联什么意思?就是男犯脱了裤子打屁股,屁股虽然软,但是打起来还是会很痛,而且用刑过后,一旦康复,别人也看不出有什么异状,这比肉刑好多了。至于女犯吗,不太好打板子,就改为鞭背吧,那种痛楚也非一般人可以忍受,而且可以留疤警戒,但外表也看不出什么!军师以为如何?”
“妙啊!”张良一眼崇拜的小星星:“臣也觉得将肉刑一刀切不是什么好主意,只是想不出好的替代方法,所以才建议陛下全部废除!没想今日陛下一想就想出来两个,而且都是既可惩戒宵小,又可让其有改过自新机会的良方,臣真是佩服得五体投地!陛下圣明!”
扶苏心中暗喜:“这有何难,后世里不都是打屁股地吗!这废除肉刑改为拍板子的主意好像是汉武帝想出来的吧,呵呵。不好意思,借用了!”嘴上却道:“行了,行了,别拍马屁了,还有吗?”
张良忙道:“刑法的适用原则臣认为不用改了,非常合适,其它的建议就没什么了!”
扶苏想了想道:“这样吧,联这里要增加几条法令,你记录一下。第一、恶意损毁山林罪。从今日起,凡我秦国有需要开荒者。如果涉及到破坏林地、草原、湖泊者,必须到当地官府进行申请。有擅自开荒者,重责三十板,所开荒地收归官有,并责令其恢复原状。如不是出于垦荒需要而擅自破坏山林、湖泊者,令其照价赔偿,并处以五十板刑罚,严重者加处三个月至三年刑役。
官府对于批准开荒之事也不准过于宽松,必须遵循不对当地环境造成严重破坏的原则,而且如无朝庭特旨者。对每亩新开荒地征收相当于一百斤粟米地税收。另外,全县耕地亩数不得超过全县总亩数的三成!记下没有?”
张良有些疑惑道:“陛下,此罪不是打击百姓们垦荒种田的积极性吗?”扶苏摇了摇头道:“非也。非也。目前我国北方山清水秀,土地肥汰。既可耕种,也可放牧,但是如此不加限制地进行大规模垦荒的话,迟早会将环境破坏殆尽。届时我国将无牧马之地。一旦我国不再出产优质战马,那么如何和来自北方广漠草原上地精骑抗衡!?你看到没有,原本关中乃鱼米之乡,不仅山林茂盛、水草丰足。而且是天下有名的粮仓,可是最近几年来修建驹山、阿房宫、极庙等建筑,几乎将附近山林砍伐殆尽。如果不以严刑制止,任其泛滥下去的话,不出一百年,关中将不再出产良马;不出五百年,关中将成为一个水土流失严重、百姓食不囊腹地荒蛮之地!子房,做事不能只看眼前利益,也不能将目光全盯在百姓身上,有时候要看得远一些,也要考虑到国防需要!否则五百年后,也许不止是关中被破坏殆尽,甚至连中原都不复繁盛,届时后世子孙们可是要骂我们的噢!”
张良闻言沉默,良久点了点头道:“陛下见识深久,张良不及!听陛下适才所言,是不是打算在关中和中原大力推行马政?”“是啊!”扶苏点了点头:“一个国家不能偏文,也不能偏武,只有两手都要抓、两手都要硬才行。可以肯定地是,最少千年之内,我国主要地敌人将来自北方的草原,而要与草原精骑抗衡,就必须要求我国建立强大的骑兵。所以,保护环境、推行马政,将成为我大秦日后不可动摇地国策!”
张良点头,却有些犹豫道:“只是,陛下,朝庭严格控制拓荒,那百姓们耕地不足怎么办?”扶苏摇了摇头道:“至少五十年内耕地不会不足,现在历经战乱,国家人口肯定不会超过两千万人,偌大一个国土的现有耕地完全可以养活这些人。但日后日子稳定了,人口日益增多,难免就会耕地不足。不过那也没关系,日后联会建立新法,严厉打击豪强地主,禁止土地恶意兼并,并且会立法规定凡我国人每人皆有两亩私产,这私产如不犯法,不得以任何理由录夺,个人也不得以任何理由私卖,否则严惩。这样,可以一定程度上缓和耕地紧张的问题,至少使百姓们都有一口饭吃!”
张良眼睛一亮,喜道:“陛下此计甚好,为何不早些实行?”扶苏笑道:“不可!这土地可是那些豪强地主的命根子,现在联打江山,还需要那些豪强地主地支持吗,早早把他们得罪了,可不利于联的江山。还是徐徐去之,以免激变!”
扶苏想了想又道:“还有,第二条法令为:废除贱民制度,准许良贱通婚。我大秦规定:凡战俘、逃犯、罪犯、罪犯家属、私门的臣妾(男奴女婢)、国家地隶臣妾、刑徒、谪戌之人、迁徙之徒、赘婿、后父、事末业(商贾)而贫者,都属于‘贱民’。但从即日起,我大秦国土之内没有平民跟贱民之分,众生一律平等:原‘贱民’中本身有罪者称为‘罪犯’,刑满即恢复平民身份;其余原‘贱民’中人皆恢复平民身份。日后,有再敢以贱民称人者,无论皇亲贵族、还是官史百姓皆罚粟米一担。掌嘴十记;另国内各阶层皆可通婚,不可以良贱不可为婚为由阻碍男女婚姻。子房,此条还可以引申一下,如:入赘上门者在我国中地位十分低下,常受欺凌,但这些人也是联的子民,不可不以真心爱之:此外,私门臣妾、后父、商贾、故女等原无罪‘贱民’都享有和平民一般权利,如果有恶意辱骂者、责打者,依盗伤罪加以严惩,”
张良笑了:“陛下处处为百姓着想。恩泽无处不至,日后定当成为一代圣君!”扶苏笑道:“承你吉言了!子房,我秦国好像有不作为罪吧,你把具体内容念给联听一下。”“喏!”
张良翻了翻身边堆积如山的法典,手忙脚乱地将不作为罪地条款找了出来,咳嗽了一声道:“法律要求的公民义务、职官职责,凡应作为而不作为称为“废令!”法律予以惩戒。如路上捡拾到公私财物,必须在规定期限内上交或上报,否则“准盗论”。作为盗窃减一等论罪。又如,邻居失火失盗,四邻明知而不报不救。均要受罚(不知者不论罪);里典、伍老是职责所在,即使不知情。也要受罚。又,遇见官吏追捕逃犯而不协助者,罚;“有贼杀伤人冲术,俯傍人不援。百步中比野,当赀二甲。“遇见大街上有贼杀伤人而不救止,一百步内地人都要受惩,比照野外伤人判罚两领衣甲之价。等等!”
扶苏听了点头道:“子房,这一条法令很好啊。我华夏号称中华上国、礼仪之邦,若见死不救、见盗不揖,岂非世风日下,国将不国。子房,这一条法令日后要着重执行,以鼓励我大秦国民人人皆有义务惩治宵小,以还我华夏朗朗乾坤。不过,这条法令还不太完善,只有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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