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爷同人]凭栏赏天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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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四爷同人]凭栏赏天下- 第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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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将人固定在怀中,赵匡胤一手环过李煜,端着汤药,另一手舀起一勺自己含在嘴中,霎时浓郁的苦涩便布满整个口腔,赵匡胤微微变色,低头看着李煜苍白无血色的脸,目光里泛着柔软的怜惜,昔日神采飞扬的人如今这样可怜无助的倒在自己怀里,赵匡胤忍住心疼,犹豫了会终是对着那苍白的薄唇吻了上去,冰凉的唇瓣令赵匡胤心一颤,又带着巨大的满足,他小心的将口中的药汁渡到李煜口中,苦涩的药汁混合着李煜口中残留的血腥味刺激着赵匡胤的感观,放佛受了某种诱惑,又放佛要将那冰冷的唇瓣捂热,赵匡胤用力的允吸着怀中人的唇瓣,舌滑进温热的口腔,混合着血腥的苦涩药味在二人唇齿间流转,勾起李煜闪躲退缩的软舌与之共舞,赵匡胤着迷的吻着,躁动的情感放佛找到了慰藉,贪婪的索求着怀中人的芳香。细细的银丝从李煜口中流出,热情的亲吻惹得李煜情动的动了动身子,赵匡胤闷哼一声,搂住无意识在自己身上点火的身躯,微微分开唇舌,李煜苍白的脸颊变得绯红,弱不胜衣的姿态惹人怜爱,赵匡胤强自忍耐住奔腾的欲望,深吸一口气,再次喝下一口药……

    郑御医再次得到宣召已经是半柱香以后的事情了,一踏进房门,郑御医的脸色就变了,恭敬的眼眸深处藏着两簇火苗,利刃般的眸子狠狠的瞪向赵匡胤!赵匡胤敏感的察觉到了,抬起头来方要寻找来源,那股视线便消失了。王继恩跟在郑御医身后,也微微变了脸色,空气中混合着血腥和药味本是正常的,然而另一种暧昧的□气息……王继恩神色一凛,瞬间恢复了正常,有些事情,不是他该明白的,守好自己的本分就好。

    郑御医面无表情看了看一旁空着的药碗,从赵匡胤怀中接过李煜,将其俯卧着放在床上,才对赵匡胤道:“微臣的药只能延缓侯爷毒发,这解药还需问晋王才知道。”

    赵匡胤变色,又想起自家弟弟和吴越的牵连,遂冷声道:“你不是知道药物的成分吗?难道还制不出解药?”

    郑御医无视赵匡胤的怒气,仍是平淡的口气:“臣虽明白是何种毒药,亦知其成分,然臣没有绛魂草……也就是那吴越宫中才有的药草!”

    赵匡胤沉了脸色,久久没有出声,半晌才道:“你这药能护他多久?”

    “十二个时辰。”两个宫女端了水盆进来,在郑御医的示意下给李煜擦身,自己则示意赵匡胤去外室谈。

    “今日晋王定会进宫来看望陛下。”郑御医跪在下方,赵匡胤坐在太师椅上,远方的天开始泛白,新的一日即将开始。赵匡胤了解赵光义,也提防这赵光义,赵光义往宫里安插人的动作并没有瞒过他的眼睛,然而他也没有深究,只是偶尔会感叹当初在归德府兄弟二人连枝同气,誓要创下太平盛世时,那份全然的信任和默契已经消逝在了帝位皇权之下。

    他以为,他的弟弟只是想巩固自己的地位……赵匡胤有些无力的闭上眼:“这几日你以照顾朕为由留在这,负责治疗违命侯,下去吧。”

    郑御医恭敬的行了礼,临走前偷瞄了眼隐没在黑暗中的帝王,沉寂、冷肃,伟岸的身影弥漫着悲哀的气息,郑御医在黑暗中冷笑一阵方才退下。

    ******

    “陛下身体不适,取消早朝。”王继恩宣布这句话时,立刻点燃了整个早朝严肃安静的氛围。从建国开始就一直勤政,从未缺席早朝的君王,第一次缺席了。

    众大臣议论纷纷,宰相赵普身为一朝丞相,亲自请教王继恩,王继恩只如往常般笑,口称不敢,只说昨夜风寒,一时着了凉,便施施然离了紫宸殿主殿。赵普回身看向赵光义,赵光义亦挑了挑眉回视他,二人心照不宣的一笑,便一前一后离开。

    赵匡胤坐在内室,李煜一脸苍白的趴在床上,左肩处虽已换了药,然而青黑的范围仍在扩大,虽已服用了郑御医延缓毒性的草药,这霸道的毒却仍然在缓慢的吞噬着李煜的生命。

    王继恩躬身走了进来,却不说话,只面无表情的立在一侧。赵匡胤收回凝视李煜的视线,平板着嗓音:“晋王来了?”王继恩垂着头不敢说话,屋内的气氛压抑而可怖,四周的下人都已被遣走,整个后殿只剩了赵匡胤、李煜、郑御医、王继恩四人。

    赵匡胤抬首露出一个自嘲的笑,眼底流露出淡淡的悲哀,他猛的站起身率先走出内室,王继恩紧跟其后。室内李煜还在安静的沉睡,须臾,一个浑身漆黑的身影,突兀的,出现在李煜的床头!

    赵光义莫名的觉得有些心慌,安静的后殿连个守卫都没有显然很不寻常。得到宣召后将要进入,却迎面撞上了得知皇帝缺席早朝而来探望的徐贵妃。

    徐贵妃像是十分忌讳赵光义,只勉强笑了笑行了礼。赵光义一向看不惯她虚伪的样子,忍不住嘲讽道:“娘娘对皇兄还真是情真意切啊,连皇后都没还没来,娘娘便急着先来了。”徐如脸色一变,显然是才意识到这一点,尴尬的立在当场,进退不得。赵光义看她为难的样子更为开心,当下也不管后殿诡异的氛围,更为嚣张的笑道:“娘娘最好记得,这可不是你那不懂规矩的后蜀,而是知礼明义的大宋朝!怎么娘娘来了这么久,还学不会规矩吗?”


 11第十一章

    猛然被人提到故国,徐如心中一痛,几乎是立刻的,惭愧羞耻包围了她。恋慕于新君的她有多久没有想起故国了?已经习惯了宋朝的自己,几乎以为自己就是一个普通的宋朝子民,被英明神武的天子看中,选入宫中……

    赵光义懒得看她那副容颜惨淡让人倒尽胃口的脸,啐了声晦气便匆忙进殿,徐如站在殿外犹豫了半晌,终是一咬唇沿着来时路去了。

    殿内余烟袅袅,淡淡的药香味充斥其间,没了昨晚的血腥味,显得清淡悠远。阳光从四面八方的窗台中撒入,赵匡胤坐在窗前书桌后认真的批阅着奏折。赵光义站在远处打量了伏案工作的天子一番,自己的哥哥登基这几年,越发的气势不凡了。从小便是说一不二、严谨沉着的人,这些年在帝位上被天下家国的担子磨砺的越发的肃然大气。而自己每每站在朝堂上仰望他时,总觉得时光匆匆而过,他们的差距越来越大,从什么时候起,他不再能够平视着他,和他开没大没小的玩笑,不能够平视他,说着“我们”这个词,如今的他们是君臣,而非兄弟。这样的发现令他莫名的焦虑,他不会比不上他哥哥,甚至他相信自己的能力在他哥哥之上!若是,当初坐上帝位的是我,是不是今天仰望的对方的那个人,就会是哥哥?赵光义时常这样想,而越是品尝到权利的甜美和诱惑,他就越渴望那个天下至尊的位置,那个他一步之遥就能得到的位置!

    赵匡胤正在仔细的批阅一份奏折,赵光义的打量太过明显,他自然感受的到。然而他没有开口,他在等,等这个弟弟主动开口,他在等他的弟弟告诉他,他和这件事没关系,他在等他可怕的疑心被赵光义的义正言辞狠狠砸碎,然后羞愧的无法面对他的弟弟,再给他弟弟他能给的所有的补偿。

    “听闻皇兄身体不适,可是近日劳累所致?病了就该歇着,何必强撑着批奏折?”赵光义终是开口了,语气七分关心、二分调侃、一分责怪,很正常很温情的话。

    赵匡胤心里一松,几乎是立刻的笑了笑道:“哪里有那么严重,不过是身子不爽利,一时犯了懒,找个借口不去早朝罢了。且这些折子所言之事均不是小事,怎能耽搁。”

    赵光义莞尔一笑,自家哥哥总是这么认真,不论是对朝政还是那些所谓的规矩。他径自走向一旁的座椅,早有丫鬟备了上好的龙团胜雪,在经过内室的房门时不经意的扫了眼,心底冷笑了数声,才施施然在一旁坐下。

    赵匡胤一直暗中观察着赵光义,自然留意到了他撇向内室门的眼神,顿时刚松下的一口气又重新提起,胸腔闷的难受,一时哽住无话。

    赵光义捧起茶盏抿了口茶,悠闲的坐在椅子上,状似无意的打量着周围的一切,反正他哥哥没事,昨晚被刺客伤到的人自然只能是另一人。赵光义冷笑,至于哥哥对外宣称受伤的是自己,恐怕有两个用意,一是麻痹对手,让其认为受伤的是自己,趁对方得意放松露出马脚之时一网打尽,这第二个嘛……无非是顾虑着违命侯的身份,怕传出去会惹人非议。

    赵匡胤等了又等,都没有等来赵光义的话,只好自己开口道:“昨夜后殿闯进了刺客,朕想你也该知道。”赵光义耸耸肩,他在宫里安插眼线的事情,他的哥哥不会不知道,犹如他哥哥在晋王府布置暗卫他也一清二楚,亲兄弟,明算账,两个人维持着表面的兄弟和气、信任无间,暗地里数不尽的交锋试探,当真好笑!

    赵光义无所谓的态度刺激了赵匡胤,后者眯起眼眸,意味深长道:“刺客是吴越的人。”赵光义把玩着玉佩的手顿了片刻,才接着道:“吴越竟敢在此时派杀手来,当真是活腻了。”赵匡胤仔细的观察着赵光义的神情和动作,那突兀的停顿当然没有逃过他的眼睛,右手死死的握住笔杆,失望而痛心的看着自小信任爱护的弟弟:“你就没有什么要说的吗!”不是问句,“啪”的一声,手中的狼毫笔应声而断,赵匡胤随手扔掉断笔,压着声音道:“绛魂草好用吗?”

    赵光义低垂着的头闪过浓烈的杀气,夹杂着浅淡的疑惑,不过片刻就已如往常般抬起头,面上带着十分疑惑:“绛魂草是什么?”

    “这正是朕要问你的!吴越皇室才能拿到的药草,怎会在你的府里?”赵匡胤面色是前所未有的冷酷,放佛坐在自己下方的不是自己血脉相连的亲弟弟,而是一个陌生的叛国之人!

    赵光义再无法装傻,放下一直把玩着的玉佩,凝视着赵匡胤,眸底漾过浅浅的危险之色:“哥哥怎会突然问起绛魂草?那绛魂草乃是臣弟故人所赠,哥哥难道是怀疑臣弟通敌叛国嘛!臣弟为何要那样做?这大宋江山是你我兄弟二人用命拼来的!我赵光义又岂是那无耻之徒!做那自毁长城之事!”

    到底是昔日一直信任的弟弟,赵光义这一通疾言厉色的指责倒让赵匡胤生出几分心虚之感。仅凭一个御医的一面之词就这样怀疑自己的亲弟,这是一向以英明仁义而自豪的赵匡胤平日里觉不会做的事,然而那名御医并未说假话,晋王确有绛魂草,那么自己为何会这么迫不及待的怀疑他?难道当真是帝位坐久了,便容不得人了么?赵匡胤的目光落在正在批阅的一封奏折上,内容是奏请册立太子……上书的,是刑部尚书沈耀,晋王的人。

    外室里,晋王和赵匡胤两相对峙,各自算计。内室里,漆黑的身影在李煜床头站了半晌,从怀中掏出一个瓷瓶,放在李煜鼻下,片刻后原本昏睡的李煜悠悠转醒,黑衣人默然无语的等他完全清醒后,恭敬的跪了下去:“主子。”

    ******

    徐如魂不守舍的往回走着,绝色的脸庞苍白如纸,灰暗无神。心里对赵匡胤的爱慕和故国灭亡的沉痛相互倾轧、撕扯着她,身后的翠娘一脸担忧的扶着她,斟酌着劝道:“娘娘,官家虽忘了蜀国,但却是个难得英伟大气的明君,他亡蜀国也是为了天下统一,为苍生百姓赢来太平盛世,是对的,娘娘您不是早就明白了么?又何必为了晋王的话徒增伤感呢?”

    徐如苦笑,这些话虽是实情,但作为昔日蜀国深得君王宠爱的花蕊夫人,她无论如何也没有资格在灭国亡家的仇敌面前献媚讨好。这些话不过是情难自己时,麻痹自己的借口。徐如叹了口气,拍了拍翠娘扶住她的手:“你不懂……”不懂,不懂才好呐……

    回到撷芳殿已是用午膳的时辰,徐如食不知味的吃了几口,便一头扎进佛堂,佛堂里供奉着一个男人,是昔日的蜀国国君,孟昶。刚亡国的时候,徐如思念故土,怀念昔日的荣宠,恋慕昔日的夫君,曾私下托人绘制了一孟昶为原型的佛像,又在自己的宫殿里修葺了一小间佛堂,准备偷偷供奉。

    佛堂刚刚落成的时候,曾有人认出画像中的人,并向赵匡胤告密。徐如怀着满心的忐忑和惊恐度过了一个不眠之夜,隔日官家来只淡然的扫了一眼道:“懂点佛经也好。”徐如只觉心里一酸,眼泪就那么下来了。官家细声安慰了几句,不算有心的话带着生硬的温柔,不似孟昶那般多情缱绻,却让徐如顷刻间瘫软,扑倒在那个陌生的怀里放声大哭,那是亡国后,徐如第一次哭。

    自从心折于赵匡胤,徐如便开始了白天供奉孟昶,晚上承欢赵匡胤的日子,每每在充满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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