个GAY,还是个重度颜控的GAY。长得不好看的肯定不会被他划进自己的朋友圈子,长得好看的他又怕自己会对人家生出异样的感情,祁钰是唯一一个长得完全符合标准又让他放心的人。至于为什么这么好的资源放在身边却没有试一试的打算,李慕白表示,大概是因为祁钰的气场比他强大的缘故。都说两受相遇必有一攻,这两攻相遇嘛……如果这两只攻不是朋友的话,那估计两人的结果不是打架就是斗殴……
祁钰就这么消失了?看他刚刚欲言又止的,难道他提前知道他会消失?李慕白脑子里乱成了一团,正自苦恼,就被突然响起的手机铃声吓了一跳。
沧海一声笑?不对啊,他的手机铃声明明是死了都要爱……
他寻着声音四处找那只响个不停的手机,终于在祁钰那堆古怪的衣服里发现了它的踪迹。
他把那手机拿起来,刚刚按下接通键,手机那边就传来了一大段话把他炸了个晕头转向:“小钰你去哪里啦?姑姑在家里等得要饿死了~~你知不知道你姑父最近在勒令姑姑增肥啊,你要是让我瘦了一星半点就等着让你姑父削吧。”
“那个……祁雅阿姨?”李慕白试探着叫了一声。
“嗯?这声音是……慕白?”电话那头顿了一下,但好歹反映过来是谁了。
“是,阿姨。”
“小钰的手机怎么在你那儿?他故意躲着我?就为了不给我做饭?”电话那边的声音阴森起来。
“不是不是,阿姨你听我说,不过你千万不能激动啊,祁钰的手机在我这儿是因为刚刚他,他失踪了……”
“……终于失踪了啊。”电话那头沉默了一下,貌似还叹息了一声。
“啊?”您老那句“终于”是怎么个意思?
“这件事说来话长,有空我再和你详谈。鉴于他们一家全都不见了,我就大发慈悲去老家看看,找找补救措施吧。”
“那……阿姨,小祈他没事吧?”李慕白想到了慕容祈。当初就是慕容祈让他意识到,他其实喜欢男人的。虽然最后他俩没在一起,但是他还是从心底里关心那个人。不是都说初恋的地位是不可动摇的嘛~~
“小祈还在日本上学呢,没事儿。怎么说他身体里还有一半慕容家的血呢,不会无故失踪的。要不,我让小祈回来帮你把手?公司里你自己撑得住吗?”
“不用了,阿姨。公司这边我帮祁钰照看着,出不了大事。您让小祈安心读书吧,您也快去老宅看看想想办法。”李慕白心中微动,却还是拒绝了祁雅的提议。他不再是毛头小伙子了,懂得和慕容祈的事情勉强不来。
“那就这样,有事再联系。”祁雅风风火火地挂了机,被李慕白念叨得还真有些惦记自家儿子。她一边穿着外套往外走,一边拨出了慕容祈的电话。
“喂?”电话那边很快响起了熟悉的声音。
“祈祈,”听到儿子的声音,祁雅放下了心,“你在那边没遇见什么奇怪的事吧?”
“……没有,怎么这么问?”若是在平时,祁雅定能听出自己儿子语气中的一丝不自然,可惜这时候她急着去车站,没有留意。
“你表哥也失踪了,妈这不是担心你吗~~”
“你该担心的是你自己吧?”
“祁家这体质传男不传女,我最安全了。既然你没事,妈妈就放心了,先回老家一趟,你想妈妈了随时打给妈妈啊。”
“好。路上小心。”
电话那边很快传来了忙音,慕容祈看着手中的电话,面色有些凝重。
那边一片愁云惨淡,就让我们话分两头,再看看祁钰这小子在干些什么。
清早醒来,祁钰一睁眼就看到东方柏瞪着大眼睛正看着自己,他有些疑惑又有些好笑,道:“你那么早醒了一直盯着我看做什么?难不成我脸上有花?”
“我只是怕哥哥又‘咻’地一下不见了嘛。”东方柏嘟哝一句,扭了脸不看祁钰了,“而且我觉得哥哥身上有些热,害怕大哥哥因为我也染上病。”
“哥哥没事。”祁钰经东方柏一说才觉得自己有些头晕乏力,想是昨天光着身子跑回来时受了寒,不过……要是这种原因被别人知道了,一定会让人笑掉大牙的……
“小柏,哥哥想带你进城里去,你乐意吗?”祁钰避过生病原因这件事,伸手搂了东方柏,把小孩儿的脸扭了过来。
“我要跟着哥哥。可是,我们又没钱,怎么去城里呢?”东方柏揪着自己的头发,有些苦恼。
“这个就先不要担心了,我们先起床收拾收拾,择日不如撞日,就今天走吧。”祁钰被东方柏的小动作萌到了,捏了一下他的脸。
“……哦。”东方柏犹豫了一下,脸上明显露出了不舍的神色。如果不离开,就算是祁钰失踪了,他还有他的家在;如果离开了,一旦祁钰又不见了,那他,就什么都没有了。可是,如果他要坚持留在这里,祁钰一定会离开他吧?
“不喜欢就不要勉强自己,不过小柏,你总是要成为男子汉的。男子汉志在四方,豪气干云,总是畏手畏脚可不是男子汉会干的事情。”祁钰心知东方柏不舍得这里,说实话,他也喜欢这里,让人心中觉得舒心。只是若不出去,这孩子的一生只怕是会毁了。
“小柏既然生做男子,就要有男子的果决。你要明白,天下间没有什么是能够白白得来的,要想得到很多,必然就要付出更多。”
东方柏听着祁钰的话,似懂非懂,却一字一句都记在了心里。他面色一整,颇为严肃认真地对祁钰说:“哥哥,我明白了,我跟你走。”
跟着这个男人肯定是对自己好的,这时候的东方柏心思就只有这么简单的一点,单纯得美好可爱,以至于后来他每每想起自己江湖风雨的开始,都会慨叹一下时间剔骨刀般的功效。
祁钰微微一笑,心想自己果然没找错孩子,便拉着东方柏起了床。两人粗粗用过早饭开始收拾行李。
虽说东方柏家家徒四壁,收拾行李却是一件相当浩大的工程,单从那一书架的书里挑出要带走的几本,大概就要耗去他们一整天的时间了。
不过做好了决定,祁钰也就不着急了,耐心地陪着东方柏挑书。他一本一本地扫过去,发现除了寻常书塾里用的课本和当下流行的一些话本,这个书架上竟是有好些的兵书和医书。这些书掺杂在杂书中间,版本又很陈旧,如果不是耐下了心思去翻,根本发现不了。
他心中微微一动,开始在附近胡乱摸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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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话要说:怎么日更了大家更不理焰嚣了QAQ呜呜呜
再这样……在这样伦家就改回隔日更好了
伦家要带着小东方离、家、出、走!再也不让乃们看见》《
7隐藏的门~~1
“哥哥,你在干什么?”东方柏见祁钰在书架旁边摸来摸去,不由得好奇道。
在找有没有机关什么的啊……不过,这个能告诉你吗?祁钰在说胡话哄小孩和告诉小孩真相这两个选项中摇摆了一下,说道:“我在找有没有机关。”
“机关?那是什么?”东方柏一边问祁钰,一边将手中的毛笔放进小匣子里,接着去拿那方砚台。
……?拿不动?
东方柏有些疑惑,又尝试了一次,还是拿不动。
祁钰瞥他一眼,看到了他的动作,眼中精光一闪,赶忙凑过来研究那砚台。
“哥哥,是这个砚台太重还是我的力气太小了?”东方柏跟着祁钰瞧那砚台,并没有觉出这砚台有什么特殊。
“是这个砚台有古怪。小柏,下次遇到像是这样的情况,可以转一转那个让你感觉奇怪的东西或者在那东西旁边敲敲打打,也许会有额外的发现。”祁钰说着转了一下那砚台。
随着砚台的转动,书柜竟然吱呀呀地动了。等到书柜完全挪开,底下现出来一个方方正正的黑洞洞的洞口。
东方柏惊讶不已:“这就是机关?”
“是的。机关能够帮人们把他们不为人知的秘密藏起来,但是往往由于他们设置的打开方式太蠢,最终还是会被别人发现。小柏,你将来遇到机关可以按我刚才教你的方式去做,要是自己想设个机关就想些与众不同的触发方式。”祁钰心中松了一口气。他一直觉着这家夫妇不寻常,是以刚刚看到那些稀有的书便想碰碰运气,看看是不是有什么密道,没想到还真让他碰着了。要是李慕白在这里,肯定要嘲笑他武侠小说看多了,什么都往复杂的方向想。
东方柏听得似懂非懂,但还是记下了。他好奇地挪到地洞口,探头向里面张望:“我家怎么会有这么大的洞?难怪别人家没有书柜,原来是爹专门打来堵住这个洞的。”
虽然话表面的意思没错,但是……真相绝对和你想得不一样。祁钰不由得感慨小孩子真单纯,随着点了桌上的蜡烛,也走到了洞口。
经烛光一照,那洞口处的台阶显了出来,一阶一阶通向下面。
“小柏,你是要从上面等我,还是要和我一起下去?”
“我和你一起下去。”东方柏答得毫不犹豫。
两人牵了手顺着台阶走下去,约摸走了一刻钟才走完了所有的台阶。祁钰弯下腰给东方柏擦了一下汗,小家伙从刚才起就一直皱着眉头,让他有些担心。毕竟从现代理论来说,这种地道里氧气浓度都很低,小孩子可能受不了。他问道:“小柏累了吗?”
东方柏摇摇头,道:“哥哥,我好像有点明白你刚才的话了,是不是这里面藏着什么重大的秘密啊?这秘密……是我爹的吗?”
“这也要我们进去看了才知道。”祁钰摸摸东方柏的头,“再告诉你一点,遇到事情不要妄加揣测,因为你看到的不一定是真相。”
所以你的确是把小东方当成大人来对待了吗喂!人家那么小懂得那么多做什么啊?
“嗯。我只是一想到爹有什么事情不告诉我,心里就不舒服。爹这么隐瞒着我,就是因为不相信我吧。”东方柏点点头表示把祁钰的话记下了,拉着祁钰的手快步向里走,他有些好奇里面藏着到底些什么。
出现在他俩眼前的是一道门,很厚实的石门。祁钰上前用力推了推,那门竟然吱呀一声开了。
祁钰有些诧异,拉了东方柏进门。门里面是一个石室,布置得和地上一模一样,但显得有些凌乱,好些书被扔到了地上。一望而知是被人搜过了。
“小柏,我们先把这里收拾一下吧。”祁钰心中略有忐忑,但还是决定先收拾好这里,再看是不是有什么蛛丝马迹。
东方柏应声,还是像刚才一样,祁钰收拾书柜,他去收拾书桌。
桌子上的砚台被人挪到了正中央,东方柏有了刚才的经历,多长了个心眼,使了所有的力气去拿那砚台,哪想到砚台轻得很,他使力过头,使得砚台从他手中滑出去,撞到石壁上撞碎了。
东方柏赶忙跑到墙边,祁钰怕他伤着手,也跟了过去。
东方柏想把砚台碎块收拾一下,却见碎块中间显出了一丝碧色。
他颇为疑惑地看了祁钰一眼,将那些碎块移去,就见到了半个手掌大的玉符,那玉符底下还压着一张油纸。
东方柏将那玉符拾起来握在手里,将油纸打开一行一行看起来。他想到祁钰在旁边,便念出声来。
“余十二岁身入行伍,披坚执锐,习武修文;十六岁战场杀敌,四载之中鲜有败绩。然一己之力恰如蚍蜉撼树,终对帝王酷吏之治理难以容忍,又得遇爱妻身属苗疆,多受猜忌,不容于人,遂请辞隐居,不问世事。当是时,朝堂不准余之辞呈,横施压力,言语相挟,余愤而出走,不愿亲身练就之精锐平白拼死,携虎符于身,不复交出。后日日思虑,终觉此为遗患,藏之于砚,盼其再无能见天日之时。此虎符非比寻常,得之者可任调边境精兵三万,都城锐旅八千,此三万八千人俱是只认虎符,不认旧主。若他日有缘者得此印信,盼悉心收藏,莫要做歹为非。”
东方柏念完,看了看手中的碧色玉符,又扭头去看祁钰,清澈的大眼睛里写着迷茫。他自是知道这番话的意思,可平日里父亲那般温文,如何可能是镇边的将军?
祁钰听着油纸上的字句,心中暗暗敬服,原来十二岁登堂拜相或者从戎入伍的少年天才是真的存在的,也无怪乎东方柏这个孩子自小便这么聪慧。然而这孩子的仇家却是结大了。普天之下莫非王土,和朝廷作对,实在是比得罪了武林高手还可怕。让这孩子走仕途的心思可以死了。
“小柏,想说什么便直说。”他看东方柏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