日本鬼子投降后,东北的政权大多都归属了共产党,而这董大愣纠集了一伙人暗地“起局”野心很大。想要独占东北,所以匪号就叫“东北大局”为了讨好国民党,他们声称是“东北军”挂起了国民党的青天白日旗。
这董大愣一方面采用封官加冕进行招抚,另一方面火拼争斗吞并地盘,把四平周边所有的匪股基本上都招到了门下。短短不长时间,“东北大局”的匪徒就发展到了二百多人,全部配枪,还有火炮,战斗力极强。成为这片地区中势力最强的匪股,黑道中横行。
大牙讲得精彩,我和柳叶也觉得新鲜,目不转冉,听得津津有味。
不经意斜眼瞥了一眼老孟头,空然发现这老孟头的神情有些古怪,眼神竟然有些不一样了。
卷二 叶赫古墟 第二十五章 四梁八柱
老萧头推掉了我涕讨去的烟卷说是抽众个没有劲儿,旧丁头拿过烟筐箩,很麻利的卷了一支旱烟,点着火后,狠狠的吸了一口,等到这口烟又吐出后。基本上屋子里就像下了层雾一样,有些影影绰绰了。
老孟头看了看大牙。点了点头:“大侄子也不简单啊,这些老事恐怕知道的没有多少人了。你这么年轻,竟然也知道这些底细,到底是文化人啊。”
我正端着杯子喝水,喝老孟头这一说,好悬没把水喷出来。赶紧伸了伸脖子,咽了两口唾沫,总算是给压下去了。原来在这老孟头眼中。知道这事也算是有文化,真要是有文化的有几个人会对这些匪事有兴趣呢?我和柳叶都强忍住乐,继续听老孟头往下说。
老孟头吧嗒吧嗒的抽着烟,眯着眼睛问大牙这事是听谁说的。
大牙只好如实相告。说是他爷爷解放前是做小本生意的,毒江湖路,吃江湖饭,所以这些绿抹上的事多少也知道一些,是他爷爷讲给他。
老孟头听大牙这么说。点了点头,又看了看我们说:“其实这事要不是你们,我还真不能说。这“东北大局,的绺子多少和我家还真有些关系,我本家二叔在绺子里是“马号”报字“小旋风”是专管山上马匹和车辆的,是山上“八柱。中的“白玉柱”也算是有头有脸的人物,虽然和我家也没有什么太大的瓜葛,但就为这事。解放后,我家里也遭了不少罪。”
说到这里,老孟头若有所思的摇了摇头,估计又想到那些旧事,有些伤心,眼神也有些迷离了,不过狠狠的吸了一口烟后,神态又恢复了正常。告诉我们他爹就是为这事才丢了性命,而他本家二叔也在围剿封被打折了腿,没过多长日子,就死了。
我和柳叶大部分都听得明白,但是有些词儿却不知道是什么意思,估计也是江湖黑话。这种匪话我虽然知道一些,但也只是皮毛。
大牙看了看我们嘿嘿一笑,充当起翻泽,简单的把一些江湖切口还有绿林黑话一一的解释给我们听,我们这才弄明白到底是怎么回事,不禁大吃一惊,忍不住又打量了一眼孟老爷子。
原来过去占山为王的土匪内部组织都极为严密;而且还有一套完整的组织机构,大头目叫“大掌柜”也叫“大当家的”内部称其为“大哥”或是“大柜”;而二头目称“二掌柜”内部称“二哥”或是“二柜”一般一伙一伙的土匪内部之间都称为“绺子”
在“大柜”和“二柜”之下还设有“四梁八柱”为了忠于大柜,“四梁八柱”之间都的磕头拜把子,按年龄排行称兄道弟。摆堂烧香磕头时还要宣誓,誓词无外乎都是“五湖四海皆兄弟,有难同当,有福同享,永不变心。谁不同心,天诛地灭”之类的话,一旦退出止。塞,当然也要“拔香”宣誓,规矩很多。
在“四梁八柱”中“四梁”是土匪的主要领导,而八柱是仅次于四梁的骨干分子。
而下边的匪众则称为“崽子”有的是给“大柜二柜”等头目当勤务、保卫、通讯等等。
凡拉竿起局当“胡子”都要报字号,平时匪徒之间只准叫“字号”不准叫姓名。说话用匪语,也就是黑话,字号也是五花八门,什么“天边红卜山东钻让。甲绿林飞四两斤大闺女飞虎大青三合天助”“混山球”,形形色色,五花八门。
柳叶头一回听到这些,十分好奇,冲着大牙问东问西。而老孟头估计虽然知道这里面的一些事情,但是这些细节估计并没有大牙知道的多,看样子也很感兴趣,一边抽着旱烟一边也听大牙在白话,时不时的也插几句话。
大牙这人基本上就是人来疯,要是没人搭理,他也就老实了,一旦有人关注,立时就来了劲。舔了舔嘴唇,冲我一比刮:“来亮。去,给加点水。”
我网想反驳两句。就看到柳叶殷切的眼神,一想也不能在老孟头面前失礼,只好下地,拿过来暖水瓶,给每人都加满了水。
大牙喝了口水,这才满意的闭目点了点头,比比刮刑,侃侃而谈,口吐莲花,到最后听得我们基本上一个姿势,都像小鸡啄米一样的频频
头。
而听大牙这么一说。顿时有种错觉,感觉这土匪与现在的社团也差不多,分工明确,纪律森严,四梁八柱各司其职,上分下派。倒也合情合理。
“四梁”分为托天梁、顶天梁、顺天梁、应天梁。
“托天梁”也称为“搬舵”是绺子里的军师,大柜的参谋长,这种人物基本上都是上知天文;下知地理,风水阴阳样样精通。是山上少有的文化人,但是绝对不是那种斯文的文化人,比教书先生要生猛多
“顶天梁”也称为“炮头”都是胆大善战,枪法百发百中,在关键时候可以一枪定驼的人物。
“顺天梁”也称为“粮台”是负责吃喝的,管粮食、蔬菜的储备、供应。相当于后勤保障处长。
“应天梁”也称为“水香”是管站岗、放哨、设“卡子”的。吃这碗饭的。脑袋别在裤带了,一不留神就的掉脑袋。所以每砸开一个。窑攻下一个地方,第一件事就是放卡子。
“八柱”是指执行方面的骨干,分为内四柱与外四柱。
内四柱为扫清柱、狠心柱、白玉柱、扶保柱;外四柱指的是插签柱、递信柱、房外柱、房门柱。
“扫清柱”也称为“总催”相当于现在的办公室主任,专管一些日常行政事物。
“狠心柱”也称为“秧子房掌柜”是管理收押人票的地方,大都心狠手辣。催票时割耳朵、割鼻子。过期不赎票的,也由他和手下人撕票。
“白玉柱”也称为“马号”是专管马匹和车辆的。
“扶保柱”就是“大当家贴身的保镖”相当于警卫长,专门负责大柜的人身安全,一般都是大柜的子侄或是后辈担当,很少用外人。
“插签柱”也称为“探子”管抢劫目标、路线和了解其它情况等等,都是胆大心细、精明强干、善于动脑、敢于决断的人。
“递信柱”也称为“传号”是按大柜的意思,搞对外联络,类似办外交的。
“房外柱”也称为“花舌子”真责给苦主家送信、讲价。约略于现代的公关部长。这种人一要善于查明苦主家底,二要巧言善辩。要对方拿出更多的钱来。
“房门柱”也称为“字匠”主管文墨。也就是土匪中的秘书和书记官。凡是文字的事都由他去做,如登记枪支弹药,分配钱物帐目等。
孟大爷听完后,不住的点头,很欣赏的看了一眼大牙,徐徐的吐出一口浓烟后。又接着说:“听我本家叔叔说,他们绺子来这儿立山安寨,好像有别的目的,是当时绺子里的搬舵先生“绿林好,决定的,当时山上的兄弟大都不赞同,因为这块没山没林,根本就没法守,眼等着让人打。
“不过“大柜,却不知怎么的坚持赞成“绿林好。的提议,带了几十个“崽子,就过来了,堆了些泥巴墙,盖了一溜大通铺,就住了下来。后来。我本家二叔隐约听到一些风声。说是军师派人暗中好像挖出了些东西带走了,而这伙人在那个寨子住了不到一个月,又都撤回东丰县大本营去了。”
埋了东西?我心中满腹疑问。
还没等我吱声,柳叶在旁边就问孟大爷知不知道挖出了什么东西。
孟大爷摇头苦笑了一下:“那谁知道啊。这个也是我本家叔叔说了一嘴。是真是假咱可不知道。他们那些人走了后,直接就把塞子给平了,扒得破破烂烂,多少年了,也没有人去。不过说来也怪,就那地方。连草都不长,孟星就是掉进个坑里把脚给葳了,瞅那样像是个菜窖。”
过去占山为王的土匪都会在储备大批粮草,以供山上所有人的吃喝,挖菜窖并不足为奇,但是并孟大爷说那里寸草不生,我却突然感觉有些问题。
正常的土质,不可能不长草,而不长草的土质一定是做过手脚。上学时学过苗木学,对这种土质多少有一些了解,不长草的土地有可能是土壤板结程度过高,但是这种几十年都不长草恐怕就没有那么简单了,最大的可能就是土中含有大量的石灰粉或是钦、汞等重金属,难道有人在这块地做过手脚?
趁着古大爷张罗中午饭的工夫,我借机说走出去买点熟食啥的,把大牙和柳叶拉了出来,去镇上买东西的路上,我说出了我的看法,大牙和柳叶根本没往这方面想,听我说完后,也是吃惊不
柳叶手握着方向盘,眼睛盯着前方,头也不回的问我:“胡哥,你是说军师选择那里有别的目的?本来就是另有所图?”
我点了点头:“不要小看这十匪里的军师,这种人都是洞晓阴阳,知八卦,明易理,风水相地都是看家的本事,我觉得这军师,叫什么
“绿林好,的绝不会无缘无故的拉些人马去个无依无蔽的地方立山头,肯定是另有所图。”
大牙听我说完后,张着大嘴,也不知道在想些件么。
我没有理会他,接着说:“土中要不是含有大量的石灰粉或是铅、贡等重金属元素,肯定也不会六七十年了还寸草不生,而土中要是有这些东西。就说明地下一定有名堂!”
股大牙看了看我:“来亮,要是要推荐票或者是月票,咱就下去挖挖!”
卷二 叶赫古墟 第二十六章 八门挂甲
让水下喊又不能喊。只好用手电四下寻找,可是一点踪影旧川尔到,我心里一下子就毛了,难道是沉底了?还是钻过豁口那边去了?这俩人也真是的。怎么一声不吱就没了呢?有啥事这么着急,也不等等我。转眼的工夫就不见了呢?
对于大牙的水性,我还是有底的,像我们都是打小就在水泡子里洗野澡,虽然每次被家里知道后,都免不了挨顿胖揍,但是好了伤疤忘了疼,天一热,还是三五成群的去水泡子里玩,所以还没等上小学就都练出了一身好水性,平时在河里摸个鸭蛋,捞个瓶子啥的都是小菜一碟。
就看见大牙在前面不断的扭着身子,好像发现了什么。我和柳叶见状都潜了过去。
这才看见,前面竟然是道石头砌成的石墙,也是深不见底。我们脚下大约一米左右。竟然有个豁口,看大小应该可以过去。夫牙正手扒着豁口不住的摇晃着身子叫我们过来。
对于潜水这项运动。我全凭的是小时候在村东头水泡子里练出来的,根本没有受过什么正规刮练,潜下不到两分钟,这口气憋得已经要坚持不住了,估计脸都得憋紫了。
眼着这洞口的究竟通向哪里,谁也不知道,万一里面没有空气,非得给活活憋死,看着这个洞口,我们谁也没敢冒然的往里钻。
在水下喊又不能喊,只好用手电四下寻找,可是一点踪影都看不到,我心里一下子就毛了。难道是沉底了?还是钻过豁口那边去了?这俩人也真是的。怎么一声不吱就没了呢?有啥事这么着急,也不等等我,转眼的工夫就不见了呢?
对于大牙的水性。我还是有底的,像我们都是打小就在水泡子里洗野澡。虽然每次被家里知道后,都免不了挨顿胖揍,但是好了伤疤忘了疼,天一热,还是三五成群的去水泡子里玩,所以还没等上小学就都练出了一身好水性,平时在河里摸个鸭蛋,捞个瓶子啥的都是小菜一碟。
现在是死水一潭,也没有暗流,再怎么着也不至于这么一会就被淹死了,十有八九是钻到豁口的那边去了。想到这里,我用手电上的冲击头在石墙上费力的画了个箭头,然后一咬牙,双脚往后一蹬,直接就游过了豁口,借着一冲之力,等到全身都游过豁口之后,赶紧双腿往下蹬,奋力往上游。
如果这里的水面之上没有空间,那也只能是自认倒霉。估计肯定是坚持不到再游回去了,只有一个结果就是被活活的憋死在水里,反正横竖都是一死,淹死也好过被虫子咬死,好歹落个全尸。
心里瞎琢磨着。脚下用力,三蹬两踹,“忽”的一下,脑